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丽塔
“嗯？”艾莉希娅歪了歪头。‘塞西莉亚姐姐没带钥匙吗？’
心中这么想着的艾莉希娅打开了门...
‘砰！’如同枪响一般的声音蓦然炸起。
那是连放出崩坏能都来不及的速度。
艾莉希娅瞬间抓住了那距离自己头颅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袭击物。
‘呲...’伴随着巨大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气体被释放的声音。
“Surpri...se？”
“能和我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么？主教大人？”艾莉希娅的手中捏着已经被捏成渣的软木塞，湿润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上。
微微发黄的液体顺着她的发丝滴落了下来，浓郁的酒味充满了她的鼻腔。
肉眼可见的黑雾从艾莉希娅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咳咳...我觉得我可以解释。”奥托尴尬的后退了两步。
从艾莉希娅这里得到了不少的东西，奥托解决了数百年的烦恼。
一开始没啥感觉，大概是因为没反应过来，而后是觉得成功的太平淡了。
也许是对灵魂的研究有了突破的进展，奥托那仿佛停滞在了五百年前的时间也开始流动了。
他的沉稳、心机、恶毒...都在那一刻仿佛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
奥托忽然觉得自己该庆祝一下，正好在圣芙蕾雅...
脑子一热就决定整蛊一下德丽莎，顺便告诉一下德丽莎，她的‘母亲’是谁。
只是没想到的是，开门的居然是艾希莉娅。
“哦？是吗？”艾莉希娅身周的草地甚至因为她那散发出来的，极为稀少的凋零之力而开始枯萎。
“是的，我可以解...”奥托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艾莉希娅打断了。
“但是我现在不想听解释呢☆~”空灵的声音所带来的是如同手握收割生命的死神之镰般的死意。
不是寒意也不是杀意，而是死意。
仿佛看着一个已死之人一般的死意。
“主教大人小心。”手握一把巨大的镰刀的少女挡在了奥托的前方。
即使没有动手，丽塔也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恐怖。
她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腿都在发抖。
那是名为‘害怕’的情绪。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呢，明明已经害怕的连站都站不稳了吧？”完全无视了那巨大的镰刀，艾莉希娅走到了丽塔的面前。“决心要挡在他的面前吗？”
“你还能挥动你的武器吗？”
金色的双眼泛起了赤色的光华，属于律者的特殊崩坏能从艾莉希娅的身体逸出。
黑色的雾气凝聚出了一把纤长的剑锋漂浮在丽塔面前。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冷汗已经让丽塔身上的衣服被浸透了。
那是直达灵魂深处的死意，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强压。
‘怎么办...’丽塔思考着对策。
但实际上已经不是怎么办了，面对那漂浮着的剑锋，丽塔完全可以将其打开，然后带着奥托逃走。
但是现在真正恐怖的是...她的双腿根本无法动弹。
一切的感知都被封闭在了身体之中，仿佛再也无法感知到外界一般。
但是丽塔却能够完完全全的，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每一次心跳的频率、每一滴冷汗的溢出
她能够感觉到冷汗打湿后背的衣物、浸透胸衣的约束感。
无法遏制的冷汗甚至已经滑落了下来，让她的丝袜都湿润了。
逐渐的...仿佛灵魂都被冰封的恐惧感正在消散。
是因为过于可怕还是因为习惯了...丽塔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的反击时刻到了。
‘唰！’寒光撕裂了空气。
仅此一击，丽塔很清楚，自己只有挥出一击的勇气。
这一击之后，无论是脱力、甚至是因为恐惧而shi禁都有极大的可能。
但对于即将就要死的自己来说，也许已经无所谓了...
虽然作为女孩，即使是死亡她也希望自己能死的华丽、死的美丽。
但是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力为主教大人创造一个能够逃走的机会。
忽然，丽塔感觉到了阻力。
倾尽全力的一击，被挡住了。
“这不是很棒嘛？”刹那间，一切的压力与死意都尽数消失。
丽塔惊愕的向着对方看去。
她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的镰刀上...
更准确的说是停留在了镰刀与对方手指的接触上。
‘怎么可能？！’丽塔是全天命之中，极少数的几个S级女武神之一。
即便她现在并未穿着自己的女武神装甲，但全力的一击也不该是如此轻易的就被挡住的吧。
“好了，别把我的女仆吓坏了。”奥托伸出手拍了拍丽塔的肩膀后说道。
“真是挺好奇的，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好的苗子？”艾莉希娅聚拢了一点崩坏能弹在了指尖的镰刀锋刃上。“看年龄，应该只有十九岁吧？”
“我十九岁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勇敢呢。”
“说笑了，你十九岁的时候不是单挑了第二律者么？前圣女殿下？”
“嗯？”艾莉希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看向了奥托。
“主教大人，你这是...生气了？”奥托那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可以确定，奥托确实是生气了。
不过令艾莉希娅惊讶的是，奥托居然会为了一个女武神而生气。
“...”奥托也是微微一愣。
确实，他能够感受到，刚刚的自己确实是生气了。
“看来，短短十几分钟不见，主教大人的内心出现了树百年来都未曾有过的波动啊。”艾莉希娅说完后将视线转向了丽塔。“这是个好孩子呢，要不给我玩...啊，我是说，给我训练一段时间？”
丽塔此时的脑子还是懵的，耳边几乎什么都听不见，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
“你刚刚说出了心里话了。”奥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哦，那把这个女仆借我玩玩吧。”艾莉希娅干脆就不演了，直接说道。“怎么样啊？美丽的小女仆，我叫艾莉希娅·沙尼亚特，要不要来服侍我一段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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