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红颜美少女渡鸦
芽衣依然无法相信这个结果，直言道。
“这不可能。就算落入了虚数空间，律者核心也一定会留下痕迹，绝不会凭空消失。”
但最后一句最重要的话，芽衣没有说出来。
“她也不会。”
然后，继续对着凯文说道。
“疾疫宝石是西琳的一部分，我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中。”
凯文见此，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说道。
“你应该很清楚答案。”
芽衣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不，或许是我漏了什么，漏了一些你仍.......”
看着芽衣还想继续说什么，凯文最终毫无感情地说出了结论。
“她已经死了。”
芽衣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什么.......！”
凯文看着她，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在找的不是宝石。”
“她无法在虚数空间中活下来。世界蛇也没找到任何东西。”
芽衣听完，默不作声，试图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到一丝破绽。但凯文冰冷的语气，为他的陈述凝上了铁一般的重量。
“这是事实。”
说完，便不再说话，这是男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芽衣没有接受这个答案，而是继续用自己所能触及的一切途径深入调查。但她最终得到的，只是比那一日的沉默更无情的回答。
.....
弹幕区中，现实里的姬子见此，知道弹幕会说些什么，苦笑的说道。
“醉酒战士：游戏亓是游戏，游戏里剧情目前在剧情并没有发生，姬子她活的好好的。”
“猫猫贴贴：这真是太好了。”
“才不要考试：再一次感谢这个神奇的直播间！”
“世界第一可爱：大家都会好好的，不会再有失去。”
德丽莎看着直播间坚定的说道。
...
众人的目光继续回到剧情上来。
回忆结束，芽衣回到现实，看到车外快速消逝的风景，眼神深处满是悲伤。
开车的渡鸦察觉到了她的思绪。
轻轻安慰道。
“会有进展的。”
她知道芽衣在调查什么。
芽衣没有点头，但看着驾驶汽车的她，轻轻说道。
“渡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渡鸦听此，微微感到惊讶。
“什么？”
芽衣沉吟片刻，然后继续说道。
“或许会有些冒犯，如果你不想，也可以不回答。”
渡鸦不在意的说道。
“你问吧。”
芽衣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口回答道。
“你会期待自己的哥哥还活着吗？”
灰色的柯尼塞格减慢了速度。
渡鸦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但还是保持原本模样，轻轻说道。
“.......灰蛇告诉你的？”
芽衣摇了摇头。
“是我自己查到的。”
渡鸦自己长吁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芽衣见此，想了想，轻轻说道。
“你和灰蛇走的时候，他还没死。”
随即，车内陷入沉寂之中。
沉寂了几分钟之后，渡鸦叹着气说道。
“.......唉。”
最终渡鸦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车到了，停了下来。
渡鸦轻轻说道。
“我们到目的地了。”
不知不觉中，她们眼睛行驶到了海边，右边窗外就是夕阳下宽广的沙滩。渡鸦慢慢把车停靠在沙滩公路旁。
渡鸦看着天色缓缓说道。
“离入夜还有一段时间。”
“陪我下车走一段吧。”
芽衣见此，点了点头。
“嗯。”
然后，两人在黄昏下的沙滩边，相伴行走着。
看着黄昏的海景，渡鸦缓缓说道。
“西伯利亚没有海域，只有白皑皑的雪地。我的哥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沙漠。”
然后，看着旁边的渡鸦，轻轻说道。
“要不要把鞋脱了？海浪拍在脚上的感觉一定不错。”
“还记得有一次，我提出和哥哥比赛，比谁光脚站在雪地里的时间长。”
说着说着，渡鸦噗呲一笑。
而芽衣轻轻询问道。
“你赢了吗？”
渡鸦摇了摇头。
“没有，我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然后，语气缓了下来。
“但哥哥足足站了十分钟。”
“到最后他都没知觉了，还是我把他背回了屋里。”
芽衣注视着她，也看着她陷入回忆的脸庞，轻轻说道。
“你哥哥没被冻伤吗？”
渡鸦轻轻一笑。
“当然冻伤了，脚差点就保不住了。事后，妈妈狠狠骂了他一顿。”
芽衣微微一愣，下意识说道。
“不应该骂你吗？”
渡鸦看着黄昏，轻轻的回答道。
“是啊，可哥哥一口咬定是他提出的比赛。”
“明明平时总是在欺负我，可到关键时候又会挺身而出保护我。爸爸妈妈面前也是、打猎的时候也是、那时候也是......”
随即，渡鸦脱去了鞋子，手中提着鞋子，赤足走在夕阳下。
海水有规律地拍打着她的脚跟，将她踩下的脚印抹去。
然后，突然转过身来，酒红色的双眼注视着芽衣的紫眸，微微轻笑道。
“你问我会不会期待？会，当然会。”
“我曾不止一次回到西伯利亚找他，也不止一次委托线人打听他的消息。我总是期待他没有死在那个夜晚，没有被那些废墟掩埋——期待他某一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像以前一样叫我【娜塔】，给我一个惊喜。”
说完，渡鸦俯下身起一个贝壳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它丢回了海里。
“你知道吗？其实，他真的出现过。”
芽衣听到这话，惊讶的看着渡鸦。
“什么？”
渡鸦缓缓说道。
“那是个和小时候一样冷的冬天，连温哥华都下起了雪。我开着车，去见交易对象。在等红灯的时候，一个和哥哥一模一样的人突然从我面前走过。”
芽衣紧紧看着渡鸦。
“是小孩子吗？”
渡鸦摇了摇头。
“不，不是孩子。”
“怎么说呢，我当时只觉得，如果哥哥还活着，一定是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芽衣微微一愣。
渡鸦的话继续响起。
“我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转角了。我立刻下车追了上去。我追了他很久，但我们之间总有那么一段不变的距离。不是因为红灯，就是因为人流。”
“我盯着他，努力把他的背影维持在视野中——奔跑的姿态，躲避路人的侧身，和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渡鸦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脚，好像在回忆当时奔走的触感。
“唉，但我终究没能追上他。”
“怎么会呢？我可是北美第一的雇佣兵，潜行追踪，应该手到擒来啊。”
“所以最后我发现了——不是追不上他，而是我不想追上他。”
芽衣听完，低下头来，缓缓说道。
“我明白这种心情.......”
渡鸦看着芽衣，继续说道。
“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那不是他，我知道他已经死了，那只是一个过去的影子。但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仍然想抓住它，就像抓住一根稻草。”
“可我也不想被否认这一点，所以迟迟不敢追上那道影子，不敢等他回头后，迎来一句【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芽衣看着她。
“后来呢？”
渡鸦摇了摇头。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回到了那个红灯前吧。”
“交通秩序一定被我搞乱了，交易任务大概也迟到了，但现在想想，结构怎么样都无所谓。那天的经历就像是一场虚晃的梦，没有实感。我继续过我的生活，经营着酒馆，当雇佣兵，用性命赚钱。”
“最后还给自己找了个梦想——买一座小岛，盖一栋大房子。我飘泊太久了，想要一个能回去的家。”
渡鸦向远处的海岸线望去，仿佛她的小岛就在那目力可及的不远处。
“但那也是一篇昨日的童话了。”
芽衣听出渡鸦心中的遗憾和可惜，缓了很久，这才说道。
“我很遗憾.......”
渡鸦摇了摇头，强行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已经不在意了。”
“当那座小岛沉没后，我才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真正地活过。”
芽衣喃喃道。
“活过?”
渡鸦继续解释道。
“哥哥临死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娜塔，活下去。这就像是一句咒语，一个诅咒，让我一切行为都变成了【生存】这个意义的衍生。”
“可我现在知道了，就算那座的小岛依旧存在，我也无法得到解脱。因为我还是无法确认自己是否有在【好好活着】。”
“.......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件事，能让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还残留有生命的余温。”
芽衣听到这话，看着渡鸦，缓缓说道。
“你和我说过，是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
渡鸦点了点头。
“对，你要说这是自我满足也好，说这在乱世中无济于事也罢，但那是我唯一觉得正确的事，是我在破除了魔咒之后，依然想继续做下去的事。”
芽衣看着她，补充道。
“也是件了不起的事。”
渡鸦轻轻说道。
“或许吧。”
温润的海风阵阵吹来，舒适宜人。
芽衣听完，此时注意到渡鸦还戴着帽子，便转移话题道。
“到海边还戴着帽子，不会热吗？”
听到这话，渡鸦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你这么一说，确实挺热的。”
随即，渡鸦缓缓取下了兜帽，渡鸦第一次把自己的全部容易展露给世人面前。
夕阳已近天边，为海与空染上了一抹绯红。
大概是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的缘故，渡鸦笑得很轻松。
灰色的发丝，一双如同红宝石般的眸子，带着笑意，满身散发美。
不过，在这幅景色中，她头顶的一顶头发却执着地不肯低头，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渡鸦看着渡鸦笑着说道。
“你知道吗？过去在人前，我从不戴帽子，因为这很没礼貌。可我不知怎么，别人总是把我当作一个孩子，瞧不起我。直到有一次，我忘了摘帽子，谈判却进行得意外顺利。”
“或许是我长得比较年轻吧，总之，那之后我就不怎么摘帽子了。”
芽衣听着渡鸦的解释，再也忍不住的笑道。
“噗呲。”
见芽衣笑了起来，渡鸦无所谓道。
“你就笑吧，不给你看第二次了。”
太阳慢慢接触到了海平面，像在试探水温一样犹豫着要不要完全沉下。
“雷电芽衣。”
渡鸦突然喊到芽衣。
芽衣反应过来，疑惑道。
“嗯？”
渡鸦看着芽衣，笑着说道，笑容带着放松。
“我们总得告别过去的影子。”
芽衣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是。”
渡鸦继续说道。
“但.......我也相信你空中的美好结局。至少在某种程度上。”
芽衣压抑的心微微好受点。
“谢谢。”
听到芽衣的感谢，渡鸦意外的看着芽衣，笑着说道。
“谢我做什么？去走你认为【正确】的路就行了，我也同样会走我认为【正确】的路。”
芽衣看着她，也赞同道。
“当然。”
.......
随即，太阳最终下定决心，在二人的目视下沉入了海底。
看着太阳渐渐落下。
“太阳下山了。”
渡鸦见此，继续说道。
“走吧。”
芽衣点了点头。
“嗯。”
.......
“猫猫贴贴：现在更理解为什么渡鸦那么恨琪亚娜了，要是本喵也恨。辛苦一辈子买的岛，就这样没了。谁不恨哟。”
“才不要考试：不是琪亚娜，是西琳这个大坏蛋嘛!”
“妖精小姐：只有我一个人注意，摘下帽子的渡鸦好美嘛？特别是她双眼，嘿嘿。我最喜欢美少女啦。”
“龙虾头博士：只有我感觉芽衣和渡鸦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嘛？”
“怪盗少女：这不是，要想生活过的去，首先草履虫头上要带点绿嘛！”
“不想上班：而且琪亚娜也在逆熵没闲着，撩班长和希儿不就是她不，两个人互相给对方带绿帽子，嘿嘿。”
“煮饭婆：你们，才不是这样！”
此时的芽衣脸皮薄，看着众人的调侃，受不了说道。
“大家的岳母：卡斯兰娜的基因就是这样。”
塞西莉亚再次想到了某个卡斯兰娜家族的人，在没结婚前，流出的风流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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