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背锅的人选
贾米托夫接过了戈普递给他的文件，上面记载的信息并不多，他很快就看完了。
“你希望我来做这个脏活？”
他很清楚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没错。作为我们的希望。艾利克斯身上并不能沾上这种事情。如果由他下达了这个命令，那些脑瘫们肯定会像闻见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咬上去的。”
面对他，戈普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可真是毫不客气的事实啊。那些家伙们，就该让他们去体验一下他们所袒护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贾米托夫并没有因此而愤怒，而是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讨论今天午餐吃什么一样。
“没错。”
戈普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烟盒。
“来一支？”
“不了，医生说我的肺已经像一张渔网一样了。”
“我也是，毕竟年龄已经不饶人了。”
说着他还是从烟盒中取出一根递给贾米托夫。
“不过，这是最近的新技术，用模拟技术欺骗你的感官，营造出在吸烟的感觉。”
“电子烟吗？”
贾米托夫接过了戈普递过来的这根看起来像是雪茄一样的东西。
“不，不完全是。”
戈普的双手抓住两端轻轻一拧，发出咔哒一声后，将其中较短的那一端叼在了嘴上。
贾米托夫注意到较长的那一端头部有红光亮起，但是却没有烟雾冒出。
“如何？试一下，这玩意哪怕肺癌晚期都可以用来过瘾。”
学着戈普刚才的动作，打开了这根东西，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贾米托夫久违的感受到了尼古丁过肺的感觉，不过就像戈普说的一样，这东西只是一种模拟，否则按照他的身体条件，这一口下去就该直接送急救室了。
“真是好东西。”
“是啊，时代在进步。就像从前，这种东西只能被用在战舰和MS上增加真实感。”
听着戈普一边说这，一边感受着能再次抽烟的感觉。
贾米托夫习惯性的在烟灰缸上弹了弹，却什么都没有，这让他自嘲的摇了摇头。
“果然有些习惯是改不掉的了。”
看着他，戈普笑着说道。
“没错，所以，有些时候。习惯会成为我们最好的借口。”
明白他意有所指的贾米托夫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互相间只有手中的电子烟冒着红光。
仿佛回到了他们还年轻时候，在查布罗的值班室里值夜班的时候，为了避免睡着一根接一根抽烟熬夜。
当电子烟的红光熄灭后，贾米托夫习惯在的在烟灰缸里捻了一下烟头。
“也罢，反正我必将作为一个载入史册的屠夫和刽子手，那么在多一个头衔也没有什么的。”
戈普听到他这么说，也就放下了心。只要有了贾米托夫的这道命令，艾利克斯他们在战斗中就不会担心束手束脚的。
就算战后有人指摘，也有借口来回应了。
“感谢你的支持，贾米托夫。”
他向对方表示了感谢。
“别着急谢我，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戈普一挑眉毛。
“哦？你说？”
贾米托夫扬了扬手中已经熄灭的电子烟。
“这玩意，给我来两箱。”
“没问题……”
当艾利克斯他们收到回复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2天。
在这2天时间内，他们已经锁定了阿克西斯的位置。只不过一直保持在对方的警戒范围之外被动的跟踪着。
但是估计如果再过一天，他们的行踪就无法隐蔽了。毕竟这支规模庞大的舰队不是那么好隐藏的。
“准将，这是地球方面的联络报告。”
接过维夏递给自己的报告，艾利克斯快速的浏览起来。
回复的不算复杂，也没有打官腔，很容易就看懂。
主要就是针对哈曼的要求，和他想的一样，联邦是绝对不会答应新吉翁军并入自卫军的，那无异于给自己找麻烦。
联邦的要求是新吉翁的舰队、MS部队和军事工业交由联邦军处理。关于新吉翁作为一个政党的想法，只是提到先把十年前该处理的那批人处理完。
然后，由吉翁共和国内部自己决定是否接纳焕然一新的新吉翁派作为一个政党。
“果然这些玩政治的心都脏。”
看到这里，艾利克斯摇了摇头。
这段看似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吉翁共和国，不过想一想新吉翁派的领导者，是扎比家的末裔。
戴肯派能否接受，还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完全就是联邦想要看吉翁内部自己大乱斗。
反正如果新吉翁能答应军事方面的要求，那么剩下部分的对于联邦来说完全就是无害的小动物了。
不过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贾米托夫以提坦斯最高指挥官的名义向他下达了命令。
“阿克西斯内部，没有平民，只有吉翁残党以及残党的支持者。劝降无效后，一律视为残党进行攻击。”
这道十分提坦斯的命令，等于是解放了他的双手，虽然他不会真的去按照命令说的做。
不过他清楚，这道命令，等于是贾米托夫替他背下了所有的责任。
心中默默感谢了一下这位出发点不错，但是手段错误的上司。
艾利克斯抬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命令，全舰队做好战斗准备。联络其他舰长，一个小时后全息会议室集合。”
“是！”
“另外，向阿克西斯再次发出联络。”
“遵命。”
阿克西斯指挥中心，时间上已经过去了两天。联邦既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再进行联络。这使得哈曼有些担心。
她不清楚联邦到底是如何考虑的，对于新吉翁来说，这根本是走钢丝。
“哈曼大人，对方的联络来了。”
克莱蒙斯悄声在她耳边说道。
“是吗？我先去补个妆。”
哈曼揉了揉僵硬的肩膀，之所以补妆是为了遮掩脸色的疲惫。这两天她的睡眠总共没有超过8个小时。
其实不只是她，其他的新吉翁士兵也差不多。
连续保持高强度的警戒，使得士兵和指挥官们都精神疲惫。为了保证战斗力，她不得不下令进行轮换休息，不过并没有取消一级战备。
尽管如此，新吉翁军上下还是将神经绷的紧紧的，着实体验了一把联邦军在战争初期的感受。
而更叫苦不迭的是那些普通民众，避难所虽然提供了暂避的可能性，可是没法作为长期生活居住的地方。
没有取消一级战备，也就使得所有人都不敢回家呆着，只能挤在拥挤的避难所等待着……
最让哈曼内心焦急的是，马克贝和基西莉亚两人仿佛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在与联邦的战斗中，这两个人突然出现，造成新吉翁的彻底崩盘。
不过到了现在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补完妆后，看了看镜子里重新焕发了光彩的自己，她悄悄起身来到通讯室，看着屏幕上的艾利克斯朗声问道。
“如何？艾利克斯准将，联邦是否愿意答应我的条件。”
对方看了看她，然后遗憾的摇了摇头。
“很遗憾，联邦没有答应你的新吉翁军并入自卫军的要求。联邦要求新吉翁军将舰队、MS部队以及军事工业和阿克西斯交由联邦管辖。经过联邦甄别后的无辜士兵可以离开，其他联邦认定犯有战争罪的人必须接受审判。”
哈曼听到这里，大概就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已经被联邦识破了。虽然不甘心，可是这对于她来说也仅仅是试探联邦的底线。
她真正的底线是保住密涅瓦，仅此而已。于是她抬起头继续询问。
“那么，如果我答应了上述条件，联邦是否愿意接受新吉翁作为一个普通政党加入吉翁共和国？”
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因此而翻脸的艾利克斯一瞬间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色。
“联邦表示，如果新吉翁答应了上述请求，那么可以允许其他无罪之人回到SIDE3继续生活，不过，是否接纳你们成为吉翁共和国的政党，要有吉翁人民自己选择。”
“啧，狡猾的政客。”
哈曼听懂了对方的潜台词，皱了皱眉。
值得庆幸的是，联邦这次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不过，想要这么简单的投降，她还要面对一个问题。
那就是其他并不想投降的人会如何选择？自然不用说，对他们来说横竖是死，那么反抗是必然的途径。
自己要做的，就是借助联邦这把刀来铲除掉这些人。虽然对密涅瓦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对其他人，她则显得很残酷。
稍加思索，她抬起了头。
“艾利克斯准将，虽然我本人很希望能就此与联邦达成和平协议。不过您应该也清楚，阿克西斯和新吉翁内部，很多人是不甘心这样的。这点您能理解吗？”
看着对方点头表示理解，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你是希望联邦先对阿克西斯发动攻击，消耗这批不愿意投降的死硬分子吗？”
已经听懂了她意思的艾利克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她的目的。
“没错。”
“那为什么你不发起叛乱，直接把这些人都干掉？”
面对他的质问，哈曼伸出了两根手指。
“第一，阿克西斯的三万平民。”
“这并不能作为要挟，哈曼。这三万人已经被认定是吉翁残党，并不享受平民身份待遇。”
听着艾利克斯说的，哈曼只能感慨，还是联邦心狠。不过她还是有其他办法。
“第二，阿克西斯的核武器库，如果战斗变成内乱，我没有办法保证核武库的安全。”
听到她的威胁，艾利克斯皱起了眉头。
“所以，为了减少我们互相的损失。还请艾利克斯阁下对阿克西斯发起攻击。谢谢。”
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她就关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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