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亲和女儿的感觉?
抱着哭泣的金发碧眼外国幼女的青年，自然不用说就是个相当引人注目的，也正是因此人们很快就发现了，这是在第三次关东会战里，力挽狂澜后却又神秘失踪的民警军团的军团长。
消息传递、散播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圣居里的圣天子也接到了永夜回归的消息，不过在此之前....自从永夜消失后就痛恨自己的无力，时常去未探查区域里修行的壬生朝霞回来了。
见到门口的两人，在缇娜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时候，朝霞却是呆住了。
壬生朝霞甚至忍不住怀疑，面前这是自己太过渴望，所才会产生的幻觉，可是....等到永夜注意到她冲着她招手的时候，这位黑长直的少女就彻底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在意面前的这一幕是不是幻觉。
少女就这么穿戴着外骨骼铠甲，用力将地面踏碎，如炮弹般冲了过来并无言的抱住了永夜，力量大到让永夜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抱的力量甚至大到了足以将同体型的岩石崩解，毫无疑问....这平日里冷言寡语的孩子，情绪已经失去了控制。
而面对这种情况，永夜想方设法的尽力安抚，可却也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直到千寿夏世重复了一下前面两位少女的行为，最后又先冷静下来才帮助平息了朝霞的情绪。
大约在下午的时间里，四人围着茶桌坐在一起，三名少女难得都显得非常多话，叽叽喳喳的一大堆问题接连不断抛出。
要是一般情况下，永夜估计会感觉浪费时间了，但是在今天永夜却显得非常有耐心，不管什么问题都会耐心的倾听。
虽然大多数都是三名少女在询问，可偶尔她们也有在回答永夜的问题，自然....永夜对于这段时间里遭遇的事情，他并没有怎么说，只是简单概括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带过的说了一下，自己去了另外三个世界的事情。
他不喜欢被人担心，也不觉得自己的经历有什么值得诉说的，所以三名少女只是在惊叹他去过了三个世界的事情。
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十岁小孩，恐怕真的只是感叹了，可实际上不管是缇娜、朝霞还是最聪明，甚至聪明到了让常人无地自容，智力达到了210的夏世，都没有相信永夜的说词。
永夜说的是很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平静无波的在三个世界渡过了无所事事的日常，但没有那个少女会傻到真的相信他的话，而且....她们可以感觉到，永夜和离开的时候存在的变化。
最明显的是左眼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灰白色，而身上的气质虽然永夜尽量表现的和原来一样，可她们这些饱经人世沧桑的孩子，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她们知道永夜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些，所以她们也就默契的装作没有发现了。
于是，在这世界都要灭亡了的时间，东京都却异常和平安详的下午，永夜一边享受着壬生朝霞端来的茶水和食物，一边望着这些久违的孩子，内心因为思念的情绪与漫长的光阴难免有些唏嘘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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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关东会战结束后，永夜曾经拜托圣天子照顾一下他这里的孩子，虽然实际上也不怎么需要照顾就是了，毕竟缇娜的武力在东京区域可以称得上是最强的存在，如果缇娜不愿意遵守法律恐怕也没有人能强迫她，而千寿夏世也是东京区域最聪明的人。
虽说....被钬制的子.弹打中了，缇娜还是会受伤甚至死亡，但前提是得打得中才可以，躲开子.弹甚至在枪林弹雨中急行，这对缇娜都不是什么难事，这异常世界里的百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而东京区域政府虽然在努力加紧恢复军力，但他们的武器装备这一个半月却也没有恢复多少，总体上属于百废待兴的状态，毕竟自卫队都被打垮了，恐怕缇娜一个人带上武装操控着各式武器，就足以击溃东京区域的军事力量了。
总体上，恶劣的情况没有发生，只是和平安详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在这同样没有任何波澜的下午茶时间里，庭院外的街道上却突然驶来了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并且很快有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又是推销的吗？”
就像先前永夜来的时候被当成推销人员一样，由于这里平常没有人会来，来的大多数都是推销的，因此以经验来判断的朝霞，下意识的就将来人当成了推销人员。
不过....打开门往外看去，她却愣了一下。
“哎？圣天子大人？”
黑色的加长版高级轿车停在门口，穿着纯白礼服的少女，在开门的一瞬间，就急忙忙跑了进去。
“———永夜先生！”
圣天子从庭院大门，沿着小道一路过来，在S型的道路上，由于脚下的白色高跟鞋鞋跟踩到了小石子的边缘发生侧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甚至.....
扑通！
圣天子以让永夜惊叹的动作，华丽的扑进了鱼塘里，与朝霞为了应付食物危机而饲养的鲤鱼作伴，在这大太阳底下溅起一大簇折射着阳光的水花。
鱼潭并不深，并不存在多少危及生命的可能，可永夜总感觉如果对此情况熟视无睹，待会儿一定会被这孩子抱怨，而且看上去她也是在得到音讯后特地跑来的，如果不闻不问就太对不起对方了。
于是....永夜忍住笑意走上前去，来到鱼塘边直接就走了下去，冲着愣愣的坐在水里的纯白少女伸出了手。
“上来吧？公主大人。”
“......”
圣天子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脸庞露出的湿润眼眸，显得有些委屈却又对他的回归很是欣喜，复杂的感情让她一时间连自己想说些什么都忘了，只是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永夜的手上。
等到永夜将她拉起，这位愣神的少女才回过神，反射性的说道“我不是公主.....”，不过说完后却依旧害羞的低着头，默默抓住永夜的时候，盯着二人重叠的掌心。
“总感觉有些怀念啊，上次这么说的时候，你也是这个反应。”
“....上次？”
“就是十多....几个月前，你被暗杀那会儿。”
因为怀念感说出了上次缇娜出现刺杀时说的话，而面前这纯白少女也出现与上次如出一辙的反应，总感觉相当有意思也相当怀念的永夜，甚至差点都脱口而出是十多年前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坏心眼，永夜先生。”
总感觉自己白担心了的圣天子，嗔目瞪了他一样。
“不....看你这话说的，我感觉自己做人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坏心眼什么的，不过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最好换一件衣服比较好。”
“....唉？”
“咳，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你的护卫也没有进来，但是这庭院除了小女孩外，我姑且也这在这里，而我是个男的.....”
永夜快速收回下探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圣天子的胸口，提醒道。
“....你的礼服，看上去并不怎么防水....好像还透色了。”
“什.....”
圣天子下意识顺着永夜所指的往下看去，目睹了自己此刻的模样，知晓了自己正在给永夜上演湿身诱惑的情况，发出急促的悲鸣并抱住自己的身躯，脸刷的一下红到了极限程度，脸烫的脑袋上似乎都要冒烟了。
“那个....我觉得你现在应该.....”
“不、不好意思，永夜先生....我....我可以借用府上的....浴.....”
“不用勉强自己我知道的，你是想说浴室对吗？”
没有等这位已经说不清楚话的少女说完，永夜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在她拼命点头的时候，伸手往屋里引。
“请便请便，不过是洗个澡而已，你就尽管去使用吧，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和我客气了。”
“失、失礼了.....”
圣天子低下头，在非常有眼力见的夏世带领下，前往了这屋子的浴室。
只是....夏世却在带路前，对永夜投递了一个让永夜感觉想法不能理解的视线，而朝霞在将大门关闭，不让圣天子的护卫进来时，冲着永夜走过来的时候，目光莫名显得非常的....犹豫？
到底在犹豫什么？
还未等永夜开口，这位有着御姐气质的萝莉少女，就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浴池，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永夜大人....如果....如果您喜欢那样的话，我、我也可以去鱼塘里滚一圈！”
“....哈啊？突然之间的，你在说什么？”
“我也可以！哥哥如果想看，我也可以滚一圈！”
在永夜愣神的时候，不仅仅壬生朝霞提出了让他回不过神的提议，就连缇娜也举起手来凑热闹了。
不对，准确点来说这并不是在凑热闹，因为不管是朝霞还是缇娜，永夜感觉她们都相当的认真....不过对于她们这些个十岁小孩子要滚鱼塘的发言，永夜没有多想就当做是小孩子的戏言来处理了。
“....天太热，你们都热傻了吗？”
“不是的！我是认真的！”
“对！和朝霞一样，我也是认真的！”
“....也是呢，都八月中了，现在可是一年最热的时间啊。”
两位言之凿凿的幼小少女所言，被永夜非常干脆的无视了，他就这么转身背对着她们，冲着他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的屋内走去。
“好了，别在庭院里傻站了，回屋喝点冷的东西，冷静一下你们两个过热的小脑袋吧。”
可以听到身后的少女似乎在小声的抱怨，但永夜知道如果自己去在意那么就输了，或者说....太在意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小孩子的事情有时候还是忽略比较好，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
....虽然心理年龄不止十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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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带庭院日式平房里。
永夜像是第一次来一样，四处观察着，他可以发现各个事物的摆件，都与记忆里的模样相差不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在墙壁上发现了许多他的照片。
无一例外，照片里的他脸色都有些不情愿和郁闷，因为从照片的拍摄角度来看，这些很多是偷拍的，只有部分是征得同意后拍的。
当然了，这些照片他也知道是谁拍的，都是那些个小不点死缠烂打要拍的，而他本人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拍照，所以她们才在要求无法满足的情况下，演变成偷拍。
现在这样贴满一堵墙....估计是将照片贴出来当纪念吧？
不过说实话，看着这一面贴满自己照片的墙壁，永夜莫名的就一种偶像明星，来到自己的狂热粉丝家里的感觉。
当永夜正要对着身后两个，情绪明显带着不满的少女问些什么时，紧闭的脱衣间突然传出了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透过落在磨砂玻璃的剪影，永夜可以看出，一袭礼服滑落到脚边，以及隔着玻璃就浮现出纤细得教人忍不住咽口水的身形。
说实话....即使是磨砂玻璃可以模糊影子阻碍外部人员窥视，但现在的永夜却可以在大脑内自动将被模糊化的影子重新整理回普通的影子，因此他可以看出浴室里少女完整的身形。
“....永夜先生，出于基本的礼仪，我觉得您不应该这样盯着看。”
在浴室前换衣间大门的剪影里，胸罩滑落至地面，可以看到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随后在那双修长美腿褪下了内裤时，站在换衣间前面的千寿夏世却挡在了玻璃门前，面无表情的对永夜进行说教。
还未等永夜辩解里面听到夏世声音的圣天子，就传出了急促的惊呼，隔着一扇门惊慌的询问永夜是不是在盯着门看。
“永、永夜先生，您不会.....”
“当然不会，别多想了，什么都没有，只是夏世在恶作剧而已。”
本就没有打算盯着看，只是好奇自己的视觉能力的永夜冷静收回视线。对这种问题他自然不会轻易去承认，因为有预感，只要承认了就一定会出现很麻烦的事情。
不过....千寿夏世虽然看上去有点冷淡，而且也时常面无表情的，但是偶尔却喜欢小小恶作剧一下，比如.....
此刻，夏世小巧的唇瓣边缘微微上翘，展现出微笑并张开嘴，可却没有吐露出言语，看上去是在对永夜说圣天子无法看到的唇语。
【请讨好我，不然我就要说实话了。】
“....我说呀，你这孩子真是.....”
【真是？什么？....想让我说吗？】
在永夜忍不住无语抱怨时，少女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浓重了，一下子让他说到一半的话卡壳了。
“真是....可爱呢。”
在心里感叹这孩子太过早熟，夏世也太过鬼精后，并不觉得口头上夸两句有什么好吃亏的永夜，干脆的自认倒霉了，并且报复性的将手放在她的头上，乱拨夏世微黄的短发。
而这少女，却只是像平常一样，任其施为，并没有任何排斥的反应，这就害的永夜连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永夜感觉到了背后有两道视线，回头后他发现朝霞虽然依旧是往常那副淡然，可眼神里却有些不满，而缇娜的脸颊则是不知为何鼓胀....估计是生气吧？
“各位小小姐？你们这是....？”
眼角不自主有些抽搐的永夜，僵硬着笑容。就这样....他又经历了一阵让人不知道如何评价是好的骚乱。
大约二十分钟后，圣天子洗完澡了。
她穿上这里她唯一能穿上足够给她当裙子的白色衬衫，以及缇娜曾经对自己抱有过度期望而购买的，绘有Q版猫头鹰的大号背心、内裤。
“....总感觉有些.....”
望着拉开脱衣间门扉，伴随着朦胧的热气，害羞抱住自己的身体，穿着白衬衫的纯白少女，怯生生从浴室里出来的模样，原本还没有什么奇怪感觉的永夜，因为她这抱着自己的动作，而感觉到了色.气。
估计要是换个男人，估计都要忍不住扑上去非礼，这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的国家元首少女了。
“有些....什么？”
“不、没有问题，这衣服很适合你。”
面对困惑的圣天子，不知道说什么的永夜，又一次想到了当时丹告诉他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么夸衣服就对了，对夸衣服就好了。
“....唉？适合我吗？可是....这是你的....男人的衬衫.....”
难得的被永夜夸奖让圣天子有些愣神，可在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是永夜的衬衫时，她的脸色却很快变得有些复杂，都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来回应永夜了。
“永夜先生真是无药可救了，一点都不懂少女心，偏偏却又想装出很懂的模样。”
千寿夏世一副看破一切的智者模样，靠在墙是止不住的摇头叹息，看上去是在对永夜的夸赞而很是有些怒其不争。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只会让女孩子尴尬，这方面的常识多多少少也要稍微知道一点呀。”
“哎？不对吗？可是我听说.....”
“您听说的，我差不多可以猜到，恐怕您曲解了您听说来的意思，准确点说应该是....使用的时机不够恰当。”
“你说....不恰当？”
“唉....真是拿您没有办法，有时间我就给您好好的补补课吧。”
一副拿永夜没有办法的模样，千寿夏世就准备发挥她的超高智商，给永夜好好上上课，虽说....智商并不与情商挂钩。
而千寿夏世和永夜的对话圣天子插不上嘴，缇娜也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壬生朝霞眉头一跳一跳的，看上去很想阻止千寿夏世，生怕永夜被教导成花花公子，可是....她却也对永夜变成花花公子的模样有些期待，最终也就选择了将视线投向远方，任由事态自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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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闹剧平息了。
圣天子的衣服被拿去洗了，当然....洗衣服搞卫生什么的，是按照值班顺序来的，今天正好就是想教导永夜的千寿夏世，也正是这样闹剧才能得到暂时的平息。
而现在只能穿着千寿夏世出于恶趣味提供的单薄白衬衫，显得有些色.气的少女，十分不自在的拉着衣摆处，似乎是想将衣服拉长一些，又或者是在担心什么地方走光了？
就这样保持着不适，圣天子走到了正望着窗外，缅怀过去的永夜身旁，将那些不适的情绪收敛，双手在白衬衫前方双手交握，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红晕，礼貌的向永夜道谢。
“永夜先生，感谢您提供的衬衫，还有缇娜小姐的....的内.....”
“不好意思说就别说了，我和缇娜都明白。”
能看出圣天子的尴尬，永夜自然也就替她说了。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礼，不过，此次我来这里不仅仅是想说这些的。”
“啊啊....我懂我懂，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对吧？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外界稍微旅游了一下。”
“不....不只那样，不光只是那样.....”
谈起来意，圣天子变得支支吾吾，双手抓着白衬衫的衣摆，显得欲言又止。
“永夜先生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你是我的老师，也是这些年我的护卫....所以永夜先生消失不见了，我非常担心，而且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这里的孩子一样，还有.....”
本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现如今却又突然再会，失而复得的情况让圣天子内心深处，涌现一股炽热凝重的情绪，她有些磕磕绊绊的诉说着，用许久没有暴露在外人眼中洁白无瑕，仿佛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的纯净的双手，紧紧包住永夜的手。
抬头往上，仰望着永夜那一灰一黑的异色双瞳，淡蓝色的双眸似乎逐渐变得有些迷离。
“.......”
“.......”
在这近距离里，圣天子的容貌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永夜的面前，或者说....特别是在这种距离下，所以就更显得诱人了。
双方凝视彼此过了一会儿，永夜有些没有回神，同时也在思考着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而圣天子却什么也没有想，就只是注视着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永夜感受到了两侧两道视线。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不由苦笑。
“所以我才说了，不用担心，没事的，安心吧。”
带着以成年人的从容不迫，永夜一如既往的像对付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少女有些散乱和潮湿的齐肩短发。
“....总感觉这样的永夜先生很讨厌，我不是小孩子。”
永夜很从容，也很有大人的感觉，无奈少女却像平常一样，状似排斥地扭身脱离了魔掌，随后等拉开距离时才猛然回神，同时往后退开，用双手捧着自己通红的脸颊。
“真抱歉，我竟然这么靠近凝视你，真是太失礼了.....”
“不....我个人是不在意，没有关系的。”
确实不在意，因为在永夜印象里，圣天子就是个对世界有强烈自我主张，却无处伸张，很容易英年早逝的理想主义者，也是有些可怜的孩子。
而这句话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的附近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同时缇娜也走了过来，介入两人之间背对着永夜看向圣天子。
“....圣天子大人，哥哥有很多的毛病，您不要看他好像很厉害，好像无所不能，认真的时候、战斗的时候好像也很帅气，因为很有责任感所以很有男人的感觉，很容易吸引到不懂事的小女孩，内心不坏但却不坦率有些可爱，但是....那都是表面的！”
“....哈？”
缇娜努力想挑出永夜缺点，却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关系，前奏一不小心就说了一通优点，让永夜不知道她是想干什么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圣天子则是对这突然的言语而显得有些傻眼。
“其实....其实哥哥很懒的！”
“....懒？”
“对！虽然一直在努力变强，这方面确实努力的过头了，但在家里非常懒散，连内裤都要我们来洗，家务活一点都不做，或者说一点都不会做，是个超级家政废柴，做饭不能吃、洗碗都能把碗弄坏、洗衣服也很容易就会弄破衣服，甚至扫地都扫不干净！”
好不容易找到永夜的缺点，缇娜就使劲的数落，可是闻言感到不可思议的圣天子却并没有动摇，而是在胸前交叠手掌，浮现出满是淡淡的微笑。
“这没有什么，我可以帮永夜先生做，就是洗内、内裤....！不....不对，那种事情应该是结婚之后才可以的，永夜先生！你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做那些事情？这分明就是.....”
“不不不，稍微等等，我脑子有点乱，缇娜你闭嘴，圣天子也别插嘴。”
单手扶额，总感觉情况变化大到超乎想象的永夜，当即打断了圣天子在回过神警醒过来想谴责他的话。
“这完全不对吧，缇娜！你这明显是污蔑，你们不是用洗衣机洗的吗？用洗衣机洗有必要那么说的那么详细吗？”
“没有用。”
“什么？”
“洗衣机会把衣服弄坏，所以一直都是手洗的。”
“....那洗衣机买了，放那里干什么？”
为了找回话语权，永夜指向了先前圣天子出来的换衣间，而那里面就存在这最新式的洗衣机。
“洗衣机当然是用来洗被子和床单，还有浴巾什么的，哥哥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吗？”
对永夜的证据，缇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还反驳到永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永夜自然是见过缇娜她们用手洗衣服的模样，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原来她们衣服是全部手洗的....毕竟他偶尔也能听到洗衣机在运行的声音。
所以，他最多只是那种女儿长大了，衣服也不和父亲一起放同一批次的洗衣机，要用手洗的那种感觉，而他本人却也不会真正的去在意那些小事情。
嗯，现在想想，永夜真是佩服自己，十多年前的事情，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相当厉害呢。
看着发愣的永夜，还有一副小大人模样的缇娜，圣天子却是忍俊不禁的掩嘴轻笑了起来，吸引了在场三人不解的视线。
“抱歉，一不小心笑出来了。”
被三道视线注视，圣天子很快停下先前有些控制不住的笑容，改为微笑的扫视了一眼永夜还有另外三个孩子。
“总感觉，缇娜、朝霞还有夏世她们和永夜先生的关系，就像是不会操持家务的父亲，和懂事持家数落父亲的女儿。”
“这不对吧？我并不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对啊！怎么说也应该是妹妹！”
“女儿什么的....就算是圣天子大人说的话，我也不会赞同的。”
可谓一时掀起千层浪，不仅仅是永夜反驳了父亲的说法，连缇娜和始终在一旁沉默着的朝霞，也不满于女儿的说法。
不过....以圣天子的样子看来，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圣天子明显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因为他们的反驳而动摇，只是明智的不再辩论笑而不语的看着他们，让他们都忍不住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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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平静下来，众人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庭院大树下成排的摇摇椅上。
嗯....准确的说是永夜躺在摇摇椅上，壬生朝霞像往常一样在后面轻轻地摇，而缇娜与回来的千寿夏世在两侧躺着自己动，圣天子则由于衣服没有干只能坐着，而且还得压住衣摆以免走光。
在这安逸的时间里，吹着拂面而来的热风，像个安享晚年的老爷爷的永夜，不断在听取关于这个世界，他离开的这一个半月的情报。
仔细想想，其实这里的事情似乎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所以他只是听取一下情报，另外就是向圣天子索要....不对，是购买科技。
上次东京区域面临巨石碑倒塌毕宿五入侵的灾难时，永夜借着提前获取了情报的优势，当别人都在准备战斗或者准备逃命，要不然就是完全绝望了的时候大发国难财，购买了大量代表着生命的飞机票然后转卖出去。
依靠人类的生存本能，他仿佛就是个超级黑心的商人，以千、万倍以上的价格售卖给富人，获得资金后再以白菜价购买了众多当时变的一文不值的地产，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说是富可敌国也一点不为过。
在战后详细统计了一下，缇娜她们都被这钱吓了一大跳，不过却一直都没有使用，现在永夜用来购买科技和一些现成品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当然....普通的科技倒是好说，只是军事科技这种东西，圣天子就是和永夜再好，也不会轻易松口，直到永夜说了是给异世界的帝国使用，而那帝国也不可能会威胁到这里，圣天子才终于松动了。
只不过.....
“....说了半天，你根本没有权限进行军事科技的交易？你不是国家元首吗？”
说了一通，在最后的时候....圣天子却是满怀歉意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让永夜相当的郁闷
“对不起....那需要菊之丞先生的同意才可以，不过如果是相对落后的我应该可以做主。”
“....不用道歉，情况我差不多也理解，毕竟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嗯....特殊，落后一点也没有什么，反正太高科技的帝国一时半会儿也吸收不了。”
看着目前满脸歉意的圣天子，永夜下意识就想到了小皇帝，不过天童菊之丞虽然独揽大权，可却也算效忠圣天子，而大臣则完全是架空和操控小皇帝而已。
“我说....你也跟我去帝国吧？你的内政才能很好，可是你根本不适合这个地区国家，而且.....”
“....这个国家的，只要有菊之丞先生在就够了，像我这种人根本不被需要....永夜先生是想这么说的吗？”
没有等永夜说完，圣天子就接过了话茬，露出凄美的笑容。
“不....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想说在这个国家，都是天童菊之丞的人，根本没有你发挥的余地。”
“这是委婉的表达？还是安慰？”
“......”
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永夜选择了沉默，但圣天子却是漫步走了过来，抓住了永夜的手。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是东京地区的装饰品罢了....没有任何回报的努力，真的、真的很痛苦....我无法忍受有更多悲伤的种子洒向这个世界，我明明想要相信人类的善意，也希望大家能相信，可是....大家却都被憎恨的潮流所摆布，永夜先生.....”
圣天子底下了头，看着自己与永夜交织在一起的手指，无助的诉说。
“请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
“....问题不在你的身上，是这个世界已经不行了，少量的善意或许可以存在，可大量的善意就一点会被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恶意所吞没。”
这个世界已经濒临破灭，在末日的边缘徘着，这一点不仅仅永夜很清楚，恐怕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而这个世界的丑恶不用多说谁也都懂的。
不说别人怎么想的，也不论圣天子期望救世的理想，至少在永夜看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未来，所以如果可以他希望圣天子能跟他去帝国，而不是在这即将破灭的世界。
与艾丝在世界存在牵绊不同的，圣天子父母早已双亡，亲朋好友更是没有，除了国家元首这个位置留下的责任感，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牵挂和思念，差不多该认清现实的她应该也知道，她并不是被这个国家需要的人。
甚至反过来说，她在这个国家，只是充当一个讨厌鬼的角色，最希望能通过的《原肠动物新法》，到现在依旧没有办法通过，距离通过的日子依旧遥遥无期。
人们对被诅咒的孩子的恶意，远远大过人类最基础的善意，而她所信赖和仰仗的天童菊之丞，实际上却正是，反对她这空架子国家元首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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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便求推荐、求月票、求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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