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补偿x满足x恶魔
“原来如此......”
望着恢复了些许气力，但依旧无法站起，只能用身下四蹄跪坐于白沙之上的妮莉艾露，脸上露出恍然神色的赫丽贝尔，眼底不自觉的泛起一道柔光。
一名素不相识，甚至比突破前的自己还要强上一线的瓦史托德级大虚，竟然愿意为了自己的理想，不惜拼上性命和长泽雅这个怪物刚正面。
这种信任与认同，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所走的那满是荆棘的道路，似乎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就是这样。”
也就在她有些恍神的时候，用灵力激活了死霸装自动修复功能的长泽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点着脑袋，露出“沉冤昭雪”的模样。
只不过，在穿衣服的间隙，长泽雅的视线，却时不时的落在赫丽贝尔的身上。
倒不是因为许久未见，所以就对对方格外关注，而是因为此刻的赫丽贝尔，与五个月前分别时候的样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同于自行破面，除了那近乎于饰品一般的骨质假面，以及胸口的虚洞外，身上就再无属于虚的特征的史塔克。
虽然同为瓦史托德，但是赫丽贝尔却始终没有完成虚与死神间界限的突破，并没有开启自我破面化。
即便进化成为了类人型的瓦史托德，身上也依然保留着部分虚的特征，也就是亚丘卡斯时期残留下的野兽化痕迹。
先前她那条从尾椎骨垂下，落在地上“啪啪”作响的鲨鱼尾，就是证明。
这一点，即便是自行半破面的乌尔奇奥拉以及妮莉艾露也都一样，二虚的身上都或多或少保留着些许属于野兽的痕迹。
但如果抛开实力不谈，就破面化的瓦史托德们之间做个进化程度排名的话。
赫丽贝尔的进化程度却远低于完美破面化的史塔克。
即便是和接近完美破面的萨尔阿波罗，半破面化的拜勒岗，以及自行破面的乌尔奇奥拉以及妮莉艾露相比较，也相差甚远。
然而五个月的时间未见，赫丽贝尔却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全然不似先前的模样。
原本包裹着全身，好似中世纪重骑士一般的铁皮罐头铠甲，此刻俨然换做了飒爽的战裙与露出大半个北半球的清凉胸甲。
被骨质面罩所遮掩的姣好面容，亦是在破面之后完全展露了出来。
唯一还保留着野兽化特征的，大概就是对方双手上那对鲨纹大剑了。
赫丽贝尔双手上那对鲨纹大剑，就像是巴尔坦星人的龙虾钳一般，与她的小臂紧紧相连。
就形象而言，此刻的赫丽贝尔，已经与长泽雅记忆中那个归刃后的三号十刃没什么差别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长泽雅的目光，赫丽贝尔不禁转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脸上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闻言，刚刚重新打好领带的长泽雅，眼中不禁露出诧异目光。
他是个很纯粹的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最喜欢直肠子。
眼见着赫利贝尔询问，他很是干脆的就说出了心中想法。
“不，只是单纯觉得好看而已。”
长泽雅的话，说的十分轻巧，就仿佛路边遇到心仪的女孩时，上去就是一句“约吗”一般自然。
乌尔奇奥拉听了觉得没有问题，史塔克听了也只是微微侧目，唯有莉莉妮特与妮莉艾露在听到后，一脸八卦之色的来回看着二人。
初次见面的妮莉艾露，那隐藏在羚羊状假面下的面容，更是瞬间闪过一抹绯红。
原......原来他和赫利贝尔大人是那种关系吗？
这......这......
妮莉艾露啊妮莉艾露，你先前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已经意识到闹了个大乌龙的妮莉艾露，羞得恨不得原地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而在听到长泽雅的话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赫利贝尔那看着有些清冷的面容之上，竟也瞬间飘起一抹绯红。
不过，大概是因为那小麦色肤色的缘故，这一抹绯红在赫利贝尔的脸上并不怎么明显，几乎是在升起的一瞬间，便被她快速挥散了去。
随即，只见她一脸镇定的对着长泽雅问道。
“雅，你这一次来，是因为浦原的留信吧？”
闻言，长泽雅轻轻点头。
浦原喜助的留信十分的简短，只简单的说是某项研究陷入了瓶颈，需要他的帮助，但具体是什么样的研究却又没有明说。
此时见到了赫利贝尔，他不禁开口问道。
“喜助和我说是某项研究陷入了瓶颈，需要我的帮助。”
“虽然我觉得我能提供的帮助大概十分有限，但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对了，他人呢？”
说着，长泽雅的脸上登时露出疑惑神色。
他和妮莉艾露的战斗就爆发在虚夜宫近郊，连赫利贝尔等人都察觉到了他的灵压波动，及时赶了过来，没理由留浦原喜助一个死神在虚夜宫吧？
这老小子把自己喊来，自己却躲了起来，这是几个意思？
然而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刚刚才挥散了脸上绯红的赫利贝尔，那张清冷的面庞，竟是再次泛起了一抹红晕。
甚至这一次，比之先前还要来得更加明显，即便是没有特别去注意，也没能逃过长泽雅的法眼。
望着罕见出现小女儿神色的赫利贝尔，长泽雅脸上表情更加古怪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史塔克和乌尔奇奥拉，试图从二人身上得到些答案。
没曾想他的视线才刚刚望去，那边史塔克便快速耸了耸肩，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而乌尔奇奥拉则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情。
见状，长泽雅的目光，不由得重新回到赫利贝尔身上。
只见赫利贝尔迎着他困惑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随即故作平静，尽可能的用着与往日无异的口吻轻声回应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虚夜宫再说吧。”
说着，她竟是头也不回的向着虚夜宫的方向跑去。
看着赫利贝尔怪异的举止，长泽雅脑中满是问号。
只是对方不愿意说，他也无法强求。
半晌过后，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的他，只能将目光落在妮莉艾露的身上，轻声问道。
“妮......我可以叫你妮露吧？”
说着，他向妮莉艾露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眼见对方没有拒绝，他便继续问道。
“要一起来吗？”
听着耳边传来的邀请，妮露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好意思的羞赧。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从长泽雅几人刚刚的对话中，她却隐约能够察觉到，包括她口中的“赫利贝尔大人”在内，这些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似乎都隐隐以眼前这个“怪物”为首。
自己刚刚才不由分说的向对方发起了“偷袭”，甚至还大打出手。
这样的她，真的能够加入到他们当中吗？
似乎是看出了妮露眼中的犹豫，长泽雅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如果你是因为刚刚出手偷袭我而感到抱歉的话，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放在心......”
只不过，他口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妮露快声打断道。
“这......这怎么行！？”
“明明是我有错在先，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恬不知耻的想要加入你们，我妮莉艾露，绝非如此无耻之徒！”
闻言，长泽雅不由得眉头一挑。
随即，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了一旁的史塔克。
看着长泽雅望来的目光，史塔克顿感尴尬的挠了挠鼻子。
和长泽雅大打出手之后，还恬不知耻的加入了虚夜宫......
作为一名无耻之徒，我真是万分抱歉啊！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些心虚的将自己的视线挪到了一旁。
将视线重新回到妮露身上。
看着对方那坚定的眼神，长泽雅不由得沉吟了起来，直到好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
“那好吧，如果你真的觉得心中有愧，想要做些补偿的话，那就休怪我雅某人无情了。”
“只要你能做到我接下来所说的这些条件，我就准许你加入虚夜宫。”
听着长泽雅的回应，妮露顿时来了精神。
稍微恢复了些许体力的她，赶忙控制着身下四蹄，将自己撑起身，极为认真的回应道。
“是......是！”
“我一定会满足您所提出的所有条件，长泽大人！”
满足？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不仅长泽雅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神色，就连趴在史塔克肩头的莉莉妮特，脸上也是露出揶揄神情。
随即，只见长泽雅轻声哼道。
“哼哼，话可不要说得太早。”
“不瞒你说，我在尸魂界曾经担任过护廷十三队的高阶席官，虽然平日里甚少出现在队里，但即便是五十年过去了，我那些可爱的后辈们却依旧在暗地里亲切的将我称之为‘恶魔’！”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说着，长泽雅的脸上，登时露出了宛若恶魔一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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