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笑完之后，艾利克斯提出了关于议会决定暗中支持北方工业的问题。
“乔治叔叔，我父亲虽然说议会愿意提供帮助，但是这种帮助有多大力度，以及有什么限制。您上次可是都没有说清楚啊。”
面对侄子的提问，乔治不慌不忙的说。
“这个问题，通知你老爸那天，还只是一个意向。议会内部也没有完全达成一致，毕斯特在议会内也是有很多支持者的，你应该明白吧，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议会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到底要不要给与北方工业支持？”
“可以这么说。而且议会也不会直接给与太大的资金支持，更多的是通过减免税务。提供优先权等等措施来达到暗中协助的目的。”
“这和我父亲说的可不一样啊，乔治叔叔。”
乔治无奈的摇摇头。
“你要知道，艾利克斯。议会本来就是一个无法保守秘密的地方，上一秒刚决定的事情，下一秒就会摆在新闻媒体的案头上准备发布了。”
“可是，资金问题上，议会有什么打算。您也清楚，北方工业刚刚成立还没有半年时间。虽然通过生产武器零件以及负担部分组装业务。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盈利，吉翁尼克的价值摆在那里，而且如果是双方竞标的话，无论对我们还是毕斯特都是一笔庞大的开支。”
艾利克斯开始发挥昨天晚上恶补的公司资料和这次参与拍卖的比斯特的情报，以及今天早上在餐桌上蔻蔻告诉他的一些谈判技巧。
得益于新人类的优势，他对于这些东西记忆的到时挺快的。尤其是蔻蔻交给的谈判技巧，完全是照搬原话。
“哈哈，艾利克斯，我觉得亚当斯没有让你退役接手家族企业真的是太浪费了。”
乔治听着自己侄子和自己讨价还价，欣慰的笑了起来。
“抱歉，乔治叔叔，在您面前献丑了。”
艾利克斯感到乔治并没有因此生气。于是接着说。
“对于现在的情况，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是需要你来决定一下，毕竟这其实也牵扯到毕斯特的看法。”
“哦？说说看。”
艾利克斯拿起桌上的杯子。
“这是吉翁尼克和兹玛德。”
然后又拿过另外两个茶杯放在酒杯左右。
“这是AE和北方工业。”
然后拿起桌上的水壶向空的酒杯中注入热水。
“吉翁尼克和兹玛德的价值就像是这酒杯中的热水。体量可以说十分庞大，毕竟是贯穿了整个战争的吉翁最大MS生产厂。不管是吉翁的哪一款MS背后，都有两者的影子。”
然后他拿起两个茶杯。
“然而AE和北方工业和他们相比，就像已经成年的大人和蹒跚学步的孩子之间的区别。相比直接参与到MS生产研制的这两家吉翁企业。我们甚至还只停留在了MS生产和组装上，至于技术开发，都是联邦军兵器技术开发部下达的图纸。”
他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然后端起满满的酒杯开始向其中一个茶杯中缓缓的倒水。
“无论是资金还是技术实力上，如果只有其中一家独自吃下了吉翁尼克和兹玛德。那么就会像这样……”
茶杯在说话间已经满溢出来，然而酒杯中还剩下半杯热水。
“结果就是这样。被吉翁尼克的兹玛德的人取代掉内核，然后演变成一家披着AE或者北方工业外皮的吉翁尼克……”
乔治看着侄子的这番操作，表错沉重了起来。如果真的按照艾利克斯所说的，让吉翁尼克和兹玛德借尸还魂，最终变成一具披着联邦外皮的吉翁企业……
那乐子可就大了。这无异于把联邦自己的脸都打肿了，想像一下。联邦秘密生产的新式MS，还没分配到部队手中，残党就已经拿到了详细的数据，真是还有实验机型？
这不是坑爹么？
乔治皱起了眉头。
“说下去，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放下了酒杯。
“后果是非常恐怖的，联邦MS的性能在吉翁残党面前将和一张卫生纸一样没有价值。也会给前线的士兵带去更大的损失。而且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几乎无法识别出，这些吉翁技术人员中，到底谁才是残党的同情者和支持者。因为如果展开大范围的清查，无论是AE还是我们，又或者吉翁共和国，都会对此提出抗议。”
艾利克斯两手一摊。
“毕竟，都是企业，政府对于自己员工如此的审查，必然会导致工作人员心里的恐慌和工作效率的降低。这点的后果您应该清楚。”
乔治点点头。如果联邦真的要对这些从吉翁尼克来的工程师和工人进行详细的调查，必然导致人心的恐慌。双方在这个问题上相互的不信任也会导致生产效率的下降。
这对于一家企业来说是不可忍受的。尤其是毕斯特这样的主……
乔治轻轻的敲打这桌面，思考着艾利克斯的话。
“而且我觉得，议会之所以支持我们，也是本着不想让某一家企业独大的想法，我说的没错吧，乔治叔叔。”
乔治看了一眼罗南，两人赞许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议会最深层的想法。因为理由你也应该清楚。毕竟一家独大对于联邦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艾利克斯端起还剩一半的酒杯，对着另一个空置的茶杯倒了下去。
“如果这样呢？”
乔治若有所思。
“你是说……”
艾利克斯将酒杯中的水完全倒入茶杯之中，将两个茶杯并排放在桌上。
“是的，那为什么不将吉翁尼克和兹玛德分割开出售。两家一人一半，而如何分割，联邦作为主持分割的负责人，如此一来联邦的地位超然，在两家之间自然可以择优录取，而不用担心受到某一家的控制。如何？”
“很不错的主意，但是如何能保证吉翁尼克被分裂之后，不会同时影响到AE和北方工业同时变成两家吉翁尼克？”
艾利克斯自信的说。
“AE我不敢保证，但是北方工业相比AE更是一家纯粹的地球企业不是吗？而且北方工业将会在企业内部增设独立的调查部门，严格审核参与到MS设计者的身份和背景。再加上，我自己身为提坦斯的分队负责人。乔治叔叔你还不放心吗？”
乔治满意的点头。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让AE心甘情愿的配合你们一起来平分这两家企业？”
艾利克斯耸了耸肩。
“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负责的了。要交给具体负责的人去处理了。”
“谁担任这次北方工业的谈判代表？”
艾利克斯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蔻蔻.海克梅迪亚。”
乔治听完也安心下来。
“哦？那个总能创造奇迹的小姑娘？”
“是的。”
“那我就安心了……”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
“好了先生们，事情谈完了的话。就请下来就餐吧，”
乔治看了看艾利克斯，又看了看罗南。
“事情具体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先填饱了肚子吧。”
“是，叔叔。”
“是，父亲……”
结束了在马瑟纳斯宅邸的交谈，三人返回了家中。克罗伊很高兴交到了新朋友，利迪.马瑟纳斯。利迪也很高兴自己突然有了一个表姐，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这位年龄比自己大很多的表姐居然也是一名MS机师。
年幼的利迪听着自己的表姐和叔母讲述的MS战斗的故事，让利迪对于MS有了更大的兴趣。当叔叔一家三口离开之后。利迪看着自己房间内，桌上的那一套吉翁MS全系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回到家中，艾利克斯送泰雷莎和克罗伊回房间休息之后，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孤单回到了房间，木得办法，克罗伊现在的心智年龄还不到10岁。还是正纠缠亲人的时候，而具备NT能力的泰雷莎无疑是最受她纠缠的时候。
自己也只能提前感受一把以后有了孩子纠缠亲妈的时候，当爹的无奈与憋屈……
躺在床上回忆今天自己与乔治和罗南的交谈。艾利克斯觉得，内心十分的疲劳。虽然自己有了踏足这个圈子的觉悟，但是真的踏进去之后发现。这比驾驶MS作战还要困难……
因为作战很清楚的知道敌人是谁，而这个圈子里，所有人都可能是你的敌人，也可能会变成你的朋友。
乔治在他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的和他说。
“艾利克斯，你要记住。政治家和政客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前者可以是一种尊称，而后者，就是一种职业。而且政客是没有下限的，艾利克斯。”
“真是……不幸啊……”
“不幸什么？”
艾利克斯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哦，莉莉丝。你来了。”
一旁的莉莉丝躺在床上看着长吁短叹的艾利克斯。
“感觉你很疲劳的样子？”
“啊，是啊，我下定了决心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但是……总感觉好累啊，果然那些成为救世主和英雄的人都有一颗强大心脏。”
艾利克斯自嘲的笑了起来。
“不要着急，每一个英雄和救世主都是从弱小到强大的。从我见过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那么，莉莉丝你对我的想法有什么建议吗？”
莉莉丝歪着头，用发梢摩挲着艾利克斯的脸颊。
“我推荐你可以多读一读一些英雄传记之类的书，毕竟那才是你们人类想象中英雄该有的样子。”
“但是，这种书不是虚构的成分很多吗？”
莉莉丝笑了起来。
“是的……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英雄和救世主就是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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