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奇怪怪的勇者·气氛毁灭者
在乃木若叶与白鸟歌野最后一次通讯之前，或者说在洛墨出发之日.....
才脱离结界迈入周边城市，登上大楼的屋面洛墨就看到了，空中到处都漂浮着星屑。
他小心翼翼躲开星屑的观测范围，尽可能避免战斗的穿过城市，却在抵达了下一个城市时惊讶发现，那些星屑不管在哪里都遍地都是，与其说是多了很多不如说是翻了很多倍。
“....这些家伙难道可以自我繁殖？还是说神都那么闲？这三年没事做都在搓星屑？”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能做的倒依旧是尽可能躲避星屑，实在躲不开的情况下，才偶尔进行一次战斗。
反复边打边走，还不断绕弯又时快时慢的他，尽可能不让星屑聚集大部队围攻自己。
也正因为小心谨慎，横穿大阪、京都、名古屋等等区域，合计花费了四天才终于抵达了诹访市附近。
而才抵达诹访附近，他却发现无数星屑形成了巨大的包围圈，将整个诹访都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远远看去就仿佛是巨大的白色圆柱体。
“....这下，该怎么进去呢？”
密不透风的怪物集群，让他怎么也想不到悄无声息进入其中的方式，无奈只得取下背后的巨剑。
“森空摄。”
随着一句低语，金色的魔法阵便以剑尖为圆心展开，难以计数的真空刃下一刻便无声无息地，朝那巨大的圆柱体飞袭而去。
洛墨本人也跟在那真空刃的后面，猛然冲向那无数星屑形成的包围圈。
下一刻，七彩的光芒成群爆裂开来。
星屑的包围圈跟着出现了一个漏洞，还不等措手不及的怪物们补上，他便迅速冲了过去。
尽管星屑的反应相当快，不过....洛墨的移动速度却更快了一筹。
任由星座的激射出的光束尾随着自己，他竭尽全力冲入结界，硬是靠着结界抵御了那光束的攻击。
同时也让下意识尾随着他的星屑与星座撞上结界，却被反弹了回去只能在外界，拿那个碍事的结界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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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正好是一年中最热的几个月。
在这灼热夏日中，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令整片大地犹如一个大蒸笼，眺望远方无限延伸的地面，也都在无形的热浪侵袭下变得扭曲了。
不过就在这炎热的气候中，即便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在那被夕阳染成了红色的天空下，洛墨却依旧能够看到有一群人，在结界的边缘挥着锄头卖力的耕着地。
“明明是人生最后的时光，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看着那些挥洒汗水的人们，他是打从心底里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而人群之中却也有个少女，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毕竟背着巨剑的人怎么看怎么惹眼。
“——哦哦~！终于来了吗？！四国的援兵？！”
有着齐肩墨绿短发的少女，脸上洋溢着充满朝气笑容的阳光美少女，白鸟歌野丢下锄头欣喜的朝着他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不住的上下摇晃：“没想到真的有援军会来啊！我还以为自己这次真要gameover了呢~！来了多少人？四国的勇者都来了！？不、应该不会全部出动，那就是来了一半？”
“不，就我一个人。”
“喔、喔？”举目四望也没找到其他人，让歌野稍微失望了一下，紧接着立刻又自顾自燃了起来：“....难道，你是传说中的超级BOSS？！若叶说过的天使大魔王！？”
“嗯....我该怎么说呢？”洛墨伤脑筋的侧着脑袋，又瞥了眼四周同样欣喜的人们，微笑道：“要不，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吧。”
“啊、你看我这memory（记性）！这一路过来你肯定累了，我请你吃荞麦面吧！”
“荞麦面？为什么是荞麦面？正常不应该是别的什么？”
“还用说吗！无论那高雅的清香与恰到好处的粗细带来的口感，还是面和汤之间绝妙的配合！荞麦面都绝对是招待旅者的最佳美食啊！”
“呃....只是荞麦面吧？”
“只是？！——你真的不知道啊！我跟你说！我们这的荞麦面可不是四国的能比！你只要试一口绝对会沦陷！就算以举世无双来形容也绝对不为过！而且还富含.........”
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是在讨论相当正经严肃的事情，可白鸟歌野却是先对荞麦面高谈起了自己的阔论。
这些勇者，是不是脑袋都比较奇怪人？？望着少女那沾满泥土的手，再看了看她那滔滔不绝的样子，洛墨是真怀疑起了这些勇者的神经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四周的人对他这无奈，也只是报以同情的笑容。
好半晌歌野还没讲过瘾，边上就有个穿着巫女装的少女，便快步赶来给歌野脑袋上拍了一下，他才终于从荞麦面的狂热教徒，奇怪的传教中得到解脱。
歌野看了眼边上的巫女，讪笑道：“sorry（抱歉）~一不小心就有点上头了.....”
“总之，歌野和这位先生，既然是谈事还是去神社去谈吧？”
同样是短发的巫女，藤森水都似乎已经习惯了，歌野对荞麦面的沉迷，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带着两人便前往了就在不远处的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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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田地很近的诹访大社，上社本宫。
巫女水都将两杯麦茶，分别递给了二人便坐在了一旁，一言不发地望着洛墨等待他先开口。
歌野倒是不顾形象的一口将麦茶饮尽，便带着灿烂的笑容，倾着身子紧盯着洛墨兴奋道：
“你会在这里是不是就代表着，这次的事情其实还有转机？”
“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没有。”
“....真的，没有吗？”
“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确实没有，请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其她勇者.....”
“一个都不会来。”
面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歌野，洛墨只是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将残酷的现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毕竟与其用含糊不清的态度，让人误会出现希望再讲清楚令人绝望，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给希望。
正常情况下大社就不打算支援诹访，甚至不会派人来这边接应白鸟歌野，最多是让白鸟歌野自己过来，然后派出勇者在周边支援，白鸟歌野不过来也只能放弃了。
不过他的存在对于大社，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个意外之喜，毕竟他本身实力高于一般勇者，不需要担心半道被杀。
因此，强行将其带走的计划便孕育而生。
而他也不急着做什么，只是以平稳的语气道出现实，这也令歌野脸上的笑容无法维持，缓缓的重新坐了回去失落地低着脑袋，望着桌面说道：
“既然不是来帮忙的，你这次是为何而来？”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大社那边是希望我把你从这里带回到四国。”
“哈？又来吗？我早就说过了，不会去四国的吧！”
“就算绑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带回去就可以，大社方面有这方面暗示。”
“.....要动手吗？”歌野猛地站了起来，往后跳开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可洛墨却只是满不在乎的摆手：
“别做无意义的抵抗，祭器不在你手边、勇者战衣你也没穿，只是普通未成年少女的你是不可能赢我的——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吧？”
“你.....”尽管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也清楚他说的全是真的，可额头冷汗直流的歌野，却并不打算就这样屈服。
尽管与直接的挚友水都一样，背后寒气不断在上冒，完全没有办法把这句话当成在和她们开玩笑或只是吓唬她们。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握紧拳头做好了拼死抵抗的觉悟，逞强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咳....最后一句话是我一直想说的十个台词之一，前面也只是为了这句话做的铺垫，不要太在意了。”
“哈？你在说什......”
“——所以说，刚刚只是我想说的台词而已。”他一改先前的冰冷，换上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其实我个人觉得这些事情怎么都好，大社的想法我也没有兴趣，而你自己想死我也不能拦着不是吗？”
“哈、哈啊....？”
（这家伙真的是天使吗？为什么给我感觉那么像是恶魔？）歌野对洛墨的天使身份出现了动摇，不过她很快整理好心情，警惕道：
“那么，你为什么来这里？这个时代来这里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难道只是亲眼来这里看一看？现场再劝我一次？”
“不是，只是....既然人都要死了，那么那种东西总不能浪费了呀~”
“那种东西？”
“不用在意，等诹访毁灭我就会走的。”
洛墨没有回答，只是以微笑面对两名少女。
歌野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见他完全不打算说的样子，也只能放弃继续在意，因为她有预感....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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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洛墨来到诹访主要目的还是想要灵魂。
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内，负面情绪会归他所有，灵魂的话如果不是他杀的，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可以吸收。
上个世界和上上个世界，除了个舰炮之类自己搞的武装外，其实他本身得到的增强并不算多....学习到的东西另算。
而在这世界都待了三年多，同样没获得什么突破，这让他也不自觉都有些焦虑了。
没有办法....过去的世界基本战力都太弱了，弱的根本比不上在鬼村那里每时每刻都能产出的力量。
上个世界又过度强大根本无法靠近，除了知识、武器、刻印术式外，最大的收获应该是靠着质量远胜先前的血坏兽人的灵魂，让他的能力出现阶级式突破，终于不需要针对自己引发也可以吸收。
现在这个世界四国被大社安抚的很好，大致上和和平世界区别不打，而人类也过于脆弱那点负面情绪，他基本是看不上眼....毕竟没事去难民营逛一逛，还不如边上强大的勇者萝莉逗一逗，还能产出高质量的情绪。
只是就算是勇者，情绪不够强烈能量也不多，这倒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星屑本身没有情绪就机械似的，杀掉的灵魂产出也只比普通人多三倍左右，连一个能量点数都没有，大概也就零点三实在没赚头，本身却比普通人强了不少。
而狩猎星屑他还得面临被围攻的风险，在四国旁边又不能去扫荡，毕竟得避免四国成为目标，这些年他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在逗萝。
因此他才来这打秋风，在边上收割一波绝望与灵魂，再等走了的时候收割一波星屑。
强烈的负面情绪，或者是在强烈恐惧、绝望、愤怒中死去的普通人，若是足够极致都可以突破零点一，甚至达到数倍增长超过零点五也不是没可能的。
说白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死亡状况....就算不杀，关起来折磨一个月左右，也能获得比单纯直接杀掉更高的回报。
“变强，真是麻烦啊.....”想到现在这增长缓慢的困境，他就忍不住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总感觉自己的力量与其说建立在灵魂上，不如说是建立在绝望、憎恨之类的情绪上。
这种获取力量的方式某种程度，或许也能说的上是力量的代价了，特别是糟糕的摄取能量的环境，更是让他对现状都要绝望了。
....可惜自己不能吸收自己的负面情绪，不然他觉得被神树强化过的自己，每天的心情都能产出不少了。
边上将他带到了，经常光顾的荞麦面店的歌野听了他的话，先是对着荞麦面拜了一下，随即盯着荞麦面头也不回的随口道：“当然了，变强如果简单，现在我们也不会为星屑头疼。”
“....也是呢。”
没办法变强，才是世间常理。
虽然他有快些变强的方式，问题就是方式稍微有点不太正常....对此他也不知该不该为自己感到喜悦。
而就在他陷入对哲学的思考，烦恼如何更高效利用快速变强的方式，是不是只有舍弃人性才有希望真正变强时，端着大碗荞麦面的歌野却自顾自发出了感动的声音：
“——真好吃！果然每天的荞麦面是必不可少的啊！”
“....吃荞麦面也应该适量吧。”
“不需要！”
“难怪你的胸那么残念，现在我算是理解了。”洛墨瞥了眼歌野平平无奇的胸口，随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噗——！咳、咳咳！那、那和荞麦面没有关系吧！荞麦面——咳....荞麦面的营养也是非常丰富的啊！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吗？”
突然谈及的奇怪话题，让歌野一下呛住了，不住咳着并红着脸大声反驳。
洛墨却是一点儿不在意，和小孩子说这个容易让人误会些什么，甚至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荞麦面正常是减肥食品吧？既然都减肥了，还怎么丰胸？胸的本质不就是脂肪？”
“是....是这样吗？”歌野有些惆怅的将手按在了胸口上，可洛墨却又不紧不慢的吃了一口面，随口道：“不，那只是我瞎说的。”
“什——你....你骗了我？！”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算被骗的人不好吧？”他一脸无辜的摊手道：“我一个男的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你一个男的倒是先别和女生说这种事情啊！”
“可你只是小孩子，在我眼里根本算不上女性。”
“我十四岁了！”
“还不就是个小鬼吗？”嗤笑一声，他又十分自然的给出建议：“这个年龄就在意胸的话，就多喝一点牛奶，多吃点木瓜啊。”
“木瓜我有天天吃！可是完全没有用？”
“那就多喝点牛奶吧。”
“是吗？也只能这样了....不、等等？为什么你这么自然的又和我聊起胸的事情？！”
“作为过来人给你点经验？”
“你是男的吧！”
“不用在意细节。”
“这不是细节了啊！”
“好好吃面，别吵了，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结果还是我的错？？？”
面对始终淡然以对的洛墨，无论何时都阳光开朗的歌野，已经开始有些抓狂了。
然而结果....她终究没能在口头上胜过洛墨，只能以惨败收场靠吃面发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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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彻底落山，靠柴油发电机只能维持最基本通讯的诹访，连路灯都已经没有办法点亮，整体上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而人们却都在天黑前，已经全部回到了家里，只有具备夜视能力的洛墨，在同样被强化了五感的歌野陪同下，参观诹访的各处。
“——你看！这是我们新开垦的菜地！明天就准备把荞麦和白萝卜的种子种下去，这里的土地虽然不肥沃，但加上我们的汗水，来年肯定也会有不错的收获！”
忘记了先前关于胸的话题，歌野笑眯眯的望着菜地，夸耀起了自己努力的结晶。
“....来年？”
“啊、来年我们就会死了吧？”
“你也可以选择不死。”
“嗯~这真是让人烦恼的选择呢，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让孩子们抽签....不过你不会同意的吧？”
“当然了，带一个没有意义的人，我回去的路上得增加多少风险？那未免太划不来了吧？”并不打算委婉拒绝的洛墨，想都不想的将真实的想法说出，顺便又补充道：
“说到底你这暂时是可以和平，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明天就是末日，但要是被他们知道明天是末日会怎么样？而且只有一个生的希望，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斗争？”
“....为了唯一的希望，互相残杀吗？”想到那样的场景，歌野脸上的笑容一下变得僵硬了起来。
“大多数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都是最无私的，但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也可以变得最自私，将一切原则、底线都抛下也不奇怪。”
“....刚刚的话，果然还是当我没有说过吧。”
尽管希望至少能有一个人能活下去，可那种活下去的方法她实在无法认同，可自己擅自选个人也不符合她的价值观，因此她只能放弃了说服洛墨带个人离开的提案。
“明智的选择。”
“对了，神谕里的袭击，好像因为你打扰了外面稍微延后了一些，应该会更晚一点儿出现，那么明天你也和我一起耕耘，这样你一定就能理解农业的伟大！”
“....没兴趣。”
“别这样说！所谓的life（生命）本源！就在于农业啊！”谈道农业，歌野莫名重新燃起了起来。
“....你为什么那么热心农业？你只是初中生吧？初中女生竟然这么热衷于农业，你该不会是什么农业世家吧？”
“不是！”
“那是为什么？”
“还用问吗？”歌野露出爽朗的笑容，秒答道：“因为我可是有朝一日要成为农业王的女人啊！”
“是这样啊....对了，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洛墨想都不想的带着同样爽朗的笑容，冲着她伸出了手：“说来也巧，其实我的名字就是农业王。”
“真的？好厉害！竟然还有....等等，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歌野双眼放光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只是话说到一半时突然察觉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嘴角微抽地仰头望着他。
“没有哦？我的名字真就是农业王，我也没想到你的愿望，竟然是成为我的女人。”洛墨颇为感慨的连连点头：“这该说是缘分还是什么呢？难道你从若叶那边知道了我的名字，所以一直暗恋着我吗？”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完全没有见过的人！好啦！快点说真名！”
“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农业之王。”
“我差不多真的要生气了喔！”
“那还真是遗憾。”
嘴上这么说，洛墨却完全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还随手摘了一个边上的黄瓜擦了擦便咬上去：
“嗯，这个黄瓜倒是不错，没被使用过，现场采摘的黄瓜味道就好啊，如果能加点糖吃就更好了。”
“对吧！我们的黄瓜可是全国第一！我的愿望呀！就是让很多人都尝到我种的蔬菜！”前一刻还在生气的歌野，在说到自己最喜欢的农业时，立刻笑呵呵的拍着胸口自豪了起来，可很快却又忍不住问：
“你刚刚说的没被‘使用过’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黄瓜会被使用？黄瓜除了吃还能干什么吗？如果....做肥料可就没法原谅了！”
“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就会....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八成是没办法长大了。”说着，他就想到明天会发生的事情，不禁摇头感叹道：“话说回来，你一个明天就要死的人，现在在这和我谈什么未来的愿望，你自己不觉得空虚吗？连我都感觉怪怪的啊。”
“....明天就会死啊.....”歌野仰头注视着远方的星辰：“真的会这样吗？我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实感呢。”
这些年她坚守着诹访，尽管节节败退不断让出土地，可却没有让一人牺牲。
两年前就不知道第几次觉得，这次肯定撑不住了可每一次都撑住了，因此就算现在告诉她明天所有人都会死....她也有些没办法正确认知，没有即将死亡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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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仰望着天空，精致的脸上逐渐重新焕发出阳光的笑容，微笑着低声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我们真的会死，希望你能见证我们最后的样子....只要有人还记得我们，我们就不会真的死了。”
“最后的样子吗？”
“嗯。”
“这算遗言吗？”
“姑且吧？”
“唉~那么麻烦的事情，还是拜托别人吧，毕竟我们也不熟啊。”
少女酝酿出的悲壮氛围，被洛墨这一点儿不看气氛的话，给粉碎了个彻底。
“........哈？？”沉浸在惆怅若失状态下的少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张大了嘴，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地摇晃起来：
“——现在才说不熟吗？！刚刚是谁在和我谈过胸....胸发育的事情？还那么自然？谁啊？那个人？是你吧？！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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