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选择
艾莉希娅在冥府不知道呆了多少天，而外界那巨大到直插云霄的圣痕却依旧存在。
散发着幽蓝色不祥气息的圣痕被所有人所忌惮，但却有一些人认出了在圣痕前消失的人的身份。
艾莉希娅的回归虽然是借助了艾琳娜的S级女武神册封典仪宣布的，但S级女武神册封典仪本身也是一个比较盛大的仪式。
所以知晓艾莉希娅回归的人并不在少数...特别是各国的高层。
有许多人曾经也是经历过圣女巡游的，再加上奥托借用第二次崩坏大肆宣传天命。
在天命的名声扩散出去的同时，天命圣女自然也被人所熟知。
大概是一年前，长空市在一夜之间化为死城。
许多人才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崩坏。
曾经许多人以为崩坏只是一种疾病，一种可怕的疫病。
就算再怎么样，也是有办法抑制的。
就算是疾病，也不会让人瞬间死亡。
但长空市所发生的第三次崩坏，却让那些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真正的认识到崩坏的可怕。
一年前的悲剧还历历在目。
长空市却再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不得不让人们恐惧。
不过好在，奥托及时的出面进行了解释。
当然，奥托并不打算粉饰崩坏，而是干脆借由这个机会，将崩坏这个概念完全的打出去。
曾经以为天命不过是一个宗教组织的民众，真正的认识天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不过，有趣的是...在崩坏和天命这些概念被放出之后。
有不少的青少年们想要成为女武神。
————
“这都第四天了。”明明都已经等待了五百多年了，但是奥托现在是真正的，重新体会到了，当时还作为‘奥托’的自己的焦急感。
“不用着急，她没事。”一旁的荒魂正开心的吃着天命特供的橘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荒魂本身也没有接触过冥河，不知道冥河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不具备死之律者核心的荒魂并没有开启冥府之门的能力。
不过，她至少也具备了死之律者的部分权能，借助长空市的圣痕的力量，注入大量的崩坏能的话，应该也能够把冥府之门打开。
‘主教大人，长空市出现新的情况’奥托给予了观测所无条件接入通讯的权限。
让她们观测长空市，有任何的情况都在第一时间进行汇报。
而此时，观测所就传来了新的情报。
“发生了什么事？”奥托强行稳住自己的心态问道。
‘圣女殿下出现了，与此同时，死之律者的圣痕也消失了。’观测所的女武神将观测到的情况通知了奥托。
“出现了？那...”奥托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传送门就在主教办公室展开了。“好的，停止对长空市的特别关注，恢复平日的日常检查。”
‘是，主教大人！’
在奥托下达命令之后，艾莉希娅就从传送门之中走了出来。
“运气还不错，我找到卡莲的灵魂了。”艾莉希娅指了指身旁的麻薯说道。
这团麻薯似乎是感觉到艾莉希娅的‘亲近’，所以无意识的跟着艾莉希娅。
“额，这...”奥托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看不见...
“不过，我要和你说明一件事。”艾莉希娅先一步说道。“卡莲的灵魂在冥府已经存在五百年了。”
“她的记忆早就已经被冥府冲洗的一干二净，不过理论上来说，她的本性依旧存在。”
“也就是说，复活后的卡莲并没有记忆？”奥托理解了艾莉希娅的意思。
“嗯，确实如此。”艾莉希娅点了点头。
奥托相信艾莉希娅，因为艾莉希娅没有必要随便抓一个灵魂来忽悠他。
但是，连记忆都没有的话，被复活的卡莲还是卡莲吗？
可是，就算有着卡莲的记忆，但卡莲的灵魂就在这里，那就说明...得到卡莲记忆的那个灵魂并不是卡莲。
“到底是要将卡莲的记忆给卡莲的灵魂注入进去，亦或是让她如同转世一般的存在，这一切都看你的选择了。”艾莉希娅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德丽莎身后的圣痕之中的八重樱。
在这个世界上，认识卡莲的人并非只有奥托一人，如果八重樱真的具备现身在这个世界上的力量的话...
“卡莲的记忆不是已经被洗去了吗？”奥托不解的问道。
奥托并没有卡莲的记忆，她所拥有的，只有‘他眼中的卡莲’的记忆。
想要让她成为真正的卡莲的话，奥托并不愿意用这份记忆，因为奥托知道。
在他的眼中，卡莲是一个完美的人...而这份记忆也随着时间愈发的完美。
奥托害怕，如果真的按照这个记忆复写出卡莲的话，他会拒绝承认卡莲。
“确实如此，但还是有办法的。”艾莉希娅结合异世界的奥托，以及她对奥托的了解。
她看懂了奥托的意思。
“...让卡莲拥有记忆吧。”奥托斟酌了半秒后说道。“虽然我相信，如果真的是卡莲的话，无论如何她就会是卡莲，无论是否有记忆，她都是卡莲。”
“但，既然她是卡莲，那就让她拥有该拥有的记忆吧。”
“好。”艾莉希娅同意的奥托的选择。“Siren，跟我走吧。”
艾莉希娅扫了眼荒魂说道。
“...”好似在艾莉希娅的一眼之中看到了什么的荒魂微微一愣，随后她脸色有些木讷的站起身来，随着艾莉希娅一同离开了这里。
————
“真是事情的扎堆的来啊...不过，这些事情到时候麻烦的也是你。”荒魂摊了摊手。“不过...他真的不在冥河吗？”
“我翻遍了1900-2000年的生死簿，在那里面，虽然有很多和他同名的人，但我并没有找到他，按理说，五十年的时间，不能让他变成麻薯，而且我也没在那一堆麻薯里找到他。”
“麻薯...”荒魂对这个描述表示有些无语。
不过看到卡莲的灵魂...那确实是有点像麻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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