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作茧自缚的恋次
翌日,平日里总是睡到日上三竿,踩着钟声踏进教室的恋次,难得的起了个大早。
倒不是因为今天是长泽雅阔别五十年之后,再次返回真央授课的大日子。
主要是昨天晚上练得太狠,饼吃的实在太多了,为了能够更好下咽,他着实给自己灌了不少的水。
这不,天还没大亮,空气中还迷茫着晨间雾气的时候,他就已经憋不住腹中尿意,早早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起来。
只不过,就在他释放完,揉搓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却是发现那迷雾之中,有一道鬼祟的身影,正抱着个什么东西,蹑手蹑脚的从不远处一间和室内推门而出。
看着那道鬼祟身影,一个问号倏然从恋次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家里遭贼了?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登时便吓了恋次一大跳。
随即,第二道想法迅速冒了出来。
什么蟊贼这么大胆,敢在瀞灵廷行窃!?
一时间,他也没去思考这个想法合不合理,直接就是一个瞬步来到那道身影的身后,轻声喝道。
“呔!”
“哪来的小贼,竟敢......额......”
然而,他嘴里的话才说到一半,却是突然发现,眼前的身影,有着一头标志性的银白色短发。
再看那比自己还要矮上不少的身形,不是冬狮郎又是谁?
显然,冬狮郎也是被恋次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大跳。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瞬间打了个激灵。
直到发现来人是恋次的时候,才略微松了口气。
不过,虽然回过了神,但是冬狮郎在转过身的瞬间,却是有些做贼心虚的将手中拿着的物件背到了身后。
随即,只见他面色多少带着些尴尬的神色,对着眼前的恋次讪讪道。
“是......是阿散井啊,你......你怎么醒这么早啊?”
看着冬狮郎脸上那极其不自然的神色,恋次眼中的狐疑之色也愈发浓郁了起来。
“冬狮郎,你手上拿着什么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冬狮郎想要藏些什么的模样,他好奇的侧了侧身,想要绕过冬狮郎的遮挡,看清被他藏在身后的东西。
“没......没什么,你......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快点回去吧。”
“我......我......对了,我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想上个厕所罢了!”
然而,面对着恋次的探查,冬狮郎却是摆出了严防死守的模样。
他的身子不停的随着恋次的视线所摆动,一副寸步不让的架势。
只可惜,他的身材实在是太过矮小了,面对比他高出快两个头的恋次,即便他藏的再好,也还是被恋次瞧见了被其藏在身后的洁白床单。
见状,恋次脸上的神色也是不禁变得古怪了起来。
“冬狮郎,你该不会是尿床了吧?”
不问还好,这一问,冬狮郎算是彻底炸了锅。
刚刚还像是一头受惊的小猫的他,就仿佛瞬间进入了战斗模式,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
“谁......谁尿床了啊!?”
“你以为我会像雏森一样,十岁了还尿床吗!?”
“小......小瞧人也要有个限度啊喂!”
看着眼前的恋次,冬狮郎脸上尽是羞红之色。
昨天晚上的鸡汤,是七绪亲自下厨煲的汤。
实在是太好喝了,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他,忍不住就多喝了几碗。
特别是在吃完饭后,他突然想起了在厨房啃面饼的恋次。
心疼giegie的他,不禁悲从中来,决心代兄喝汤,又多喝了几碗。
没想到夜里睡觉的时候,就梦见了大海。
意识到不妙的他,瞬间惊醒。
然而,为时已晚。
不仅身下的床单被绘制出了一面说不出是什么国家的地图,还被他睡觉时那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带有冰属性的灵压给冻得梆硬。
平日里总是喊雏森作尿床桃的他,当即闹了个大脸红。
好在的是,他起的还不算晚。
只要他毁尸灭迹的速度足够快,就不会被人发现!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恋次也被尿意憋醒了过来。
被正面逮捕的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立马钻进去。
听着冬狮郎的狡辩,恋次的眼中也是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神色。
“哦,是吗?”
“那把你背后的东西给我看看呗?”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身体近乎绷成一根弦的冬狮郎,不禁将身后的床单藏的更紧了。
“不,不要!”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啊,走开啦!”
一时间,一大一小两小只就像是针尖对麦芒。
一个不愿意走,一个不给你看,谁也不让谁的样子。
不过,就在两人陷入僵持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却是倏然传进两人的耳中。
“少年时期的纯真友情,真好呐。”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响,正顶牛的两人不禁齐齐一愣。
“老爹?”
“雅先生?”
随即,二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迅速望去。
只见那雾蒙蒙的庭院中,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正端坐在缘侧之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着雾气,但二人却能够感觉到长泽雅正一脸温和的注视着他们。
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尽在对方眼底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愣神,长泽雅的声音再次穿过雾气,传到二人耳中。
“哟,既然醒了,就过来吧。”
闻言,也不知道是出于对长泽雅的尊敬还是畏惧,刚刚还在和冬狮郎顶牛的恋次,直接就舍下了冬狮郎,向着长泽雅的方向就是一路小跑。
再看冬狮郎,在略微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同样也向着长泽雅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在行进间,他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床单攥的更紧了一些。
那力道,就仿佛要把床单上的湿漉拧干似的。
然而,他才刚刚走到长泽雅的面前,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的道心瞬间崩塌。
“冬狮郎,你尿床了?”
“都说了没有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冬狮郎发出了犹如土拨鼠一样的尖叫。
闻言,长泽雅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好吧,那就当做没有吧。”
“什么叫做当做没有啊,没有就是没有啊!!!”
“好吧,你先去洗把脸冷静一下,我绝对不会以为你是偷偷去把尿湿的床单藏起来的,也绝对不会和桃子说的,我保证。”
“啊啊啊啊啊!!!”
听着长泽雅那满是调侃意味的话语,冬狮郎一张小脸羞的通红。
他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姿势去面对雏森了。
以后还叫不叫尿床桃了?
她会不会喊我尿床白?
不行了,脑壳要炸了。
顿感头皮发麻的冬狮郎,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是留下了一道丢人的惊叫,便迅速向着水井的方向跑去。
“噗嗤!”
望着仓皇逃窜的冬狮郎,恋次脸上的笑意终于是再也蚌埠住了。
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沉着冷静,像个小大人一样成熟的冬狮郎,还有这样一面。
一时间,他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他嘴里才刚刚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一道听上去有些“老怀慰藉”的声音,幽幽传进了他的耳蜗。
“恋次,能看到你这么早醒来,看来前些日子我对你说的话,还是很有用的嘛。”
“以后你就这个点起来,与我一起修炼刀禅吧。”
“对于绝大部分死神来说,斩魄刀都是其安身立命的资本,即便是疲懒如希千代,都不曾落下斩魄刀的修行呢。”
听着耳边响起的声响,刚刚还一脸笑意的恋次,直接整个人亚麻呆住。
不是,等一下。
我就起来撒个尿而已,怎么突然就被剥夺了3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啊?
而且......这个点起床修炼刀禅?
老天,现在才五点啊!
要知道我平时都是八点起床的啊!
他感觉他刚刚就不应该和冬狮郎纠缠!
一时间有些慌了神的恋次,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他就像是一条落在了地上的咸鱼一般,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可......可是老爹,为什么我听朽木大哥说,您平时战斗的时候,都鲜有用到斩魄刀的时候啊?”
“这不就正正说明斩魄刀的修炼,其实并没有那么迫切吗?”
“我......我觉得吧,我还是循序渐进,先在真央打好基础,把白打和斩术先练好,再修行刀禅也不迟,您看......?”
听着恋次的辩解,长泽雅就像是在认真考虑对方的提议一般,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稍倾,只见他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闻言,恋次不禁大喜。
自己的睡眠时间,有救了!
然而,这份喜色还没在他脸上维持超过一秒钟的时间,便听长泽雅继续说道。
“这样吧,你以后每天再早一个小时起来,咱先把白打练了,再练刀禅。”
“既然你听白哉提起过,想必也知道我的白打,是传承自山老头和四枫院家的吧?”
“跟着我学,保管包教包会。”
说着,长泽雅的脸上,顿时洋溢起了犹如慈父一般的光芒。
没过一会的功夫,衣袖上有着些许湿漉的冬狮郎回来了。
只是让他有些诧异的是,刚刚还一脸得意的恋次,此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吧唧的一脸失魂落魄之色,嘴里更是不断嘟囔着些什么。
“完了完了......全完了......”
.........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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