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楪祈的“笨”·冲突开始
通过直升机抵达的黑色守望士兵，尽管距离事发现场更远了不少，可靠着直升机倒是比起警察与CCG，都要更快了一步抵达现场，并在事情被散布出去之前封锁了现场。
好事路人冒死拍下的视频和照片，被彻底地删除并签署了保密协议，才予以放行回家。
接着将杰森的尸体拖走作为尸兵的材料，黑色守望才将现场交给CCG与警方。
洛墨也在此刻装出了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通过被打坏的消防栓洗干净了手也就走出了现场。
不过他才走出来先前逃走的少女们，就已经下意识将他给围住，并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多....虽然他个人是没有办法听清楚。
“好了好了，你们想说什么还是一个个来吧，这样一起说我都听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啊？”
“.......”
“.......”
少女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好一会儿，才矮个中拔高个的选出了，人群中最能言善道的鸫走了出来。
“咳.....”鸫清了清嗓子，才装模作样的问：
“刚刚是什么情况？你怎么徒手打死了那个大个子喰种？”
“我前段时间，正好做过喰种搜查官的手术。”
“喔喔！原来如此，那真是厉害呢！”鸫配合着露出敬佩的神情，校条祭也是忍不住插入对话，满脸崇拜的赞叹：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搜查官可以徒手对付喰种！”
“没啥，其实那喰种只是虚有其表的家伙，个子很大但是非常弱，基本就只是杂鱼的水准根本不足挂齿，普通搜查官就可以轻轻松松解决掉了；比起这种事情今天各位想必也都累了，还是快点回家吧。”
带着一脸淡然的表情，他摸着鸫的脑袋就顺手揽住祭的肩膀，就要快步离开这里借此将这个话题带过，但....董香却狐疑地眯起眼睛，质问道：
“真是那么弱小的喰种吗？真那么弱小能把街道破坏成这样？”
“你只是个普通学生，而且还是第一次见到喰种不懂吧？其实喰种绝大多数都有这种水平，这也算是喰种里弱小的了。”
洛墨带着为人师表的表情，对她谆谆善诱起来。
“哈啊？那家伙是喰种里弱小的？你是认真在这么说的吗？”
光明正大的胡说八道，令董香的眼角都有些绷不住，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杰森给打傻了。
S级喰种里都算相当厉害的半赫者杰森，如果都算是弱小的喰种....那她算是什么？
喰种里的婴儿？还是根本不配称之为喰种的残次生命？
“是呀，尽管他看起来确实挺厉害的，但那也只是对人来说，在喰种里是真的不怎么样，等你以后毕业如果去CCG上班，接触过喰种就会懂了。”
面对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喰种少女，洛墨也知道自己怕是很难在她那边糊弄过去，干脆就欺负起了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拳头握的太紧，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的董香，眼角都隐隐有些抽搐，可还是强忍着想揍他的冲动勉强点头，附和道：
“是....这样啊....不愧BW的上尉，真是比我们有见识的多。”
“董香，手....在颤抖，没事？”
祈注意到董香的异常，下意识就观察起了她的手，这也让祭跟着看了过去。
而在注意到她双手的颤抖，她瞬间误以为那是紧张与害怕的表现，不禁伸出双手将其抱在掌心里，轻言软语地温柔安抚道：
“没事的，我们和你在一起，而且....而且还有洛墨先生，没有什么好怕的！安心吧。”
“......有这浑身都是疑点的家伙在，我倒是更害怕了.....”
察觉到祭看洛墨的眼神里那浓重的信赖，董香的心情反过来倒是变得相当沉重，小声嘀咕着还顺带偷偷瞥了眼洛墨。
与懵懂的祭完全相反，董香的视线里充满了浓浓的怀疑。
但洛墨也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带着茫然的表情予以回望，似乎真不懂她为何要这样说自己。
对明显是在胡扯的洛墨很是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的董香就算是生气，也碍于自己的身份难以说出个所以然，唯有忍下不悦准备没有旁人的机会再好好和他聊聊。
其她人倒是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也表现的完全相信了洛墨一样。
....校条祭是真不懂新闻里，只是偶尔被提及的喰种是怎么样的存在，在心里惊叹喰种的厉害时，也想当然的认为既然是喰种搜查官，基本也都可以对付的存在，那么经受过喰种搜查官手术的人可以对付，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鸫本来就知道情况，因此就算惊讶洛墨的战斗力，也故意没有表现出什么。
楪祈更是比校条祭还不谙世事的少女，不需要太过担心会知晓喰种的事情。
（嗯....只有董香发现异常？这麻烦比想象中的更少啊？）
忽视董香那始终盯着自己的视线，洛墨对这比预料中更低的损失，忍不住都有点想要欢呼了。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他莫名还能感受到楪祈身上有些许的违和感，但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只能暂时将问题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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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突然的变故之后，洛墨展现出完美的绅士风度，除了董香外每个人都送了回去，才算大致上解决了全部的问题。
而在他与楪祈回到附近住宅....他才瘫坐在沙发上，一旁的樱发少女也如往常般无言地坐在了他的身旁时，却突然说道：
“我，以前在六本木里遇到过喰种。”
“....咦？”
“皮肤很硬、比人强，但是我也对付的了。”
“哦、哦....那你还真是厉害呢！”
“....厉害的是墨吧？那么厉害的喰种，不使用武器就能对付....怎么做到的？”面无表情的少女以锐利的目光扫来，不放过任何细节仔仔细细地观察他，最后又将目光上移，以仿佛要看透人心的眼眸凝视着他：
“墨，骗人了吧？”
“这个并不重要。”尽管谎言被戳破，可洛墨并不心虚，反而振振有词道：
“你说我骗人了，但你有什么损失吗？没有对吧？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在意这种事情，反正骗和没有骗没有区别了不是？”
“....有。”
“哪有？别瞎说，这件事你不是只占了好处？至少你得到了安全啊，而我难道用这种事情在什么地方占过你的便宜？”
“....心里。”
祈面无表情道出的话语，让洛墨有点懵。
就算是他这样的人，面对这种答案也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去说，只是诧异道：
“....你是不是，突然就说了相当奇怪的话？”
“有吗？”祈微微侧着脑袋，似乎一点儿也不自知，洛墨却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没有意义的争论：
“....咳、总之，我比预计的强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是这样吗？”
“当然了，强大肯定比弱小好啊。”
“真的，是这样吗？”
洛墨的言语十分确信，可是祈却不太能相信他，从始至终都注视着他的视线，就仿佛要动穿他的内心般没有一刻偏移。
沉默就这样降临。
但没有一会儿，祈不知为何吁了口气，有种把话闷在嘴里说不出的感觉，终于还是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墨，为什么要收留我？”
“因为我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吧。”
“不是喜欢吗？”
“啊~我好像是说过喜欢？那就当是这样。”自始至终洛墨都表现的相当随便，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喜欢....是这样吗？”
祈重新扬起小脑袋望着他的侧脸，微微蹙着眉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喜欢”的概念有什么误解。
“别这样看我，我其实很腼腆的，当然不会把情感表现在脸上，现在也是相当害羞呢。”
“感觉不到....你的喜欢。”
“因为我比较内敛。”
“....墨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吗？”
“如果我说是？”
“......我希望，你说不是。”祈沉默片刻，垂下了脑袋，好像很难受似的抿着唇瓣。
“那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会，我会相信。”
“笨蛋呢。”
“我很笨，所以....墨说的，我就会相信。”
眼眸带着些微湿润的少女低喃着，像是期盼着他能给自己期盼地答案，而轻轻地抓着他的袖口，凝视着他的眼神更是无比认真。
虽然试图说是开玩笑，而将先前的事情全部一笑置之....可现在的气氛却让他无法这样做。
在奇异的氛围下，室内变得无比安静，连彼此都要忘了呼吸。
接着......
“这样啊，谢谢，祈，能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哦？”
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洛墨只是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而这，却也令楪祈露出些许落寞的表情。
不过，她或许只是眼眸微微动摇了一下，其它全部是他想太多罢了。
....洛墨当然可以看的出来，面前的少女和自己不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撒谎，可是....他无法去相信。
说到底对他来说就算真去进行否定又能怎么样？楪祈的对他的信任八成是来源于帮她去求人的愧疚，连这个也是假的话....那么这种信任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现在对他抱以全盘的信赖，可要是明白了真正的他是怎样的人，所谓的无条件信赖终究也会崩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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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谎言与邪教中被培养长大的洛墨，陪着他的又是个最擅长谎言，所有话语都难以分辨真假的虚饰魔女，这令他本能的就很难去相信一个人。
同样他也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究竟又是怎么样的事情，本应被尊重的“人心”到了他和潘多拉这里，基本也成为了可以随意操控、践踏的东西。
现在他唯一和潘多拉的区别，大概就是....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所做一切不能推脱、不能忘记、不能消除、不能一笑而过，更难以被人所宽恕。
他们是距离所谓的救赎，最遥远的人。
“....不过说到底，会想要去追寻什么救赎和谅解的人，其实才是愚蠢的吧，既然都已经做过了还要什么救赎、谅解，做过又后悔简直就是愚不可及，就算后悔也没有意义啊。”
并未一直沉浸在过去里，洛墨揽住身旁樱发少女雪白的肩头，随口问道：
“....你说是吧？”
“是，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的妄想，做了也就做了，还能怎么样？追求那种东西，不过是在浪费自己时间。”
瘫软地靠在他身上的樱满真名，有气无力的点着头赞同。
使用着楪祈的身体，对她的消耗不可谓不大，因此最近总是被叫出来，令她由于消耗过大而疲惫不堪。
但洛墨明知道她的消耗很大，却也故作不知的装出惊讶的样子：
“哎呀？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虚弱了，前阵子的精神怎么都没有了，得多注意一下身体啊。”
“....你明明知道原因为什么还要问，而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到这些天自己受到的屈辱，樱满真名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但洛墨却又装出深思的样子，认真道：
“因为....爱吧？”
“如此空虚的爱，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人根本就不配提这个字。”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的爱难道就比我好？”洛墨随意地挑起她的下巴，抚摸着她的脸颊嗤笑道：
“你的爱难道比我的温暖人心？”
“....别把我和你这个怪物相提并论。”
“真可笑~如果我是怪物，你难道就是人类？”
“我和你不一样！”
“哦？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来让我看看~”
洛墨就像对待流氓对待被抓住了把柄的少女，将其搂进怀中肆意玩弄。
....即便一开始羞愤难当也几欲杀人，但也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还是怎么样。
就算还有点象征性的抵抗，可真名基本却已经是随便他乱来了。
过去一直被迫要求笑着面对，甚至有时候还要在行动上附和，可都笑的十分勉强的樱满真名，现在也逐渐变得自然起来。
那最初几乎爆表的厌恶，正以夸张的速度减弱....这一点洛墨可以清楚感受到。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一点志气？？这么快就要放弃抵抗了吗？）
樱满真名的状况换别人估计都很高兴，毕竟这几乎就等于“调..教”成功，可到洛墨这里他却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好埋怨樱满真名的意志力不行。
但真名也是有苦说不出。
她自己甚至也都为自己悲哀，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已经习惯被洛墨如此对待。
可根本原因其实并不在于习惯，而在于——楪祈。
强行占着这身体对她的消耗太大，随着她共用一个身体越来越久，她也就变得越发虚弱。
过去只是她在单方面诱导楪祈的情感，现在在这身体待得太久，她倒是让楪祈的情感反过来影响，连拼命想维持的厌恶感，都逐渐让楪祈的情感被冲淡。
别说厌恶了，她现在被占便宜甚至有些高兴。
尽管她明白这感情并不是自己的，也竭力地抗拒这身体主人的情感，可本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的她，在愈发虚弱的状态下连情感独立都难以维持，不断被来源于身体主人的情感所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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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楪祈带来的影响，虚弱的樱满真名表现出的负面情绪令洛墨很是失望，同时....楪祈对他的态度也出现莫名的不协调感。
难得快速获取负面情绪，连带着放松精神的途径也逐渐没有，让他的十分遗憾却也难以有所作为。
时间也就在他的遗憾中，转眼就过去了一星期。
这段时间他都在尽可能，避免在到楪祈这边时与楪祈分开，规避来自雾岛董香的责问。
但还没有等他搞清楚樱满真名与楪祈的态度变化，倒是CCG那边终于有了动作。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准备工作，11区居民避难基本完成，CCG也终于确认了青铜树在11区的据点准备发起总攻。
因此在这个夜晚，洛墨也没有再在夜晚去楪祈那边，而是换上了黑色的长袍，并带上了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前往11区，准备在CCG进攻青铜树时，扮演喰种组织趁机与青铜树来个合作....当然，不平等的那种。
“——CCG和警察协同作战，以超过千人的阵势整装待发，等待着突击11区的时刻到来，现场的指挥由追查喰种据点的丸手特等搜查官担任；接下去也将由我继续对形势的发展继续报道。”
平平无奇的商务车内，坐在后排的洛墨没到达现场，便通过新闻更加直观的看到了现场直播。
尽管他很想吐槽，那新闻直播直接就是将CCG的行动全部暴露出去了，这是完全不怕青铜树的喰种，会靠着新闻直升机从天上往下拍摄的画面，进行什么部署上的调整？还是说那电视台干脆就是喰种的战略合作伙伴？
....不过就算想吐槽的再多，在还未达成可以支配CCG的局面前，他也不会去多管闲事，特别是可以削弱CCG的事情。
大概两个小时后。
11区内，青铜树与CCG交战现场。
CCG一方以大量持重型防弹盾牌的成员，在最前沿形成人墙与购物广场内的喰种对峙....意外的没有任何继续推进的打算。
在一颗照明弹升上半空将夜空点亮时，CCG则干脆地依靠最前面的持盾人员挡住子弹，就这么在外围空地上与距离百米左右的购物广场上，位于五层窗台的持枪喰种展开枪战。
但成天练习枪法的警员和CCG成员，在这枪战中倒是意外的让喰种给彻底压制，不断有躲在盾牌后面的人倒下。
这一幕也是让洛墨看的脑壳疼，甚至都怀疑那个丸手特等搜查官，会不会是喰种间谍了，毕竟......
“竟然拿着防弹盾牌当固定掩体，在下面和居高临下有固定掩体的喰种傻乎乎对射....这脑袋没有二两水怕是做不出来啊。”
正常应该是一伙人对射牵制，一伙人顶着盾突入建筑中....当然最简单的其实就是拿RPG之类的东西轰，要不是就是重机枪连墙带喰种一起打穿。
能够完全防御步枪子弹的库因克也不是没有，但也是一个也都没有用出来，拿去突入建筑。
这就傻乎乎的拿着可移动防具做固定掩体用，傻乎乎和占据优势地形的敌人对射，这奇怪的指挥看的洛墨都想去毙掉那个特等了。
因此....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多余的行动，他没有在旁观太久，直接带着人从CCG包围圈的侧边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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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公园旁曾经人潮拥挤，由五层到八层高的建筑，合起来构成的大型购物广场，现在已经完全被青铜树占领。
大量喰种存在于此地，仿佛加速了这被废弃的购物中心的老化，让这内部各处都看起来十分陈旧。
除了食物区没有被动外，其它区域也都变得混乱不堪，基本和遭遇暴徒洗劫无异....事实上也确实遭遇了暴徒的洗劫就是。
随着对购物广场的深入，没有一会儿他们就遇到了，穿着深红色大斗篷的青铜树制式服装与面具的喰种小队。
“——人类？！”
“不，一个没有味道，剩下全部是喰种的气味....你们是什么人？！”
青铜树的喰种们被这群深蓝色制服，戴着散发着蓝光的光学仪器的尸兵吓了一跳，差点还以为是人类的部队。
但就算通过气味识别出了尸兵的身份，却还是展露出赫子警惕地对准他们。
可下个瞬间....他们还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八名尸兵就已经冲了出去。
随着十二道晃眼的蓝色光轨，他们才瞪大了眼想反抗的刹那，便已经全部被按倒在地上，让尸兵以右手腕刃抵着颈部，似乎下一刻就要身首分离了。
也就在这时喷洒过气雾剂，隔绝了自身味道的洛墨才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望着地上的喰种微笑道：
“能劳烦几位告诉我？你们的首领在哪里吗？”
“你到底是什么....！”
地上才想说些无关问题话语的喰种，可话都还没说完就让尸兵直接以腕刃切断了颈部，彻底不能再开口。
这时，洛墨才带着遗憾继续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别说无关的事情，直接把答案告诉我，不然....可能会发生点对彼此都不太愉快的事情哦？”
“我们青铜树可不是.....！”
——噗嗤！
又一颗脑袋被切了下来。
这下残余的喰种们都怂了，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他。
而等到他们失去利用的价值时，血光又一次在这室内绽放。
“走吧，去上面看看。”
洛墨看也没有看地上，已经集体失去了声息的喰种，领头便走向了这购物广场的顶层。
沿途中遇到的喰种自然是统统的，都给尸兵轻而易举的干掉，令他畅通无阻的便抵达了购物广场的顶层。
....................
下方的喰种并没有撒谎，青铜树的干部们都聚集在购物广场的天台上，杰森与雾岛绚都的消失，似乎并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
这些戴着各式面具的喰种，只是默默地望着不远处，在对射中陷入苦战的CCG成员。
直到....下方的入口处传来脚步声。
“什么人？”
“陌生的味道。”
“....还有血的味道。”
喰种独特的嗅觉，令他们察觉到了来者的不同寻常。
而当洛墨一行人，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那第一次见到的服装倒是更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青铜树干部中的为首者，身着白色长袍带着遮住下半张脸红面具，一头白发的男人·多多良在困惑了片刻后，看了一眼边上浑身绷带的怪人，便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语气低沉的质问：
“你们是什么人？”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黑光内，担任大罪司教一职的卡洛斯，我们黑光希望能与各位达成合作的关系，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黑光？没有听过，不想死就滚回去。”
“....我明明是带着诚意来的，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只能先砍你两刀了。”
洛墨扫了眼这天台众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取下背后巨剑，就这么拖着库因克巨剑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任由剑尖触碰着地面，发出令人生寒的细碎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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