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艾丝黛儿的灾难夜·黑中介
打定主意要给伊蕾娜找个工作，好养自己的洛墨认真看着传单，确认上面写着委托人是薰衣魔女·艾丝黛儿，认为对方作为魔女应该有足够经济实力后，便低头看向怀里的少女：
“伊蕾娜，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工作的话就和我说一声，如果你想工作的话可以继续保持沉默......很好，我明白了，你想工作！你不需要腰子！”
与醉酒的少女完成协商，并达成了一致后他二话不说，就顺着传单的地址来到了住宅区内，一栋外观平淡无奇、单调简朴到有些过头的住宅前。
他也没多想就直接踢了踢房门，但内部却始终没有动静。
这让他不由得担心里面的人已经睡下，因此用力的再补了几脚，这下门内立刻传出了，少女充斥着困倦与不满的声音：
“——别敲了！门都要坏了啊！稍微等等！我马上到了！”
就这么稍微等了一会儿，在门口听着内部似乎在边穿衣服边走的散乱脚步声，接着....门开了。
“你是哪位？这么晚了什么事情？”猛地打开门的少女，没好气的轻瞪着他。
说是魔女，不过这位少女的年龄，倒是和他所见到的魔女差不多，非常的年轻，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
美丽的齐肩紫发，搭配姣好的脸蛋与琥珀色的瞳孔，无疑是个相当漂亮的美少女。
就是头发有点乱，也有些睡眼惺忪的感觉，应该确实是给他吵醒了的，
而这少女外面披着的长袍，头上戴着的三角帽，都是配合发色的紫色。
内部穿着类似英伦风女高中生制服，上面是黑色小外套、白色衬衫加红色领带，下方是咖啡色的短裙搭配过膝黑丝，以及黑色的长靴。
魔女象征的胸针没挂在胸口上，而是挂在三角帽上，此刻正随着她冲过来的移动而摇晃着。
“什么？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根据传单上的信息，似乎名为艾丝黛儿的少女，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还出现了个魔杖。
但他却是不慌不忙的收回打量的目光，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
“请别误会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个问题。”
“....问题？”
“我见到的魔女年龄基本在十几岁，要么就是二十几岁，这样想来魔女如果不采取特殊手段，是不是三十几岁就会死掉了？”
沙耶姐妹都已是魔女，沙耶年龄比伊蕾娜还小，这也代表她妹年龄肯定也就十几岁。
爱蜜莉雅年龄看不出来多大，但据说是活了挺久的，可却是在夺取其余魔女的生命保证自己的青春。
尽管伊蕾娜说十几岁成为魔女是天才，可见到的魔女全是这样的天才，令他忍不住怀疑伊蕾娜只是在和自己吹牛，因此趁着她没酒醒，便对面前这新的魔女询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正常女性魔法师天赋比较好的，都可以在十几岁成为魔女，因为她们把生命全燃烧在那十几年？”
“....哈啊？？？”艾丝黛儿一脸懵逼，似乎都给这奇怪的说法震惊的，脑袋都已经转不过来了。
不过正常半夜把自己从床铺上叫醒的陌生人，突然提出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换谁都会懵。
但洛墨却自顾自的问了下去：“不对吗？还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
“....我倒是奇怪，你这是哪来的歪门邪说？？”艾丝黛儿无语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乡下来的笨蛋。
“嗯....这个先放一边，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好了。”
“啊、对了！差点给你弄忘记了！你半夜砸我家门做什么？”
“我看到你的传单了。”
“喔喔~也就是说，你是魔法师？来我这也就是有工作的意愿？”
谈到自己的传单，艾丝黛儿那警惕放缓了不少，甚至露出了笑容。
“我有赚钱的意愿。”
“工作意愿呢？”
“这家伙有。”
说着，他努力的伸长手，拍了拍怀里少女的脸颊。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问，这家伙是这么了？你不会是想给我推销她的人贩子吧？”艾丝黛儿看着昏睡不醒的伊蕾娜，举起手里的魔杖直指着他，警惕地呵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孩子是奴隶吗？但她是魔女吧？你下了什么药？！”
“不不不，别没事就把我当犯罪分子了啊，你看我纯洁无瑕的眼睛和这真挚的眼神，这是人贩子会有的吗？”
“....不好意思，你的眼睛浑浊的根本看不出什么，直接说吧，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非常好，甚至亲如兄妹的朋友。”洛墨毫不犹豫地秒答了，但艾丝黛儿却依旧与他保持着距离，追问：
“朋友？真的吗？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风和日丽的午后，于机缘巧合下在猫咖见了面，正好我们都看上了同一只猫，下意识伸手去摸时却摸到了彼此的手，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你这是抄了什么烂大街的恋爱故事开头吗？？”
他随口编出的故事，艾丝黛儿是怎么都不能信，听着就感觉处处都是可疑的要素。
“好吧，其实我在上班路上，她正好骑着扫帚叼着面包，急匆匆也不知去哪儿，正好也就撞上我了，然后她很欣赏我的体格，我们就这么成了朋友。”
“....明明是魔女，吃个面包竟然就会撞到人？而且撞一下就欣赏你的体格？还有她那个时候到底飞的有多低啊？”
艾丝黛儿单手扶额的连连摇头，已经不知道这槽点过多的故事，自己究竟该怎么去吐槽，又或是去吐槽哪一点，只能全部都吐了个过瘾。
不过最后她的眼神一凝，严厉道：“给我说实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在瞎扯我关门了！”
“好吧，其实我们是在牢里认识的，一开始就是狱友。”
——嘭！洛墨的话才说完，艾丝黛儿便微笑着直接把门一摔。
猛地摔门产生的强风，拂面而过让他呆了一会儿，随即又踢了踢大门，嚷嚷道：
“喂！你还没听我说完吧？而且你不是要雇人吗？”
“我不要有前科的人。”
“我是开玩笑的啊！和先前的一样都是玩笑啊！为什么你前两个都不信这个反而信了，她（伊蕾娜）就长得那么像蹲过大牢的坏人吗？”
“——是你很像！”
艾丝黛儿猛地推开门，没忍住再一次吐槽起他。
最后她像是累了，放弃地叹了口气，给他让开通往室内的道路：
“总之，先进来吧....她再怎么说也是魔女，我也不能放着不管。”
“谢谢~”
洛墨也不客气，笑呵呵的就抱着伊蕾娜进入室内。
......................
......................
正常作为女性的房子，肯定都会有不少装饰，特别在房子的主人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不少充满少女气息的装饰。
然而艾丝黛儿的家，说好听点是整洁，说难听点就叫家徒四壁了。
因为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自然乱不起来了。
墙壁都只是最基本的刮白了，想找个装饰物都是奢望，客厅里只有个放书的柜子、摆着瓶瓶罐罐的矮桌、一套座椅。
这些家具，还全部都是最原始的状态连漆都没有刷，单纯就是简单拼凑起来组成的东西，完全只有实用性，没有考虑过任何装饰功能。
唯一的点缀，只有桌子和窗台边上的薰衣草盆栽。
另外也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是点缀的，则是墙角处以图钉固定在墙壁上的五张彩色照片。
客厅中心的桌子边上也就俩长椅，这座椅还直接兼顾了餐桌与茶几、沙发的功能，桌面上除了一盆薰衣草，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简陋到叫人找不出什么生活气息，过于精简的装潢让洛墨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能力支付报酬。
走在前头还给他泡了一杯茶的艾丝黛儿，也没在意他打量自己家的行动，就让他去沙发上坐下，随后找出了下午烤的饼干，顺带又去泡了两杯红茶：
“请用。”
“真客气呢~”洛墨随手将伊蕾娜放边上，就吃着饼干喝着茶，随口道：
“其实我还没吃晚饭，如果可以的话，能替我准备个晚饭吗？”
“....你在意的是饭，而不是工作吗？”她微微挑起眉毛，怀疑这家伙会不会只是想来蹭饭的。
然而....下个瞬间，她发现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
“方便的话，我希望可以在这暂时借住一晚。”
“不方便！”
这家伙不仅想要蹭饭，还打算蹭住？当场拒绝的艾丝黛儿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这抱着昏迷魔女，可疑到极点的家伙进自己家了。
“别这么说嘛，你不是要找人工作？正好我这有人，只是现在还没醒，所以就拜托你照顾一下我们，你就当给钱的同时顺便包吃包住一下不就好了？”
“一点不顺便，而且我怎么知道这个魔女会不会同意？说到底她不是给你拐来我这骗吃骗喝用的，我到现在可都还没搞清楚。”
“....我像那种人吗？”
“你抱着个昏迷不醒的魔女过来，本身就可疑透了，竟然敢问这个问题？”
“....我和你发誓，我在事前已经询问过她了，而且有好好的取得了她的同意。”
洛墨举起手来赌咒发誓。
这信誓旦旦的样子，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在撒谎，艾丝黛儿一时间都有些不好判断，抿了一口面前的红茶，问：
“我该如何相信你。”
“其实相信不相信都没事，这个问题咱们完全可以先放一边。”
“别放一边了！这是最重要的吧？”
“重要的是报酬，你能出多少？”
“....五百金币。”艾丝黛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报出了个相当夸张的数字。
“真的吗？”
“真的。”
“......”
艾丝黛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而洛墨却没有再开口，只是无言的扫视了眼她这简朴过头的会客厅。
这让她笑了笑，解释道：“你别误会了，我这虽然没怎么装修，但那只是我没时间去做，就先放着而已，正好这也让我剩下了不少钱。”
“这样啊....委托内容就是要魔法师的腰子了吧？你看她现在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也就是不打麻药就能割腰子，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是这么说，不过洛墨倒是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真要割腰子，就把钱先骗到手后就把伊蕾娜带走，要不然就以发现对方做什么违反勾当作威胁，然后趁机敲诈勒索。
可他这话却让艾丝黛儿满头问号：“....不打麻药割腰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魔法师的腰子了？说到底腰子是什么？”
“就是肾脏。”
“——你果然是人贩子吧？！不....你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变态？！”艾丝黛儿猛地站起身来，和警察举枪似的举起魔杖。
“不是，是你自己没抱什么好心思，我才这样问的呀。”
“我没好心思？”
“本来就是啊！你看看自己写是什么？这不就是重金求子的模板吗？！”
洛墨一巴掌将自己先前抓到的传单，就给拍在了桌子上。
“重、重金求子？！”奇怪的误会让艾丝黛儿羞耻的红了脸，气愤道：“....我才没有想过要孩子！你都在胡说什么？！如果你是来耍流氓的！现在就请你出去！”
“啊、抱歉，你不用这么激动，重金求子其实就是我故乡里一种常用的诈骗手段，要么骗钱，要么骗色，要么就是骗去割腰子。”
“.......为什么我的传单，会让你出现那种奇怪的误会？”
“因为这都是非常简单，就能赚到巨额财富的方法，几乎和天上掉馅饼没区别，你觉得这难道不是陷阱吗？”
“唔....确实，你这样说的话，倒是不太正常了，那.....”艾丝黛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改口道：“就五个金币吧，事成之后我给五个金币。”
“....那我走？”
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坑了自己一把的洛墨，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艾丝黛儿也不挽留，微笑摆手：“再见~”
“不，等等....咱们果然还是再谈一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把这位魔女留下，你可以走了。”
本就觉得带着个醉酒魔女的他，怎么看怎么可疑的艾丝黛儿自然拒绝与其继续交流。
“....你确定要这样吗？”
“我确定，请不要逼我使用武力。”
她稍稍侧头，令帽子上的魔女的胸针也跟着晃荡了一下....以此与他强调了下自己魔女的身份。
见状洛墨只能像是投降一样举起双手，叹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办呢？伊蕾娜就拜托你照顾了。”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以薰衣魔女的身份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这孩子。”
“嗯，我其实看的出来，你和我一样是个好人。”
“呃....不好意思，我完全看不出你是好人。”对他这突然的夸赞与自夸，艾丝黛儿不知该做何表情，甚至有点尴尬。
然而走在前面的洛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回过身，冲跟在后面与自己保持了三米距离，始终保持戒备的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你看人真准。”
“....唉？”
艾丝黛儿愣了一下。
高度戒备状态下，她下意识就想用攻击魔法攻击，却发现....魔杖不见了。
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再抬头看向依旧处于三米外的洛墨，才发现自己的魔杖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洛墨甚至还炫耀似的，冲她晃了晃手中魔杖：“忘记告诉你了，七步外魔法快，七步内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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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魔杖被夺的情况下，识时务的艾丝黛儿很干脆的就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被他戴上了魔法师专用指套。
“真是奇耻大辱....我明明是魔女，竟然莫名其妙就败给了一个男人.....”
魔杖被夺，还给戴上屈辱指套的艾丝黛儿，一脸无法接受的模样，坐在了自己先前的位置上。
“哎呀，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击败的魔女可是相当多的呢。”
“如果是七步之外.....”艾丝黛儿根本不听他的话，只是盯着他手上当玩具的魔杖。
尽管她也知晓，现在自己戴着指套根本握不住魔杖，就算有魔杖也无法使出魔法，可心里还是存在着想再来一次的幻想。
洛墨也看透了她的想法，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你可能没有理解清楚，我刚刚说的七步外魔法快的意思，其实指的是七步外魔法可能快要使用出来了。”
“怎么可能！再来一次，就算没有七步我也肯定能够赢你！”
“啊~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别做了，现在咱们还是谈一谈你的委托究竟是什么吧？”
“....委托？把我的魔杖抢走了，给我戴个奇怪的东西，现在和我谈委托？”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本来也只是想代伊蕾娜接个委托啊，是你自己不冷静我不也只能出此下策？”
“....你真的不是坏人？”艾丝黛儿有些不敢相信，洛墨却显得与先前的她一样无语：
“如果我真是坏人的话，在你都给我绑了的情况下，我现在肯定会把委托变成重金求子，圆你成为母亲的梦想啊。”
“——我才没有那种梦想！”艾丝黛儿激动的站起身反驳。
“行吧，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子，你差不多该相信我是好人了吧？”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
“你觉得，你除了相信我以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好像也是.....”她叹了口气后，放弃似地说道：“那我相信你，你就能把魔杖还给我，再把这指套取掉吗？”
“如果你在委托范围外，还收留我俩顺便给我准备一份晚餐，我当然可以答应你，毕竟我也不是过来打劫的，怎么样？相信我了？”
“你觉得我除了相信你以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脸上写满了无奈的艾丝黛儿，几乎原封不动将他先前的话都还给了他。
“那么暂时就先休战？”
“....求之不得。”
洛墨微笑着冲她伸出手，就算不情愿她也只能妥协，以指尖触碰他的手，算另类的握手言和。
尽管....取下了指套、拿回魔杖后，她总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只是第一次的失败，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令她犹豫再三还是放弃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情。
......................
在被打败了又给放过后，艾丝黛儿还是选择相信一次洛墨可能不是好人，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因此....根据约定被叫去做晚饭，顺便给他收拾出了客房。
“....为何我明明是花钱找个人工作，现在反而都是我在工作？”
整理出客房的少女，一边铺床一边以幽怨的目光，看着边上正抱着伊蕾娜的洛墨。
“你就当是事前的投入不就好了？”
“我可是花五百金币的大金主啊？为何还要有这种事前投入？而且你手里那魔女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浑身上下都是葡萄味？”
“她是自己喝醉了。”
“....那是葡萄味，不是葡萄酒味喔？”
“她酒量差了有什么办法，比起这个委托的五百金币，明天你就和伊蕾娜说是五个就好。”
“自愿降价？”艾丝黛儿有点儿不太相信，明明是他先前嫌五金币太少，现在竟然主动要求五金币？
“不，剩下的495枚金币，你就在事成之后交给我，当作我给你介绍她进行这个工作的中介费。”
“....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如果没有我的话，她说不定就没有办法，接到这种超短期就能赚五个金币的工作，而且我还能起到担保人的作用，保证你们的交易不会出现问题，你的委托能够顺利完成，这样想想是不是很超值？”
“....就算这样，抽成百分之九十九的中介费.....”
艾丝黛儿一脸难言的表情，摆明就是觉得不值了。
毕竟她怎么都想不到世界上，哪里还有比他更黑的中介，而这样的人竟然自称关系非常好，甚至是亲如兄妹的朋友？
自己近些年，一直在专研魔法与工作，也就是说....彻底和世界脱节？朋友的意思和自己的理解其实不一样吗？兄妹之间也都变得这么残酷了吗？
艾丝黛儿已经凌乱了，陷入对世界的怀疑之中，还在这思考中给伊蕾娜换了自己的睡衣，就这么带着对朋友一词的怀疑，准备回房时却发现——洛墨竟当着自己的面脱起了衣服。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当场羞红了脸的艾丝黛儿，连忙举起魔杖就要制裁，这个似乎想袭击自己的变态。
因过度熬夜而眼眶泛红，在她眼里看来就是兴奋红了眼的洛墨，倒是一边逼近一边解释：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着....刚刚我毕竟对你动手了，所以打算弥补一下。”
“身体就不用！我才不需要！”
“你想什么呢？我是希望你能在我的身上挠几下，最好弄出血痕，这样咱们就算扯平了，你也就不需要继续对我怀恨在心了吧？”
“——不、不用！我已经不在意了！而且你也没有真的攻击我只是夺走了魔杖！我当然已经原谅你了！所、所以快点把衣服穿上！”
看着迫近的光膀子男人，满脸通红的艾丝黛儿下意识缩了缩肩，冷汗直流的往后退了两步。
“哎呀，不要客气嘛，我知道给你戴指套也是对你的羞辱，你就多抓几下吧，这样我的良心也能过得去。”
“如果你真有良心，就马上把衣服穿了起来！不要继续污染我的精神！”
“不要说那么冷淡的话呀，和解之后咱们也能成为朋友啊！”
“——谁要和你成为朋友啊，你快离我远点！”
已经退无可退的艾丝黛儿，魔杖前端甚至发出光芒，可魔法还未生效却在下个瞬间被夺去。
而这一次....她依旧没能看清，自己的魔杖是怎么消失的。
只是在洛墨的迫近下，当洛墨一巴掌拍在她的耳边，她的理智跟着被恐慌吞没，本能的尖叫着就在他的诱导下，本能抓了上去。
......................
第二天，天空才开始放光。
躺在床铺上昏睡了一晚的伊蕾娜，皱着眉头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捂着脑袋，发出长长的呻..吟：
“呜呜~~头好痛.....”
被疼痛唤醒的少女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再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这里是哪里....？好像也不是村长的家？”
“....你终于醒了吗？伊蕾娜.....”
“卡洛斯？”
伊蕾娜下意识闻声看去，然后——石化当场。
只见衣衫不整的洛墨一副遭遇暴行的少女模样，缩在床角处。
仔细看看还能发现他的眼眶通红，似乎昨夜哭了许久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肩膀、手臂和脸上，都还残留有明显的抓痕，大概应该是女孩子做的，如果没有意外.....
看着那整个人都散发着灰暗气息的洛墨，昨夜的记忆模糊不清，只留下严重头痛的伊蕾娜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问：
“那、那个....你身上的伤痕，不会是....我做的吧？你怎么好像还哭了？”
“....不然还能是谁？还能是我自己抓的吗？”
洛墨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疲惫且忧郁，甚至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虚弱、空洞。
....当然那是半伪装半真实的。
相当记仇的洛墨只是想报一下，昨晚她借着醉酒，蛮不讲理给自己的鼻子来了两记头槌的仇。
顺带也有想教训下她，让她明白醉酒的后果，顺带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就为了这些，洛墨硬是顶着困倦愣是又一晚上没睡，让自己眼眶够红，声音也足够疲惫，借此营造出了满满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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