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验证性别·瓶中幸福
看着伊蕾娜泪流不止的表情，洛墨的心情稍微有点儿微妙，毕竟她这不是给别人哭丧，而是给自己哭的。
但他稍微想了想，再仔细观察了一阵，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还是跟换了衣服然后拍了拍脸。
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他便解除隐身状态走了过去，顺带拍了下伊蕾娜的肩膀：
“——伊蕾娜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花海？”
“咦....——咿！？”
伊蕾娜回过头去，还未被熟悉的身影吓倒了，连滚带爬的直接逃窜出十多米外。
“嗯？你怎么看见我，就和见了鬼一样，就算是我也多少有点受伤啊。”
“卡洛斯....？”
“卡洛斯？你遇到他了吗？”
“你是....奥斯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注意到你半夜一个人出门，有点不放心就追了过来。”洛墨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皱着眉头看向那熊熊燃烧的花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把这好好的花海给弄成这样了？不会是伊蕾娜你吧？”
“不....不是我.....”
差点给吓掉魂的伊蕾娜摇着头，认真观察了一下，便注意到他似乎确实和先前的人不是一个人。
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是带着由衷的困惑，还有一些担心他的样子，但也正是这样的表情，令她不自禁跟着流露出愧疚：“....卡洛斯，你的弟弟他.....”
“咦....？”
“他，死了....为了保护我....”
“啊啊、是这样啊。”他像理解到了什么似的，也跟着面带悲伤地，露出忍着泪的表情。
伊蕾娜脸上挂着泪痕，就算已经止住了泪水却依旧是，随时有可能重新哭出来的表情：“....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你.....”洛墨看着她，犹豫了片刻便伸出手，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说道：“没事的，你不必感到责任感或义务感，他肯定只是遵照自己的心意去行动，不会有遗憾的。”
“——那可是你弟弟啊！？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
他温柔的话语，意外遭到了少女的不满，猛地站起身就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
洛墨感觉把自己说死也不好，因此转念一想便说道：“虽然令人心痛，可是他不会死。”
“....什么？”
“在第一次见面我应该就和你说过了，我这一族从小都被铭刻了特殊的术式，因此我们一族是绝对不会死于意外的，每个人都能存在一百年，在此期间无论是遭遇任何伤害，只需要沉睡十年就可以复活。”
“....那是什么？？”
奇怪的说法让伊蕾娜听着，只怀疑他是在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安慰自己。
“我没有撒谎，那是真的，我们手上刻的术式真有那种效果。”
“....那你刚刚为什么是一副想哭的样子？”
“因为10年都见不到我亲爱的弟弟，非常伤心。”
....好吧，其实是最初想干脆把自己说死了，所以才扮演的有点儿过头了。
现在临时改变主意了，他不也只能努力扮演起，关爱弟弟的角色吗？
但伊蕾娜倒是因此感受到了相当多的违和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仰头望着他凝视好半天。
突然，毫无征兆地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裤腰带，用力往下一拉：“——嘿！”
才死过一次还天翼化过一次，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的洛墨，没能从伊蕾娜突然的行为中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她这丧心病狂的行为想阻止时，就感到下面一凉，根本没时间进行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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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才死了一下，让死弟惨案发生的当事人，就毫无征兆的把死者遗属裤子脱下.....
这离谱的状况，搁谁身上都没办法预料到，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也不可能相信，会遭遇这种离谱的事情。
因此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洛墨，都呆若木鸡般低头看了看那盯着自己下面的少女，再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
好半晌他才在对方拿着魔杖，准备戳的时候及时抓住了她的魔杖问道：“喂、喂？！你干什么啊！打算对我以身相许作为补偿也太快、太不挑地方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检查你的性别。”
“....哈？”
“我记得你说过，让我把你当成女性来看待。”
“啊、嗯，好像是有？所以？这和你脱我裤子有什么关系吗？”
“男性不可能有那么强的力量，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伊蕾娜猛地站起身，用魔杖前端戳着他的胸口，确信道：“——你们兄弟其实是女人！”
“....你认真这么想的吗？”
“我听说过幻术，你们兄弟其实是姐妹对不对？甚至只是一个人？只是你一直在骗我！”伊蕾娜有些咄咄逼人的，不断朝着他靠近。
那不断戳着他胸口的魔杖，也给他弄得一时间不知是提裤子，还是应该先把她的魔杖给折了，脑袋都给整晕了。
“....你这是逃避现实吗？如果他是死于先前的爆炸，怎么想刚才那爆炸他也逃不出来吧？”
“....既然如此。”伊蕾娜浑身一僵，稍稍停下了动作：“既然没有逃出来，都已经死无全尸了，又怎么复活？”
“灵魂回归故土，重新塑造。”
“....你没有骗我？”
“我能是那种人吗？”
“....谁知道呢。”挥之不去的违和感，让伊蕾娜盯着他怀疑道：
“我总感觉在你身上也有奇怪的亲近感，在你的弟弟身上也能够感觉到，就是那种可以轻易，撒谎和吃饭一样的感觉。”
“这是别开生面的自我介绍吗？”
“....不是！只是如果你们真的不是一个人，你的弟弟那么强大，你又怎么样？”
“说来惭愧，虽然弟弟很强，但我很弱....只是普通魔导士水平。”
“....我不信。”
“相信我吧。”
“我的妈妈曾经说过，不要轻易相信说相信我的人，那种人十有八九就是喜欢撒谎的人。”
“....你妈也是过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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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讨论，没有任何的结果出现。
伊蕾娜就算怀疑，却也不能肯定那个弟弟，到底能不能复活。
又或者弟弟是不是，就是现在面前这个哥哥所假扮的角色。
基于现在的状况，理性让她没办法相信“卡洛斯”，遭遇那种爆炸还能活着下去。
直觉却认为“奥斯卡”就是“卡洛斯”，感性却希望“奥斯卡”没有和自己撒谎，“卡洛斯”十年后可以重新复活。
但是在这没有办法获得准确答案的情况下，内心也不希望去深究的她，还是暂时接受了洛墨的答案——“卡洛斯”只是暂时回老家了，十年后可以复活。
即便这一答案给她感觉安慰性质很强，可既然洛墨不会改口，而她的内心之中也期待着这样的答案，那么就先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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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个世界的常识，伊蕾娜本能扒下他的裤子，想确认他的性别的风波后。
伊蕾娜对少女完成了治疗就将其送了回去，之后两人也就在城里洗个澡睡了一觉，倒是难得的没有观光....准确说是没心情观光。
伊蕾娜望着天花板发了一天呆，第二天就拉着洛墨重新踏上了旅途。
这心情低落的少女，难得的没有了赚钱的心思，在接下去的几个国家里，很快耗光了本就不充裕的钱包。
因此走在又一个陌生国家的街道之时，洛墨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咕~~”
“.......”
瞥了眼伊蕾娜的肚子，他沉默了。
而伊蕾娜则装的像不知声音源泉似的，装模作样的四处张望：
“刚刚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大概是谁肚子饿的声音。”
“你饿了？”
“不饿。”
“你这年轻人真是——啊、你看那个！那是什么！”
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突然又指向了不远处的城门口。
边上鱼摊老板下意识就看过去，而她则借机悄悄地将摊位边缘，一只咸鱼摸走藏了起来。
“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哎呀，刚刚有一只鸟飞过去了，你们看的太慢了！”
“好吧。”
让伊蕾娜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可他什么都没说的跟着就远离了鱼摊。
接着伊蕾娜便借口尿遁与他分开，就这么躲在树后，悄悄地啃起了咸鱼。
“什么啊这个味道？不配饭根本吃不下去嘛，那个大叔真的一点儿不会做生意啊！”
她一边啃着一边抱怨，又腾出一只手按着刚刚还在发出悲鸣的肚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并取出了钱包。
但打开钱包看着相依为命的两枚铜币后，又因钱包的内容太过凄惨再次叹了口气。
这悲惨的模样让后面悄悄观察着，还在那啃猪蹄的洛墨都有点同情，这位可悲的魔女了。
然后....就这么目送着她，吃到一半实在咸的受不了，抿着嘴跑到喷泉边上豪饮。
“真可怜，这可怜的孩子，肯定就是因为旅途中饥一顿饱一顿，还总是只吃面包，才搞得个子这么小，胸那么平吧。”
满怀同情的洛墨感叹了一句，便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来到那以凉水加咸鱼填肚子的魔女身旁。
“....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美少女喝水吗？”
对着喷泉嚼咸鱼，并时不时狂饮凉水的伊蕾娜，注意到身后的影子没好气的说着，却在转过身时一下愣住了，本能就想解释：“我这是......”
“别说了，我都懂，给你，补补身体吧。”
洛墨以掌心对着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顺手就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猪蹄，以完好的一面递过去。
“我、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撒着调料的烤猪蹄，对于饥饿的伊蕾娜宛如宝石般璀璨，本能就想扑上去了。
可其他情况就算了，才让人看到如此狼狈的一幕，这让她感觉自己要是拿了他的吃的，最后的尊严估计都要没了，因而努力咽下口水，别过头不去看那诱惑。
“行吧，你要不吃，那我自己吃了。”说着，他张嘴就打算咬下，可抬到嘴边却一下消失不见。
....伊蕾娜终究没能忍住诱惑，飞速夺过了他的猪蹄，一口咬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钱来着，这就算抵债了！”
“....行吧。”
看着这兴许是饿急了的少女朵颐大嚼的样子，他倒是莫名有点儿想笑。
但是那犁地似的狂啃猪蹄的少女，倒是没两下就停下了动作，如生锈的机器人般缓缓抬起头望着他，不太确信的问：
“....你说，长着这蹄的猪，原本是不是残疾了？”
“应该没有。”
“那为什么....它的肉好像很少？”
“被我吃过，当然会少了。”
洛墨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带着清爽的笑容给出答案，令伊蕾娜如同被施以了定身法般僵在原地，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和吃个苍蝇似的难看。
接着....她突然就掏出了魔杖，而洛墨却是更快一步的掏出了一枚金币并递了过去：
“如果你能好好和我说话，我就把它送给你，不算还，就当是额外的赔偿。”
“.....没有下次了！”
她盯着金币沉默了好半晌，内心经过了无限纠葛后，还是没能忍住诱惑，一把就夺过了金币。
即将爆发的矛盾，在金钱的力量下迅速被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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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平凡无奇的国家里，买了好一些面包弥补自己精神损失的伊蕾娜，经过这一波折多少是平复了下心情。
也更加明白了，没有钱是真的不行。
因此重新兢兢业业的，开始以自己的方式赚快钱。
比如....拿个石头说能招财改运硬塞给人卖钱，或是弄一块牌子说注入了独特的魔力，使用者的商品可以卖得飞快，这依旧给她能卖出个高价。
当然，石头是随便捡的石头，牌子也是工地上木头，她改造一下的结果。
“好~现在重新出发吧！”
握着重新变得沉重的钱包，伊蕾娜一边摇晃享受着，那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幸福声响治愈自己，一边大步走在了前头。
“急什么。”
“卫兵马上就要来了，我可不想短时间内连续坐牢两次。”说着，她就坐上了扫帚，也不等洛墨便一路绝尘而去。
“....这家伙的性格可真棒。”
“唯独你没有资格说那家伙。”
一人一猫，一个吐槽一个的，在察觉到不远处已经出现了四名卫兵后，倒是立刻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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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去了数天。
旅行中的两人一猫，很快来到了一处被绿意所覆盖的平原。
花草上的朝露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并随着风摇摆如微波荡漾。
就坐在洛墨边上的伊蕾娜，在这沿途的美景与鼓鼓的钱袋所带来的幸福下，心情似乎也终于恢复到往日的状态，侧坐在扫帚上惬意地摇晃着白皙的双腿。
而也就在这一片绿意中，他们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草原上蹦蹦跳跳的冲他们招手。
定晴一看，那是个金发蘑菇头的少年。
伊蕾娜也没有多想，就朝着他飞了过去，带着对陌生人的礼貌，跳下扫帚微微点头：
“你好。”
“你好~！”手里不知为何抱着个瓶子，满脸过度高涨情绪的少年，观察了下伊蕾娜很快注意到了，她胸口上代表魔女的徽章，眼睛一下瞪地老大并惊叹道：“哇！大姐姐是魔女啊！好厉害！”
“呵呵~”
最喜欢被奉承的伊蕾娜，眯起眼睛微微挺胸昂首，似乎想让他再多夸一下自己。
不过少年倒是有点儿不识趣，没有发现她的期待，就看向了她身后肩膀上趴着猫的洛墨，先是困惑接着立刻猜测道：
“这位大哥哥....肯定就是照顾魔女大姐姐的仆人了吧！”
“哈？？？”
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仆人的洛墨，被雷得差点从扫帚上摔下去。
可正是这样的说法，倒是歪打正着的让伊蕾娜脸上笑容变得更灿烂：
“对，这位是我不成器的仆人，奥斯卡；我的名字是伊蕾娜，是个旅人，所以正在旅行。你呢？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是艾米尔！我在寻找幸福！”少年艾米尔拍了拍手里的瓶子，说道：“这就是收集幸福的瓶子喔~！将人或动物感受到幸福的瞬间变成魔力，收集到瓶子里到时候直接就能使用了！”
“....嘿唉~真是厉害呀，能把它给我吗？”本来还想纠正一下仆人说法的洛墨盯着那瓶子，立刻注意到里面明显有一团白雾，伸手就想取过来。
“当、当然不行啊！这是我为了喜欢的女生收集的！”
他一伸手，艾米尔就用双手紧紧抱住玻璃瓶，激动的往后跳了一步。
“别那么小气啊，俗话说见者有份，你的幸福当然也是我的幸福，你不觉得自己独占幸福非常过分吗？”
“....是，你说的对，那么....给你.....”
满脸微笑的洛墨眼瞳十字微微发光，以色..欲的权能直接操控了对方，令艾米尔像丢了魂似的，伸出双手将瓶子递了过去。
出于从小教育的影响，对于真正渴望的东西，他本能就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弄到，现在自然也是。
可他才伸手去接，伊蕾娜就一魔杖“啪！”地打了下来：“——等等！”
“什么？”
“....你，做了什么？”明显看出了艾米尔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伊蕾娜死死的盯着他。
“什么都没有哦？只是讲道理，说服了对方。”
“别扯了，快点解除控制，这样不好。”
“你竟然说我这样不好？”
“那不一样，我是用自己的脑袋赚钱，绝对不会用武力，而且你啊，就算和弟弟一样想要幸福，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吧？”她像是打从心底里，对洛墨的做法感到无奈般叹了一口气：
“拿别人的幸福，这种行为完全没有意义吧？幸福这种东西，应该自己去找。”
“....正论呢。”
“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大概是这样，但情况有点不同。”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能找到什么幸福。
就连自己体会到时，会是什么感觉也不太清楚，那种情感究竟会是怎么样，对内心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他也不太清楚。
因此对现成摆在面前的东西，自然还是很在意的了，这才想提前确认一下。
不过也不等伊蕾娜追问，他却直接解除了权能....
毕竟冷静下来想想，也没必要在伊蕾娜面前这样做，找个她不在的时间来处理事情还能更加方便。
而失去权能的影响，艾米尔倒是很快恢复正常。
在原地茫然伫立了一会，才终于像回了魂似的收回瓶子，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迷茫道：“刚刚....我做了什么？”
“没事喔~只是梦游了一下。”伊蕾娜带着若无其事的微笑，帮他蒙混了过去。
艾米尔有点在意白天梦游究竟是什么情况，可伊蕾娜又趁热打铁的追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快点说说吧！”
“啊、嗯....她是在我家工作，叫做妮诺的佣人。”想了想也没有任何头绪的艾米尔，干脆就不再去在意自己怎么突然意识朦胧了一下，还炫耀般的说道：
“她看起来一直不开心，一直都很忧郁，所以我想让她看看！世界上还有非常多的幸福！”
“看看....只是看看？”洛墨有点傻眼，总感觉这与自己期待的差异很大。
“不然是什么？”艾米尔也是不解反问。
伊蕾娜倒是看出了洛墨似乎误会了什么，摇头失笑的解释道：
“这收集幸福，应该只是将幸福的情感，以魔法复制下来，然后等需要展现的时候，再将那画面以平面图形展现。”
“也就是类似于拍照吗？”洛墨忍不住咂舌：“....比我想象的更无聊。”
“什么啊！看到幸福的场景，肯定无论是谁都会心生向往，想要一样变得幸福！书上也说了这就是那个....共鸣？对！共鸣！”
艾米尔有点儿生气的大声反驳。
可他的话，倒只是让洛墨感到幼稚。
如果看到幸福的场景，就真的会让人心生向往，想要幸福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战争与混乱。
甚至有点儿想把这少年给钉十字架上，再给他放一下幸福的幻灯片，问问他是什么心情。
毕竟在别人难过的时候，去给人放什么幸福的图片，就和给饭都吃不饱，饥肠辘辘的人播放海天盛筵似的，那到底是想挑衅还是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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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洛墨没有再说什么，艾米尔也就没有再说继续和他说什么，而是邀请伊蕾娜去他家做客。
伊蕾娜还真同意了，顺便将“仆人”给带了过去。
作为顺带跟着的洛墨本来就没多善良，对于自作自受的愚蠢，自然没好心的去提醒他那种行为，根本称不上理智。
艾米尔的家就在附近不远处，似乎还是村长的儿子，住在村里最大、最好的房子里。
当然说是最大、最好，其实除了房子比较大点外，内部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就跟村子整体一样朴素。
....就算说房子大，也得是和村民对比一下，才能出现的结果。
“不用客气随便坐吧~”
艾米尔转了个圈随口说了一句，也就消失不见了。
而另一个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走出了个低着头的黑发少女。
“啊....”长相秀丽可人的少女，注意到有陌生人时立刻就给吓了一跳似的，连忙低下头去：“您、您好.....”
“你好，你是.....”
“啊~妮诺！原来你在这里啊！”艾米尔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笑着介绍道：“妮诺是爸爸从东国把妮诺捡回家的。”
“是、是的....村长大人待我不薄。”
称为妮诺的少女小小地点头，念稿般的称赞村长。
接下去，洛墨都在观察那衣着极为朴素的女佣，伊蕾娜倒是和他们稍微聊了一下。
妮诺总是很害怕什么似的，连话都不敢多说，可艾米尔就像脑袋缺根筋似的，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态度，热情的不断说着什么。
甚至在提出送礼物被拒绝后，也没看出她是害怕被送，还强行要求要送礼。
整个过程，妮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阴暗。也正是这样，洛墨甚至期待了起来，期待着.....
——这愚笨少年送的幸福，究竟可以绽放出多么有趣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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