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程立雪 我将战胜崩坏!
感受到华的情绪，符华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
“作乱的蚩尤几乎毁掉了半个南海，许多人因此而丧命。”
听着这话，华叉着小蛮腰，表情满是不解和疑惑。
“我不明白，有战争就有牺牲，我凭什么会觉得这些平民的性命比我重要的朋友，比我的得力助手更重要呢？”
“我为什么不放下别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消灭蚩尤，拯救我的友人？”
华不客气的质问道。
面对华的质问，华的脸上也露出悲色，悲伤的道。
“.......我必须将全人类的福祉放在首位。”
听到这话，华的表情变得无比愤怒起来，对着符华握紧了拳头，怒气道。
“胡说八道！必须？谁规定的？梅博士吗？我干嘛要听她的话？这么多年过去，这所谓的全人类的福祉又在哪里呢？”
“......等我赶来，蚩尤已经被封印了，这儿就只剩下这种臭鱼烂虾。”
......
“猫猫贴贴：本喵jio得黑符姐说的挺对的样子qwq。”
“想买座岛：毕竟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不是圣人。是人就有私心。但我想必当时的符华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大家的岳母：能看的出来，当时的符华满脑子都是执行梅博士的火种计划，即使被苍玄丹朱两姐妹干扰着。”
“龙虾头博士：她讲的很实诚，除了圣人，哪里有人真能做到一视同仁的？”
“煮饭婆：班长的命运不是一直都在被人推的前进的吗？”
“醉酒战士：黑符是想要改变的强者心态，而符华是负责任的普通人心态。”
“妖精小姐：人啊，真是既美好又黑暗。”
至于曦月对于识宝和符华观念，真说不出好坏来。
这是一个典型的电车命题。
就看自己是什么角度。
普通人当然更喜欢符华理念一点，但是代入符华的好友，就毕竟认可识宝这一点。
两者相对立，才让识宝和符华人设更加丰满起来。
毕竟前世识宝出来之后，磕识宝和符华的玩家站一大半。
大喜欢这一对在一起的样子。
有的玩家会说，只有跟识宝在一起，符华才会释放真正的自己，做回真正的自我。
毕竟，亲妈诈骗自己孩子。
还需要隐藏什么呢~
想起那个名场面，曦月就忍不住快点直播起来。
重新把目光放在直播当中。
听完华的这些话，符华脸上的悲伤更浓。
“我......我也一直为此而深深懊悔。”
听到符华的话，华直勾勾的看着她，继续说道。
“因为你就是我，我的痛苦你一定也能体会。瞧，我俩并不是不能相互理解的。”
看着符华脸上难掩的悲伤之情，华忍不住安慰道。
只不过她的安慰方式，很有自己的风范。
“别懊恼了，想想看......我这一生犯下的错，又何止这一个？”
然后，主线剧情暂时结束，继续开展支线剧情。
画面一转，白色的屏幕里出现一行行字体。
“在盆内放入面粉，打入一个生鸡蛋，再慢慢加清水揉开.......”
少女一丝不苟地进行揉面的工序，这是个技巧活儿。说是一种功夫也不为过。面粉在少女手中散开，聚合........
渐渐地，食材们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在不断地糅合与调试的过程中，聚成了一块光滑而有弹性的面团。
接着就是擀面、切面、拉面......
留出一些做出云吞，下到用大地鱼和河虾子熬成的汤里，煮好后捞出。
两碗鲜香四溢的云吞面就做好了。
少女常常这么想：都怨太虚山离那市井太远，不然就算是山脚下住着几户人家，也要被这山顶云吞面的香味吸引着来。
她小心地挑出一撮，吹吹凉，和着云吞吃了一口。
“唔！好吃！”
少女不禁说出了声。
程立雪。
这是少女的名字，今天是她的生日。
也就是每年生日的时候，少女会做上这么一顿来犒劳自己。
“但似乎少了什么？”
少女一步步回忆自己的做法，该加的调味料都加了，揉面的力度也恰到好处.......
但似乎少了点什么。
记忆在她脑内低语。
少女默默吃完了自己的这碗面，将碗筷收入水槽，出门了。
太虚山的空气沁人心脾，少女深吸一口气，开始修炼太虚剑气。
心境融湖为止水。
太虚剑心有四蕴——止水、无尘、明镜、太虚。
止水之境，少女已能轻易触到。
现在，只需专注于突破“无尘”之蕴。
心湖结冰为无尘。
进入止水之境，人的感官也会变的更为灵敏。
少女感到太虚山草木旺盛，鸟声啁楸，她甚至能听见那天空飘过的轻云之呼吸。
但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女心中突然泛起一阵波澜，她急忙将之抚平。
她告诉自己，太虚山天宇青澄，树木苍翠欲滴。一如往常，美好而祥和。
但就像那碗美好的云吞一样，似乎少了点什么。
“哎。”
少女无奈的长叹一声。
程门立雪。
自己名字的由来，少女是从太虚山的一本古书立知道的。
“杨时见程颐于洛，时盖年四十矣。一日见颐，颐偶暝坐，时与游作侍立不起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
但自从她知道这名字的寓意后，她便几乎讨厌起自己的名字，讨厌起了这个名字预示着的命运——等待。
她觉得自己和故事中的两位学生，一直在等待。
任凭那冰冷绝望的雪花在自己的心中堆起，一尺又一尺，思绪跑远了。
回过神来，已到黄昏。
百鸟归林，日落西山，太虚一日即去，一如既往。
止水已至，无尘未及，今日亦无突破，一如既往。
少女回到居所，那另一碗云吞面依旧在桌上，和少女早晨离开它时一样，没动过一分一毫。
少女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或是自己为什么还在期待。
每年的生日，这剩下的另一碗云吞面都在提醒着她一个事实，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离开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
“猫猫贴贴：这位叫程立雪的少女，也是太虚山的人诶，她在期待什么诶？期待符华姐的到来嘛？”
“不想上班：感觉她很寂寞的样子，看样子符华姐离开了很久的样子。”
“煮饭婆：她们二人又是什么关系？”
“吊销驾照：看起来这么年轻，难道说班长的徒子徒孙吗？”
“大家的岳母：程立雪，天命最强a级女武神，雪狼小队的成员，绰号寒霜剑客，是符华的弟子。”
作为雪狼小队的队长，她当时知道程立雪是谁乄。
“才不要考试：诶，竟然是班长的徒弟，我还以为班长收了那七个白眼狼之后，不会再收徒弟来着，想不到班长还会收徒弟诶。”
“龙虾头博士：唉，程立雪天命最强a级女武神，最终在第二次崩坏大战中，为了掩护符华突破，力战而死。”
“猫猫贴贴：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世界第一可爱：唉，符华当时很悲伤，我从来未见过那样悲伤痛苦的符华，悲伤之余还有深深的自责。”
逐渐恢复第二次大战记忆的德丽莎，目带悲伤的道。
而此时的曦月也忍不住跟众人补充了一些事情。
“她也是符华唯一一个心怀愧疚的徒弟。”
“因为她的离去，程立雪过于思念自己的师傅，最终有了心魔，而这个心魔让她迟迟无法突破s级女武神，一直突破不了。”
然后，众人也懂了为什么符华会心怀愧疚和内疚。
继续回到主线剧情，华和符华面前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一道古战场的画面出现两人的面前，符华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微微惊讶道。
“这是......钦察草原？”
华一只手背着身后，轻轻道。
“是啊，五百年前。天命的远征军打到了这里。”
羽渡尘的幻影环顾左右。
华见此，知道她在寻找着什么，抱着双手，一脸无所谓的道。
“别找了，那几个小混蛋我没变出来。她们在这场战场里本来也无足轻重，犯不着给自己添堵。”
听着这话，符华也还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以为你指的错误是她们？”
华听此，摇了摇头。
“她们当然也算。不过，没有她们就没有现在的我，再说人都死了......有几个我没印象了。凌霜死了吗？”
听着这话，符华略微思考了一下。
“这已经是五百多年的故事了。”
符华淡淡哦了一声。
“......可惜了，那孩子才是货真价实的怪物啊。她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凯文吧？”
符华点头。
“她知道。”
话音刚落，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
“奥，怪不得他每次出世对圣痕计划这么有信心，活生生的完美例子珠玉在前。嗨，不说别的了，你看这战场。”
然后怀顾四周，华继续道。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真正的地狱。蚩尤造成的灾害和两国之间的大战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但是，要不是天命动用了神之键，你我根本不会插手。”
“这什么道理？死得人多还是少不重要，有没有崩坏反倒成了要紧事。这时候梅博士就不要提什么全人类的福祉了？”
华嘲讽道。
符华习惯她话中的不爽和嘲弄。
“战争是文明发展必不可少的环节，它是自然的规律之一。我们对抗崩坏，是因为他违背了自然。”
听着符华话里的大道理，华白了一眼，敷衍道。
“行吧，怎么说你都有理。”
然后，两人的面前出现了穿着修女服的卡莲，看着卡莲，华轻轻道。
“你知道吗？这家伙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符华看着卡莲，疑惑道。
“卡莲·卡斯兰娜？”
华点头，继续说道。
“我在这儿饶过她一命，似乎还点拨了几句。她回到了欧洲后背叛了天命，带着封印第十二律者的盒子逃跑，被处死了。”
“因为她的死，奥托·阿波卡利斯决定多活几百年。这小子夺权了天命，把欧洲搞得一团糟又跑到了神州捣乱，最后当上了大独裁者。”
“这个时代的崩坏进展，可以说都是奥托一手炮制的。你我现在这么惨，他是最应该负责的人。而让他从五百年前的纯情小子变成现在的狡猾人渣的关键转折，就是这一天。”
“要是那一天，我们直接杀掉卡莲和挡住她面前的奥托，一切就都会改写了。”
听着华的计划，即使符华此时瞪大的双眼，有所惊讶她的脑洞，但还是说道。
“你不应该用后事倒推前事。”
华听着这话，冷哼一声。
“哼，既然不谈以后，只谈当时——天命将我们逐火之蛾的神之键挪为已用，为一己私利多次发动侵略战争。甚至攻打你我发誓守护的神州，令神州生灵涂炭——这样的组织为何要留？”
“就应该在此消灭天命，彻底摧毁这支远征军，夺回属于我们的神之键，粉碎邪恶的野心。”
然后，华伸出手，脸上再次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伸出手，把挡在卡莲身前的奥托化为粉碎。
“看，你可以做到。”
接下来是卡莲，她的身体像一张久经风霜的残纸，被风吹散，消逝了。
而在这时，符华再也忍不住道。
“住手！”
听到这话，华下意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转头看着符华，不爽的道。
“干嘛？你这是这是假的呀，过过干瘾而已。这是属于我的幻境，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着这话，符华摸着自己的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华，轻轻道。
“你还不明白吗？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你还不明白吗？”
华听此，对着符华冷冷一笑。
“我明白什么？”
“我明白我拥有怎么样的力量，我明白自己肩负怎样的责任！”
“我更明白应该如何做到这一切！”
“不靠梅博士，不靠奥托，不靠凯文和他的世界蛇！我，符华！我将用自己的方式拯救人类，我将战胜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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