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问与答
房间的中央是的直径四米，全长十米，装满红色液体的钢化玻璃制圆筒。穿着绿色手术袍的男子就倒吊着泡在里面。
名为亚雷斯塔·克劳利的男人是学园都市的主人。
是科学侧的无冕之王。
事实上，在魔法侧对方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是怪物中的怪物。
在结标淡希的帮助下，李默进入了这里。掌握空间移动术式的他能做到空间能力者做得到的任何事情。
但……
这个房间是不同的。或者说，这栋大楼是不同的。
因为这里是“怪物的巢穴”。
统括理事长在统括理事离开之后，将自己房间的门锁换了一套。以至于李某人无法进入。
哪怕是空间移动魔术进入其中，也会被大楼给拒之门外。
结标淡希再次动用能力离开大楼内部。连续多次使用超能力者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但相较于“夹在两个怪物之间”这种情况，她宁愿选择让胃部抽搐难受。
于是，房间内部只剩下了两人。
“真是许久不见了啊，统括理事长。”先前还略微慌乱，现在李默变得冷静了下来。
面对亚雷斯塔这样的怪物需要全身心的投入。怎么说呢？泡在罐子里面的亚雷斯塔后和后面那个少女身大叔心的黄段子大叔是不同的。
“许久未见，李默理事。关于你右手的事情，押后再说。我想知道，我给你的东西你学会了吗？”
李默淡然的表情，僵持住了。
仔细观察，可以知晓他整个肌肉都变得僵硬不少。
亚雷斯塔给过自己什么东西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知识。一个术式，一个灵装。
前者叫「灵式绊足」，后者叫「冲击之杖」。
一想到这两个名词，痛苦的回忆就涌上心头。如果说，把这两个东西当做是学习后的作业话，那么做起来是无比痛苦的，就像是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变成了你的家庭作业一样。
“「灵式绊足」学不会，理事长。那真的是能够被别人学会的术式吗？”李默说道：“我觉得那是给你自己量身打造的术式吧。”
“你学会了「冲击之杖」，那也不错。在只有图纸，没有教导的情况下，能学会「冲击之杖」实属不易。”亚雷斯塔的话语犹如老师一般，点评着李默。
他恰恰最有资格点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亚雷斯塔·克劳利就是他的老师。
深呼吸了一口气，李默开口说道：“考察作业到此为止吧。理事长，为什么「理想放逐」会出现在我的手上。”
“你对它的称呼，是「理想放逐」？我明白了，即使没有你的到来，这股力量还是会诞生吗？果然，那群魔神们发生了改变。”
统括理事长开口说道。
李默观察着对方，十二月一日，是上条当麻成为欧提努斯的理解者后的故事。也是亚雷斯塔前往幽世的时间段。仔细想想，亚雷斯塔在幽世的举动有点贱贱的，人家魔神蹲在幽世里面睡大觉，然后亚雷斯塔放了个闹钟进去。
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李默注意到了亚雷斯塔的身体。
即使不是很明显，可他还是看见了亚雷斯塔身上伤痕。
和魔神作对不受点伤才奇怪。那时候他面对可不是一个两个魔神，而是一群魔神。
转念，李默将思绪沉淀，回复亚雷斯塔的问题：“是的，这能力本不该出现在我的手上。不过，我大概明白为什么「理想放逐」为什么出现在我手上了。
——不，现在这股力量还能叫「理想放逐」吗？”
「理想放逐」，是上里翔流所持有的力量。其能力是将能够将因为愿望重复所以在攀附现世的同时也渴求新天地的人，放逐到同时间轴的剩余领域———新天地，藉此抹消其存在的效果。
简单来说，就是将有着多重愿望的人放逐到“新天地”。反之，有着简单愿望的家伙就不会放逐到新天地去。
李默说道：“「幻想杀手」的出现，是全体魔法师修复、复原、留恋这个世界的愿望。而这股力量的出现，则是对应着抛弃、放弃、离开这个世界的愿望。”
顿了顿，当这点信息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李默彻底知晓了答案。
“在这个世界，还有谁比我更符合抛弃，放弃，离开这个世界的条件吗？”
诚然，自己不具备「可以将脑内想法蓝图构建的完全正确」的特质，但自己完美符合魔法师的愿望。因为自己从这个世界离开过，是已经抛弃、放弃、离开这个世界的先行者。
自己做过了一次。
“那么，能知晓答案，却来到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回到学园都市，总要跟统括理事长交代一下。”李默说道：“在你那宏伟的计划之中，我这样一个外来者能占据什么位置呢？”
魔禁的资料在脑海中流淌。旧约，新约，创约……乃至各种外传的故事都集中起来。
李默开口说道：“这座城市，对统括理事长而言都不是那么重要。除了上条当麻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其他都是可以被替代的。”
亚雷斯塔，永远都走向失败的男人。
所以他会准备无数的计划，失败了没有关系。下一个计划填充上就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亚雷斯塔·克劳利就是如此可怕的男人。
“李默理事，无需担心。”亚雷斯塔的声音传出：“计划按照原有的轨道前进着。只要不触碰「神净讨魔」，那就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李默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理事长。你为什么选择将魔法传授给我呢？”
“你的力量是来源于相位之间的摩擦吗？”
亚雷斯塔的话语传递到李默耳中。
李默表示明白，旋即离开了这座大楼。再一次进入大楼后，他再次获得了大楼的权限，自然可以随意进出。
而在他离开之后。
第二个声音出现在这里。
“你把他当做你的衣钵继承者了吗？亚雷斯塔。”
声音来自于无形之中，概因其主人并没有具体的形体。
“爱华斯，这只是必要的准备。”
“是啊，必要的准备。不回来也没关系，在其他真正的异世界使用你的术式根没有一样。但他若是回来，会成为你备用计划之一吧。
亚雷斯塔·克劳利。你有没有想过，他不会按照你的计划前进。”
“他所知晓的不过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但他在这座城市登场之后，那种可能性就不复存在。”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庞大的机器吞吐着各种信息，最终汇聚在巨大的生命维持装置之中。
第二个声音消失了。
名为爱华斯的天使，得到了它想要知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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