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符三岁和奥托的梦碎 4k
华听着奥托的话，睁大了双眼，然后气着笑了出来。
“你.......我以为你要说什么.......两清？我只不过杀了你的一具身体，你现在就好端端地在我面前。这算什么两清？”
“我要你杀你杀到灰飞烟灭，让你再也不能复活才行，奥托。”
看着面前酒红色的双眸直勾勾的杀意，奥托伸出手，打断华要说的话。
“你不是也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吗！”
听着这话，华再也绷不住的，瞪大了双眼。
“什么！！！”
奥托见此，继续说道。
“我杀死过你，你也杀死过我；我复活了，你也获得了重生、难道不是我悉心治疗你的身体，才给你重生的机会的吗？”
说完，奥托的嘴角微微勾起。
“真要说起来，你我不但无仇，我还对你一命之恩呢，朋友。”
听着奥托这不要脸的话，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的华，一时间不知所措，说不出话来。
“你.....我.....。”
奥托见此，绿色的双眸深处带着笑意，缓缓说道。
“你在天命闹了一场，也该够了吧。这里并不是全是我这样的恶人，刚刚和你交手的幽兰黛尔，那些一心对抗崩坏的女武神们，不应该带给她们牺牲和伤痛吧。”
听着这话，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没开口。最后，她唾弃地往奥托的脚下碎了一口，转身就走。
奥托见此，急忙喊住华。
“你要去哪啊？”
华没有回头，不耐烦的道。
“不关你事。”
奥托笑着继续说道。
“我想给你一个建议。”
听着这话，华这才停了下来，转过头，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质疑道。
“你？你能有什么好建议？”
奥托不理会华表达的情绪，而是放松了脸庞，带着哄小孩的目光，对着华轻轻说道。
“老朋友，老朋友......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在这个世界上，我算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了。我看得出来你很困惑，不是吗？刚刚苏醒，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还不适应你的身份与位置。”
“你需要一个熟悉你的人，一个知道了解你的人；你需要他校正你的方向，找准你的锚点。”
听着这些话，华脑袋有点大，放下双手，一脸凶狠不耐烦的道。
“喂喂喂...你该不会想跟我走吧。”
奥托感受那股不善的目光，无奈一笑，急忙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值的是过去的你：你在死前留下了一枚羽渡尘作为后手。我知道它在哪里，巧的是，它现在的持有者也是你认识的人。”
说着，奥托·阿波卡利斯露出友善的微笑。
“它在凯文·卡斯兰娜手里。”
.......
“猫猫贴贴：诶，黑化的符华姐莫名的感到好可爱诶，就像一个一个孩子一样，特别是表现出来的那种性格，真的好可爱诶~”
“想买座岛：有点变笨的样子，一下子就跳进奥托挖出来的坑中。”
“龙虾头博士：刚刚复活，有点呆呆的，不过与平时稳重的符华不同，自身带着一股孩子气。”
“才不要考试：这样的班长挺好的嘛。特别是揍奥托，可惜，这个坏人有这么多复制体！”
“妖精小姐：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注意符华脸上的表情嘛，真是太可爱了啦！”
“世界第一可爱：孩子气满满的，难以想象这是符华。”
“不想上班：奥托这个人真不是好东西！”
“大家的岳母：感觉不太对劲的样子，比如符华和心里的声音对话，这心里的对话到底是什么呢？”
塞西莉亚敏锐的发现了华点。
“呆鹅：在我印象中，符华并不是这样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刚刚复活，然后导致性格大变吗？”
“醉酒战士：两人对比，反差感实在太大了吧。哈哈哈哈。”
“煮饭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说不清在哪里。”
“吊销驾照：总根据这里的班长有点别扭。”
.......
回到剧情。
听完奥托的话，虽然她心里不太相信那个男人的话，但从记忆中得到的信息，她也知道奥托并没有撒谎。
然后，她便离开了。
天空上，她用全力飞行，不断加速，仿佛利剑划过。
边飞她在思考刚才与奥托的对话。
“奥托没有骗我，他确实完全治好了我的旧伤。”
自从五百年前受到重创之后，她的身体从未如此健康、强大、轻盈。她微微加速，将空气撕裂，感受这种别样的畅爽。
“现在的我，就算面对凯文....也不对，我在想些什么？当然要赢！”
“仔细想想，以前我一次都没赢过他，但我两也没认真交过手。崩坏能的适应性上，那家伙比我还强；论战斗技巧，我则胜他一筹。我输在一手天火圣裁上，但如果用好羽渡尘......”
“孰胜孰负还难说！”
就在这时，她的内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羽渡尘并不完整。”
华很不耐烦的打断。
“啰嗦，我当然知道。”
她现在使用的羽渡尘是与奥托·阿波卡利斯交战时，从他身上偷来的，毕竟只是羽渡尘的分身之一而已，能力有限。
“什么叫偷？那本来是我留给他的，这叫物归原主！”
华感受到这点，很不爽，嗤之以鼻的道。
“我就是羽渡尘的主人。那根羽毛一见到我，不就乖乖的俯首称臣了吗？”
的确，她离开奥托后召出了羽渡尘。羽毛中的赤鸢看见她，就融入了她的身体中，成为了她的力量。
“这玩意对有意识的活物来说，根本是无解的。我拿奥托试了试，从他那里复制了一段记忆，结果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时候我也要给凯文来这么一下，说不定他连拔出天火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你说我会不会也给凯文留过羽毛？”
心里的声音没有回答她，但给了她一个建议。
探寻自己的记忆。
但华摇头拒绝道。
“我不要，太麻烦了。”
“反正很快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多此一举。”
本篇到此，然后曦月给众人展示，识宝在奥托那儿夺取的记忆。
一道苍老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天命东征的失败余波未消，卡斯兰娜的小女儿又一桩丑闻拱手相送。千年的历史中，三大家族还从未如此窘迫；而古堡议会绝不会善罢甘休。”
教堂高殿上，现任教主背对着阳光，看着下方迎着阳光，背对黑暗的奥托缓缓说道。
“击溃卡斯兰娜家只是第一步，贵族们将用此案大做文章。她们的目的，乃是摧毁三大家族共掌大权的制度，强迫我们把权力让渡议会——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老人停顿了一下，目光别有深意的地落在年幼的三子身上。
“卡莲·卡斯兰娜必须得死。”
尽管早有预料，奥托·阿波卡利斯还是像被重重大了一下似的，霎时感到天旋地转。这是因为他挚爱的女性已判处死刑，也是因为他已想到的所有手段，求了所有能想到的人物，终于不情不愿地来到自己的生父面前，开口求精却遭到拒绝。
“卡莲必须得死。”
这句话化作沉重的砝码，不断坠压着。
奥托的心脏，想要把它压得再低一些，更低一些。
他想着这六个字，甚至没有注意父亲在说什么。
“我老了。”
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全欧洲最有权势的人缓缓说道。
“年岁渐长，人也能变的昏厥，犯下大错而不自知。远征的惨败本该为我敲响警钟，可我产生了犹豫——没有以退为进，反而落下把柄。”
“这场对三大家族来势汹汹的弹劾，责任在我。卡斯兰娜死刑之后，我将告老引退，这会顺了古堡议会的意，却也会让她们措手不及。”
“可问题在于：天命主教之位谁人可继？”
说着，这个老人手中打开了一张羊皮卷，羊皮卷上写着沙尼亚特家族和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家谱，看着家谱，老人带着悲伤的语气说道。
“.......最理想的继承人死了。”
“我的费迪南多.......如果他还活着，东征的失败绝不会影响至此。”
“呼唉，法彼安？我的第二个儿子，色厉内茬，骨子里是个卡斯兰娜；而你，奥托......”
忽然听见自己名字将奥托从恍惚中唤醒。
他看向年迈的父亲，惊讶地从其脸上看到一丝从未对他展露过的温情。感受到奥托目光中的变化，老人冷笑道。
“你...奥托......以为我平时对你甚少关爱，就因此小看你吗？哈哈哈哈，不，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所有的子女之中，你最复杂......”
“继承了你母亲沙布蕾丝的聪敏，从我这儿学来了几分权谋，银鹭的部分像极了你爷爷。人们都说你软弱无能，事实显然并非如此。你在黑死瘟疫时立下大功，足以证明你的能力。”
“但明说了吧，你想当天命大主教，还不够格，”
奥托默不作声，他清楚地记得在上一次家族会议上，尼可拉斯亲口说过将传位给他，他等待着父亲的后话。
“我会将这个位子。”
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继续说道。
“传给斐迪南的长子马塞尔。那孩子才16岁，就有一副铁石心肠，手腕沉稳老练。我和你母亲，加上法彼安和丽萨都会一同退休，这将古堡议会麻痹大意，以为我们拱手交出了核心权力，待他们发现马塞尔不是任吩咐的小王子而是一头雄狮后，则无力回天。”
“你母亲和我都同意：这是最好的决策，只除了一点意外。就是这点意外允许你继续待在这里，听我给你开除的条件。”
说完，尼可拉斯向前一步，大主教散发出摄人的威严，令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凝滞。
“卡斯兰娜。”
画面中出现卡斯兰娜家谱，放眼看过去，大部分卡斯兰娜人的下面都有两个字。
“战死或者残疾。”
看着满门忠烈的卡斯兰娜家族，尼克斯双眼里没有一丝敬佩之情，满是厌恶。
“它已是天命乃至三大家族最大的隐患。今时不同往日，卡斯兰娜再也不是我们坚强的盟友。若是弗朗西斯还在生，绝不会让他的宝贝女儿落到这般田地，古堡议会也休想骑到我们头上，可惜世上并无如果.......”
“弗朗西斯已死，他优秀的儿女也都在瘟疫和远征中陨落，后继无人。现任家族卢卡没有他哥哥的才能，只是一条垂死的病犬。”
“卡斯兰娜，传统的第三家族，若不将它重新纳入我们的掌控，这处要害迟早早会成为天命的阿喀琉斯之踵。”
原来如此，奥托·阿波卡利斯理解了。
归根到底，奥托并不重要，卡莲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一纸婚约——让阿波卡利斯轻松夺取卡斯兰娜家族的婚约。
老谋深算的狐狸......
于是，尼可拉斯主教露出了充满野心的笑容。
“奥托，我的儿子.......接下来，我要给你开除价码，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价格：卡莲·卡斯兰娜的小命。而我提出的要求，也会是一个你没有理由拒绝的要求：我要你和卡莲·卡斯兰娜结婚。不管用什么手段，你必须让她履行当初订下的婚约。”
“作为回报，我会保住卡莲，把家主之位交给你，并且替你收拾卢卡——就这么简单。”
......
奥托垂下自己的脑袋，他无法理解，明明毕生的梦想就在眼前，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因果之流裹挟着时间的潮水，竟将他推向一个梦寐以求的结果；逼迫他，暗奥托·阿波卡利斯与自己唯一挚爱的女子成婚。
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卡莲·卡斯兰娜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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