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远赴奈良·高岛友奈
面对不走寻常路的洛墨，神树似乎也觉得有些棘手，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
【汝的神格十分奇特，尽管弱小却奇特....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汝弱小，所以吾等将力量借给你，令汝最大限度避免在这场动乱中陨落。】
【都是你们把我拉过来的，借点力量当补偿不是很正常？而且别那么小气啊，你们人那么多每个给我点不行吗？】
【....不是吾等不舍，而是吾等现在的实力大损，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过来，甚至无法直接将力量赐予任何人，连出借力量都需要一个媒介才能做到，即便汝本就是神，兼容方面不需要担心，可依旧也需要....背后的巨剑或许就是个不错的材料，改造一下便可以成为媒介。】
【.......就先这样吧。】
沉默了良久，本来还想好好和对方谈谈的洛墨，终究还是同意了这个，本完全不满意的提案。
很想吐槽这个世界的神出乎意料的吝啬，也不太想同意这个没便宜的交易，但转念一想从一群战败到只能合体，才勉强续存的存在身上弄到什么好东西，明显也不太现实。
就像和乞丐要钱，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现在大家又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打，否则神树的结界完蛋他也得死，因此只能暂时先答应了下来。
而才将手移开神树还没说什么，四周的神职人员的脸上，便全都露出紧张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他。
因为，没有那个人可以触碰神树，与其交流超过三秒。
就算是与神树相性最好的巫女，也会在结束交流或者说神谕下发完成那一刻，由于精神无法承受昏迷过去。
“....天使大人，神树大人祂....”人群中最前面的神官，惶恐地问：“祂下达了什么新的神谕吗？您又是为何亲自降临这凡尘？”
“我来解释太麻烦，你们随便派个巫女去接受神谕吧。”
虽然很想随口胡诌让大社当自己的走狗，但....那样说不定会惹怒神树，而且他们本身也能和神树交流，根本没有办法骗多久，因此他只是嫌麻烦的摆了摆手，便穿越人群走下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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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级的动乱，在星屑暂缓攻势了五日后，很快又因星屑的重新回归而持续了下去。
世界各地也都出现了零零星星的“勇者”，她们靠着各种宗教场所里存放的祭器，或者将祭器加工制成的东西，获得神树借出的力量与星屑展开战斗。
不过....大社却都没有打算，派遣任何人员去支援她们，只是让她们自己过来。
并不是不想聚集勇者，而是....刚刚诞生的结界太过脆弱，只能将她们当成诱饵，吸引星屑的注意力为四国争取时间。
除此之外才战败的神树在维持结界之余，祂虚弱的甚至不足以支持太多勇者同时战斗的理由在里面。
洛墨作为本身就有实力的天上的使者·天使，被认为是天神中少部分，不赞成毁灭人类的神使，因此也被当成了守护神的代表，不需要神树的支援便可以承担起勇者的责任，击杀突入结界的星屑。
先前租用的公寓被毁了，大社还给他们提供了位于香川县一座修建在山上的山城。
那山城别名是蓬莱城，蓬莱本就是神山名，因此常泛指仙境，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他。
作为古代大名（封建领主）居住地，那比他想象的更加大了不少，甚至大到过头的程度，就算顶端唐朝风格的城堡·天守阁，也都也完全不像两个人住的面积。
而且不仅仅是衣食无忧，连最好的滋补品也被第一时间送来，令郡千景虚弱的身体状况迅速便恢复到了正常水平，甚至通过锻炼超越了正常的水平。
这样偶尔出击对抗星屑，完成枯燥的打靶任务就回来的日子，倒是也算得上平静并转眼，就过去了半年。
系统查清了世界的情况，却并没有提出任何任务，仿佛认为在这样的时代生存下去，本身就是个不太容易的任务。
很显然....现在的星屑虽然很弱，但它们却不会一直弱下去。
而且也就在这寒冷的一月，难得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洛墨也窝在经过现代化改造后，温暖的宅子里与千景联机打游戏时....巫女又一次登门拜访，并请求他去支援一个重要人物。
现在依旧停留在本州，奈良县的勇者——高岛友奈。
“....友奈大人是所有勇者里最被神树大人看好的存在，也被认定为四国续存的关键，所以....墨大人，还请您亲自前往奈良一趟将友奈大人带回来。”
巫女如最初见面那样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恭敬地请求他远行，去接应最受神树青睐的勇者。
但洛墨还未开口，千景倒是已经坐不住了，猛地跳了起来激烈的反对：
“——不行！半年都已经过去了！外面根本不可能有活着的人了吧！这个时候去救援不是和送死一样？真要支援你们为什么不去！神树那么看重为什么自己不去！？”
“....神树大人经过了我们难以想象的战斗，现在连四国都无法离开，而如果能够做到，我愿意为了‘希望’献身。”巫女毫不犹豫地反驳，同时看向千景犹豫道：
“而且....千景大人，虽然我不想说，可现在的您不也是需要墨大人去战斗吗？我们是弱者所以只能依靠强者；也正是因为有着神树大人和墨大人，还有在世界各地吸引着星屑的勇者，我们现在才能活着下来啊。”
“我.....”千景握紧了拳头，深深地低下了头，语气低沉的道：“....我也要战斗！”
“别说傻话了，就算你是被选中的勇者，可以从神树那边借来的力量，但是借来的力量和勇者的资质、还有身体素质成正比，就算你想战斗也需要先磨砺战斗技巧。”对于千景的决心，洛墨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完全没有打算同意她这一头脑热的要求：
“你现在在战斗方面完全是个菜鸟，身体也只是最近才稍微调养好一点的吧？”
“可是！我也是勇者，肯定能帮上忙！”
“我承认你有战斗力，但现在还是算了，说到底你本身也没有必要，去为了别人战斗受伤什么的。”
“就算是这样，我....我也想要和你一起战斗！”
“有这样的心我就很高兴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拜托你来照顾我的。”看着就像是在耍小孩子任性的千景，他没有生气或说教什么的，只是微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所以现在，能拜托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吗？”
“这个.....”
千景很想要反对，可她也明白洛墨是不可能同意的。
而自从装睡偷听后“发现”，洛墨是因为自己才参加战斗的，她打从心底里不希望让洛墨为难。
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将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小声嘀咕：
“....如果你太久不回来，我一定会出去找你。”
“没事，我不是天使嘛，死不了的。”
“....我....可是相信你了。”
“放心，我没有骗过你吧？”
“....想当小白脸的事情，想让我说‘以后想当哥哥的妻子’也是认真的？”千景脸色复杂的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眸。
“非常认真的，不过我上次说的是女朋友吧？”
“都一样....这个没出息的哥哥。”
千景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又很快抱住了他的腰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像是想要在他临行之前充分感受他身上的温暖似的。
洛墨摸着怀中少女的脑袋，只是玩笑的说着“千景偶尔也会喜欢撒娇啊。”，却也不自觉便抱住了少女纤细的娇躯。
怀抱之中充满少女气息的香气与和煦太阳般的温暖，令他感到整个人都被治愈了....老实说他也感觉挺享受的。
不过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似乎到处跪来跪去已经习惯这样的巫女，听着他们的对话倒是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
而抬起头的时候，她又开始怀疑这算不算是跨种族的恋情？不过，真的是恋情吗？
在最困难的时候被拯救，导致小孩子会错了意，把感激当成了爱情吧？
....没敢吭声的巫女，在地上悄悄地观察着两人，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许许多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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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了一整天因为他要远行，而不会轻易生气的千景后，洛墨便在第二天的清晨乘上了大社安排的车辆，来到笼罩着四国的巨大结界边缘。
海边连接淡路岛与四国的大鸣门桥，完好无损地耸立在那儿，而穿越大鸣门桥后还需要穿越五十多公里的淡路岛，然后才是连接淡路岛与本州的明石海峡大桥，最后前往奈良只需要跨越几个小市区、神户和大阪就到了奈良。
整个过程姑且也算是挺近的了，只是由于交通工具噪音太大会吸引星屑，整个过程他都需要自己去步行，送他的神职人员也都在结界入口处停下了脚步。
就这么背上基本的食物与武器，以及改装过的背负式电台，他便快步穿过了结界的覆盖范围。
一路上除了最开始的一段距离，被大社的人清理过外，剩下的桥面上让无数被抛弃地车辆堵得严严实实，拥挤地连人都不太容易穿行。
没有办法，当时逃亡的人太多，道路上的车辆实在是拥挤，只要一辆抛锚就会引起一连串堵塞。
“竟然和我想象的差不多，这可真是....”
望着遍布大桥的废弃车辆，以及穿梭于废弃“车丛”中时不时都能窥见的，成群早就腐烂化为白骨的尸体，他就忍不住有些莫名的亢奋。
也不是心里扭曲....当然也可能是真扭曲了，但那都是神髓令他本能期待、或是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兴奋。
但他很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压下心头奇怪兴奋，快速在众多废弃车辆上跳跃着，对于周边一切都不再过多关注只是埋头赶路。
可当他才通过这个大桥，背后似乎一开始就是开着的状态的电台听筒里，却突然传出了清脆、稚嫩，同时也相当开朗的声音：
“嗯~~这个....是这样用的吗？啊、已经接通了吗？”
“......”
“初次见面！不、好像也不算见面？咳....我是奈良县的高岛友奈！最近刚刚过了生日！现在十二岁！你是洛墨先生对吧？听说墨先生专门从四国过来帮助我们，我们都非常高兴！非常感谢！”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自来熟的吗？”他稍稍傻眼了一下，便随手将电台上类似座机的听筒拿起，按下通话的按键说道：
“你们现在离开神社了吗？现在在哪里？”
“——真的接通了？！”对面的少女——高岛友奈惊讶了一下，立刻郑重其事道：“抱歉，现在我们还在春日大社，还没有出发。”
“....为什么？”
“因为那些怪物不会进来，所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想等你来了再带大家一起出发，这样可以安全一点。”
“....大家？人越多，目标就越大，越容易受到袭击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知道喔？”
“....那你还想带所有人一起迁移吧？”
“嗯！不愧是墨先生！果然懂我嘛！”
“你是笨蛋吗？”
“——呀？！明明还没见面竟然就被发现了吗！难道天使的传说是真的？！”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就这样。”
忍住想吐槽的冲动他直接便关掉了电台，暂时是不想理会那个少女，重新便踏上了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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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桥后道路基本通畅了起来，而且意外的没有发现星屑，因此马不停蹄地便朝着目的地疾驰。
一路上白骨化的尸体，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看的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倒是城里大都出现不同程度损毁的建筑，更加令他感兴趣的多。
不过在初期的好奇劲过去后，考虑到外界的危险性他便放下了探究废墟的兴趣，一路向东、沿着道路小心潜行。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不是来的比较晚，他估计得体会一下置身于遍地尸臭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体验。
正得益于他一人独行，以及各地躲在神社里的勇者吸引了星屑大部分注意力的关系，他的旅途出乎预料的顺利。
尽管也不是没有遇到星屑，但都是轻松便能对付的数量，在第二天便抵达了位于奈良边缘的春日大社。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春日大社是所有春日大社的总部，与伊势神宫、石清水八幡宫一起被称为日本三大神社。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里的特殊性，神树的力量扩展到了这里，将占地相当大的神社与整座山都给笼罩在结界中。
来时洛墨便听闻高岛友奈在星屑出现那天，正好在神社玩并从巫女那得到了祭器，从神树那边获得了勇者的力量。
接着便不顾自身安危，到结界之外与星屑战斗，还成功的救出了很多人。
只是这里毕竟远离了神树本体，因此这里的结界没有办法和四国的比，星屑可以相对轻易的闯入其中。
所以才抵达茂密的森林，洛墨就看到了有一群星屑撞开了结界，闯入到了结界的内侧。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人们并未过度惊慌，只是集体往神社的方向撤离，同时神社里也走出了一名少女。
那少女一头火红的长发，还绑着相当精神的马尾，脸蛋残留着稚气同时长得也十分可爱，脸上也洋溢着自信、阳光的笑容。
毫无疑问，这双手戴着轻便拳套的单马尾少女，正是他此行的目标——高岛友奈。
他发现了友奈，可友奈却没有发现他，视线一直都盯着那些闯入结界的星屑。
并在他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去打个招呼的时候，双腿一蹬便冲上了上天。
“——勇者拳！！！”似乎有打架时高声呼喊习惯的少女，大喊着一拳砸在闯入这神山范围的星屑脑袋。
——嘭！
少女本应娇弱的小拳头，以夸张的力量一拳就将那星屑给打爆了。
但杀死一只却没有意义，更多的星屑立刻朝着她涌去，而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也以横扫千军之势将星屑横扫。
七彩的光芒在半空中接连绽放甚是璀璨夺目，也令置身于其中的少女，仿佛下凡的天女一般圣洁、耀眼。
唯一的问题是，这位“天女”年龄看起来有些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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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的少女同庞大的怪物战斗，这画面怎么看都令人心生违和感，而击败了怪物的少女，这样的场景让洛墨总感觉有些怪怪的难以适从。
可是星屑也不是任凭屠杀的，它们在发现友奈不是个体可以对付的时候，不少立刻就聚合了起来，形成长有巨大钳子类似蝎子的大型怪物。
而且并不是单纯合在一起，它们就像单细胞生物组合成多细胞生物那般，组成怪物的星屑旁边，还浮现出类似于皮肤的半透明的防护膜。
毫无疑问，那是有着完全不同于寻常星屑力量的新怪物，
友奈明显也见过类似的复合怪物，因此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在落地之后便立刻又一次弹射起飞，一脚踢了过去：
“——勇者飞踢！！”
嘭！！
伴随少女单调的招式名称与巨响，复合怪物的外壳被攻破了，少女整个人都直接穿了过去。
然而即便体内有两只星屑被波及死亡，可这复合怪物本身并没有消失，甚至连行动也完全没有受到制约，扭动巨大的身躯反钳一拍，就将那还未落地，在空中无法转身的少女给拍飞了出去。
少女化作流星，一下砸断了数颗树木，才落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土。
“——噗啊！”
还无法熟练运用这力量的少女，被凹陷的大地上痛苦的弓起身子，一口血就吐了出去。
“好疼.....”嘴上叫着疼，脸蛋也因痛苦而扭曲，可她却努力的翻了一个身，将双手按在地上就想要重新站起来。
可还没等站起或缓慢移动的怪物攻来，她却听到身旁传来了陌生，却又有一点儿熟悉的声音。
“好惨呐你，这些家伙果然对小孩子都不知道手下留情一些。”
“这个声音....墨先生！？”
少女惊喜的仰起头，看向就站在身旁打量着自己的洛墨。
“嗯，是我，你就是高岛友奈了吧？”
“是！我是高岛友奈！大家都叫我友奈！你也这样叫我就好了。”
“这个先放一边。”
“啊、对了！得先对付那个怪物！”友奈急忙重新鼓起干劲，摆出不知名的拳术架势，并在扭头冲着他露出无邪的可爱笑容后，又立刻重新看向那缓缓飞来的复合怪物：
“有你在，我们这次肯定也能打败对方！....不过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再稍微早一点到，刚刚那一下真的非常疼啊！”
“不好意思啊，其实刚刚我就在旁边。”
“——咦咦？！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不来？....难道是太累了要先休息一下？那就没办法了呢。”
友奈先是有点不满，可很快却又给他找了个借口，还自己说服了自己。
这孩子....性格是不是有点奇怪？稍微有点傻眼的洛墨，忍不住直言道：
“你误会了，我一直有注意保存体力。”
“那是为什么？”
“没必要出手，你受伤才对我有利。”
“唉？我们....同伴吧？”
“嗯，不过想法不一样，当然得先削弱你。”
洛墨十分自然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友奈茫然地重新看向他，完全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似的：
“想法不一....糟糕了？！”
话还未说完，友奈便察觉到强烈的风迎面压来。
那复合的怪物在他们谈话时已经来到了不远处，并且就像发射钩锁似的，射出自己巨大的钳子夹向两人。
友奈终究还是缺少战斗经验，而且就算是从小习武，她这个年龄武技好的也有限度，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找到完美的应对方式。
不过在这最后关头她却没有独自逃走，而是奋力的挥拳朝那钳子砸去，也不在意自己的拳头会不会被钳子割伤，只希望能为两人都搏出一条生路。
但还不等她的拳头和钳子撞击....身后大量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三叉戟，却更快一步地从她的身侧飞射而过。
嗖嗖掠过身旁的光戟一柄接着一柄，带着炫目的光轨，以所向披靡之势贯穿了钳子，以及那复合怪物的身躯，甚至尾随着符合怪物的星屑都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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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雨转瞬即逝，只在呆然伫立原地的少女眼里，残留下无数光芒划过的轨迹。
但眨了眨眼，她却发现那复合怪物已经成了筛子，半空中的星屑每一只身上也都多了个洞，接着.....
——嘭！！
所有构成身躯的星屑被杀死，令复合怪物在半空中发出仿佛礼花爆炸的声音，与四周所有的星屑一同化作七彩的光芒。
“好、好厉害....！”友奈仰着脑袋，愣愣的望着半空中绽放的光芒，一时间都忘记庆祝胜利或责备他之类的事情。
撤掉魔法阵的洛墨却只是漠然催促道：
“现在问题暂时是解决了，你擦一擦血就跟我走吧，不然待会儿谁知道会不会，再冒出一堆星屑。”
“唉？等、等等？墨先生....昨天在无线电里说的不是玩笑吗？你.....”少女脸上的惊喜转眼被十分勉强的笑容所取代：“....难道真的打算放弃大家？”
“我倒是更想问你，不会是觉得我们两个人，能护着上百号人在大量星屑的围攻下跨越上百公里吧？”
“明明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要对大家见死不救吗？！”
“也不全是，你可以挑选部分最有价值的人，尽管我不能保证他们都活着到四国，但那些有用的人，至少比一起走的生存率更高很多，而且最终总人数的成活率也可以更高。”
在正事上，洛墨不打算去考虑感性的事情，只是以纯粹的理性，将最优的方案摆在了友奈的面前。
同时他也明白像友奈这样年龄段的少女，总是喜欢感情用事....正因如此他先前才没有出手，将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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