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习惯性诈骗·极为怪异的国度
在必死的情况下，如祈祷般迎来了救兵的少女，看着那核心被破坏身子一斜，便倒在地上的战车型机甲，一时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情况。
但这也难怪，几乎必死的局面下，突然机械降神似的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友军，轻易将敌人给秒杀了，正常人脑袋怕都很难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且....面前银色的机甲根本不是她所知的任何机甲，甚至这种形态的机甲她都完全没有听说过。
在机甲落地的剧烈震荡中，她咽了一口唾沫，才下意识问道：
“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不应该先在意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吗？”
“啊——呜~~~？！”
被提醒了一下回过神来的瞬间疼痛立即上涌，令她和煮熟的大虾似的弓着身子，一手捂着腿、一手捂着胸口，在地上疼得时不时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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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洛墨并没有任何助人为乐的想法。
因为根据资料看，那破坏神不过是无人机，然而里面竟给砸出个少女倒是着实令他给惊到了。
不过那些资料落后了九年，战时赶制的破坏神在现在得到升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虽然外表看起来和资料上的没有变化，而且本来的无人机却出现了人，在某种程度似乎更像反向升级。
但是....这些怎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本来并不打算让人看到施泰纳的，毕竟这怎么想都得解释很多，想想就令他感觉很麻烦。
可本来也需要了解一下，现在这个国家是什么情况，因此他将错就错的还是冲了出去，顺便说了句自己一直想说的台词。
然后....在轻易干掉了战车级机甲后，便望着地板上煮熟后的“大虾”烦恼了起来。
“算了....待会随便找个借口就是。”
冥思苦想后他还是选择随机应变，并就这么操控着施泰纳双臂上的高周波刃细心切割起战车级机甲，将其内部的核心给取出。
随后打开舱盖，以自己的手抚过核心。
【解析开始——完成，完全再现可能，现在可以开始具现化。】
不超过一秒的时间，AI核心便完成了解析。
而完成了正事他才看向地面上，疼得都快要昏厥过去的少女。
那单马尾的黑发少女，根本没有注意他这里的情况，只是泪水与冷汗不断流淌的在泥地里抽搐、呻..吟。
“总之，先治....不，不能治疗。”
来到少女边上下意识抬手，就想用魔法的他想到这个世界没有魔法，立刻重新放下了手。
为了扮演好普通人他找了两根木棍，再撕扯下少女的衣服得到一定的布条后，就这么在其惨叫中强行固定好折断的腿，姑且是进行了最基本的救治。
可只是这样也不够，毕竟对方刚刚都在吐血了，明显是有不轻的内伤，说不定没一会儿就会死掉。
为避免自己白浪费功夫，他摸着她的脑袋假装安抚的同时，令手心上浮现出淡淡的光芒，以魔法不动声色地进行最低限度的治疗，再来了个镇定的魔法令其冷静下来。
“咦....好、好多了？”浑身上下难耐的痛楚，突然得到相当大的缓解，混乱的思绪也仿佛被泼上一盆冷水冷却下来的少女愣了愣，下意识仰头看向洛墨呆呆地问：
“是....你救了我吗？”
“是啊。”
“打了吗..啡？”
“没有，只是摸了你的脑袋。”
“咦？这为什.....”
“——我在故乡有着‘国手’的称号，还创立了家喻户晓的摸头疗法，可以在抚摸头部的时不动声色地对头部的穴位进行刺激，唤醒潜意识的力量进而达到缓解疼痛、治愈部分病症、镇惊安神的功效。”
在对方开口前，洛墨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将少女听的一愣一愣：“这、这么厉害吗？”
“当然了，不过这前提得对方要信任我，越信任功效就越强，如果不信任让潜意识抵抗，那就没有效果了。”
为避免以后出现破绽，他直接给自己的话打了个补丁....这样以后谁给他摸头没效果，他就可以反过来指责对方不信任自己。
总感觉这有些不太敢相信，但是少女还是本能的点头，相信这位神兵天降....不，是机械降神般出现的青年。
可才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捂着胸口的她却发现自己的肚子莫名很冷，这令她的手本能往下移动.....一摸就到了。
这让她骤然回想起，先前被折磨的意识都模糊的时候，脚上跟着又出现的，差点令自己昏过去的剧痛
她无言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腿上简易的外固定支架，再看已经变成了露脐装的上衣，本能便一只手护着腹部，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警惕地盯着他：
“——你都干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这不是救了你吗？还想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要占我便宜吧？”
少女身材娇小且拥有象牙般的肌肤，虽然语气不知为何偏向男性化，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规模不大的双..峰，通红的脸蛋配上泛红的眼眶，以及“狂野”的露脐装展现出的平坦小腹与腰部曲线....嗯，说实话还是相当诱人的。
然而洛墨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认错，认错就表示心里有愧，这样自然会落入下风。
说到底....他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义正词严的便反驳道：
“不好意思，请不要浑水摸鱼的倒打一耙，我好心救你，你就要这样对我？？农夫与蛇吗？”
“农夫与蛇？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善良的农夫·我，救了恩将仇报的蛇·你。”
“——才、才不是！我没有那种打算！只是....只是.....”少女下意识就想反驳，却是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说这些，似乎确实不太好，但还是忍不住问：“可你为什么撕我的衣服？”
“因为你骨折了呀？”
“所以说....正常男生不应该撕自己的吗？你这不是故意想要....想.....”
少女看他的眼神充满怨念、不满和警惕。
“请不要误会了，我完全没有想过要借此占你便宜什么的，只是我的衣服对我有着重要的回忆，而你这是军服吧？可以免费报销为战损更换新的不就好了。”
“....是这样吗？什么回忆？”
“养育我的人，在去世前亲手为我购买的。”
其实就是刚刚换了的，干净的大罪司教制式斗篷，而这正好是潘多拉杀前任剑圣时给他买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你要知道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而就是因为有你这样想太多的人，医患关系才会日渐险恶啊。”
“对、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少女给他义正词严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并于其最后颇为感叹的话语中，带着愧疚低下头与他道歉。
“没事，我不会和小孩子计较的，说起来你几岁？”
“十六，怎么了？”
“嗯....十六岁上战场啊。”
“十二上的。”
“那比我晚三年....不，不对。”想起自己的邪教人生，本能与对方比较了下的洛墨用力摇了摇头，将奇怪的胜负欲抛开，转而说道：
“为什么你那么早上战场？大人难道都死光了吗？还是进了什么奇怪的组织？”
“大人....确实全部死了。”
“....节哀。”
“现在已经习惯....”
少女眼神黯然的摇着头，让他不要在意。
可他倒还是挺在意的....毕竟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随口的吐槽竟还能蒙对？
但就在他对这个国家，感到忧虑的时候远处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却是突然中断了。
这让地上的少女也回过神来，看向了森林的方向，下意识就想去加入战场。
然而才看向自己的机甲，她却发现自己的机甲已经被打烂了，原地上只剩一摊废铁。
还有一发炮弹飞了过来，直接将那废铁砸成了碎片。
明显那是同伴在解决了军团后，终于腾出手来为避免自己被斩首“生擒”而发射的。
洛墨瞥了眼被炸成了碎片的破坏神，直接便站起身来问道：
“总之，现在我带你回到你同伴那边吧，然后，嗯....你的名字是？”
“凯耶....凯耶·塔尼娅，东部战线第一战区第一防卫战队先锋的第四小队长，代号樱花。”
“是吗？我是....叫我卡洛斯就好，我是迦南帝国十字军远征部队的指挥官，代号....嗯，大罪司教。”
洛墨直接把各种各样的因素，融合起来给出了个相当瞎扯的答案。
反正自从军团展开全面入侵时，整个大陆都失去了彼此的信号，应该也不至于被拆穿。
“迦南帝国？完全没听说过....迦南这个词倒是有听说过.....”
“因为迦南是应许之地啊，顺便一提那是新成立的国家。”“应许之地？”
“不懂就别在意了，这个以后我会慢慢回答。”
为了维持必要的神秘感，他没有去解释太多就直接将断腿的凯耶横抱而起，就这么放在了以手背贴着地面的施泰纳手心上。
随后就这么重新进入施泰纳内部，在手心里捧着少女的，前往先前的交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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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于湿地边聊天时，城市里的战斗就已经平息了下来。
而从天空中的机械蝴蝶撤退的样子看，这次是人类的胜利。
路途中洛墨也从凯耶身上套取了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国家大致上的情报。
在军团以不可阻挡之势横扫大陆时，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就失去了与外界联系，不过他们也通过各种方式确定了，发起全面战争的大陆北部大国，齐亚德帝国在战后没有几年就灭亡了。
因为有着人工智能的“军团”，自己进行自我进化、自我繁衍、自我创造，将作为主人的帝国反过来消灭了，现在只是在顺便继续去消灭人类。
正因这叛乱灭主的情况出现，共和国也不再采用任何高智能无人机，当然圣格诺利亚共和国科技水平也不足以制造能实战的人工智能。
于是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另辟蹊径，直接实行了赤裸裸的人种歧视政策——战时特别治安维持法。
银发银眼的白系种不管是不是帝国出身，都迁入八十五个行政区内避难，而除了主体的白系种外，剩余的所有人种都剥夺了公民权，被送到八十五区之外的强制收容所。
少数白系种与有色人种都有进行抗议，却遭到了武力的镇压，反抗的白系种也给送到第八十六区。
86区的人被迫接受兵役和建造大要塞群的“铁幕”的劳役工作，而一切费用都由他们遭到充公的资产来付。
书上和资料上没有明写，无人机是有人来驾驶，不过是为避免战后遭到国际社会的谴责。
部分知道这些事情的白系种，基本都认为有色人种是人形猪猡不是人，而依旧认为那就是无人机。
这8年多下来，有色人种战死了几百万，连尸体都不允许被掩埋或者留下，白系种则在大要塞群的“铁幕”里，载歌载舞享受着和平与安宁。
铁幕外的86区里那些有色人种的成年人，被交付了赶制的“破坏神”后被许诺，只要去战斗就可以给他们和他们的孩子公民权，结束强制服役。
面对人多势众的白系种，他们为了家人平安选择了战斗，然后....八年多过去了成年人基本死光，只剩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少年可以继续去代替白系种战斗。
“....总感觉该吐槽的地方太多，暂时就先不吐槽了.....”洛墨在驾驶舱里，听着这个国家奇怪的发展，不禁流下冷汗：“首先....你为什么要开着蜘蛛型机甲去湿地？你这不就是厕所里点灯吗？”
“没有地图，我怎么会知道那是湿地？？”
凯耶仿佛理所当然的回答，差点令他手一抖就把对方丢下去了。
“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因为地图属于军事机密，那些白猪怎么会给我们？”
“就是没有别人给的地图，你们自己在这战斗，不会去侦查一下战斗区域的地形吗？”他的脑壳突然就很疼了：“难道他们不允许你们在非战斗时期离开军营？”
“移动什么的倒没限制，而且共和国给发的合成食物味道还很差，我们只能自己搞吃的，前阵子还开着破坏神抓了只野猪，但是.....嗯，现在想想地图好像确实很重要？”
“....当然重要啊，你们这真是军队吗？连最最基本的周边地形都没有掌控，甚至都没想过要掌握？中世纪农奴起义都知道地图的重要性啊？”
“真的？”
“不，这是我随口说的，但了解地形确实是最基本的事情，就算没有军事素养应该也知道才是。”
他以空闲的手，敲了敲自己的金属脑袋，突然想到了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忍不住问道：“....你们有上过学吗？”
“收容所里怎么会有学校？”
“啊....抱歉，先前的都当我没说过吧。”
认真想想洛墨也发现，这方面吐槽是不必要的。
因为这些孩子从小在强制收容所长大，估计最多也就认个字，甚至不认识字的可能也很高。
因此尽管他们驾驶的机甲，对地形有着很强的要求，却经过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地图的重要性，以及侦查的必要性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能指望一群连基本教育都没有上完，任何军事训练也没有接受过的孩子具备成人的思维。
再成熟的小孩终究只是小孩，加上没有经过教育思想的局限性也是非常严重的。
这些年下来，他们成员也不知道死了多少，这些幸存的孩子打个四五年还能作为佼佼者活下来，靠的除了驾驶技术好，更多怕就是——八字够硬。
“真是可怜的孩子呢.....”洛墨摇着头，顺手用巨大的金属手摸了摸凯耶的脑袋。
“什、什么？为什么突然又摸我的头？”
“就是突发奇想。”
“什么啊.....”
突然就被同情令凯耶感觉莫名其妙，可现在要依靠对方，只能不爽的小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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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泰纳穿过森林与城市，很快就来到了先锋战队的驻扎地。
此地与他想象中的军营相差甚远，只是普普通通的两层建筑，外墙的漆还掉的很厉害，唯有的优点大概就是修建的挺坚固，遮风挡雨还是没问题的。
开放式后院也是相当大，没有混凝土的黄土地上长着些许杂草，还放着几排木质长椅。
墙壁上还画着头戴王冠、手持剑刃，做出攻击动作的女人，而壁画下则是个穿着棕色军服的塑料人偶，人偶边上还写着【欢迎来到这个基地，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尽管建筑看起来挺破的，但收拾的倒是挺整洁的嘛。”
“因为我们除了偶尔出战，平常基本都闲着没事做呀~”
躺在施泰纳手心的凯耶，倒是摊开双手自嘲了起来，叫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尽管说是军营，不过这里并没有人放哨什么的，十二三米高的人型机甲接近，也愣是没引起里面人的警惕。
从施泰纳里出来，再次将少女横抱而起的他，也就这么徒步踏入大门未关的建筑内。
明明灯火通明，可建筑里却没有任何声响，仿佛住在此地的人都已经死去般，令诡异的寂静所笼罩。
“大家大概都认为，我已经死了吧。”
“我想也是呢。”
可以察觉到悲伤的情绪就在建筑深处，洛墨也不需要指路便朝着，那些情绪的来源而去。
然后在那大概是他们会议室的大门口....凯耶正酝酿情绪时，突然一脚就踢了上去。
——嘭！！
不太坚固的木门被硬生生踢开，建筑内因同伴死亡，陷入了沉重沉默的十二名少年少女，被吓得一个个连忙抽枪站起。
“——喂、喂！你干什么啊！吓到了我啊！”
凯耶也被他那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情绪还没酝酿好差点就给吓得一口气背过气，气愤到不断捶着他的胸口。
“——凯耶？！”
“你还活着？！”
室内的人们注意到她的存在，本能的放下了枪械，惊喜的一个个围了上来。
没想到自己还能够，活着再次见到同伴的凯耶也是立刻忘记了不满，兴奋的举起手来对他们大喊：“对！大家！是我~！我还活着~~！”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冲在最前头发色银里透蓝的长发少女，直接扑在了凯耶的身上。
其他人也是一扫阴霾，叽叽喳喳的不断欢呼，庆贺起同伴的死里逃生。
在洛墨将其放沙发上后，一群人连忙询问起了，她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凯耶也是事无巨细的将整个过程都给说了个清楚，让所有人都转而看向了被他们忽略，本还以为来自86其他区域的洛墨。
“外面过来的？”
“外国竟然还有人！？”
“迦南帝国是什么地方？”
“你是南方黑种....肯定不是，极东黑种？黑铁种？夜黑种？”
“嗯....头发黑的不完全？”
一群人围着洛墨，问题可谓多种多样，甚至还有人借着光线注意到他的头发在灯光下，有些许营养不良似的泛黄。
这也让洛墨无语到不行，当然....主要是不懂一个发色，竟还能分这么多。
“你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顺便一提我们不说话的队长，辛的是齐亚德帝国王侯血统，夜黑种与焰红种混血，我是普通人种，玛瑙种与黄玉种的混血，可蕾娜·库克米拉。”
红发少女指了指不远处，神情冷漠面无表情，脖子上还裹着白布的少年，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种族。
这倒是让他真给整不会了，都是黑发竟然还分了南方、极东、黑铁，甚至特意弄个贵族的夜黑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种族制度这么苛刻的吗？同样的发色都给弄出个王侯血脉？
他忍不住怀疑，这个世界不是科技发达的未来，而是种姓和贵族思想根深蒂固的中世纪了。
因此为了避免，变成个贫民、贱民什么的，他随口道：“我的话.....我鬼族·机铠种·天翼种·神灵种的混血，你就当是天神种好了。”
“呃....天神种？？”
本来还想通过他的种族来分辨，他是那个地方来的少女少年们，只听这名字就感觉他在瞎扯。
事实还真难得没瞎扯的洛墨，倒是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但你们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就能发现我不是在撒谎了。”
“你的眼睛....咦？金色的十字架？”
“好厉害！”
“难道是比贵族还厉害的超稀有血脉？”
“难怪都没有听过.....”
“那是什么地方的血统？”
..............
就和洛墨猜想的差不多，基本和这个国家本身重视血统一样，86尽管这小队很团结，但从小养成的习惯却令他们对血统比较在意。
倒也不是歧视，只是本能会有些在意。
毕竟....在强制收容所时，他们有不少人因为血统遭遇各种问题，即便他们在这个国家都只是“猪猡”，但猪猡自己也给自己再次分出等级。
洛墨倒也是经历过，阶级分明的世界因此没太在意，只是伸手虚压示意他们安静后说道：
“这些怎么都好了，就像你们对我有很多在意的问题一样，我对你们也有许多好奇的地方。”
“什么问题？”众人的首领，为首具备焰红种红眼、夜黑种黑发，神情冷峻的十六岁少年，主动越众而出以不太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自我介绍道：
“我是先锋战队的队长，辛恩·诺赞，你救了凯耶，所以不管什么问题，我们都会回答。”
“嗯....一时间想问的太多，我都不知道问什么了，总之能让我先留在你们这里吗？”
“....你不是远征部队的指挥官吗？不回去？”
“说实话，远征部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路途又十分遥远，实在没办法一个人回去。”他一脸遗憾的耸了耸肩：“而且我的机甲也差不多没电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还想去和共和国的铁幕里面看看。”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非白系种进去一定不会有开心的事情发生。”
“没事、没事~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变得比我更不开心~”洛墨笑着摆手，对这显得十分不在意。
这也令边上的凯耶忍不住疑惑：“卡洛斯先生意外的是个....腹黑还是什么？”
“不，这是玩笑，其实我擅长的是依靠微笑的力量，一边提供微笑服务，一边通过谈判来解决彼此的矛盾。”
“微笑的力量？”
“对！微笑是社会交往中美好而无声的语言，来源于心地的善良、宽容和无私，表现的是一种坦荡和大度，可以带来亲近感，给人温暖、令人平静，可谓人际关系的黏合剂，也是化敌为友的一剂良方。”
洛墨继续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指向了从始至终都板着脸的少年辛恩，煞有其事道：“所以啊少年，你也应该笑一笑，真诚的微笑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种事情，也就善良、宽容和无私....比如你这样的人才能做到吧，我们....很多时候，有些困难。”辛恩挤不出笑容，只能带着苦涩的表情摇头。
“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强求也不对。”
一点不否定自己的善良、宽容和无私，他乐呵呵的拍了拍辛恩的肩膀。
对方倒是完全不吐槽的，冷淡点了点头并眯起双眼，盯着他看了就一会儿后，感叹似的低语：“你真厉害呢。”
“虽然我知道我很厉害，但你现在说的是哪方面？”
“....现在还能笑出来。”
“什么意思？”
“一起远征的同伴，全部....死了吧？”
“你理解错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能哭丧着脸啊！——我相信，他们不会希望我面露悲伤，而且也正是为了对得起他们的牺牲，我才更应该微笑。”
洛墨极为认真的语气，其言语和态度都透露出了叫人无法不为之动容的坚强。
少年少女们也被其笑容底下，藏着的悲切与坚定的决心所触动，止不住感到动容。
而看着被自己所触动的少女少年们，他在心里忍不住开始担心起他们的将来了。
这么单纯、好骗，真的没问题吗？
就这么担忧了一秒，单手捂脸的用力抿着嘴，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笑意排出重新看向了辛恩。
辛恩也放弃似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意已决，那么要我帮你联系一下里面的人吗？”
“拜托了。”
“给。”少言寡语的辛恩，直接打开了边上桌子抽屉，将一个蓝色结晶体与一个白色小机械递给了他。
“这个是什么？”
“知觉同步装置。”
“嘿唉....然后？”
“一个戴在后颈一个钉在耳朵上，已经认证过了启动一下就可以了。”
辛恩拉开边上红发少女可蕾娜的后衣领，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耳朵上设备佩戴状况，并进行了大致的说明怎么用，让洛墨现场就戴了上去。
“我们唯一能联系的白猪，只有最近新上任的管制官，正好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大人，其他白猪或许不会相信我们这边的情报，但那只闲着没事做的圣母，没准有点希望。”
红发的少女可蕾娜，她带着对另一头之人毫不掩饰的厌恶，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启动了，这曾经死去同伴的知觉同步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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