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落入怪人窝的勇者少女
看着怀里两名哭得像孩子一样的少女,手上一刻也没有停的,摸着她们脑袋的洛墨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能再度见到她们,他自然是相当高兴的,虽说....他都已经有点记不清上次见到她们,究竟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
当然这其实不太重要,至少在对人的事情上,他的记忆还是很好的。
只是....现在这一幕要是让别人看到了,那岂不坐实了他在脚踏两条船?
尽管他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他的身本就歪得很,影子恐怕不会太正。
但这些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只能先将这些事情放一边,在两名少女哭累了后询问起了,她们是怎么追上自己的,而她们又在这个过程中度过了多少时间。
但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就给吓了一大跳。
实际上她们并没有马上追赶,本受创的神树在休息了两个月,缓和了一下休养元气,再吞了天神留下的地盘,将宇宙法则彻底转变成适合自己的,这才准确定位他的位置,然后直接让两名少女换上战衣出发了。
整个出发的过程可能持续了几天,也可能只是几个小时、几分钟,在时间概念遭到混乱的空间隧道里,就这么度过了一段时间,她们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然后根据脑袋里的神谕找到了这。
本来想来的不只是她们,但神树本身状态也不好,送别人去异界也很累,因此来就只是她们两个了。
听完她们这一席话,洛墨感觉她们与自己的时间差异很大,但....时间现在对他也没啥意义,已经是可以轻易的将其跨越过去。
送人到异界他觉得有些困难,毕竟他还没有到篡改法则的程度,但如果是同一个世界,即便是不同的星球,只要去过他都能够空间转移过去,只要不是太变态的世界,在正常点的世界当个神还是挺轻松的。
或许应该想办法和神树学下篡改世界的术式?也不说改写整个宇宙那么大规模,搞个星球弄个系统在里面养蛊,培养一群强大的杂鱼,成熟了再收割他们的灵魂,说不定可以很赚。
当然前提不能是有星杯那种宇宙级....或者说等同于宇宙核心,可以支配所有时间空间与物质的概念武装的星球,正常点的星球肯花时间,再想办法弄到足够的能量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这么摸着两名少女的脑袋,洛墨在询问她们过去事情时,思绪倒是不知不觉飞到彼方,甚至构想起了改写星球法则养蛊。
不过就目前来说,他不觉得自己能去原本的世界找神树学那种术式,而且....养蛊没到收获的时刻,正常他估计也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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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墨基于残酷的现实,放弃内心邪恶的构想时,两名勇者少女倒也是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两名少女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就这么挨着他坐着。
千景还抱着他的手,完全将身体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享受着遗失已久的温暖。
友奈倒是冷静下来后,依旧满脸通红的样子,视线也不断在室内到处游移。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又和先前的洛墨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只能看着门口挤出问题:
“老师和刚刚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竟然首先问这个吗?”
“——我也很在意!”眼睛红彤彤的千景,也是抬起头满怀着幽怨地盯着他。
“一定要说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详情说起来也挺复杂的....简单来说的话,你们可能倒是会不太信。”
“哥哥的说的,我都相信!”
“嗯嗯,我也相信老师。”
“行吧,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我被人收养,那两个小的从名义上来说是我的义妹,中年的是这屋子主人雇的女仆。”
“......”
“......”
洛墨这一解释,顿时让两名前一秒才说会相信他的少女,都失去了声音。
毕竟神树才说他是异界的神,现在竟然....被人收养?还多了两个义妹?
说到底,他原本也不像是什么会被人收养的人啊。
洛墨自己也感觉这简述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详细描述的话也不适合。
至少他并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在这世界都做过什么事情,也只能简化并摸着两人的脑袋瓜,带着遗憾说道:
“就说你们不会信吧,但是事实还真就是这样,里面有些曲折,如果你们能不问我会很高兴的。”
“....如果没有奇怪的关系,我也不是不能不问。”
“这个我可以发誓。”
“虽然你发誓就更不可信,但....现在姑且相信你好了。”
千景明显是难以释怀,但还是抱着他的手臂小声嘀咕着,不打算对他进行深究。
友奈本身就不是会刨根究底的人,甚至还非常善解人意,因此也放弃了去细问下去,只是在另一个方面有些疑问:
“老师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呆着却不回去?这里难道是老师的故乡还是什么吗?”
“不,我现在正在....你们姑且就先当作是在旅行吧。但我也不是出于个人意愿到这的,现在咱们难得再见了,还是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一次性要应对两名满肚子问题的少女,他多少也会感觉有些麻烦,特别是现在的情况就更不希望她们对自己的事情过多深究。
因此他没解释,只是宠溺地揉着千景与友奈的脑袋,令她们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继续询问。
对于她们而言,作为勇者生活的这几年里,无论接受多么严厉的训练都没有不仅是恩师,更是最重要同伴的“死亡”来的难受。
在战斗中无论受多重的伤,都没有世界突然和平时,所失去的事物让她们痛苦。
哪怕在天神大军压境下,被迫过着无数看不见希望的日子,也没有这么悲伤过。
现在....既然渴求着的心得到满足,一心祈愿的事情被实现。
对于这应当被称作奇迹的事情,自然不应该再苛求更多,好好的享受重逢的喜悦才是吧?
这样想着,她们暂时还是放下数之不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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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两名少女言语不通的问题,待会儿估计会闹出不小的麻烦,洛墨选择将语言的记忆,复刻到她们的脑袋里。
基本的操作方式,就像过去他扭曲别人记忆差不多,一瞬就给两人灌入了言语。
“....老师真的和神树大人很像啊,连语言、文字、记忆什么的,竟然都可以灌输到别人的脑袋里。”友奈捂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惊喜的仰望着他:
“什么知识都可以的话,直接把上课的内容全部告诉我吧!这样大家就不会说我是笨蛋了!”
“这个请恕我拒绝。”
“为什么啊?”
“因为你还是这样,笨乎乎的样子更可爱。”洛墨笑着捏起她的脸,一本正经道:“而且学习的事情你应该自己努力,不要老是想着偷懒,不能贪图捷径。”
“就是,这种事情可不能总想着偷懒,实在不行....我和哥哥可以给你辅导。”千景带着柔和的笑意,温声对友奈说教。
“呜~也行吧!”尽管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友奈还是放弃了这想法,并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师和千景来辅导,肯定也非常有意思!”
“嗯。”千景紧了紧抱着洛墨的手,展露难能可贵的笑容对她点头。
她这副仿佛不打算再放开的黏人样子,尽管很可爱也在这冬季很温暖,却让洛墨有点担心这样子让外面的人看到,给自己留下个糟糕的印象,因此提议道:
“你们这样一直穿着战衣也不方便,要不你们还是先把它脱了?”
“脱、脱了?”友奈瞬间满脸通红,千景身体一震诱人地红晕迅速占领了脸颊,甚至令雪白的颈部都跟着红透了,却还是拼尽全力挤出声音:“——哥、哥哥!再、再怎么说也得先....先....从ki....kiss.....”
“....你们两个小孩子都在害羞什么?”
莫名感觉明明年纪最大的自己,反而最纯洁的他赏了她们一人一个脑崩。
““好疼!””
两名少女捂着脑袋,一脸的幽怨与无辜,反过来抱怨他自己先说奇怪的话了。
因为她们现在依旧穿着战衣,并不是因为处于变身什么的状态下,单纯是因为这里并不处于神树的领域,没有办法通过科学与法术结合的手段远程瞬间着装。
因此她们采取了当初白鸟歌野那时候的方式,手动将宿有神树之力的勇者战衣穿了起来,以此来构建出与神树的联系,以此避免穿越时空时出现什么状况。
简单说想脱掉这战衣,就会变得浑身上下光溜溜的。
而在他的自己的房间,堂而皇之的让两个少女脱掉这衣服....那真是光明正大的变态发言。
“....要不你们还是都打我一巴掌吧。”了解实情后的洛墨有些顶不住,这两人幽怨的目光。
这奇怪的要求,倒是让千景不禁露出担忧的神情:“哥哥....有那种兴趣?”
“你确定要我来吗?”友奈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还看了看自己巨大的钢手。
“不,你就算了,我怕你一巴掌下来,我脑袋都没有了。”
“那....我来?”千景犹豫地举起手,他却抓着她的小手重新放下:“....果然还是算了,要顶着巴掌印出去,我估计就是跳到太平洋里都洗不清了。”
“是吗?那下次,有机会再试吧?”千景害羞地轻轻点头。
她这话听着洛墨感觉很不对劲,才想解释一下自己没那种兴趣,大门却传来了骤雨般的拍打声,同时还有一名中年男人的怪叫:
“——儿子啊!我的儿子!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很明显那是厄伦斯特的声音,而且那声音里....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怎、怎么说?真是有意思的父亲呢?”友奈干笑着不知怎么去说了。
洛墨却只是捂着脸,逃避现实的不想面对,那怪大叔竟然回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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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在室内也不是个事,洛墨只能解除针对内部的隔音结界,打开门让外面的几个人,得以确认薛定谔的他还活着。
“什么啊,竟然没事吗?真的让我白担心了啊。”厄伦斯特一脸失望的表示自己的关心,让洛墨差点没忍住,给他脸上来一拳:“你稍微收敛一下自己脸上的失望好不好??”
“吾还以为汝肯定被砍好几节了。”弗雷德莉卡倒是毫不遮掩,窃笑的望着他并颇为感叹的说:“不愧是花海游龙....只是进去一下,竟然就把这两个被始乱终弃的孩子给安抚好了。”
“....然后?你们的事情怎么样了?”安丽埃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视线倒是时不时划过千景抱着他的手。
“之前我就说过,我和她们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只是单纯的....怎么说呢?”
比起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洛墨干脆搪塞道:“总之就是有一个非常可歌可泣的故事,找我的不是寻仇,先前脸色不好看只是对我的不辞而别生气了,只是这样。”
“弗雷德莉卡你相信吗?”厄伦斯特一脸你就是在鬼扯的表情,扭头就看向了边上的小萝莉。
弗雷德莉卡也是煞有其事的双手抱胸道:“不,吾完全没办法相信啊!这两个可怜孩子,应该只是给他骗的连妈妈都忘记叫什么了,所以才会这样吧?”
“——不是!哥哥才不是那种人!”千景毫不犹豫地反驳,不允许她这么去说洛墨。
“哈、哈哈....大家大概对老师有些误解。”相处了很久,也基本了解洛墨过往的友奈,倒只是摸了摸弗雷德莉卡的脑袋,满怀歉意的说道:
“老师的人品....不,性格比较糟糕,喜欢跟人开玩笑,但他人本身其实还是很好的,如果以往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老师道歉了....不要太责怪老师了。”
“——哦哦~这个人是好人啊!”弗雷德莉卡惊讶的张大了嘴,转而看向洛墨一脸怀疑:“汝这样糟糕的家伙,是怎么教出这么好的学生?拐来的?”
“....虽然我明白你对我印象很过分的理由,但我其实也有做好人的时候,而且....友奈,你为什么要替我道歉?对这家伙你只需要揍她就好了,不要道歉!”
“不行啦,老师,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子?”友奈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叹道:“我们就算了,基本也都习惯了,但是至少对别人克制一点吧,不然真的会被人讨厌的。”
“调..教完成的意思?”安丽埃塔摸着下巴道出充满犯罪气息的话语,令友奈只是想了一下,便立刻红着脸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我们和老师不是那种关系!而且老师不是那种人!”
“明明刚刚才说他人品糟糕?”
“那只是兴趣方面....或者喜好方面.....”
“兴趣?喜好?”越想越觉得可疑,安丽埃塔看洛墨的眼神都变得奇怪:“我说我怎么一直没有得手....原来你有这方面兴趣,真下流!”
“....友奈,你还是闭嘴吧,不擅长解释就不要替我解释了。”面对想帮自己却越帮越忙的少女,他忍不住捂着胀痛的脑袋:
“你要继续下去,以后我要真被推上被告席,让人判了死刑,那里面肯定有你一份功劳。”
“老师做了什么会被判送上法院的事情吗?”
“我一生助人为乐,与人无争,于世无求,都没有和人吵架红过脸,你觉得我可能会上法院吗?”
“....因为老师和人吵架的时候,都是单方面在逗别人、气别人吧?而且就算有错,也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错.....”
友奈小心翼翼的道出事情的真相,弗雷德莉卡也是跟着连连点头:“而且汝这么皮厚,根本不可能脸红嘛!话说原来你会说我们这里的话啊,为什么刚刚都不理人??”
“....比起这些事情,你们两个对我这为师又为兄的人,是不是太欠缺敬意了?”
被揭露也不恼,洛墨无言伸出手捏住这少女和小萝莉的脸,就这么拉扯了起来,疼的两人龇牙咧嘴直到被放开许久,依旧是一脸不满的样子。
厄伦斯特也谴责了一下他竟然对小孩子和女孩子动手,但在看向千景的时候倒是瞬间,就给换上慈祥的笑容:
“这位小姐,正如你看到的这样,我是他们的爸爸~所以你也可以和他们一样,亲切地叫我爸爸喔~?”
“咦?那、那个....爸、爸爸?”千景似乎想到了这是什么意思,害羞地低下头小声随了他的愿。
“哎~!!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词汇啊~”脸上笑容灿烂过头的厄伦斯特,以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应承下来,还感动的扭捏着身体并在最后,展开双手大方道:
“——难得多了个儿媳!今天咱们午餐去外面吃吧!我请客!大家别给我省钱!就挑最贵的吃!”
“噢噢!姐姐大人万岁!”还揉着脸的弗雷德莉卡,当即高举双手欢呼起来。
洛墨却只是拍着千景的脑袋叹气:“....千景,我到底该说你什么好.....”
“....恶心。”
夸张的张开双手欢呼的厄伦斯特,只得到弗雷德莉卡的赞同,安丽埃塔直接就是冷眼相待,女仆也闭上了眼睛,不打算发表任何感想。
“大家真冷淡呢....你也叫声爸爸吧~叫一声我就把这一叠都给你喔~”
厄伦斯特一点不被众人冷眼相待,反而笑眯眯的看向友奈,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诱惑了起来。
“唉?——唉唉唉?!我也要叫吗?!”友奈惊得差点跳起来了。
“当然了~来都来了,何必再拘谨?”
“老、老师....怎么办?”友奈的脸害羞得发烫,只能朝洛墨求助了。
“....我觉得你别理他就可以了。”洛墨不知道怎么去说厄伦斯特的摇着头:
“你虽然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但你怎么说也是一国的首脑吧,能不能别大白天翘班?占小孩子便宜?”
“不像正经人什么的,这里就你没有资格说我吧?还有我这哪里是占便宜?我这是帮你啊!最占便宜的就是你小子了!一次性有两老婆还得了便宜又卖乖?才当过人渣现在反过来想扮正人君子?早干嘛去了?”
厄伦斯特说起话来也是不客气,直接就要和洛墨吵起来了。
正常来说见到别人吵架,边上人应该都会阻止一下,但是.....
弗雷德莉卡甚至都懒得理他们,直接就把厄伦斯特手里的钱夺过,然后举着钱高喊:“——姐姐们!今天吾来请汝等吃好的~!跟吾走!”
“嗯....还是先吃一顿冷静一下吧。”安丽埃塔默默地跟了上去,打算先吃点东西,搜集情报好整理现状。
千景和友奈两人在边上倒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千景还不知是想了什么,拉了拉洛墨的衣角,小声的问道:“哥哥,这个人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吧?”
“....你在胡说什么,别把我和怪大叔混为一谈好不好?就算是我也觉得受到侮辱了啊。”
“这是我的台词!要真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早在18年前就以死谢罪了!当然顺便带上你一起死!”
两人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对彼此的嫌弃也几乎没差,让两名勇者少女都搞不清楚,他们这关系到底是好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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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但两名勇者的到来,却让洛墨多少有些提心吊胆。
不仅要给她们解决特勤被打晕的事情,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还被安丽埃塔、厄伦斯特,甚至是弗雷德莉卡都给拉去单独责问,都怀疑他是给这俩孩子喝了什么迷魂汤。
而无论他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他的说词,基本都认为甚至是认定了,他就是诱拐了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
直到....弗雷德莉卡和厄伦斯特相互确认,一个发现她看不到两名被神树眷顾,现在甚至具备神性的少女的过去和未来,一个去调查却发现,根本查不到两名少女身份,他们才确信这俩少女和她们最初的装束一样不简单。
倒是两名换上了普通衣服的少女,都望着街边电视新闻里对前线的报道,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老师啊....现在是在拯救这个世界吗?所以才会留在这里。”
友奈像终于理解了这一切似的,看向洛墨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同时脸上还带着一些担忧。
少女纯粹的目光,让他不知道在哪里的良心都有一些痛,但还是点头承认下来:
“嗯,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还是给你发现了。”
“....哥哥。”千景也是一脸寂寞的看着他,像是有很多事情想说,想阻止他去做危险的事情,却不知该如何劝说他才能听自己的。
“也不用担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呜哇....这个人在说什么啊!?”弗雷德莉卡看着洛墨那做作的坚毅神情,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连连摇头道:
“——姐姐们,汝等别给他骗了,这家伙每天都是往夜店跑,拯救世界的事情根本和他不沾边。”
“....夜店?”友奈愣了愣从字面上来理解的茫然道:“夜里喝酒的店吗?”
“对,就是那种店!”
“老师确实喜欢喝酒,不过我觉得那只是压力过大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不不不,汝到底有多纯洁啊?那不仅仅是喝酒的地方!还是....还是看女孩子跳舞的地方!”
“哦!就是可以在台下喝酒的演唱会吗?!”
“——不是!吾说的是那种!就那种!汝懂得的吧?!”弗雷德莉卡抓狂的用力跺脚,小脸通红的给她强调。
但友奈却只是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
“汝是笨蛋吗?!”
“咦?被发现了吗?真不好意思呀~刚刚认识就被发现啦~”
友奈害羞的挠了挠头,倒是一点没在意被当成笨蛋的事情。
实际上在天神发起制裁前她还小,甚至总是一个人在山里玩,之后几年都是在战斗要么学习怎么战斗。
四国那狭窄的生存空间,还是有神树的真神存在的神权社会,那种东西当然不可能存在,如果知道反而奇怪。
这也让弗雷德莉卡既抓狂又没辙,就想放弃的时却注意到了洛墨轻蔑的目光。
无论让谁看不起,都不想被洛墨看扁的少女,愣是涨红着脸破罐破摔地指着她,大喊起来:
“——就是那种!那种男人和女人!相互、相互....相互交融!结合的店啊!一夜情!一夜情汝总知道吧!那种地方就是经常会出现一夜情的地方!”
“一夜之间发生的感情?”真正意义上纯洁如白纸,或者说在正常方面估计也能懂点,但在扭曲的黑暗面方向真和白纸似的友奈,可爱的歪着脑袋,困惑道:
“那不是很棒的店吗?人口老龄化的问题可以缓解了,老师是去当讲师还是什么?每天都去肯定很辛苦吧?”
“....汝明明一夜情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竟然知道人口老龄化?”气得牙痒痒的弗雷德莉卡,踮起脚尖以双手揪住了友奈的衣领:“——汝!不会是在愚弄吾吧?!”
“为、为什么生气了?电视机上不是经常会说的吗?”
“....姑且相信汝,但汝为什么对这家伙,有这么深的正面好感?”
“因为老师是勇者,还是真正的英雄!我最憧憬也最向往,拯救了所有人,非常了不起....不,老师是最了不起的英雄!”
友奈的脸上满是信赖与憧憬,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洛墨的崇拜,看他的眼眸都是闪闪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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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过于纯粹的向往,那充满着憧憬的目光,让先前还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萝莉给少女科普奇怪常识,不仅故意以眼神火上浇油,甚至还在暗暗拍摄的洛墨真是良心作痛。
如果可以他真都想求友奈,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他。
因为这样的眼神,比起鄙视他和仇视他的目光,更让他难以适从,感觉都要给灼伤了。
不过友奈这句话,倒是让边上正赶着回家的众人,那表情是一个比一个怪异。
一方面认为友奈太单纯竟然会给这种说法骗了,另一方面大概就是没想到他骗小孩子的方式,竟然如此....别出心裁?而且还真给骗到了一个?
“....汝,骗这样纯真的孩子,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那前提是我得有良心啊.....”
自我感觉并没有骗什么,但这也不是现在应该提及的事情,因此洛墨只是以仅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将视线投向别出不做回答。
而在注意到友奈的目光时不时划过先前的电视,他几乎可以肯定友奈想再一次承担起勇者的责任,甚至帮他也把责任给一并承担了。
这让他已经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阻止这位本应退役的勇者少女,去扛起与她无关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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