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训练以及罗素的道路
其实，罗素的所谓理论实际上也是根据已知的一些大剑的剑技反推出来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重现别的动漫之中的技能什么的，可是仔细地想了想，可不能够因为一时之间的恶趣味就让得同伴、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从实际出发这才是最靠谱的。
命，可就只有一条。
理论验证完毕，二人很快便是开始了修行，以及剑斩妖魔的日常。
原始森林之中，树木林立，郁郁葱葱。
嘭！
嘭！
咔擦！
一道人影飞速在森林中奔跑，每一次落下，跳动，都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让得她一跃就是近十米的距离，脚下的泥土更是飞溅向四面八方，只余下一个浅浅的坑。
也就是她横跨了三十米的那一刻，她猛地便是朝前方一斩。
唰！
咔嘣！~~
刹那之间，一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被一剑轻松斩成了两截。
唰唰唰！！！
她再度挥舞大剑，整体的剑速比起五个月前竟然是快上了30%！
而伴随着她的挥剑，本就惨遭“腰斩”的高大树木在短时间之内便是化作了一块块碎木。
“呼…呼呼……”
久久，大剑停在了她的身前，因为过度集中精神操控妖力，她的额头上沁出了大量的汗水。
也就是在这一刻，就在十几米外盘膝而坐的罗素睁开了双眼。
同时，随手拿起了手中的木剑。
劈！刺！撩！扫！崩！点！斩！架！截！绞！挑！拨！挂！
在这一刻，他的剑势已经是有模有样了，潇洒自如，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个练剑只有六个多月的新手，更像是浸淫剑道三年以上的剑道好手！
唰！
最终，他剑指前方，单手负于背后，仍凭风吹动自己额前的刘海以及脑后扎好的小马尾，好不英俊潇洒。
奈何。
他的帅气无人欣赏。
罗素心中暗叹。
距离旅行开始已经是过去了六个多月了。
这六个月，对他来说算是脱胎换骨的六个月。
不单单是身高跟打了激素一般，突破了170的大关。
在此期间，他更是掌握了基础剑术，基础箭术，基础投矛术！
这是颇为夸张的增长。
若是这个“小岛”之上还存在着国家，存在着军队，凭他现在的身手，混一个十夫长百夫长之类的职位想必是不难。
可惜。
没有。
“罗素……”
莫妮卡重新将大剑背负于身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摆出的姿势。
如果说一开始的罗素还有些“沉稳”、“苦大仇深”的模样。
现在的他那就是跳脱得不得了。
要不是磨炼精神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以及精力，恐怕他已经是坐不住，满山追着野兽跑了。
嗯。
现在的罗素或许正面砍不过妖魔，但欺负一些小野兽还是做得到的。
“我想，罗素你应该察觉到自己的剑术极限了吧？”看着罗素的架势，莫妮卡慢慢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坐在了昨晚砍出来的树桩之上，双臂怀抱着双腿膝盖。
“……”
沉默了一会儿，罗素点了点头：“确实。”
说莫妮卡的剑术是这个小岛之上最强的那一个，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论起剑技，她恐怕连前三十都进不去。
可是，她终究是座小岛之上的强者之一，有摸到前百门槛的可能性。
——毕竟觉醒者、大剑也就是那么多。
有着莫妮卡的剑术本能指导，罗素的几个月功夫便是相当于寻常人的几年。
也就是如此，他在身体上的缺陷就是慢慢地体现了出来。
他的身体协调性支撑不了他拥有顶尖的剑术修为！
当然了，硬练也是能练。
除非……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罗素你想要将剑术达到我的水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罗素你将技能寄宿在十位数，甚至是个位数的身上，如此一来，靠着她们的剑术本能的影响，你倒是有可能突破极限。”
但——
哪里来的个位数的大剑？
“也有着另一条路。”罗素没有肯定莫妮卡的说法，也没有否定，而是道：“那就是调整我的身体结构，让得它拥有之前不曾拥有的潜力。”
确实。
如果是身体的问题，那就是改变身体，这的确是一个思路。
但——
“你想成为战士？”莫妮卡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成为战士！
这就是最快改变身体结构的事情！
但是——
事到如今她也是从黑衣人的口中陆续打听到了，在她们这些女性战士之前还存在着一个短暂地男性战士的时代，而这些男性战士，除开死亡的，无一例外都觉醒了。
“哪有。”
罗素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改变身体结构，也不一定要成为战士啊。”
“？？？”
这下子倒是让得莫妮卡茫然了，不成为战士，那还有什么方法改变身体结构，难不成是……
她试探性地出声：“黑衣人？”
嗯。
有了罗素在，她“胡思乱想（被引导的）”的时间也就是多了，慢慢地她也是注意到了黑衣人并非是正常人的事实。
“……”罗素一头黑线，得了，还能不能想点儿别的？
好吧。
罗素仔细地想了想，还真不能。
所谓的想象力，可以说是无限的，也可以说是有限的。
毕竟，绝大多数人的想象力都是基于现实的，哪怕是前世所谓的想象力爆表的科幻电影什么的，仔细地找找，还是能够发现很多新奇事物在地球上的原型的。
在莫妮卡的眼中，想要获得超凡力量，那就得和妖魔打交道。
自然，她的想法也脱离不了这个桎梏。
这是环境对她造成的影响。
“不！”罗素摇头，来到了莫妮卡的身边席地坐下，“是意识对于肉身的精细调整。”
“这不是罗素你之前要我研究的东西吗？”莫妮卡若有所思。
几个月的时间，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杀妖魔，练剑术，提升妖力。
期间，罗素还时不时地和莫妮卡聊天，有意无意地将他花了不少时间，死了不少脑细胞才想出来的“启蒙”莫妮卡的话语灌输给了这位阅历极浅的大剑女士。
有一说一，别看现在的莫妮卡已经是二十岁出头了，可实际上她的阅历比起罗素来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可是……你没有妖气啊，我是通过妖气才能够对身体进行强化、调整的。”莫妮卡蹙眉。
妖力的瞬间集中、释放。
妖力持续性释放强化肉身，以及探索肉身结构。
妖力的精细化操作。
妖力的临界点。
这些都是罗素让莫妮卡研究的课题。
有了罗素的辅助，这几个月来，莫妮卡敢说，她的整体身体能力已经是上升了两成左右，在妖力的使用之上，绝对是堪比正式的四五年的“老”战士了。
当然了。
得是一般的那种。
个位数战士的五年和下位战士的五年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没有妖力也有没有妖力的做法嘛。”罗素微笑着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想了很多东西，其中之一那就是当自己的身体达到了己身的极限该怎么办？
目前他所打破的“极限”，充其量也就是肉体长期处于低水平对抗状态下的“体能极限”，而非肉体结构本身的上限。
想要达到这种肉体结构上的极限，他同样是需要精细化控制才行。
于是，他想到了“国术”以及“基因锁”这两个玩意。
自己都穿越到《大剑》世界了，罗素也不好说国术和基因锁会不会变成真实有用的东西。
但它们显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掌握的，他也不懂得窍门。
既然如此，该怎么做？
那当然就是根据他们的理念来将它们成功地变为现实啊！
尤其是前者！
毕竟这个世界也是存在着第六感的！
打破虚空见神不坏！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完全有搞头！
开辟修炼之道，光凭罗素是肯定办不到的，一点儿都不现实。
可他的身边就有着一个已经是打破了极限的存在啊！
理论上来说，只要是不断地研究莫妮卡的身体结构，那么终究有一日他也能够打破人类的桎梏，超越人类肉身的极限。
只是……
这里面有着几个小小的问题。
那就是他在研究生物体这方面的知识太过浅薄了，本人也不算太擅长研究这方面的事情，第二那便是莫妮卡的感知精度还不够。
前者，他还能够依靠“附身”来饶过它，不需要知其所以然，只要是“本能”达标就够了，形成类似于黑箱的效果。
第二个就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了。
除非他找到另一个伙伴，一个……在感知方面超强的同伴！
简单地将肉身控制的理念说给了莫妮卡听，后者听得是云里雾里，只是明白了一个点：“你说……关键的是要提升你的精神力？”
“对！”其实关键的点还有很多，但是目前能够解决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莫妮卡松了一口气，老实说，罗素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虽然很多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也没有多少实现的可能性，但也有不少是可行的。
而她能够帮上忙的，大概也就是这个了吧？
不过……
有一说一。
最近她的精神力也在飙升啊！
“既然如此，来吧！”
莫妮卡快速闭上了双眼。
那隐藏于空气刘海短发之下的尖尖的耳朵更是忍不住抖了抖。
“……”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一时之间罗素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算了。
他摇了摇头，心无杂念，再度闭上了双眼。
可在他的视野当中，【眩晕】却是忽地亮了起来，一股无形的吸力诞生。
唰！
瞬间，他的意识顺着吸力来到了一片空旷的黑暗之中。
而他的面前，是一个比起外界的莫妮卡还要年轻得多的少女莫妮卡！
看上去只有十六岁左右。
对此，罗素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一进来，罗素便是感觉到了两个“气场”在对抗，甚至是具现化出了实质！
而他的气场，又明显地比起莫妮卡要弱了不少。
『大概是6.3左右的精神力。』
距离他生出开发鉴定精神力方法的念头已经是过去了五个月了。
这五个月以来，他勉强是计算出了莫妮卡的精神力水平。
至于这个测试方法具不具备普适性，精不精确，这就是需要更多的测试样本了。
只不过这一点现在并不重要。
他此刻感受着自己的精神数值：『2.9』。
是的。
在经过五个月的锻炼之后，他的精神力总算是摸到了3的门槛，距离点出【净化】只剩下最后的一步之遥了！
『很神奇！』
对面，莫妮卡同样是感受着“气场”的对抗，哪怕是她已经是有了上百次的体验了，此刻还是觉得玄妙异常。
自己的意识居然具现化了！
是的。
莫妮卡原先的意识并不是人形的，而在这一场身体操控权的斗争之中，慢慢演化出来的。
或者说，这是为了保护“自我”而本能诞生的“防御机制”。
“来了！”
想归想，今日的修行还是要继续的，莫妮卡轻喝一声，伸手一招。
唰！
瞬间，无中生有，一把大剑出现在了莫妮卡的手中。
嗖！
她猛地朝着罗素的意识体一冲。
唰！
这个时候，罗素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猛地双手呈持握状，放在右肩上蓄力，而后猛地朝着前方挥去，而伴随着他的挥动，就仿佛数据流生成物品一般，一把大剑正一点一滴地迅速生成。
当！！
当大剑彻底碰撞的那一刻，手中的大剑这才是彻底地生成。
嗡！！！
同一时刻，巨大的压力朝着罗素碾压了过来。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就仿佛是人体正在坠入深海，全身上下四面八方都在传来压力一般。
战斗只是表象。
精神的碰撞才是实质。
只不过这样的对抗会在罗素的精神意识回归到本体之时，会给本体带来更多的“经验”，故而他们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这一刻。
罗素的精神就仿佛是一块铁矿石一般，正在一点一点地被锤打掉杂质，化作坚韧的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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