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大发明家
对于黑死病的研究正在进行着。
但是进度却非常的缓慢。
这种可以说是等同于对律者能力的解析，绝非那么简单。
虽然前文明纪元有着【神之键】这种，对于律者能力运用的器具。
但【神之键】和对律者能力的解析完全是两条不一样的线路。
所以根本无法作为参考。
不过好在【虚空万藏】之中，有着对于律者能力的解析的知识。
即便在能力上有所不同，但好歹也是有了头绪，这对研究的进行有着极大的帮助。
————
“...”卡莲每天就像是监工一样盯着奥托的研究。
不过这一次，卡莲已经不再纠结人体试验了。
她明白，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的。
奥托使用人体作为实验体的本质也是为了拯救他们。
来自于死之律者的权能所产生的疫病太过于可怕，虽然不同于序列崩坏那种，爆发之时会瞬间扫清一座城市。
但这样蔓延开的疫病对于人类来说，也是极为致命的打击。
这样的打击甚至比律者都更加的可怕，毕竟，律者是有着明确目标的存在。
只要消灭律者，那么这一次的序列崩坏就能够结束。
但这样的疫病却没办法，只能一次次的研究，只有制作出了真正的特效药才能够结束这一场崩坏。
所以，这样的大崩坏对比起序列崩坏，究竟哪一种更加可怕也很难说清楚。
“呀啊啊啊啊！！！”躺在病床上的病患忽然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声。
随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栗色的长发顷刻雪白。
但是，在她即将开始挣扎的时候，数支崩坏能长枪贯穿了她的身躯，将化为了死士的少女击杀。
“...”卡莲扭开头，不忍心去看这样的场景。
少女在进行试验的时候，那双表面上溢满了死气，但眼底却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神。
卡莲甚至不敢去看第二眼。
“还是不行么...”奥托颓废的后退了两步，有些沉重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碧绿色的眸子下布满了血丝。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七点...不，六点集合。”奥托挥手驱散了研究员们。
他们也和奥托一般，已经熬了很久了。
但是至今为止却依旧没能研究出治疗黑死病的特效药。
甚至连延缓黑死病发作都做不到。
研究员还有保护大家，消灭死士的骑士们陆续的离开了。
“奥托...”卡莲的手落在了奥托的肩膀上。“去休息吧。”
“你已经两天都没合眼了。”
“...”奥托手肘抵着自己的膝盖，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让我再想想...就差一点...”
明明已经有头绪了，但是就差那一丝的灵光。
只要抓住那道灵光，黑死病的特效药就有机会制作出来了。
但是那道灵光却迟迟不出现，奥托只能用穷举法来不断的试验。
但是穷举法的结果就是，不断的有人因为试验而死去。
即便感染了黑死病的患者本就必死无疑，但是这也让奥托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不，就像是一个杀手，不断的夺走他人的生命。
“奥托！”卡莲按住了奥托的肩膀，强制他抬起头来。“去休息吧...如果连你都倒下了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亲眼奥托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失败，以及奥托失败时的痛苦与颓废再到他再一次站起来进行下一个试验的样子。
卡莲明白前几天自己的呵斥到底有多么的幼稚。
“...”看着卡莲担心的样子，奥托愣了愣神，随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在隔壁办公室睡一会就好了...”
卡莲现在已经很难受了，还是不要让卡莲担心的人再多添加一个好了。奥托本着这样的想法，被卡莲搀扶着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着不少的文件，但这些文件只是奥托今天没有处理的文件。
而今天之前的文件，全部都送到艾莉希娅家里去了。
在奥托进行黑死病特效药的研究之时，大主教的工作全部都落到了艾莉希娅一人的身上。
可怜的圣女殿下拖住半死不活的身体还要加班工作，简直是作孽哦...
说不定定会就猝死在家里了...
不过，如果圣女殿下真的猝死的话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的吧...
“我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就行了。”奥托指了指沙发说道。
沙发上有着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薄毯。
这显然不是奥托叠的，毕竟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叠毯子了。
“...好。”卡莲顿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我去帮你拿被子吧。”
“不用了。”奥托摇了摇头，直接翻身上了沙发。“虽然薄了点，但是也够了。”
实际上，精神都已经快要黑掉的奥托，此时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他伸手将摊子扯了过来，就干脆那样一整块的盖在肚子上。
反正办公室这里冬暖夏凉的，现在还是秋天并不会冷。
奥托也不担心自己会感冒。
“唔...好吧。”虽然卡莲很想说这床毯子是她的，不过本来就大大咧咧的卡莲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卡莲，你也去休息吧。”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只能半眯着眼睛的表示自己还醒着的奥托如此说道。
“...”卡莲点了点头。
见到卡莲点头了的奥托，直接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见奥托已经睡着了的卡莲站起身来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她又看了奥托一眼，确定他不会忽然爬起来到研究室去后，卡莲才放心的拉住了门把。
而就在这时，细微的声音传到了卡莲的耳中。
“对不起，卡莲...明明答应你要成为大发明家，要帮你一起拯救世界的...”
“？！”卡莲猛地转过身。
‘哐’一声轻响传来，被卡莲拉上的门将她的视线阻隔了。
但...细微的声音却依旧被卡莲的耳朵捕捉到了。
‘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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