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王发现的“真相”·战争爆发
爱丽儿此刻这遇到困难睡大觉的行为，几乎和蜘蛛子一模一样，令洛墨看面前的少女莫名有种看到蜘蛛子的错觉。
他才想说点儿什么，刚躺下爱丽儿又猛地坐起，还直接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居高临下瞪着他：
“——是你用了什么小手段！让那家伙把我的灵魂给侵蚀了吧！”
“你在说什么？”
“咦.....啊、不....不好意思，好像和你没关系，都是小白的问题？”
“——知道了就快点下去啊！”
洛墨报复似的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让她从自己身上下去。
“啪”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响亮，然而爱丽儿倒意外的没生气，也没有乖乖的下去，而是在他身上害羞的扭捏着身子。
甚至就这么俯下身，在脸近到都可以清楚感觉到彼此呼吸的距离上，一边戳着他的脸颊一边调笑道：
“真是色小鬼呢你~！竟然趁乱偷摸姐姐的屁股~不行啦！姐姐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下次要惩罚了~！非常严厉的惩罚喔？”
“........你终于还是疯了吗？”
他这无语的话才脱口，爱丽儿浑身一僵立刻从他身上跳开，一溜烟就到了墙角处，仿佛遭遇暴行的不是洛墨是她一般，带着委屈到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指着他：
“——你你你、你都让我说了什么啊？！”
“这是我错吗？我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吧？”
“啰嗦！明明我刚刚都还很正常！只是遇到你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我....我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个谨慎行事的胆小鬼，现在竟变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了。
而且为什么会和这个明明才认识的人很有亲近感？莫名就想晚上抱着睡觉？
总不可能是养母的同族，就出现这样奇怪的情感吧？那么这情感来源究竟来源于何处？
“别问我，你只是和小白待久了，被带坏了吧？那么就算要找责任人也应该找小白，而不是找我啊！”
“对，小白.....”才低喃着罪魁祸首的名字，大门跟着就给切开了，通体洁白的大蜘蛛跟着冒出，并冲朝着她吱吱大叫，似乎这大蜘蛛才是受委屈的一个。
[没事吧！你没被这....这个女人做什么吧！]
[....姑且安全，嗯...不亏。]
[不亏？]
[不要在意细节。]
洛墨以微笑回应蜘蛛子的担忧，便朝着爱丽儿走了过去，带着长辈的表情努力抬高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小白的平行意识造成的不良反应，实在不行你就先让她把平行意识重新招回去。”
“不行！现在发现已经太迟了！”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爱丽儿，用粗暴的口气发泄内心的烦闷：
“这些天带着她练级，不断使用力量导致灵魂出现松懈，到了这种地步的情况下，就算现在杀了她也已经来不及了——分不开了啊！”
“这样啊？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无法改变，老实的顺从改变不也是一种选择吗？”
“顺从改变？你在说....嗯！不错呢！——不！不好！”爱丽儿猛地摇头否定对他的赞同，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这....这是你的计算吗？！”
“别又把问题赖我身上啊？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实力差距那么大，你反而会给影响？？这个你得问小白。”
“小白？她一个转生者能知....咦？转生者？”
突然出现在脑袋里的知识，令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于是她重新低下头，单手扶额地认真思考上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闯入室内的蜘蛛子：
“你....其实是另一个星球的转生者，现在已经可以念话交流，只是这家伙.....”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差不多就先告辞了，你们祖孙两个慢慢聊~”
在爱丽儿看过来前，洛墨轻轻地打开窗户，就想从这里溜走，然而....爱丽儿用力一脚踩在地上。
没用技能也没用魔法，就只是踩了一脚，环形的气浪便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吹得整个屋子里的物品都跟着七零八落，甚至引起小规模的地鸣，令整栋宅邸都跟着晃动起来。
“——你想去哪里！”背后少女的声音，冰冷骇人。
“我突然想起来今晚有流星雨来着，要不咱们一起去看流星雨吧？”
“别装疯卖傻了，老实交代！”
“别那么生气啦，你看你，把孩子都给吓哭了啊。”
感受着背后刺骨的杀意，洛墨倒看向了一旁被吓哭的苏菲亚，一脸关切的走上前去将其抱了出来。
然而....注意力一直在爱丽儿身上的他，才抱起来就发现——这位真祖转生者不仅是给吓哭，甚至直接让爱丽儿的杀意吓尿了。
（....怎么办？扔掉还是扔掉？）胸口温热的湿感，令他心里除了扔掉以外没有更多想法。
可这时爱丽儿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俯下身眯起眼睛质问：“放弃无谓的抵抗，乖乖坦白！....还是说，要我逼你说出来？”
“行吧，我坦白....不过既然你们融合了，我还需要说什么吗？”
“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小白根本不是你培养的！她是本来就.......”
“——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转生者，不对，准确说是我根本不知道，小白也是转生者。”
还是第一次给人尿到身上的洛墨，怀里这湿漉漉的婴儿，一脸郁闷的打断她并解释道：
“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小白是转生者好不好？说到底鉴定的时候她身上根本就没有标注第二个名字，不对....小白根本就没名！你确定她是转生者吗？”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你说你培训了她？但实际上你.....”
“我在暗中帮助了她，如果你有她的记忆，好好查查就能发现暗中帮助的痕迹。”
“......”
本来还感觉抓住了，他言语中漏洞的爱丽儿，仔细回顾了一下过去的记忆....或者说蜘蛛子的记忆，意外发现好像还真没有错误。
至少在蜘蛛子的印象里，洛墨表现出的都是善良，和她记忆里的母亲十分相似，甚至令她忍不住把两者重叠起来。
他本身似乎也是一开始，就选中了蜘蛛子并在暗中，或是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唯一的问题是蜘蛛子明明可以用念话沟通，并没有那么低智.....
“为什么不让她和我说话？”
“很简单啊，她的性格你也知道，万一说了什么惹怒你的话也不好，自然还是什么都别说算了。”
“真的是这样吗？”爱丽儿总感觉还是存在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一开始只是不想暴露了，自己很虚弱的事情，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谎已经撒了自然得贯彻下去，否则你一开始那怒气冲冲的根本不会相信我不是？”
“....行，这个先不和你计较，既然你是天使，有解决我现在状态的办法吗？——嘛~就算不解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了。”
自己的话才说一半，又摊开双手否定了自己的爱丽儿，猛地摇头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快说！”
“或许你应该和小白沟通，毕竟那是她的平行意识，不是我的。”
“.......”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直接看向了一旁的罪魁祸首，通过念话与其沟通了起来，然而.....
蜘蛛子对此也无能为力，因为被影响的不仅仅是被吞噬的对象，平行意识也属于被影响的存在。
比如蜘蛛子的平行意识从蜘蛛女王那边回来之后，就表现完全不像她，思考逐渐变得呈现出蜘蛛女王的风格。
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吞噬者，自己的平行意识反而被影响，现在也只能通过产卵的技能，把被“污染”的平行意识安置到外界，以此避免自己变得真正的精神分裂了。
结论：现在的情况，谁也不知该怎么处理，只能慢慢看情况的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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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地震将领主府的人全给惊醒了，所有人都以为地震真发生了而抱头鼠窜。
直到洛墨站出来稳定局势，说是有强大的入侵者出现，现在给他击败了....顺手丢出储存起来的人类尸体做证据，才让众人重新安稳起来，带着对他的感恩重新回去睡觉。
而尿裤子的苏菲亚则被赛拉斯暂时带回去，洛墨自己倒是找出衣服就前往被盖伦夫妻特别允许使用，本是盖伦夫妻才能用的浴室。
然而就在那装修华丽的浴室里，他不算意外的遇到苏菲亚和她妈。
因为过去随口胡诌很喜欢苏菲亚，本来只是想好好给自己洗干净的洛墨，被赛拉斯邀请着帮苏菲亚洗澡，自己也被赛拉斯热情地搓洗。
很显然....由于外表只是可爱的幼童，他很受这位美妇人所喜爱，给他搓澡还开心的哼着歌，表示以后生孩子一定要生他这样的。
倒是被这位身材丰盈的美少妇洗的洛墨，虽然被人服侍没什么不满，可自己还得照顾孩子，心里倒怎么想怎么怪，被他和对待宠物似的随意搓着的苏菲亚，更满是想死的冲动。
这尴尬的局面维持了好一会儿，就在他觉得差不多该找借口溜的时，蜘蛛子与爱丽儿却一齐闯了进来。
“——难得的机会~我们一起洗吧~！”爱丽儿莫名的兴致高涨，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前一刻的郁闷似乎都和假的一样。
蜘蛛子在她边上，倒挥着两把镰刀想要劝阻，然而....赛拉斯倒在注意到她时，一下丢下了洛墨就快步上前，双眼放光的盯着这可怖的魔物：
“神兽大人也要洗澡吗~？请务必让我来帮忙吧！”
（呜哇~这就是宗教的力量？稍微有点恐怖啊.....）
不擅长被人亲近的蜘蛛子，畏缩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一溜烟就躲到了洛墨身后。
“阿拉？神兽大人这么喜欢卡洛斯吗？”赛拉斯一脸的遗憾，洛墨则迅速将浑身泡沫的苏菲亚递了过去：“还是我帮小白洗吧！你帮苏菲亚洗，这样都比较合适彼此都习惯！”
“好吧....那爱丽儿小姐？”
“我当然是帮可爱的弟弟洗~！”爱丽儿双手叉腰的挺起胸膛，理所当然般的答。
“哦、哦....爱丽儿小姐，也很喜欢卡洛斯呀.....”赛拉斯似乎也发现了爱丽儿的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就带着遗憾，去给自己被忽略的女儿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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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这演起了怪异的三世同堂，彼此相亲相爱的一幕，曾祖父辈的帮曾孙辈的擦拭身体，祖父辈的则帮曾祖父辈的搓背。
就是....他们的年龄看起来，加一起可能都还没有赛拉斯一个人大。
“哎，我这都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婴儿和蜘蛛洗澡。”洛墨叹着气就拿毛巾，给蜘蛛子搓她那大大的肚子，嘴里不停小声抱怨。
他当然有不少问题想好好问问蜘蛛子，比如转生者什么的，但现在的时机明显不太合适。
（啊~好~非常棒~再用力一点~~爽~！我家孩子帮忙洗澡就是爽！噢噢~~！八条腿都要洗干净一下！别老搓我肚子~对、对！就这~~好棒~！）
蜘蛛子在初期的扭捏后，干脆就软趴趴地瘫在地砖上，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声音，或是哪里想要清理干净似的抬腿让他洗。
洛墨身后拿着毛巾，给他搓背的爱丽儿倒一脸凝重的盯着他的背，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点什么，还时不时上手捏个几下。
忍了一会儿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才停下手上工作，扭头回望裹着浴巾的少女：
“我说，爱丽儿小姐....你在做什么？果然是占我便宜吗？”
“你身后的翅膀去哪里了？”
“现在我是虚弱状态啊，连大人的样子都没法维持，怎么可能维持的了翅膀？”
“....你要死了，那是真的？”
“我要骗你，就让我被全族天使唾弃。”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以无奈的语气道出真诚的话语，令身后少女的手一时停了下来。
好半晌，她才以有些恍惚的语气，重新问道：“....你不怕吗？死。”
“人终有一死，天使也是一样，我已经活得够久了，能在死亡之前再拯救一个世界，也算死得其所。”
为避免谎言被拆穿，让后面的萝莉掐断脖子，他仿佛得道高僧般念出正义英雄的台词。
“这算什么....？”爱丽儿低下了头，搭在他背上的手也不自觉滑落：“....谁允许你自顾自地感到满足了？”
“生命的意义本就没有固定的答案，因此我只是找到了自己的答案而已不过这件事还请你别告诉小白。”
“为什么你能这样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轻描淡写的去对待死亡？！生命这种东西只要失去一次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说着仿佛过去蜘蛛子的台词，爱丽儿猛地就将他转了一圈，便把他给强行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以双手按在他的脸上，让他看着自己并痛心疾首的质问：
“这个世界就算死掉也不会结束....那只是对大部分人而言，可是你是天使吧！天使死了就是真的死了！——给我更不要脸一点！想尽办法让自己也活下去啊！”
“....冷静一点，不要那么生气。”洛墨没有反抗....因此他只是扮演着自己现在的角色，带着温柔的微笑伸手轻抚爱丽儿的脸庞：
“你现在这种心情，应该只是出于小白的心情，我们本身并没有多深的交情，而我会在死亡之前，尽力解救你的母亲，所以你不亏的。”
“....生命能那样换算吗？”
“不行，但在有限生命里做有意义的事，对我而言这便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所以你不用为我伤心。”
洛墨温柔的微笑着柔声安慰。
这令原本始终对他抱有一丝怀疑的爱丽儿，在此刻终于不再怀疑他，确信了他就是真正的天使。
因为这份温柔与面对死亡的淡然，与她印象之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可这个令她止不住感到悲伤，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母亲的族人，还是与母亲性格大致相同的人，对方却已接近寿终正寝。
她无力的软倒下去，将额头抵着他的胸口，低声呢喃：“你和莎丽儿大人....天使都是笨蛋吗？”
“不，我们只是察觉到了，自己应肩负的责任而已。”
洛墨一只手示意边上的蜘蛛子与赛拉斯别在意，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爱丽儿的头发。
此刻他就仿佛爱丽儿真正长辈，脸上满是温柔与慈祥，只是....他的心里在庆幸自己又忽悠过去之余，只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爱丽儿知道这都是随口胡诌的，肯定会气得发疯吧？
到时候估计得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那么得趁着现在想好退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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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蛛洗完澡出来，有人神清气爽有人心情疲惫，然而....迎面却走来一个体型相对较胖的男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就和显而易见的低级杂鱼似的，这男人仰头以鼻孔朝天，一边吐出烟圈，一边俯视着蜘蛛子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这家伙就是什么神兽吗？这是奥兹国的所有物，现在把它还给我！”
“不好意思，使者先生，这是卡洛斯的魔宠，不属于奥兹国。”
赛拉斯带着为难的笑容，挡在洛墨面前解释起来。
对方是奥兹国的正式外交大使，尽管经常会提出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没事找事的愚蠢要求，可一旦拒绝了就会大发雷霆。
然而就算再怎么讨厌对方，对方毕竟是外国的使者，就算赛拉斯很讨厌他，也只能努力和他讲道理。
“滚开！女人没有资格和我说话！”公认的超级烂人使者，倒不客气直接推开了赛拉斯，冲着扶住了赛拉斯的洛墨趾高气昂的怒斥：
“你这个小鬼也是！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把这只虫子交出来！”
“啊~真是过于标准的杂鱼行为呢，但我觉得，凡事都应好好说，如果你好好和我——心脏掌握。”
洛墨话说到一半时故意顿了顿，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喃，同时放在身侧的手也稍稍捏紧，然后....众人突然都听到了，“啪”的犹如水球爆裂的声音。
“——嘎啊？！”使者跟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骤然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随即就这么软趴趴的倒下。
“哦、怎么了？使者先生？你的心脏有什么问题吗？”
洛墨一边捏碎对方的心脏，一边装出惊讶的样子，上前推了一下这倒地的男人，可这男人却已经一动不动了。
“咦....这、这怎么了？为什么会.....”赛拉斯是真给吓到了，四周的随从也是一个个上前，检查他怎么突然就出现问题了。
可他们却都没能从外表发现什么问题，一开始也怀疑是不是心脏问题....可哪有心脏病突然就这么夸张吐血的？
但要说魔法，他们有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魔法，并且没有注意到发动魔法的征兆。
作为肇事者的洛墨，隐蔽的动作自然没有被怀疑，因为....这个世界的魔法正常都有魔法阵出现，他就在人前也根本没有魔法阵出现过。
这下整个领主府都闹翻天了，府邸里的仆人、卫兵都暗喜着，这讨人厌的家伙终于死了，才躺床上打算睡觉的领主约翰倒是被叫醒，急匆匆地赶来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逐渐发青。
这本就不平静的夜晚，彻底成了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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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死了无疑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这点正常人几乎都知道，而洛墨之所以直接就下手，原因倒也同样简单。
这个使者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使者，摆明就是为了挑起争端派遣过来的。
这样的话要怎么做也就很简单了，对方本来有意挑起争端，那么无论这个使者接下去是死是活，争端依旧会出现。
毕竟想找理由的话，怎么样都可以找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
就算他没有意外死亡，十有八九过阵子他也会被自己的随从杀死，以此来制造出争端。
既然这样还不如干脆点，自己把他杀了算了....至少这样他耳边也清净一点。
在心里理清一切后，洛墨动手也是相当干脆，接下去的结果同样没有脱离他的预估。
早就期待使者死亡的奥兹国，在他还给爱丽儿与蜘蛛子，两只蜘蛛争抢着当抱枕的夜里就接到了消息，并直接在第二天中午宣战了。
盖伦领所属的萨利艾拉国本也在整军备战，直接就将准备好的部队派出，而奥兹国的同盟国联古占托帝国与圣·阿雷乌斯国，在宣战当天就将奥兹国内准备的大量军队，与奥兹国军组成联军一起进发。
这场战争迟早要打，这种事情谁都知道，可极力想避免战争的盖伦领领主约翰，倒是双手抱头的陷入抓狂般的烦恼中。
战争爆发他也有一定责任，国家并不准备怪罪他，可就算这样他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这就是边境距离前线非常近，万一挡不住那这必然会生灵涂炭。
作为领主他不愿逃离自己世代相传的领地，可现在以一敌三胜算怎么看都很小，那么接下去究竟该怎么办....？
留守？但妻女却不应与自己陪葬。
烦恼了许久他叫来妻子商议，两人也一致决定了，要留在这故乡，并努力为这最后时刻做好准备。
萨利艾拉国出动了四万两千人，奥兹方的联军则是有五万三千人，双方也明白对方想打的意图，直接展开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的正面大决战。
本来洛墨还想问一下蜘蛛子，关于转生者的事情什么的，现在却也只能先把蜘蛛子派往战场。
准备收割奥兹方的敌军，好尽可能的升级，爱丽儿也像是避免单独在他边上似的，就跟着蜘蛛子去战场参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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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独守空房吧？”
洛墨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的火烧云，而地面上....城镇里多处正被火焰焚烧，熟悉的喊杀声也在四面八方回荡着。
远处的城墙插上了奥兹国的军旗，同时有一道城门被突破，奥兹国的士兵逐渐涌入城镇之中，城镇跟着多处起火。
根据现有的情报判断，城防军还在努力抗击，只是由于大部分都派往战场出现防御空缺，这才不敌突然冒出的敌军。
“虽然街道上有设置防线，但这样下去大概一个小时，就会有人攻到这里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这一劫呢.....”
事实上正面战场这个国家处于优势，至少在有蜘蛛子的帮助情况下，根本不存在败北的可能。
剩下就得看这盖伦领，能不能挺过这次的危机了。
二层，豪宅的会客厅内。
盖伦夫妻透过落地窗，默默地注视着城镇各地燃起的火焰，转而便叫来了执事梅拉佐菲，对其表达了如果他们出现什么事，希望他能继续保护苏菲亚的想法。
“....我敬爱的主人与朋友约翰·盖伦大人，我最爱的女性赛拉斯·盖伦大人，就算没有你们的拜托，为了你们和你们的孩子，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我这条命是为了老爷、夫人和大小姐而存在！”
从小就认识赛拉斯却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梅拉佐菲，低下头将手按在胸口上对两名主人表示忠诚。
“不用这么正式，现在....没准城防军能顶住呢？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带上苏菲亚与卡洛斯，暂时离开这里吧。”
瞥了眼翻过宅子围墙，将私兵击倒的绿斗篷入侵者，约翰带着似哭似笑的苦涩表情，拍了拍梅拉佐菲的肩膀。
赛拉斯亲吻着怀里的苏菲亚，就这么带着浓浓的不舍，将苏菲亚递了过去：
“我也要拜托你，梅拉佐菲。”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小姐。”
想要留下与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人同生共死，却不得所愿也无法拒绝这并非命令的请求，令梅拉佐菲眼中饱含热泪，哽咽地接过孩子低下了头。
然而才快步走出会客厅的门，他就听到了会客厅玻璃被撞碎的声音，以及赛拉斯的尖叫声。
他犹豫着就想回去支援，却听到约翰的催促声：“——快走！我替你们拖住他们！”
“呜....！”
尽管不舍，可他还是强忍悲伤与痛苦，一边在心里祈祷奇迹发生，一边就要朝着楼下跑去。
然而才到大厅对面走道上，就已经站在数名手持长弓的入侵者。
（完了.....）
内心的无力感，让本就悲切万分的他几乎想痛哭，而就在这个时刻。
或许是祈祷得到了回应，不知来于何处的狂风，突然刮过了那几名长弓入侵者，无形的风刃顷刻令他们身首异处。
“这风....卡洛斯先生！”
想到本要去会合的对象，梅拉佐菲眼中顿时重新绽放出生机，猛地朝着楼梯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平日里，总是在鼓捣着什么，单薄幼小看起来绵薄无力的幼童，正带着神游天外的表情，踩踏着血泊不紧不慢地朝着从下方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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