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四章 队长们的乐趣
真央灵术学院，茶歇室内。
除了三番队队长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而空缺外，护廷十三队的十二位队长们与长泽雅在这一刻齐聚一堂。
同时，这也是长泽雅第一次以观众的视角观看真央的年终考核。
就在不久前，作为真央副校长的京乐春水如同过去一般，宣布了本次年终考核的考核规则。
和过去一样，参赛队伍依旧是由一至五回生的每个班级各出两支参赛队伍，六回生则是全员参加，共计140支小队。
但是和长泽雅当年带队参赛时有些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吃鸡大赛......咳咳，年终考核直接将比赛范围圈定在了瀞灵廷的内廷，并且将时间由原本的三天，缩短到了现如今的一天。
相对的，缩圈的时间也由原本的每两小时缩圈一次，缩短为了每一个小时缩圈一次。
毫无疑问，比赛范围的缩小，缩圈时间的缩短，将大幅度增加比赛的强度，以及参赛队伍的遭遇几率。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各个番队的副队长与高阶席官们全都被散到了瀞灵廷内廷的各个位置，配合隐秘机动的工作。
长泽雅的特别行动队自然也不例外。
夜一、村正、朽木白哉、七绪、乱菊，全都散布在了内廷的各大要道之上。
值得一提的是，夜一在正式回归尸魂界之后，不仅拒绝了碎蜂让出二番队队长之位的请求，甚至连夕四郎的家主之位都没有重新接回来。
按照夜一的说法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碎蜂与夕四郎做的很好，即便是她也无法做到更好，更别说贸然交替队长与家主之位，定然会为二番队和四枫院家带来一段混乱，她不想去打破现有的稳定。
眼见着夜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碎蜂与夕四郎只能作罢。
不过，目睹了全过程的长泽雅却知道，夜一哪里是什么不愿打破现有的稳定啊，纯粹就是懒散惯了，不想再去捡起那一摊子活儿了。
没见她拒绝了碎蜂与夕四郎之后，转头就加入了长泽雅的特别行动队了吗？
当然，以上这些情况，是长泽雅在年终考核开始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她来到茶歇室时，却被眼前架设起的140块小屏幕震撼道了。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足有一百多块，每块都能清晰的看到一支小队此时状况的小屏幕，长泽雅的脸上是彻底的被好奇的色彩所填满了。
若不是知道此时他尚在尸魂界的话，他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现世，在东京警视厅的某间智能化会议室里呢。
同时，他的心中也是不禁琢磨着，当初他参赛的时候，应该没有这玩意吧？
能够如此大批量的对参赛小队进行实时直播，必然不可能是由副队长级别以上的死神跟在各个小队后头当跟拍摄影师。
但若是又普通队员负责跟拍的话，以他当时尚处在体验卡中的状态，还是野性直觉相当强的【饿狼体验卡】，没理由察觉不到才对。
更别说他和神川莲之助交手之后，直到他坠入断界裂隙都没等来护廷十三队的支援，想来应该是近些年才普及的黑科技才对。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诧异之色，坐在他身旁的浮竹脸上不禁露出柔和笑容，轻声解释道。
“雅，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涅队长才开发出了这套跟拍系统呢。”
闻言，长泽雅脸上疑惑之色更浓了。
他不记得中央四十六室有下过这道命令啊？
如果真有这么好用的跟拍系统的话，他百分之一百会将其散到流魂街与瀞灵廷各处，与原本的监控系统形成动静互补，从而更加准确的掌握各处动向，进一步挤压蓝染的活动空间。
眼见着长泽雅和浮竹同时将目光投向自己，涅茧利本来是懒得解释的。
只是转念一想，过几天就是“瀞灵大演武”的日子，若是此时得罪了长泽雅这个小心眼的“主办方”，指不定就会给他使点什么小绊子。
以己度人之下，尽管心中有些不爽，但涅茧利还是颇为从心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面容丑陋，看上去像是一只正在沉睡的苍蝇一般的“东西”，简单而又直白的缓声解释道。
“五十年前那场年终考核，神川莲之助借着一手偷天换日，直接骗过了护廷十三队的所有人，对你发起了袭击。”
“为了防止同样的事件再度发生，总队长阁下拿出了一番队全年的经费，要求技术开发局务必在次年的年终考核开始之前，打造出一套能够实时观察到参赛学员们的跟拍设备。”
“这些个小家伙也就因此而生了。”
“我利用鬼道，在其身上刻下了能够屏蔽自身灵压的术式，乍眼看去就和寻常的生物没什么两样，别说是真央这群小屁孩了，就算是护廷十三队的高阶席官也很难辨别出它们与寻常生物之间的差别。”
“在年终考核开始之后，我便将这些小家伙们散布到了整个内廷，确保每一只小队都有一只跟着，甚至于他们如果做出了分兵的决定，附近的小家伙们还能以最快的时间进行补充。”
说到这里，似乎是最近这几个月被长泽雅颁布的一连串政令给搞怕了，涅茧利就像是早已猜到了长泽雅心中的想法一般，突然就话锋一转。
“不过，你如果想着将其散布到流魂街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比较好，且不说耗费了一番队整整一年的预算才做出了不到五百只的数量，单是信号能够覆盖的范围，也仅仅只有内廷的大小而已。”
“想要覆盖整个流魂街......除非你批给我更多的预算，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说着，涅茧利将其放在自己的掌心，稍稍将自己的手掌往长泽雅的方向递了递，似乎是打算将其交给长泽雅，让其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该说不说，被长泽雅折腾了这么久的涅茧利，已经摸透了长泽雅的心思。
在长泽雅开口前，不仅事先准备好了没有将话头说死的说辞不说，甚至还在长泽雅准备搬出浦原喜助的时候，来了个以退为进。
抢先预判了长泽雅的预判。
看着涅茧利这一串连招，长泽雅也是有些发蒙，心中更是忍不住感慨。
不愧是仅次于我、蓝染，以及喜助的智者，着实不能小瞧了这个花脸男才是。
随即，面对涅茧利夹杂着些许期待之色的面容，长泽雅果断的就是一个拒绝。
管你什么花里胡哨的计谋，现在我是中央四十六室的首席大贤者。
小小涅茧利也敢和我耍滑头？可笑可笑！
反手就是一记一力降十会，改明就召集中央四十六室开会，狠狠的压榨！
不过，虽然不屑于涅茧利的小心思，但是在听到这跟拍设备是因为他才诞生的，长泽雅还是将感动的目光，投向了正大马金刀的坐在C位上的山本。
“老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状若苍蝇一样的灵子机器，应该是涅茧利在千年血战结束后的若干年才开发出的新产品。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场意外，竟然将其诞生的时间提前了数十年之久。
这已经足以证明山本对他的宠爱了。
看着自家小弟子那隐隐泛着泪光的双眼，山本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心中更是有些不满的想道。
哼，尽做一些小女儿姿态。
只不过，他那梳理的极为整洁的虎须之下，一道浅浅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不过，他这抹笑意还没持续到半秒钟，便被长泽雅接下来的话语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老头......既然一番队可以一口气拿出全年预算制作跟拍设备，想必预算额度并不怎么吃紧，我打算将涅队长的这套设备推广到整个流魂街，与前些日子铺设而成的监控设备进行互补，您看未来几年的预算，要不也......”
然而，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人们常说，一个人想要刀人的眼神，是掩盖不了的。
当他感受到山本投来的锐利目光时，长泽雅感觉自己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甚至于茶歇室内的温度都凭空往上升了好几度。
他不知道的是，五十年前自他被卷入断界裂隙之后，山本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份自责。
这不单单是因为长泽雅是他的弟子，倘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真央的学员身上，身为真央的创办者，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他同样会为此感到自责与羞愧，只不过是表达的激烈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为了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他下令制造了这些跟拍设备。
而且，虽然山本他是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但他却没有将这些压力压到其他番队身上，而是自己咬着牙，让自己的一番队默默扛下了所有。
那一年，整个一番队都是靠着吃山本亲手烤的红薯，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数着来年下发预算的时间过日子的。
若不是一番队是山本直属的总番队，队里的队士又有不少的贵族子弟，偶尔会让家里送些物资过来，怕是都挨不到来年下发预算的日子就要暴动了。
现在长泽雅回来了，还入主了中央四十六室，结果却开口让他承担整个流魂街的灵子机器......
真当他的流刃若火只能煮茶做饭吗？
血压高了！
眼见着茶歇室内的温度持续上升，长泽雅也隐隐有了“打不过就跑”的迹象，最后还是卯之花烈站了出来，打着圆场笑声说道。
“说起来，今年的六回生中，有不少的好苗子呢。”
卯之花烈作为百年队长之一，其担任队长的年限甚至与山本相同。
连她都开口了，山本自然不好再和自己那整日嫌他活太久，恨不得气死他的蠢弟子计较。
“哼！”
只是轻哼了一声，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茶歇室中的诸多屏幕之上。
虽然他们才刚进入茶歇室不久，但其实距离年终考核的开始，已经过去有一会的时间了。
在随机刷新“降生点”之后，一些“降生点”距离较近的队伍，早早的便发生了遭遇战。
光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有十几支队伍发生了减员，甚至是淘汰。
而在初步接触之后，一些具备实力的队伍，便突显了出来。
其中一支，便是其口中所言的那支六回生小队。
只见卯之花烈罕见的用着有些自得的口吻轻声介绍道。
“那支小队的队长，是我队里三席虎彻勇音的亲妹妹虎彻清音，和勇音不同，是个相当活泼的孩子呢。”
“队里唯一的那个男孩子，是清之介的弟弟花太郎，虽然性格有些怯弱，但却十分的温柔认真，非常的适合四番队呢。”
如果说勇音的名字还不能让众多队长记住的话，那么山田清之介的大名，可就如雷贯耳了。
山田清之介本就是四番队的副队长，论回道水平，仅仅只在卯之花烈之下，但若是论起回道天赋的话，恐怕卯之花烈都未必及得上他。
毕竟花姐学习回道的时间已有数百年之久，而山田清之介却是近百年来才崛起的后起之秀，在场的一些队长们，或多或少都有接受过他的治疗，可谓是名声在外了。
特别是在真央释药院的前任院长，伙同纲弥代玲王，试图以“灵子病”为由，掩盖纲弥代玲王草菅人命的真相，被纲弥代时辰当众斩杀之后，瀞灵廷的贵族圈子中便隐隐传出了希望由其出任真央释药院下一任院长的传闻。
毫无疑问，一旦出任真央释药院的院长，哪怕山田清之介是流魂街出身，也能在一瞬间完成阶级的飞跃，更是加深了众人对他的印象。
一时间，众人不禁也是将目光聚焦到了虎彻清音小队所在的那块屏幕，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而卯之花烈的话，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子让茶歇室内热络了起来。
真央的学生在进入六回生之后，就如同大学僧进入了大四，是会被派发到各个番队去实习的。
自然而然的，众队长也会有一些认识的学员，更别说那些带队小队长中，还有不少是来自各个番队的正式死神了。
有卯之花烈珠玉在前，众队长当即指着那些在自己队内实习的学员或是队员介绍了起来，口中更是不乏赞赏之词，显得好不热闹。
看着众人的反应，长泽雅脸上却是逐渐露出了古怪神色。
一群队长级的强者，凑在这里看一群孩子打闹，这有什么好看的吗？
只是很快地，他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年终考核还真是个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若是被哪个队长看上，邀请进自己番队，必然会得到着重培养，成为席官更是指日可待。
只不过......这种家长们聚在一起看小朋友运动会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这种古怪的感觉仅仅只是在长泽雅的脑海中出现了极为短暂的时间，便被一道带着惊讶的轻呼之声所打断。
“咦？这是谁家的孩......咳咳！这是二回生的水平？好生猛的孩子。”
说话的，是戴着铁头盔的狛村左阵。
对于这名性格忠义的大狗，长泽雅接触甚少，不仅平日里面都没见过几次，甚至于在他刚刚回归尸魂界那会，对方还对他表现出过敌意。
只是慢慢的，他突然发现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中，狛村左阵对于他的感官似乎在逐渐转变着。
如果他的系统能够查看好感度的话，大概就能发现狛村左阵对他的感官，已经慢慢的从原本的冷淡转变成为了中立，再由中立转变成了友善了。
只听此时的狛村左阵，用着有些惊讶的口吻，注视着一块小屏幕，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听着他的轻呼，在场众人登时被引起兴趣。
虽然狛村左阵戴着个大铁头盔，让人看不清他的视线方向，当顺着对方脑袋的位置，众人还是极为轻易的找到了对方口中所说之人。
毕竟在那片区域的屏幕中，除了那个一个人追着对方一整支小队打的红毛小鬼头外，着实找不出更加生猛的存在了。
几个与长泽雅相熟的队长在看到画面的一瞬间，便认出了那红毛小鬼的身份。
这不是长泽雅家的恋次吗？
这是二回生应该有的水准？
即便是正式死神，很多人也不一定能够有如此扎实的斩术与白打水准吧？
不愧是长泽雅教出来的孩子，当真是远超同龄人的优秀啊。
要是我队里的那些疲懒的家伙们能有恋次一半的基础就好了啊。
一时间，众人不禁将惊叹的目光望向了长泽雅，心中亦是忍不住发出了诸如此类的感慨。
感受着周遭投来的艳羡目光，一瞬间，长泽雅总算是能够GET到众队长们的乐趣所在了。
这简直就跟宝可梦一样嘛。
让自己养出来的孩子去跟别人养出来的孩子战斗到遍体鳞伤，看着不是超级有趣的吗？
干的好恋次！
回去准你半天假！
.........割.........
PS.这章5000+，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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