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徒弟的吃醋 4k
听着赤鸢的话，林朝雨一愣，看着赤鸢的双眼，闭着双眼，摇了摇头，轻轻说道。
“.......她们都走火入魔了，不是吗？死已是最好的结局......”
听着林朝雨的话，赤鸢看了她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嗯。”
然后，赤鸢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站住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将它解开。里面原来是一座小泥塑，模样活灵活现。赤鸢望着泥塑，过了一会儿，她松开双手，塑像静静地落入黑暗的渊底，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样就好...走吧。”
林朝雨点了点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然后跟在赤鸢的后面。
坐船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下了船之后，林朝雨跟在赤鸢身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走火入魔的人，真的就没有救了么？”
赤鸢没有回答，林朝雨的话继续响起。
‘她们大多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自己想要入魔的......为什么上天要对她们那么残忍呢？’
赤鸢没有回答。
“四妹...宛如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啊。如果她变成了妖魔...我....我们....”
没等林朝雨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赤鸢看着她，缓缓说道。
“朝雨。这件事，你我是无能为力的。”
林朝雨听着这话，低下头，银牙紧咬。她这一生都不知什么叫反抗，不得不花费了许多的力气，才将这大逆不道的问题说出口。
“师父，可以放过四妹吗？”
赤鸢看着自家的大徒弟，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说道。
“她已走火入魔了，朝雨。”
赤鸢没有再说下去，但林朝雨却蓦然想起了那句话。讽刺的是，这句话在不久之前还出自她自己的口中。
死是她最好的结局......
...
“猫猫贴贴：唉，好无奈啊。符华姐也没有任何办法，符华姐也不想自家的徒弟变成崩坏的。”
“才不要考试；无奈哈。这就是七徒对班长出手的原因吗？可是我还是不理解，她们感染崩坏，又不是班长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啊？”
“吊销驾照：扎伊切克也不理解。即使害怕当时的班长会杀死自己的师妹，可是即使班长不杀死感染崩坏的人，到最后她们还是会死。”
“龙虾头博士：以前文明的巅峰科技都无法治愈崩坏，更何况科技还很原始的明朝。唉。”
“大家的父母：可能因为无知吧。害怕她们自己也感染崩坏，最终被赤鸢一一杀死。但....那是你们的师傅，这个理由还是有点牵强。看后面剧情是什么样的。”
“世界第一可爱：想知道。”
随即，众人重新把目光放过剧情上。
回忆结束。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彼此看着对方，相对无言。
最终，布洛妮娅率先开口道。
“林朝雨...居然是班长的徒弟。”
琪亚娜也带着震惊的道。
“她就是第一个....太虚七剑中唯一没有出现的那个。”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神情也带着紧张起来。
“琪亚娜，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太虚山！为什么五百年的她，会出现在现代的太恤衫！”
琪亚娜看着布洛妮娅的银眸，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好想隐约，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了。打从我们来到这座山之后，一切就变得很不对劲。这里和班长让我看过的样子不同，崩坏能的浓度也高得异常。”
“那些羽毛——它们和班长的羽毛并不相同。”
“还有林朝雨....生活在古代的她出现在太虚山，巧合地与我们相遇，又引导我们去寻找所谓的心印。”
布洛妮娅下意识喊道。
“上当了！”
琪亚娜点了点头。
“对，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太虚山！这里......是哪？又是谁？”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发出强烈的光芒。
看着面前的光芒，布洛妮娅满脸不解。
“林朝雨留下的羽毛.......”
看着羽毛，琪亚娜也明白了什么，肯定的说道。
“我们再试一次。”
“事情的真相，一定就在这根羽毛里。”
...
回忆继续。
拂云观门口，赤鸢真人远行归来，带回一个年纪很小的孩子。林朝雨见了，也着实感到吃惊。
赤鸢看着林朝雨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道。
“她很特别。”
“给她收拾一下，教她剑心决。”
看着赤鸢手下的孩子，林朝雨有点迟疑道。
“这孩子还小吧.....”
赤鸢继续说道。
“她会说话，也会写字。”
说完，赤鸢向孩子指了一指，林朝雨以为她会开口，却见年幼的女孩仰目望天，不知看着什么事物，看得出了神。
“她很特别。”
赤鸢又说了一遍。
最终，林朝雨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小女孩，往着卧室走去。
过了一阵时间，林朝雨走了出来，对着赤鸢说道。
“我已经给那孩子安顿好啦。她倒是倔强得很，我拿糖果贿赂她，才让她乖乖地睡下。”
赤鸢见此，点了点头。
“嗯。”
林朝雨看着赤鸢，眼神带着几丝期待道。
“真人以后打算收养她吗？”
赤鸢听此，淡淡道。
“或许。”
林朝雨听着这回答，心中不由得有点失望，但心中还是抱有期待，朝着门外望了一眼，小声问道。
“她的亲人......”
赤鸢立马应道。
“死了。”
林朝雨低着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
一下子三个月过去了。
林朝雨看着面前的赤鸢，轻轻说道。
“那孩子学的速度好快呢。这三个月，剑心隐约已有止水境界了。”
听着这话，赤鸢依然脸色不变，淡淡的道。
“我说过，她很特别。”
林朝雨露出笑容，想到什么，感叹道。
“哈哈哈哈，想想我那时候花了快两年，好笨喔.......”
赤鸢看着大徒弟，淡淡道。
“你学得太晚了，我也没有好好教你。”
听着自家的师傅再次把天聊死，林朝雨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对着赤鸢说道。
“真人，不能总是叫她那孩子，给她取个名吧。”
听此，赤鸢目光落在林朝雨身上。
“你的名字是怎么起的？”
林朝雨微微一顿，哀哀垂首。
“记得是爹请了个秀才，用《诗经》给我取的。朝气与西，崇朝其雨。”
赤鸢听此，轻轻道。
“那就这样吧。”
“买一本诗经回来。”
听着自家真人的话，林朝雨再次无奈摇了摇头，虽说两年中已摸清真人的性格，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内心想说一句两句。
无奈转身，朝着书店里走去。
买了本诗经，然后跟自家师傅朝着太虚观走去。
然后，赤鸢命林朝雨将女童带来，然后看着林朝雨轻轻道。
“她跟你姓林，如何？”
听着赤鸢的话，林朝雨一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啊，这......”
这时，女童突然开口道。
“我有姓的。”
“苏。我娘姓苏，我随她的姓。”
林朝雨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赤鸢目光看向女童，淡淡询问道。
“你叫什么？”
女孩瞪大了双眼，立刻回答道。
“名字是我父亲取的，我已经弃了。”
最终，赤鸢翻开诗经，随手一指，却是《秦风·蒹葭》一节，然后读了出来。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湄这个字，你看好不好？”
女孩听着这古风，再次瞪大了双眼，不解道。
“什么意思？”
放下手中的诗经，赤鸢看着她，轻轻解释道。
“湄，就是水与岸交界的那一处。”
听着这解释，女孩依然疑惑的重复道。
“水与岸交界.......”
低头思索。
“所以我既非岸，亦非水。算不了岸边人，也不算水中人——哪里都不挨靠。”
听着女孩喃喃道，赤鸢继续说道。
“你不喜欢？那我再翻一页。”
然而，女孩摇了摇头。
“没关系，就叫这个吧。”
女孩看了赤鸢一眼，竟不理会她，大刺刺地走到林朝雨面前，拜了一拜。
“见过朝雨姐姐，我叫苏湄。”
林朝雨一愣，连忙望向赤鸢：只见真人放下手中的《诗经》，神色漠然。
“这....小苏...阿湄...你应该拜会真人，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家长了。”
但女孩挺直了身子，大声道。
“弑母之仇不可遗落！苏湄感念真人之恩，却绝不能认真为家长！真人要赶走我便是了，若要留，苏湄为奴为仆，报答真人恩情！”
女童声音稚嫩恁，说话却掷地有声，斩钉截铁。林朝雨万没想到女童竟如此反应，一时震惊无言。
“我不赶你，你也不必做奴仆，我只要教你练我的功夫，将来斩妖除魔。”
“是否奉我为尊长，并不重要。”
赤鸢说完，闭目冥想起来。
女童屹立原出，眉头紧皱。林朝雨一句话也不敢说。
“......真人于我有仇，我不可认凶为母；真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又有授业之实，不可不报。真人传我绝艺，不可使之无名。苏湄愿拜真人为师，从此侍奉左右。”
说完，苏湄跪下磕头。
林朝雨见此沉默着，不知为何，林朝雨心中闷闷，好似有一团雨云负在心头，让她提不起半点兴致。
赤鸢仿佛看出了她的不快，伸手唤她。
“朝雨。”
林朝雨行礼应道。
“是...师父.”
“你也过来。”
最终赤鸢正式收林朝雨为大徒弟，而苏湄则是二徒弟。
...
同一时间，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找到了那片特殊的羽毛，羽毛中传出秦素衣的声音。
“你们好。”
女子模糊的身影轻轻晃动，她在等待。
然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把自己的猜测跟秦素衣说完。
秦素衣听完，脸上带着错愕和惊讶。
“这只是一段记忆，真的吗？我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呀。”
琪亚娜见此，沉默片刻，这才对着陷入某种状态的秦素衣说道。
“请问，你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但秦素衣仿佛没有听到琪亚娜的话，一直重复道。
“我已经死了呀。”
秦素衣喃喃自语，她的身影越来越淡。
“我......死了呀。”
而琪亚娜看着逐渐淡去的秦素衣，脸上满是疑云。
“她没有攻击我们。”
布洛妮娅也看出羽毛的变化，轻轻道。
“这根羽毛发生了变化，好像变的......更加温和了。”
随即，两人的前方也再次出现了两根羽毛，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接触，江婉兮的声音响起。
“要死的，最后还是死了。”
江婉兮轻轻叹气，一旁的宛如挽住她的手臂。
“应该活下来的，也活下来了......这样不是很好嘛？”
“谢谢你。”
她的话却是对琪亚娜说的。
琪亚娜疑惑的看着她。
“诶？”
江婉如的声音继续响起。
“要阻止一桩死亡是很容易的。但要让一个人愿意活下去，却非常、非常地难。”
一旁的江婉兮没有说话。
江婉如看着琪亚娜，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被崩坏能侵蚀的半边脸庞露出一道美丽的笑容，江氏姐妹的身影消散了。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相视一看，满是不解。
两人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路边的太虚第五徒摇了摇头，她的身影也消失了。
当来到拂云观的门口，再次看着两根羽毛，琪亚娜两人知道，这是第二徒苏湄和第六徒马彦卿的羽毛。
苏湄虚幻的身影，看着两人。
“.....你们来啦。”
然后望向远方。
“走上这座山，在故事的终点...你会找到你想要的，她在那里等着你。”
琪亚娜试探的道。
“林朝雨？”
苏湄沉默。
而第六徒看向琪亚娜。
“不，是赤鸢。”
一旁的苏湄也开口道。
“现在，师父也有关心和在乎的人了......虽然绕了很远的路，但一切终究没有白费。”
说着，她的模样淡去，飘散在空气中。
马彦卿微微欠身。
“这样就好。”
也消散在空气中。
只留着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两人大眼瞪大眼，直播间的观众也是如此，没看懂这个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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