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蹭饭蹭出的“麻烦”·另类私奔
聆听着洗浴间里的流水与少女，仿佛已是心死的低语，洛墨不自禁便想要帮助她一下。
毕竟对于郡千景而言，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了希望，对于他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希望。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需要简单做点什么，千景悲惨的人生就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且....千景的事情也令他稍微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至今为止千景都处在村落的最底层，遭所有人的冷眼，被所有人疏远、欺辱。
那种包括父母都在仿佛全世界，都在对自己的灌输“你毫无价值”这一概念的日子，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无论是鬼村他的童年几乎也都是这样度过的，区别在于上辈子他只是被无视的彻底，这辈子好歹有拉姆与蕾姆的存在。
如果以前有人能真正的帮助到自己，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性格，或许不会这么扭曲也不一定。
因此即便与自己没关系，可如果只是举手之劳便能改变别人不幸的一生，他并不介意稍微出手帮助一下对方。
“....不过明明只是想蹭饭的，为何从心灵导师一下变成人生引路人？而且我这绝对算是以德报怨吧？”
先前还被当成变态，现在却准备帮助误会了自己的少女，令洛墨在郁闷之余都有些被自己给感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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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千景洗完澡，换好衣服重新出来，她便很快不再健谈。
或许是重新再见到了自己倾诉的对象，感觉难以面对似的一直回避着他的视线，无言的走到厨房取出杯面，头也不回的小声问：
“大哥哥要在我家吃饭吗？”
“如果你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推辞。”
“要什么味的....？”
“——千景味！”
洛墨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举起手来，背对着他的少女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个个翻找着小声嘀咕：
“千景味.....千景味？嗯？有那种味道吗？”
“呃....虽然是我在开玩笑，可你配合的这么彻底，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了呀？”
“咦？啊....我、我的味道？”
因害羞而脸颊泛红的少女，不知所措地小小的手舞足蹈了一下，本能就将手里的杯面挡在了脸上。
已经习惯被欺凌的生活方式，彻底不适应与人交往的千景，从小到大连父母都不叫她的名字，记事以来第一次被直呼其名，令她是真没有办法轻易反应过来，只感到十分的陌生、同样也十分的新鲜。
同班同学叫她“婊子的女儿”，老师根本不理会她，只是背后议论着将她称为杂种。
而连父亲与母亲也都打心底里诅咒她，只是以“你”“喂”之类随意称呼，在这样根本不会有外人来的偏僻山村，又怎么可以会有人关系好到叫她的名？
但也正因为这样，就算刚见面就被逗弄，她也完全没有生气，只是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
“....大哥哥，果然很奇怪，是变态吧？”
“不、等等，为什么我会被当成变态？！只是开个玩笑缓和气氛啊？”
“跑到女厕所....还对我这么好....那不是变态是什么？”
“你的想法很奇怪啊？到女厕所里可能有点不对劲，但我只是在探索女鬼！而对别人好也被当成变态就太过分了吧？！”
“可是....我在路上的时候，邻居的人说我和妈妈一样，以后肯定不是好东西，未来只有变态和白痴才会要.....”
“....现在的小孩子，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理解吗？还是你真觉得自己只有变态和白痴要吗？”
理解了千景为何先前称自己为变态，只感虚惊一场的洛墨是真有些无语。
但好像也不能怪千景，毕竟成长的环境也没办法，让她获得什么正确的价值观。
于是.....
“咳，千景，方便面我随便来一个就好了，顺便我和你好好谈谈我是什么人，再告诉你怎么样才是变态吧。”
“那....五香牛肉？”
“都行，然后你听着，变态指的是行为怪异、举止不合常理的人，而我温柔善良，有内涵、有修养又有文化，你觉得我会是变态吗？”
“是这样吗？”熟练地烧水冲泡方便面的千景，微微侧头的望着他好奇道：“可是书上好像有说....大哥哥这样的人，是自恋？”
“我跟你说哦？你这样直白，是会被我按在地上打屁股的，你懂吗？”
“要打吗？”千景的语气很平淡，只是看他的眼神却既冰冷又失望，令他总感觉真下手良心会有些过不去，而且也无法起到任何的威慑作用，只得默默摇头：
“....不，这也是开玩笑的。”
“我讨厌那种玩笑。”
“抱歉.....”
想到千景身上的伤，也是被以开玩笑的名义让人推下的台阶，耳朵上的疤痕也是被人剪掉头发划的，他有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就踩了个雷，而且还是相当过分的雷，难得老实的道歉了。
但千景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在将热水倒入杯中后，坐到了他的对面仔细打量着他浑身上下的血，便唐突的问：
“大哥哥，是杀了人逃到这里吗？”
“....为什么你对我的印象总是这么过分？明明我帮过你吧？而且既然怀疑是杀人犯，就别随便把人往自己家里带啊！”
“我不在意。”
“在意一点啊喂！”
“没事的。”
“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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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奇怪的思考方式，令洛墨不自觉便化身吐槽役。
不过等泡面可以吃的时候，他一下被久违的现代美食给诱惑，不再去理会那思维方式古怪的少女。
一脸感动的吃着面，甚至吃个方便面都吃的狼吞虎咽，让郡千景心中更加怀疑他不是杀人犯，估计也是个逃了许久的逃犯....不然正常谁吃个方便面都能被感动？
但她不在意，就算洛墨待会儿想杀了自己她也无所谓，只是一边观察着洛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早就吃到想吐的方便面。
当时间来到深夜，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和千景聊天的洛墨，开始烦恼起了自己接下去何去何从了。
尽管在来的时候，就从玄关的鞋子看出家长也不在，让他一开始就稍微松了一口气，也多少有些遗憾没遇到父母请个大餐的事件。
当然从这屋内的情况判断，这也不像是会有热情或和蔼的父母出现的样子，了解千景的实际情况后就更不对那些事抱有期待。
但家长都不在....似乎也没留宿的好理由，就算是千景估计也不会挽留他吧？
不、就算千景挽留，也应该拒绝了才是。
即便他一开始确实是想蹭吃蹭住，可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太像人住的，就算睡桥洞估计都比这个舒服....毕竟现在是夏天桥洞也没什么异味。
万一不定期醉酒回家的千景爸回来，看到自己的存在应该也会有点小麻烦，估计得揍到对方失去记忆才行。
“你在想什么？”
“我在思考人生。”
“不睡觉吗？”径直走到了房门口的千景，一脸困惑的问。
“睡是睡....”扫了眼这脏兮兮的四周，他有忍不住婉拒：“不过这里就客厅、厕所和两个卧室吧？而且....你爹的房间连被子都有呕吐物耶？”
“我的房间，要看看吗？”
“可以吗？”
“....大哥哥，很想看的样子？”
“嗯！”对于女孩子的房间，他无论何时都有不小的兴趣。
“那进来吧。”
只是嘴上稍微推辞了一下的洛墨，在千景无所谓的让开道路后，一点不知客气为何物的便进入了少女的闺房。
这房间里意外的没有任何垃圾，而且被子什么的都很干净。
由于门底和门边都加了胶条，关门快一点的话倒不会有味道漏进来，认真闻一闻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实在令他惊讶到了。
....不过认真想想，这样才是正常女孩子的房间吧？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尽管这里生活气息淡薄，陈设单调毫无生活感，除了味道外并不太像正常少女的房间就是了。
由于家境的问题，这里只有简朴的单人床、衣柜、书桌，不过在书桌上他倒是意外发现了个PSP掌上游戏机。
而千景察觉到了他的惊讶，淡淡的说道：
“那是很久以前，我还小的时候妈妈的情夫被我看到，在家里和妈妈抱在一起后送我的，要我不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游戏是他偶尔来遇到我，就打发我到别处去用的。”
“封口用的啊.....”
“嗯。”千景面无表情地说着家丑，并走上前去将游戏机递给了他：“....要玩吗？”
“不了，我已经过了玩游戏的年龄。”
“那就睡觉吧，你要睡哪里？”
“你那边！”
“有些小，没事？”
“啊、那个也是玩笑，我不睡床铺....不过。”总感觉千景的话里歧义很严重，他忍不住上下打量面前年幼的少女，怀疑对方是不是过于早熟，或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你说的是什么有些小？”
“嗯？”千景茫然地微微歪着脑袋，随手指向了单人床：“床，怎么了？”
“不.....没事。”
果然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也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改变，到头来只不过是我自恋和思想龌龊吗？
自我谴责着，他摇着头就钻入一旁的衣柜，并在千景诧异的目光中默默地关上衣柜门：
“我睡着了就好，晚.....”
“——等等！你身上太脏了！快点先去洗个澡再进去！”
“啊、忘记了，能麻烦你帮忙洗一下衣服吗？”
“嗯，我来做。”
“那行，我去洗个澡，衣服就拜托你了。”
....尽管洛墨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郡千景却还是轻易便接纳了他，收留了他这个才认识的陌生人，甚至真把他的衣服给洗干净了。
睡觉时，千景也是望着他这衣柜的方向，视线里却没有警惕反而充满了安心感，让习惯被人警惕习惯被恶意包围的他显得十分不自在。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连衣服都没有穿，躲在女孩子的衣柜里睡觉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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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清晨。
见面没多久就“同居”的两人，在相差无几的时间里一同起床了。
千景的父亲一夜未归，不过千景却显得一点儿不在意，只是轻车熟路地准备起早餐。
“说起来，昨天晚上好像地震了三次？”
“嗯，新闻上说昨天东京还发生了海啸，北海道也发生了许多地裂，冲绳有17级的龙卷风，四国这算还好吧，只是小地震。”
“这还真是....”
这好像都异常过头了吧？难道真要世界末日了吗？
不管怎么想，这过于密集的自然灾害都不正常过头了，洛墨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岛会不会是要沉了？
“你想吃什么？”千景似乎已经习惯了异常的自然灾害，又一次挑选起了杯面。
“....又是泡面？”
“讨厌吗？”
“讨厌是不讨厌啦，但你这样的小孩子，一天到晚都吃泡面对身体发育不太好。”
“我无所谓。”
“有所谓一点啊，自己试着煮个饭、炒个菜怎么样？”
“大哥哥会吗？”
“我不会，所以我希望你会，这样我也能吃到正常的饭菜了。”
“.......”
洛墨振振有词的强盗逻辑，让千景不想去理他，随便给他选了一个杯面。
早晨后，她便换上了备用的校服，似乎就算昨天才遭遇了欺凌，今天依旧准备正常上学。
这老老实实上学的行为，也令洛墨忍不住好奇道：“既然在学校被欺负，那你为什么还想这么老实的去上学？反正也没人会催你去学校吧？”
“....不上学，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村子。”千景出乎意料的给出了个相当成熟的答案。
“还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你去吧，今天开始你不需要担心，没人能欺负你的。”
“为什么？”
才打开大门的千景，不自禁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回头看向那满脸笑容的男人。
“为什么呢~”
“不说吗？”
“这个嘛....嗯，咳....你听说过吗？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守护自己的天使，有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对你伸出援手帮助你渡过难关，拯救你于水火，令你重获新生。”
“....大哥哥是笨蛋吗？这是什么？网上看的鸡汤？”
“——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话说你竟然也知道是网络鸡汤吗？”
本就是忍着羞耻感说出网上看到过的心灵鸡汤，想稍微激励一下这个孩子，却没想到直接给小孩子戳穿，还被投以冰冷的视线，令他羞耻的忍不住都想打个地缝钻了。
“心灵鸡汤还是少看一点，那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是....我知道了.....”
“那我出门了，爸爸如果回来你就躲起来，饿了就随便吃点什么吧....虽然只有杯面就是了。”
就和小大人似的千景，面无表情地对他稍微说教了一下，便和外出上班的父母似的又嘱咐了一句，才无视了蹲墙角画圈圈的洛墨，重新把钥匙放石板下便走了。
不过才离开家的范围，正式踏上上学的道路，本还只是面无表情的千景不知不觉便低下了头，脸色阴沉的紧握着裙摆、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在消沉了一会儿后，便悄悄跟着后面的洛墨，自然清楚的发现了这些，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远远吊在后面化身跟踪狂。
....................
对于郡千景而言，上学无异是个折磨，走在路上也是个折磨，在家被偶尔会回来的父亲发现依旧是个折磨，无论在哪里都是个折磨。
沉重的现实压得她喘不过气，只想快一点儿长大，走在路上也是低着头尽可能隐藏自己，不过.....
半路上却有四名少女，一边聊天一边从分叉路走来，注意到她时脸上笑容一个比一个灿烂。
为首的快步冲了上去并高高的举起拳头，就准备一拳打在她背上同她打个“招呼”。
而察觉到身后嬉笑与脚步声的千景，没有进行无意义的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准备好接受攻击，但......
“你看到我们不都不知道打招——呜啊！”
拳头还未落下，少女的双腿膝盖后面，似乎被无形的棍子打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还在冲力的作用下滑行着，扑在千景身旁的地上。
“....唉？”
千景诧异的看了一眼，那同龄的少女双膝和双手都擦破了，疼得脸都皱做一团眼泪也是立刻夺眶而出：
“——呜！好、好疼~~~！”
“没事吧？！”
“被石头绊倒了？”
“喂！？你看什么啊！？很高兴是不是？啊！？”
少女的三名小伙伴，立刻冲上前扶起自己的同伴，还有个注意到千景的视线，二话不说举起手就要一巴掌过去。
可巴掌还没拍下去，不知从哪飞来的疾风，却化作实质性的重拳砸在她的脸上，顿时将她整个人倒飞出去。
“什、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你？这个婊——咿呀？！”
又一名少女瞪着千景可这一回，却话依旧没有说完，无数细小的疾风便将她浑身上下衣服与皮肉切割，令少女疼得发出惨叫。
尽管不算什么重伤，只是切开浅浅的皮肤，可浑身上下溢出的血看起来却也甚是惊人。
最后一个还未做什么的，直接就被吓软了腰，跌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千景，不住摇头求饶：
“不、不要....我、是我们错了，我绝对不会再和她们做那些事情！饶....求你、求你了....不要....”
“.......”
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千景无法作答，只是茫然环顾了一眼四周，便连忙远离此地前往学校。
四周零零星星几个学生，见此情景自然都本能的躲到了一旁。
不过在来到学校即将走完阶梯时，她身后却突然有个男生，从侧后方一脚踢向她的脚后跟。
结果....依旧没有触及，那男生自己维持身体平衡的脚，却先被无形的风击中，整个人从街头上滚了下去。
上课时。
家长冲到学校想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就要直接把她拉出教室打，千景已经习惯性闭上眼，边缘的玻璃却突然破碎，无形的力量直接席卷了那个当爹的，令其整个人如同被小轿车撞击似的撞飞到了墙壁上，直接就昏了过去。
冷眼旁观....甚至积极地看着热闹，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职责的老师，也因一直以来的不作为，被迁怒地同样遭遇了突如其来的疾风袭击，一同撞在墙壁上直接步入那家长的后尘。
课堂理所当然没有办法继续，医护人员很快赶来，村里的警察也迅速出现就要随便给千景定个罪，无形的风却在下一刻将他的门牙撞碎。
支援而来的警员同样遭遇厄运，还有一阵风将边缘十多根树木齐根切断，地面也被刻上了死亡的警告，告诉他们如果再乱来，他们包括他们家人都会暴毙。
面对这诡异的一幕，一时间没人再敢动弹。
“....收、收队.....”
为首的警察从地上坐起来，看了一眼道路边齐刷刷倒下的树木，胆战心惊的咽了一口唾沫。
对于这应是和郡千景有关系，却无法找到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么做到的诡异状况，他们看事情不大便不想再掺和这个村子的事情。
毕竟上报上去....上面肯定还是让他们过来调查。
对手却是诡异无比的“鬼怪”，都不知该如何着手应对，到时候死的是他们和他们的家人。
为了一份工资，实在不至于让自己和家人陪葬，因此他们集体选择远离这个村子，就当自己没有来过这。
村里的人也在听闻这件事后，看郡千景的眼神就和看恶魔似的，怀疑她是不是召唤了什么恶魔或厉鬼....但毫无疑问没人再敢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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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郡千景没有变成人见人爱，可被畏惧总比被欺负好，至少洛墨是这样认为的。
而且，感觉惩罚力度实在太轻的他，在这个夜晚并没回千景家，而是在绑了几个人威逼利诱地确认清楚，这些年欺负千景最过分的有那些人后，他便令他们集体失踪了。
当然他并没有杀人，只是悄悄潜入他们家中，悄然无声的打昏了他们并盗取了一辆大巴将他们全都丢到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嗯~接下去，就看你们自己造化吧，运气好应该能回来，运气不好宝贵的性命....不，只会欺负弱小的家伙性命好像也不珍贵吧？嘛，反正不关我的事~”
男女分组、年龄也都分组，丢在不同区域的洛墨，将年龄和千景差不多的孩子，以及四个心情不好就会殴打路过千景出气的大人，全都分散在沿途后他拍了拍手，便穿越丛林回到车上。
由于人员分散他们没办法遇到，每人还给了一把匕首让他们都有武器，对彼此多少都有些忌惮无法团结一心，如此一来这惩罚便很可能会让这群人里出现死亡。
是不是太过头....这个问题他不在意也不考虑。
毕竟他不是什么警察也不是法官，自然不打算去遵循法律弄个什么审判，因此简单粗暴的统一让他们玩荒野求生，剩下一切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而等他回到村子时，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起微光。
不过由于时间还太早，村子里的人都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家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就消失不见。
来到郡千景的家门口，他却又忍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稍微有些过头了....万一这行为威慑不住村里的人，千景这无依无靠的孩子会不会让家里死了人的人，因为仇恨而不顾一切地杀掉她？
毕竟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待上太久，万一弄巧成拙了.....
“要不干脆点把....不，人真杀光千景的立场或许更麻烦？毕竟警察肯定无法继续坐视不理，啊....为什么我只是想蹭顿饭，却要烦恼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只蹭了衣柜和方便面耶，完全划不来啊！亏大发了！果然我就不适合做好事情吗？”
他发愁的都快把自己的脑袋给挠秃了，大门竟也在这个时候自己打开了。
黑发的少女缓缓推开门，无言地与他对视好半晌，才犹豫道：
“你....难道就我的天使吗？”
“....听别人这么说的时候，我才感觉羞耻感不是一般的强。”洛墨捂着脸不忍直视面前的少女，但还是忍不住反问：“你觉得我像天使吗？”
“不知道....不过，天使大人的话，应该不会闯进女厕所的....而且还一身是血的样子.....”
“天使是没有性别的。”
“大哥哥也是吗？”
“这个嘛.....”
该怎么回答呢？承认不是天使有性别，或是天使有性别....那去女厕所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变态了吗？
可承认是天使没有性别，好像也对不起自己男性的身份。
面对两难的问题，他....
“咳，这些事情先放一边，你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早？”
“....没有睡。”
“哦~在等我？”
“嗯。”
“啊....要不，咱们离开这里吧。”
“唉？”
洛墨踌躇半晌，才说出的话令千景茫然地睁大了眼。
“怎么了？不愿意吗？那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们才认识......”
“不！我是惊讶。”千景用力的摇了摇头，将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望着他紧张的道：“你愿意....带我走吗？”
“....你这话就像是私奔的时候，对情夫说的.....”吐槽了一下少女相当容易让人误会的发言，他才挠着脸颊正经道：
“现在在这个村子，你或许可以过的比以前好，但我似乎一不小心做过头了，你继续也可能有一定风险存在，所以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没有询问做过头了什么，她想也不想的立刻点头。
“....毫不犹豫呢。”
也明白千景对这个家，对这个村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就算以后他不在没人照顾她，对本来就没人照顾的千景区别不大，只要留下一些钱就必然可以比以前过的更好。
因此他没有再说什么，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便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既然你决定那么现在就出发，收拾一下带上你想带的东西，我正好也顺便弄了点钱，今天就带你离开。”
“游戏机和衣服就可以了。”
“嗯~算了，反正既然是彻底离开这里，而你在这应该也没什么值得回忆或怀念的东西，带上这个家的钱就行了，游戏机离开这我就给你买个新型号的PSV。”
“.....真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骗过你吗？”
“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
“你也知道我们认识不到一天啊，你就真不怕我是人贩子？”
“这个....”千景伤脑筋似地想了想：“就算被卖掉，大概也不会比这里更差。”
“你这说法....我果然没有被信赖吗？”
“不，我相信，大哥哥是好人，是.....”稍微顿了顿，本阴暗的少女羞涩地垂下脑袋，悄悄地抓住了他的衣角，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轻语：“我的....天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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