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王的凯旋
“笑的可真难看，一点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都没有。”洛墨停下了脚步、止住身形，看着一方通行那夸张的笑容，仿佛长辈在对晚辈说教似的，止不住摇头：
“你应该学一下我，学会阳光的笑容方式，这样不管是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都会方便一点啊。”
“和你一样？变成像你一样恶心的人！我还不如去死！”一方通行的口吻，可谓唾弃之极：“今天，我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你还真是学不乖呢，忘记上次的失败了吗？”
“不用你操心，就算是我！稍微有点进步！”
“我不想欺负人，能让开吗？”
“不好意思啊！这里是——一方通行啊！！”
一方通行咧嘴狞笑着挥出了拳头，同时在此过程中操纵着大气，令飓风在拳锋汇聚卷起细小却凝实的龙卷，而洛墨则同样召唤着风回以一拳。
轰隆！一声巨响，爆裂开来。
两人之间风与风的对撞，掀起一阵空气的海啸，将遍地的石子掀飞，朝着四周发起无差别的袭击，甚至连集装箱都给掀翻。
“哦....原来是这样吗？”
任由衣摆在狂风下猎猎作响的洛墨，低头立刻就注意到了，双方拳面并未直接接触，中间还隔着一层空气。
这让他顿时明白，一方通行的进步是什么了。
一方通行通过他的视线，也知晓他发现了自己的改变，却毫不畏惧的道：
“——不要以为！我永远只有挨打的份！只要不和你直接接触，你奇怪的能力就无法突破我的防御！”
“真没想到呀~你竟然也有了小伙伴....这是你的小伙伴，给你的建议吧？”
自己所“看”到的一方通行里，并不会出现如此大的进步。
虽然这只是操控身体表面风的矢量，形成透明的防御铠甲，避免让人直接触碰到本体。
这种情况下，就算能穿透矢量反射的防御，也无法伤到他本体，这对不懂迂回的一方通行而言，绝对是不可能想到的方案，因此他料定了这是别人的主意。
“哼，人类想狩猎恶魔，不就需要聚集众人的智慧。”
“不过杂鱼就算懂得团结又能怎么样？一个是杂鱼，一堆也是杂鱼罢了！”
洛墨咧嘴一笑，不等一方通行做出反应，便一瞬间再一次缩短了两人的距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这么隔空一拽。
一方通行猝不及防下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都跟着朝前扑倒，替他挡下了远方的电磁炮与原子崩坏。
随后他猛地抬起手来，隔空向下朝着一方通行压去。
——轰！！！
伴随一声巨响，一方通行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地上，猛烈得连地面都爆裂开来并严重塌陷。
改变了自己的计算方式，构成类似于超级加强版的“氮气装甲”，令他一时间无法以反射去对抗重压，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嗯，这样都没受伤吗？果然是压力还不够？”
说话间，洛墨的手就要再一次下压，增加更大的重力。
“——不要忘记我们了！！！”
伴随着少女的厉喝，巨大的铁砂狂潮便跟着，将他席卷而来。
漆黑的铁砂狂潮中，蕴含着大量的电流，普通人被吞没恐怕只会比被丢到绞肉机里，粉碎的更加彻底。
“啊啊~可怕可怕，真是可怕啊，那么就先解决掉你吧。”
洛墨感慨着，身体却直接冲入铁砂之中，以不可挡之势散发出了惊人的压力。
他的影子开始朝外扩散，吞没了逼近的铁砂。
不可视之手则如同无形的巨人一般，在前方开辟道路，硬生生撕裂铁砂构建的狂潮。
也就当不可视之手与吞噬了大地的影子，就这样从正面突破铁砂，即将吞噬那茶发少女的娇躯时.....
攻击总是无法命中对手的麦野沉利，直接丢出了一片“扩散支援半导体”的金属片，将原子崩坏打在上面。
原子崩坏顿时被分散形成大量细小的光束，对洛墨本体进行饱和式打击。
这也让洛墨暂时停下行动，伸出手掌并微微握合：“既然你等不及去死，那么你们就一起被压扁吧！”
“呜——！？”
还想等着他去对付原子崩坏，自己就加大攻势的麦野沉利，顿时和边上的御坂美琴一同跪倒在了地上。
因为....收缩的并非原子崩坏与铁砂风暴，而是她们两人身旁的空间。
彷佛急着收缩的大地都在发出咯吱声，彼此不断的碰撞着，她们的身体同样被迫收缩，因此内脏、骨骼都在挤压，令她们这一时间痛苦地甚至无法站稳。
而那些散射而出的原子崩坏，则统统被他身旁淡淡的黑色影子抵御、吸收。
铁砂本身倒是因御坂美琴本体突然受创，失去了控制自动崩解，化为普通的铁砂在漫天散落。
“嗯~果然~现在，直接把你们全部干掉吧！”
看到以忧郁的权能，直接压缩整片空间的效果不错，洛墨咧嘴一笑干脆的张开双手，加大力度挤压起了中间无形之物。
此刻，御坂美琴像是全身血管都冻结般，感到一阵寒意。
危机感令她本能的重整旗鼓，再一次聚合铁砂包裹己身，形成高密度可伸缩的防御墙体。
能力纯粹在破坏力上体现的麦野沉利，一时之间倒是完全想不出对策，就注意到周遭的整片空间里的景色，都开始出现了扭曲。
转眼之间，压缩带来的错乱感，令她有一种天空似乎也失去高度，似乎随时都会坠落的错觉，世界也在不断扭曲。
就连意识，都在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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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做了什么，无法想象，发生了什么，无法理解。
今天在这港口发生的战斗，以及洛墨新表现出的能力，完全超乎了众人的想象。
他们唯一明白的就是——必须为这无法理解的这些事，为这一切画上句号。
“——呃啊啊啊啊！！！！！”
注意到麦野的情况很不对劲，美琴就像要驱赶体内的恐惧感，发出自己也没想过会出现的吼声。
铁砂再一次沸腾，汇聚成三道巨大的龙卷风，突破这压缩的空间，朝着不远处的人影袭去。
“风。”
洛墨没有丝毫挪动，便如同风的君王一般，令周遭的风卷过大地汇聚成龙卷，迎头撞了上去。
风与风的撞击，正常裹挟铁砂的一方，从质量上应该占据优势，然而洛墨的风却是明显更胜一筹，硬是将其压了过去。
同时手上的对空间进行的重压，也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还在不断地一点点压缩空间，令御坂美琴的身体表面，毛细血管都开始破裂，眼瞳跟着充血。
没有铁砂之甲抵抗重力的麦野沈利，更是七窍流血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似乎已经被重创甚至死亡，但...就在意识消亡的最后一刻她却艰难的伸出了手。
还不等洛墨解决美琴，漆黑的铁砂龙卷之中，便再一次迸射出了一道绿色的光束，甚至比起过去的要粗大了不少。
“切！这个时候竟然还来个回光返照的垂死挣扎？”
洛墨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停下压缩空间，伸出双手对准了前方。
异常的重力，令大气甚至空间似乎都开始扭曲。
而那如同黑洞般奇异的扭曲点，也准确的令接二连三的原子崩坏被压缩于其中。
“——别忘记我了！！”不远处重新爬起的一方通行抓住了机会，随即将双手搓出的小型等离子体，直接砸向了洛墨的背脊。
察觉到危机的洛墨，骤然唤出了不可视之手与影子汇聚成可视的漆黑魔手，直接抓向了那颗等离子体，意图将其挡在外界。
可还不等双方接触，天空中就汇聚起密布的乌云，并降下了水桶粗的巨大落雷。
落雷这种东西看到时，根本就躲不掉，洛墨的反射神经倒是足够，提前察觉到这危机的出现，并且敏捷的就要侧身避免时.....
垣根帝督却也插手进来，超过二十米的羽翼大大地伸展，并如同巨剑一般从四面八方的六个不同方向，封锁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线。
胜负，似乎在此刻将要决出....但也正只是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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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联手的强攻下，洛墨的表现却是出奇的冷静，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情绪变化。
而现在他也没有使用武器欺负人，各项适合采用的权能都在使用状态下，用了神龙结界类的防御魔法，又会显得不可战胜。
没辙，他只能腾出了一只手，以手刀斩向了那六对巨大的羽翼。
众人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想到，他被落雷给麻痹了身体，随后让这波精准无比的羽翼斩击切成碎片。
毕竟二十米长的羽翼撞上人类大小的手臂，双方的差距大的不像一个级别的冲突，美琴甚至都有些不忍去看，接下去将要发生的血腥一幕。
然而.....
“六光连斩。”
有如闪光的神速武术技能，令本就使用着钢铁之躯的他，挥手便在同一时间，准确劈砍在了六只羽翼之下，并且准确以血肉之躯劈散了那落雷。
晚了半晌，才响起轰然的爆炸声。
耀眼的电花甚至飞散到周围，散落在了洛墨的四周将地面的岩石都给炸的四散飞溅，留下大量坑坑洼洼的地面。
而在众人没有办法看清的光芒下，他的同一招也命中六只翅膀，甚至都是准确的将其一刀两道，令撞断的羽翼前端自动崩解，化作漫天雪白的羽毛雨。
同时洛墨的血液，也在半空中挥洒。
在撤去防御的状态下，这未元物质构成的羽翼，无疑比起他的身体更加坚固，甚至都可以看到掌侧的骨头，看着就让人感觉疼痛。
但他却准确的在那六光连斩的七次攻击后，追加了第八击，反手劈在那冲上前来想与他近身肉搏一方通行喉咙。
尽管没能突破风的防御，却也令一方通行直接飞了出去，喉头也承受了重击，让他根本没办法站稳，就弯着腰捂着喉咙努力喘气。
气管没有被塌陷的风甲撞扁，或许已经算得上是奇迹，可这一时间他也甚至都喘不上气来。
说好的“六光”应该就六次攻击，竟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第七次、甚至还有第八次的攻击，让一方通行就算喘不上气，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他阴险。
如果不是风甲，估计这会儿他直接就给被割喉了。
然而叫人搞不清楚的是，洛墨的伤口处的血液，却是在不断沸腾，就仿佛骨骼在散发着高温，蒸发了溢出的血液，令其伤口处不住升腾着阵阵血雾。
“真是疼呢，骨头都露出来了耶，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你的骨头是怎么回事？”御坂美琴意识到不太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曾经她也被洛墨握过手，那个时候她只是觉得洛墨的手，似乎很温暖的样子。
至少那明显要比一般人稍高一点，但顶多只是发烧的状态，远远没有达到蒸发血液的地步才对。
“啊~这是没完全冷却下来而已，不过问题不大，已经习惯了，毕竟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忍耐了，只是现在....游戏差不多应该结束了，还是说你们还有什么把戏？”
在做出解答的同时，洛墨身后的魔手捏爆了，被握在掌心的等离子体。
等离子体的爆炸顿时撕裂了魔手与影子，进而化作横扫一切的电弧冲击，朝着四周发起平等的攻击。
所有人的视觉，都被这让夜空被回归白昼的光芒致盲，他们的心里也都咯噔一声，出现了不好的预感，并出现了一股时机成熟的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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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光芒照耀大地，点亮夜空致盲了人群，洛墨也打算在此刻出击时.......
“——别掖着藏着了！上！！”在垣根帝督取出了对讲机厉声呵斥。
绢旗最爱与芙兰达，还有头戴像土星环一样，覆盖住整颗头的铁环，铁环三百六十度还插满奇怪线的少年，誉望万化跟着就登场了。
作为预备队的他们，并未直接加入战斗，而是戴着特制的军用护目镜，开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大巴，一路马力全开地朝着洛墨撞了上去。
“这是早有准备的意思吗？”洛墨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并干脆的伸出手。
——嘭！！
车辆就如撞上与大地浇筑在一起的钢铁般，在巨响下前部严重的凹陷，而车身却是被迫停下了移动，就这么极为唐突的被固定在了原位上。
御坂美琴抱起出气多，进气少看起来内伤很是严重，已经差不多的麦野沈利，连忙就以电磁力加速逃离了这附近，而一方通行与垣根帝督倒是并没太多举动。
车上的众人自然在半道就跳了下去，并在车辆与洛墨亲密接触，才发挥出夸张的力量，将那车辆举起打算丢出去时，誉望万化却按下了起爆的按钮。
——轰隆！！！！！！
火焰与冲击波，瞬间吞噬了洛墨的身影，甚至直接横扫整个港口。
盛大的火光，直接将整个学园都市的夜空点亮，大地强烈的震动也令远处居民区的学生都给重新唤醒，而看着天边耀眼的火光，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整个化工厂爆炸了。
巨大的爆炸甚至半空中，出现了一朵缓缓腾空而起的蘑菇云。
置身于这样的爆炸中心，就是御坂美琴都没太多把握，能够活着幸存下来。
倒是垣根帝督与一方通行，都认为这样的攻击完全不够，并且做好了再次作战的准备。
而他们的感觉.....很是不幸的被命中了。
狂乱的飓风，在爆炸中心压垮了四周的火焰，完好无损的洛墨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从爆炸的中心度步而来。
他的眼瞳中寄宿的金色十字，浮现出了淡淡的金光，而他却只是不紧不慢的扫视了眼周遭众人：
“你们到底在车里放了多少炸弹啊，太浪费了吧？不过....嘛，既然你们的回应这么强烈，那现在现在咱们正式开始第二回合吧？”
“——赌上性命的战斗吗？我很兴奋啊混蛋！”垣根帝督再一次恢复的六翼无声伸展，并又一次巨大化并弯曲蓄力。
“一发干掉你！下三滥！”一方通行的身后，跟着冒出纯粹由微型龙卷风汇聚成的六只翅膀。
御坂美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放下了麦野沉利后浑身电光涌现，前一刻被击溃的漫天飞沙，这会儿更为夸张的趋势聚合在了一起。
甚至....令她就这么踩在铁砂之上，平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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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一方通行有了进步一样，御坂美琴也在这段时间想到了，强化自己能力的方式。
海量的铁砂直接构建出二十多层楼高的巨人，巨人身后甚至还跟着浮现出两对，没有羽毛和血肉部分，只有单纯骨架的翅膀。
这一幕看的洛墨也是啧啧称奇，甚至忍不住感叹：“现场这一下子就只有我没翅膀了吗？我是不是....也应该弄个翅膀会比较好？”
“....什么？你也有翅膀？”一方通行总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能忽略的台词，而洛墨接下去的话语，更令他的心止不住发寒。
“准确来讲，该说真正的战斗状态，还是该说真实的状态比较好呢？”
“....虚张声势！”
尽管他的话并不像在撒谎，但一方通行依旧拒绝去相信。
毕竟如果现在这都不是他的全力，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战胜他？
洛墨倒是没在意，而且想了想也决定了别太认真，万一显现出光翼的话，就得再提升一下战斗力，到时候不小心击败对方怎么办？
因此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便随着空气爆裂的声音，瞬息来到了一方通行的面前：
“现在结束吧？”
“——能做到就来！！”
闪耀着疯狂的光芒的赤色眼睛，与平静的十字瞳对视。
双方彼此挥拳，但....在这彼此的近身战下，结果却是不言而喻的。
严重缺乏锻炼，正常情况下也没那种必要锻炼体能，导致一方通行本身就是个运动废柴，实际上本体的速度比常人还慢，而洛墨却....明显超过了音速。
他从极近距离靠着身体扭动与踏前半步的加速度，再释放出几乎没有预备动作的左拳，直接汇聚起浓烈狂风砸在一方通行的胸口上。
风与风相互碰撞，甚至四散的炸裂开来。
一方通行本来还算可靠的改进型防御，没有意外的被突破了，他的身体也跟着飞了起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甚至笔直地飞上云霄。
“一个解决，然后.....”
洛墨才转过头去，垣根帝督的六只数十米长的翅膀，却是在半空中展开并唤出了无以计数的光之羽。
每一道反射着光芒的羽毛，都如炮弹一般将本就焦黑、凹陷的大地，再一次在这光之羽的轰炸下，被翻了一遍又一遍。而位于轰炸中心区域的洛墨，则轻点的脚尖便唤出了一堵又一堵厚厚的岩壁，便轻易将这一切伤害隔绝。
见状也不觉得，事情如此简单就能解决的垣根帝督，把心一横从半空中朝着他俯冲而下，挥动羽翼再一次朝着他斩了过来，同时不远处的学院小弟，誉望万化也举起手来，召唤出了念动力构成的刃。
同时道具里一直没有出现的最后一名成员，泷壶理后也在后方紧张的狂嗑“体晶”，试图以此强化能力干扰洛墨的aim扩散力场。
只是不知为何完全没有效果，她甚至根本无法捕捉洛墨的aim扩散力场。
“——六光连斩。”
而面对七个方向的袭击，洛墨倒是娴熟的迎头就冲向了垣根帝督，并娴熟的挥出手刀进行抵抗。
下一刻冲击波爆散。
白色的羽毛漫天飞舞，念动力的刃也被劈散化为迎面微风，同时洛墨的六光连斩第八、九下，却是直接甩手丢出了两道风刃。
“哈啊？！”
去势未收的垣根帝督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放开，行动风刃便准确的将他的腹部划开，若不是他的反应够快，再次生成翅膀防御怕是直接都能腰斩了。
而另一个却袭向了不远处的誉望万化，并在眼看他就要完蛋时，上方铁砂巨人的脚尖却冒出了铁砂龙卷，帮助抵挡了誉望万化面前的风刃。
且不仅于此，他的还击才刚刚结束，上方的巨人已经将手臂伸直并对准了他，做出了御坂美琴标准的弹射电磁炮动作。
巨大的手臂，以澎湃的电流环绕，只看电弧那威力，便远胜于过去的所唤出的所有雷击之枪。
而那也是因为构成巨人的灰尘与铁砂，在身体中相互摩擦生成电能并不断储存来下来，令她的能量前所未有的高涨，甚至让整个港口远处还尚存的集装箱，以及远处的车辆都在散乱的雷电中自动悬浮了起来。
那声势远胜于以往，远远看去往日雷神降临一般，叫人只是看着就望而生畏，失去挑战的信心。
“哦呀....这个，新招数？”
“....我不想杀了你。”
“想阻止我，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啊啊！！？”
伴随着支离破碎的怒吼，少女咬着牙狠下决心，令大量铁砂汇聚一团成为弹丸，准确的朝着地面上的人影轰了出去。
——轰！！！！
直径超过了三米橙色光束，裹挟着蓝白色的电光，带着极为震撼的声势，以及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朝着地面的人影倾注而下。
过程中掀起的冲击，干脆利落的将四周集装箱与人掀飞，边上的河水都被吹飞到断流。
足以将核掩体级别的山岳贯穿的电磁炮，准确命中了只是那在原地上不躲也不闪的人影。
这似乎又是一个决出胜负的关键点，然而.....
——嘭！！！！
众人都并未看到想要的结果。
黑色的光翼挡在洛墨的面前，就只是那么简单的扇了过去。
前所未有的电磁炮，就这么和雪球似的被轻易泯灭。
什么都没留下，什么也没带来，一切就和没有出现过一样，叫人无法正确的去理解，或者说脑袋都拒绝接受，这过于超常的画面。
作为目标的洛墨依旧伫立在原地上，脸上没有一点儿紧张感，只有少许的无奈。
因为....他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去抵挡，但那转瞬即逝的时间，根本不够深刻去想，本来有太多可以抵御的手段，甚至恢复身体防御也能用脸接。
可也正由于撤销了防御的关系，尽管没有真的使用力量，却也下意识唤出了习惯性使用的光翼去防御。
这下，大家都是有翅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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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啊....真的....还没拿出全力....这种....这种敌人怎么可能赢的了啊.....”
巨人头顶上的少女，难以置信地以无法聚焦的眼睛注视着下方的人影，自己却是双腿一软的跪倒在了地上。
那对翅膀出现的瞬间，源于本能的恐惧唤来了绝望的直觉，令她知道了这个世界，真有从根本上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伟大存在。
而自己....这些天的行为，不过是在无法战胜的绝望中挣扎罢了。
因为在那翅膀出现时，四周的空间都仿佛承受不住输的，跟着碎裂了。
“好强！好强的恶啊！这才是真正的恶党嘛！但是....这可不一定就能决定胜负啊啊啊啊！！！！”
垣根帝督即便是心惊，却并未就这么放弃，捂着鲜血直流的肚子，又一次唤出了自己的能力本体。
六片羽翼周围的空气发出哀号，六片羽翼回应着他的怒吼，爆发式的展开，如真正圣洁的天使之翼般，朝着洛墨的身影直击而下。
“碍眼，去死吧。”
黑色光翼朝着天空斩去。
轰！！！
伴随着风啸之声，破坏和斩击的暴风，紧接着便席卷而过。
在黑翼面前，白翼就跟面对巨龙的哥布林一样弱小，无法形成丝毫的抵抗便被一刀两断。
白翼崩溃爆散，天空中的少年，跟着翅膀被切成了两半。
“我最讨厌，别人的翅膀比我大、比我多了。”
洛墨却只是冷淡的，将目光投向现场仅存的超能力者，令御坂美琴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跟着颤动了一下。
深渊般漆黑且毫无生机的漆黑光翼，正是绝望本身显现于世，将破灭撒向世界各处的象征。
面对这样无法反抗的压倒性暴力，恐惧让她无意识将洛墨与绝望的象征重叠，也终于明白这“原罪天使”的后半段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并不认为，天使应该是这样的姿态，反而不自觉想到了小时候，故事里看到的——魔王。
先前的战斗叫她深刻明白了，微不足道的人类，在这恶魔之王的面前毫无意义，一种想临阵脱逃的冲动，难以自控的跟着从心间诞生。
恐惧与义务感，胆怯与使命感，对立的本能与感情互相争战。
不过....也就如她的挣扎一样，其实洛墨的心理这会儿，也在因为一不小心做过头，导致到底该如何自然的被打败而烦恼。
尽管都是超能力者，但这些其实都只是孩子，洛墨一不小心没收好力就造成这样的结果了。
或者说，就算是与他们同水平的战斗力，他也很难想象自己要怎么被他们这些青涩的少年少女击败，不自觉倒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后下了重手。
于是乎，新的挽救方案，逐渐在他的脑海里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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