17 平生所见唯二天才
于成的信心来源于系统刚刚给的100点技能点。
介入手术的技能树已经达到196点中级偏高的水准，自己还存了上个任务奖励30点技能，加上这100点技能，就能达到高级水准。
之前中级水准就已经完成了骨盆骨折髂外动脉的超选择造影、栓塞，那么高级水准呢？
应该能一次完成吧。
其实技术水准再高，也无法保证一次完成。于成即便达到宗师级别，甚至巅峰级，也只能把失误的可能性降低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却不能完全避免。
于成毫不犹豫把130点技能全部点在脏器介入手术的分支上。
一瞬间光芒大作，326点技能，脏器介入分支进入高级水平。
修主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的压力也别太大，只要到肝动脉，就可以了。如果超选失败的话，下面的手术由我来做。”
“您？”于成诧异。
“不穿铅衣，没那些累赘的话，超选一次的力气还是有的。”修主任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说着别人家的事情，浑然没有置身于X光射线照射下的觉悟。
难怪！
于成这才理解，系统为什么慷慨的一次性给了自己100点积分。
大师的衣钵，医者父母心，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继承的。这份仁心仁术，当真当得起衣钵二字。
“主任，术前准备已经完成，全麻完毕，等待手术。”护士长来到修主任身边，满眼忧虑的说到。
“于成，你去吧。”修主任道。
于成点了点头，开始穿铅衣、刷手、穿无菌手术服、铺置无菌单等等前期准备工作。
“主任，他一个人能行么？”护士长在操作间里，看着有条不紊的于成，还有有些担心。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呢么。”修主任道。
“……”护士长知道修主任的身体情况，所以无语。
医生就是这样，平时再怎么样懒散、怪话连篇、牢骚满腹，需要的时候绝对会冲上去，不带有一点含糊的。
“这个小伙子的确不错。”沉默良久，护士长看着于成已经开始局部浸润麻醉，手法麻利纯熟，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规培生而像是做过十年手术，就等一篇SCI文章便能晋级的住院总。
“唯手熟尔这种话，只能骗天赋不够的人。”修主任看着于成一板一眼的动作，眼睛里放出微弱的光芒，“祖师爷赏饭吃，可不是一句假话。有天赋就是有天赋，所有手术看一眼就会，上台就能做，三台手术以后就纯熟掌握的大牛，我这辈子也只见过两个。”
“啊？”护士长惊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是谁呀。”
“传说中裘法祖老先生是一位，另外一个就是眼前的小家伙。”
“……”护士长彻底无语。
刘丽听修主任点评自家男神，心里充满了骄傲。他不是花架子，是天赋异禀的牛人！而麻醉师在一边听的瞠目结舌，在医院混迹了这么多年，他可要比刘丽更知道修主任点评的力度。
此时在刘丽的眼里，正在专心手术的于成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神圣的光泽。
裘法祖是谁？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外科手术之父，编纂外科学的大牛级人物。修主任和裘法祖相比，真的就像是萤火虫和皓月相比。
这一点不光是护士长认可，连修主任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堂堂裘式刀法，玩的是手术刀，可不是吹出来的。
但修主任怎么会拿眼前这个规培生和裘法祖老先生相比较？
“不相信吧。”修主任双眉一挑，似乎年轻了几岁，“第一台手术，你看见了吧，你知道他做的有多好么？”
“骨盆骨折的髂内动脉栓塞？看了啊，做的挺麻利的。”护士长和麻醉师异口同声回答。
但他们毕竟只是护士长和麻醉师，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
见过猪跑到底不是吃过猪肉的，其中区别天差地远。
“我在四十岁的时候开始从事介入手术，那时候已经过了人体的巅峰期，一些太过于精细的操作已经做不到了。”修主任看着于成已经把粗导丝内置，开始行进，心里也有些感慨。
介入手术是新兴的手术种类，他开始从事介入手术的时候算是全国最早一批人了，但那时候四十岁的年纪身体状况已经不支撑做出最顶尖的手术。
“我说这个叫于成的规培生栓塞髂内动脉用的双导丝双导管同步内置的手法，就算是我巅峰时期也做不到那么精细，你信么？”修主任看着于成的每一步动作，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
麻醉师深以为然的点头。
“不会吧。”护士长还是对修主任的说法有所质疑：“于成也说了，是运气好。而且骨科手术后于成和孙教授一起做髂外动脉超选择造影，失败了三次。”
“减影的片子我都看了，所以说是祖师爷赏饭吃。”修主任看于成内置粗导丝，手法纯熟，看位置应该到肝动脉，应该快造影了，便简单说到：“书到今生读已迟，就是这个道理。灵光一现，便超出我的巅峰水准。而后每一台手术都有质的飞跃，这就是天赋。”
“您太喜欢他了，小心别宠坏了。”护士长不是不喜欢于成，也不是故意质疑修主任的看法，而是修主任的看法太过于耸人听闻。
于是只能微笑，此时，她心里已经把于成看做修主任的关门弟子了。
只是一个规培生，能有这么高的天赋？这是一个问题。看修主任一脸慈爱的表情，像极了宠爱小儿子的老人。
正说着，做手术的于成停住手中动作，比划了一个手势，离开手术台。刚要准备用脚打开感应门，刘丽早已经像小老虎一样冲上去，在外面按下按钮。
沉重的铅门打开，于成双手放在胸前，仿佛全身甲胄的武将一样，来到操作台前，道：“可以造影了。”
刘丽连接高压注射器，按下开关，然后回到操作间。
看着于成的背影，即使穿着铅衣，看不出身材，但是在她的眼里，这就是最英俊的背影。
影视剧里那些小鲜肉们，全都弱爆了。
造影剂被高压注射器注入，操作台前的电脑屏幕显示的清清楚楚。
肝八段外可以明显看到一团烟雾一样的影像出现。
确认无误，那里就是出血处，下一步准备超选择。
于成再次走入手术室，铅门关闭后，修主任压抑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用手指着减影最后一张片子道：“导丝导管的位置刚刚好，手感超一流。”
“病人血压不稳，能一次性完成么？”护士长还是有些担心。
“没问题。”这一刻，修主任对于成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此时操作间里是带线儿操作，一个屏幕悬挂在于成面前，他抬头看着屏幕，双手即稳又准，一条代表着粗导丝的黑影在患者肝脏血管里逶迤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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