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须弥的神明只能是萝莉?
失去神之心的能源供给，巨大的正机之神无力支撑，如碎石般瓦解。
“等等，唯独那个，唯独神之心！那是我的东西，绝对！绝对不能再回去，还给我！”
在「散兵」撕心裂肺的怒吼……或者是哀求声中。
人造神明轰然倒塌，将失去身体平衡的「散兵」淹没。
作为神明替代品的试作品，自然不至于受到太多损伤。
但此刻意志崩塌，心神涣散，怕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苏醒过来。
随着烟尘四起，一切终于结束了。
纳西妲可以直观的感受到，阻扰她与世界树联系的阴霾已经消散，或许可以开始尝试将世界树修复。
派蒙一直在观战席，最先与纳西妲汇合。
“呼——终于把他给打倒了！”
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拍拍还在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转眼瞧见，与自己并排，扑腾着翅膀的，纳西妲刚刚召唤出来的飞猪……
其实也不是猪……没有五官，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欸？这个……漂浮着的小小的东西是什么呀？”
“这是我刚才抽空制造的小东西，可以理解为升级版的虚空终端，喜欢吗？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们，某些情况下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等等！这个东西和我的属性重叠了呀！”
派蒙与「飞猪」面对面，感受到了一股对「地位」的威胁。
夏天和荧确认被压在废墟下的「散兵」已经失去意识，走回来正好听见派蒙和纳西妲的对话。
笑着打趣道：“哪里重叠了？难道你能像虚空终端一样读取知识吗？”
“我不是说功能，我是说外貌！一眼看上去，都是漂浮着，个头很小的……”
派蒙双手抱胸，一脸的惆怅：“我的特点要被抢走了，以后在荧的身边，人们会记不住我的，我再也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了……”
纳西妲没想到自己的好意，会造成派蒙的危机意识，赶忙安慰。
“没关系，它取代不了你的，派蒙……它只是一个飞行道具而已，可你是我们不可替代的朋友呀！”
“呜哇，纳西妲，你真的好会安慰人！”
“欸？我只是在讲我认为的事实而已，并不是在安慰你啦！”
“你是安慰人的天才吗？纳西妲，你这么说，我好像更开心了……要是有人也能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
派蒙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朝夏天使眼色。
夏天只当做没看到。
其实他也能说一些肉麻的话，但因为对象是派蒙，所以更喜欢取笑逗乐。
有派蒙在，气氛总是能很快就变得轻松起来。
……
教令院的大贤者已经伏罪，相信迪希雅会很快将剩下那些参与「造神计划」学者抓住。
谋划一切的「博士」死了，「散兵」被彻底击败，在须弥的愚人众群龙无首，不再具有威胁。
但最重要的谜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世界树也没有得到拯救。
最后的线索，果然还是大慈树王留下来的记忆。
“大慈树王既然留下消息，肯定是想要告知我们什么……”
“但是，之前的我，力量过于薄弱，无法深入世界树的内部，去探寻大慈树王留下的记忆……”
“现在，我重新拥有了神之心，如果再加上另一颗神之心的力量，或许就可以解读一切……”
“夏天，能暂时借用一颗吗？”
纳西妲已经确定，大慈树王留下的线索，深藏于世界树中的「意识之海」。
需要极为强大的神力，才能够进入。
纳西妲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她需要借助更多的外力。
“当然可以。”
夏天一口答应，就准备将从「散兵」那里夺回的雷神之心，给递过去。
又想了想。
自己的心，自己做主，老婆的心，老婆做主。
便换了一只手，选择送出自己的那颗。
如果不够的话，再动用老婆的那颗。
纳西妲接过夏天的神之心，通过两颗神之心的神力，成功将连接世界树的通道开启。
眼前辉光晃动，风景随之变幻。
红色的霞光，红色云彩，红色的花与树……还算是漂亮的风景，却总有一种渗人的可怖。
“这里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不是应该进到那个，有着世界树存在的意识空间吗？”
派蒙四处张望，硬是没看到荧描绘过的，在昏迷时梦见的那颗散发粉色荧光的参天大树。
纳西妲解释道：“那的确是我们此行的终点……”
看着周围渗人的红色，还有那些不应该出现的魔物。
纳西妲心疼的皱起眉头：“但我也没想到，原来大慈树王残留的意识，受到了如此严重的污染。”
“污染？难道说……是禁忌的知识？”
荧在奥摩斯港搜集消息的时候，从那些阿如村来的商人口中，听说了千年前的故事。
沙漠曾经出现过一次禁忌知识的污染。
为了防止来自沙漠的污染，危及自己的臣民，大慈树王背叛了与赤神的友情，以神力筑起巨大的防沙壁。
成功防住风沙的同时，也防住了人心。
两侧不对等的生活条件，最终导致双方的矛盾，积累得越来越多，才有了那么多想要复活赤神的沙漠子民。
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言。
与纳西妲口中的故事，截然相反。
“千年前的沙漠，确实出现过一次禁忌知识的污染，依靠赤王的自我牺牲与大慈树王的透支力量，才成功驱逐。”
“不难相信，在五百年前的坎瑞亚灾变中，又出现了第二次禁忌知识污染。”
“这次恐怕更为严重，已经危及到了世界树本身。”
听完故事，派蒙有端猜想。
“既然这里作为大慈树王残留的意识，也受到了禁忌知识的污染，那是不是说大慈树王的死……”
“嗯，她很有可能是在与禁忌知识的对抗中献出了生命。”
纳西妲点点头，她无法肯定，但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尽管这次禁忌知识未能根除，但如果不是她做了些什么，这五百年来不可能只有那么少的污染征兆出现……”
“包括我在内，大家对禁忌知识这一概念的忘却，应该也是她修复世界树的影响……”
关于五百年前的坎瑞亚战争，亲自参与讨伐的温迪和钟离，选择缄默。
夏天只从影的口中，得知当时共有六位神明参与了讨伐……
大慈树王，没有参加。
结合现在的推断，或许她就是在处理可能影响世界树的污染。
与世界树联系得越是紧密，就越能感受到当初的痛楚，纳西妲满是忧伤。
所有人都感同身受，一齐沉默，就好像是在为五百年前的灾难默哀。
派蒙降下高度，拍拍纳西妲的后背：“你在伤心吗，纳西妲……”
纳西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藏不住眼神里的悲伤。
“……我在感受她的痛苦。”
“这里意识的污染如此严重，到处都透露着疯狂、混乱、苦痛……”
“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与禁忌知识的污染对抗，直到死去的吗……”
“甚至还用最后残留的一丝清醒意识，为我们留下了线索……”
线索，指的就是那句「……世界……遗忘我……」。
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这句话依旧受到了禁忌知识的干扰，导致我们只能听到这些关键词，不过现在我们有机会找到这个谜题的答案了。”
“穿过这些受到污染的意识，寻到正确的方向，直到与她的清醒意识相见。”
“到时候，就让大慈树王亲口告诉我们真相吧！”
不应为已经逝去的悲伤停留，终究还是有希望的。
纳西妲向前踏出脚步，边走边给出提醒。
“现在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在这里也都是意识体的状态。”
“尽管有神之心的加护，但也务必时刻保持清醒，不然随时有着发疯的可能。”
污染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不过，夏天和荧都有净化污染的能力，所以应该不用太担心。
至于派蒙……她就是发疯了也没关系吧？打晕绑起来就是。
继续往前，将冒出来的魔物一一消灭。
却依然没有见到梦境里的那颗大树，反而像是来到一座港口。
没有任何建筑和工人，只有一艘停泊在岸边的巨大船只。
承载船只的，是滚滚云层。
“那是……怎么会有一艘巨大的船？”
“那是象征理智的意识之舟，它的航向便是我们意识去往的方向。”
这是最后的考验。
如果意志不够坚定，意识脱离了掌控，就会永远的迷失。
真是神奇的世界。
夏天等人乘坐意识之舟，跨越意识之海，途中偶有晕眩，最终去到彼岸。
“大家都还好吧？”
“呼……好难受，就像是晕船了一样。”
同样小小的人儿，纳西妲一切正常，派蒙却晕头转向的，一直趴在夏天的肩膀。
“不过总算是到了。”
“嗯，希望不再会有变数了，希望可以顺利见到大慈树王。”
“话说，纳西妲，你也从来都没见过大慈树王吗？”
“没有哦，我的诞生与她的死去似乎是同时的……若非如此，我想她一定会给我更多的指引，我也能比现在做得更好。”
对此，纳西妲很是遗憾。
夏天想起真说过的话，她说现在的纳西妲，和小时候的大慈树王一模一样。
那是不是见到大慈树王，就等于见到了长大以后的纳西妲？
看纳西妲现在就这么可爱，还真是有点儿期待未来的她呢！
期待的目光被捕捉，纳西妲不解的眨眨眼睛：“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像是偷窥被抓住，夏天赶忙错开视线：“我们快点走吧！”
沿着道路一直往前，两侧是比人还高的奇花异草，完全遮蔽了向上的视线。
两侧的花草开始发散荧光，从最初的绿色，慢慢变成蓝色，再慢慢变成粉色，越来越梦幻。
与此同时，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世界……遗忘我……
很轻很轻，是大慈树王的声音。
当花草不再遮蔽视线，映入众人眼前的，便是荧描绘过，在梦中见到的那颗大树。
将天地相连。
初看之下，与稻妻神樱极为相似，每一片树叶都闪耀着粉色的荧光。
“这就是世界树吗？”
“嗯……就是这里了。”
虽然纳西妲也是第一次来，但作为世界树意志的体现，肯定不会认错。
夏天一直没有机会询问：世界树到底是什么？
其实之前有从提纳里口中得到解答，但并不完善，也不肯定。
他说。
世界树并非生物学意义的植物，而是位于脚下的大地深处，可以大致把它看做一棵倒着生长的大树。
「地脉」就是世界树的根系，不断吸收提瓦特的记忆，然后全部汇集到世界树中。
可以说，世界树中汇集了世间从古到今的全部情报与智慧。
听起来逼格很高很高，地脉反倒成了给世界树打下手的了……
夏天可是一直将地脉当作提瓦特的意志，甚至是可以对抗天空岛的存在。
没想到就这？就是几根吸管？
与认知产生误差，让他很想知道确切的答案。
在世界树前，众人驻足脚步。
看到了树，看到了花，看到了草，还看到了人。
就在树下，有人在等候。
派蒙瞅瞅远处的人影，又盯着纳西妲仔细看。
“我们……我们是来找大慈树王的，对吧？可站在那里的是……”
“我？和我一模一样……”
纳西妲也惊讶极了。
不对。
纳西妲能感觉到，那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确实与自己有着相似的气息，但不完全一致。
她慢慢走过去，向着另一位自己，猜测性的询问。
“你就是……大慈树王？”
“嗯，就是我……这副样子，让你很惊讶么？”
「大慈树王」稍稍倾斜脑袋，童真的稚嫩容颜，盛开出温柔包容的微笑。
惊讶的不止是纳西妲，还有跟在后面的荧和派蒙……
夏天则更多是失望。
真的名字是真，怎么净说假话！
什么叫纳西妲和大慈树王小时候一模一样，这特么不是和长大了的也一模一样吗？
合着须弥的神明，一辈子都长不大？只能是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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