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无内鬼,说个笑话1940年环法自行车赛很精彩
惊喜,很多时候都出现在遇到一件对自己有利,并且意向不到的时间之时。
喜极而泣,自然如此。
一阵香风扑鼻,自己的腰便被扑来之人一把抱住,陈炎有些受宠若惊,不禁动容。
“辉夜小姐您怎么了?”
明明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候,但这在经历了低谷的辉夜听来却犹如天籁之音。
陈炎能感觉到抱住自己腰的手越来越紧,并能听到辉夜小声的啜泣声,他叹了口气,看向打算默默走开的八意永琳。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八意医生?”
“嗯,挺大的一件事,关于你的。”
“关于我?因为我被带走了吗?”陈炎沉默了一下道。
“嗯。”
陈炎苦笑:“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样……如果我不想死的话,我是死不了的。”
“不。”八意永琳摇头:“这是原则问题,我去休息一下。铃仙,去采药去!”
说罢,八意永琳头也不回的走进永远亭,铃仙则是朝着陈炎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也小跑着进去了。
这门口处顿时只剩下了陈炎和辉夜两人,而陈炎又不怎么会安慰除了自己那个爱哭的妹妹以外的女孩子,一时间也显得不知所措起来。
不过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似乎很像小时候妹妹被欺负以后来找自己时候的委屈模样,每一次那个小丫头都会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甚至连鼻涕都能粘到自己的衣服上来。
想到这里,陈炎不由自主地向下轻抚辉夜脑袋后面的长发。
“笨蛋。”他理顺辉夜那乱糟糟的发丝,轻声道:“你可是个公主,要稍稍注意一下形象,小心被别人看见后笑话,乖,别哭了,待会儿给你做东西吃。”
“看,头发都乱成这样了,衣服也是。”陈炎把辉夜胸前的蝴蝶结重新打了一下,才问道:“能告诉我一下我被带走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辉夜看到陈炎望向自己,脑袋不由得往边上撇去,一边伸手擦眼泪一边义正言辞地道:“妾身一直都很注意形象的,平时都不会这样的!”
原本在陈炎的印象里,辉夜一直都是一个好像对很多东西都漠不关心,表现得也超凡脱俗,并且思维非常活跃的女孩子,但现在看来好像还稍稍多了一分娇气与任性。
“啊……是的是的,您每天都很精致。”陈炎由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点头敷衍道。
“陈。”
“嗯?”
“你以前和女孩子接触的肯定不多吧?”
“从十九年前开始确实就没怎么接触过别的女孩子。”陈炎如是说道。
“十九年?”辉夜愣了一下:“你不是只打了十年的仗吗?”
陈炎和她说过的话她可是一字不漏地记过的,当时在房间里他问过陈炎关于他那十年战争中发生的一些事,并且她也从铃仙的口中得到确认,陈炎确实只参加了十年的战争,既然如此,为什么陈炎却说是十九年呢?
陈炎也没想隐瞒,他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十年战争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回家,不过中途又稍微经历了三年多的事情,最后也是因此才来到的幻想乡。”
“可除去这三年,不是还有六年吗?”辉夜问道。
“呃……”陈炎解释说道:“那个时候交往了女朋友,有了女朋友自然就不能和其他女孩子走太近,特别是后来还订了婚,所以除了女朋友和妹妹以外那时候基本就没怎么和别的女孩子有过接触了。”
辉夜盯着陈炎静静看了半响,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不过紧随其后的却是陈炎抬起头,看向天空,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笑容。
“十多年了,我出了事到现在,估计连立的空坟坟头都长满了杂草,她也应该嫁人了吧。”
陈炎虽然在笑,但笑容中的苦涩却是愈演愈烈。
“我相信她,如果她知道我还活着的话会等着我,但她并不知道,我家里人不会允许,她家里人也不会允许,时间会消除我的痕迹,如果我回不去的话,再过几十年我就真的死了。一个被时间抹除了痕迹,哪怕最后能记得自己存在的人都死去了,那我也就死去了。辉夜。”
愣神的辉夜被陈炎喊了一声名字,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脸。
“你知道一个人的存在和消失有三个等级吗?”
“是什么?”
“自己死了;自己留下的痕迹消失了;记得自己的人也死了。”陈炎揉了一下自己发酸的鼻头,笑道:“也不知道我会属于哪种。”
“你也是个笨蛋。”辉夜抿嘴:“妾身记得你,并且妾身不会死,你绝不会属于第三种。”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听妾身说。”辉夜面色庄重严肃:“你的指挥部不能取消对不对?”
“对。”
“你哪怕死亡后也会在指挥部复活对不对?‘
“嗯。”
“那妾身就告诉你陈。”辉夜踮起脚凑到陈炎的耳边轻声道:“妾身的永远亭哪怕世界毁灭了,它也不会消失!”
陈炎一懵,而辉夜则是继续道:“陈,你不会是第一种和第三种,只会是第二种的一半。”
“一半?”
陈炎有些想不通,这三个难道不是要么完全独立,要么就是完全联系吗?’自己留下的痕迹消失‘的一半是什么鬼?
然而辉夜说到这里的时候想到了什么,也就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只是一把拉住发愣的陈炎的胳膊。
“那个一半……这是什么意思啊辉夜小姐?”
“呼,暂时就不纠正你对妾身的称呼了,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来妾身房间,妾身告诉你。”辉夜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陈炎奇怪的看了辉夜一眼,他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看到辉夜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好吧。不过每次都这么随便的去您的房间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妾身无所谓。”
“那行吧。”
辉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炎,发现他确实没有打算再纠结下去,这件事也就直接揭过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妾身就说漏嘴了……】
来到了蓬莱山辉夜的房间,这里仍旧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干净整洁的状态。
“坐吧。”
只不过这次和上一次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那就是辉夜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外设置结界了,因为她要说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在妾身说之前,陈你先告诉一下妾身你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吧!”辉夜一边沏茶一边说道。
陈炎点点头,就将自己被带到审判庭中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蓬莱山辉夜,其中包括自己不断乱杀小野冢小町和四季映姬的次数和每一次用的方法。
当然了,陈炎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因此每次都只能用’拿着镰刀胸还很大的女孩子‘和’一副孙狗脸的绿毛小女孩‘来称呼两人。
尽管辉夜不知道’孙狗‘指的是谁,但她清楚这个形容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语。
听完后,辉夜沉默了半响,分析道:“效率很高的杀敌办法,就是需要将自己也杀死,妾身不喜欢。”
“没关系,我不会死的,我还会复活。”陈炎辩解道。
“哦?”辉夜眉头一挑:“陈,你告诉过妾身你想要回去,那你应该也清楚你的家人,也就是幻想乡的外界的人都是些普通人类吧?”
“是的……”陈炎咬着嘴唇,点点头。
“那你知道一个人类习惯了一件事,同时也会习惯将别人带入进自己的角色之中,你会漠视生命的存在!你以后回去的话还要和普通人类一起生活,妾身不希望你变成人类社会中的犯人被追捕。”
听罢,陈炎一惊。
“明明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就反应不过来呢。”辉夜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主动将自己和敌人置于必死的局内一起杀死与在战斗中和敌人拼命相搏最后再被杀死可不一样。一个是为了活命而去做,一个是为了比自己生命更高层次的存在才去做,妾身不喜欢的只是成本能的用自己的生命当武器去打败敌人,如果有比生命更高层次的追求时这么做,妾身觉得才是伟大的。”
“……”陈炎抬头:“在您这么说之前也有人劝过我。”
“那你最后呢?”
“我想回家。”
“那你在每次这么做的时候都是抱着这种比生命更高层次的信仰才同归于尽的吗?”辉夜追问道。
陈炎低下了头:“很少。我想的最多的是如何把敌人用最高的效率杀死,仅此而已。”
辉夜笑了,将沏好的茶倒进茶杯,推了一杯给陈炎,并说道:“因此妾身并不是责怪你自杀式攻击敌人,因为妾身在对敌时也会这么做,但每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妾身都是为了追求比自己的肉体,自己的生命更高的存在才会去做。要不然……”
辉夜顿了一下。
“真的会死掉的哦。”
说完,辉夜也不管陈炎想说什么,直接说道:“好了,现在妾身就把你被带走之后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你吧。”
…………
一场盛大的酒宴在四季映姬的介入下,顿时变得一塌糊涂。
整个宴会中的宾客们都在四季映姬的权能下被短暂地拉入了彼岸,但随后又放了回去,毕竟她的目标是陈炎而不是陈炎外的其他妖怪。
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那么多的大妖怪,毕竟这次参加宴会的妖怪们都是幻想乡几个大势力的人,哪怕是最不受待见的太阳花田的梦幻馆,都给了永远亭面子,虽然主人本人没有来,却还是派了一个女仆代表队过来,给足了蓬莱山辉夜面子。
哪怕自己所代表的彼岸在境内有着高于陆地上的权能,自己要是将她们得罪了的话,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大家抬头见低头见,哪怕她为人比较死板,但死板可不是愚蠢。
她查了陈炎的卷宗,任何一个存在于幻想乡的人她都有其的卷宗所在,况且她所管的区域可不只是幻想乡,若是幻想乡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外面的彼岸无法处理过来,她也会参与其中进行处理。
在查完陈炎的卷宗后,她也就知道了陈炎不过是一个刚刚来到幻想乡的人类,一个连来这里一年都没有的人,又能有什么能量呢?
她在踏入永远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会稍稍打搅到这次宴会的进行,但她坚信大家会互相给个面子不妨碍她工作,这也就是她将陈炎带走,同时又把顺便带走的其他人放回去的原因。
可她最后还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陈炎对于其他势力来讲确实无足轻重,说难听一点陈炎是死是活大家都不关心,而唯一关心的只有永远亭以及和陈炎关系不错的萌狼,然而萌狼只是一个人而已,她做不到威胁彼岸的事。
如果陈炎没有来到永远亭的话,或许他的生死只能由自己来控制,但是他来到了永远亭,并且这次所谓的’生日宴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根本就是一场永远亭将被加入的陈炎介绍给其他几个大势力认识的欢迎会而已。
生日宴会?开什么玩笑,在场的妖怪有谁记得自己生日的?
因此在大家被送回永远亭后,大家也就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辉夜顿时震怒,直接派出永远亭的所有兔妖到幻想乡发布对四季映姬的悬赏令,也就是那被无数妖怪心心念念但又不敢去抢的蓬莱药。
一听到自己有了永生的机会,并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完全死不掉的那种以后,幻想乡的妖怪们就暴动起来了。
而八意永琳则是拜托了一下红魔馆,原以为还要付出什么东西才能得到帮助后,却没想到红魔馆的主人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大笑着答应了这件事,原因则是闲的太无聊了……
妖怪山的代表们在请示了一下妖怪山的上级,并将被拉拢的各个势力名字报了出去以后,妖怪山那头也派出了不少妖怪……
甚至梦幻馆也将那一队女仆当做是自己的势力代表派了出来,永远亭跟吃了面子果实一样面子忒大。
而各个妖怪势力们如此选择,只有两个主要原因。
一是四季映姬的做法让她们很不爽,二是平日里吃饱了撑的。
幻想乡的妖怪们就是这么随意……
“这个阎罗有点太过分了,我先去修一下结界,你们动静小点。”就连一向视幻想乡安全为第一位的八云紫都轻叹一声这么说。
这是什么意思相信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来了。
妖怪贤者表面中立,实则站在了永远亭一方。
于是乎八意永琳进行了指挥,将各个来帮助的势力和为悬赏而来的妖怪划分了一下负责的部分,永远亭就带着人直接攻入了彼岸杀了两天两夜,直到陈炎的灵魂被审判转生之后才画下句点。
……
辉夜平平淡淡地将这些事一一说完,然后看向陈炎。
“所以现在陈你已经被幻想乡默认成我永远亭的人了。”
“那可真是太霸道了。”陈炎无奈:“我就说我的复活时间怎么变了,原来我被审判了吗……”
“你难道不知道?”辉夜迷茫。
“我每一次死亡后复活需要五秒钟,但是最后那一次我的复活时间突然变成了300秒,后来在即将倒数完毕的时候变成了3000秒,原本只是猜想是不是被审判了,从您这里得到了确认。”陈炎好奇的不行:“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审判我的,有点想知道。”
陈炎只是知道自己中间消失了一段两百多秒的记忆,至于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不清楚了。
作为月球的公主,辉夜的知识储备当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辉夜沉思了一下道:
“阎魔审判的流程是审判长审查——审判长问罪——受审者和审判长辩答——判决,这样的四个部分,只是由于审判的是灵魂,因此在被询问的时候灵魂只会说出最由心的话,她此时就可以用自己的权能来判断你说的真假,最后再客观进行判决。不过……”
辉夜摸了摸自己的茶杯,说道:“我听那个阎魔讲你被轮回进了人道,想必是有功或者无罪吧。”
陈炎撇了撇嘴,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笔记本开始写起什么东西来。
“你在写什么?”
辉夜好奇地凑了过去,没想到却在陈炎的笔记本上看到了这样的几行字:
1、无理取闹害得我死了411次。
2、消耗了孑弹8421发,破片手雷95枚,磁吸地雷57个,冲击手榴弹288枚
3、用不明所以的奇怪能量欺负我,杀死我198次
4、因为审判让我多了295秒的复活时间
5、因为轮回让我无聊了2995秒
总结:这个仇我记下了
辉夜无语地捂住额头:“陈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可爱?”
“不。”陈炎表情严肃:“恩仇必报,要不然我害怕忘了。”
“行吧。”辉夜也笑了笑:“反正你还在就好……”
自己回来后能看到他真的是惊喜,自己失去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对了。”陈炎看向辉夜:“您之前在门口那里的时候突然岔开话,还问我是不是很久没有接触过女孩子了,是想说什么吗?”
辉夜这时也想起来了。
“我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女孩子的禁忌。”
“啊,这个我知道,我超懂的,毕竟我以前也是有女朋友乃至未婚妻的人呢。”
“……”
“辉夜小姐?”
“我觉得你完全不懂!”
“怎么会。”
“呼……那陈你说说你以前的未……的女朋友和妾身比漂亮吗?”
“我觉得她挺好的,性格温柔,笑起来脸上还有小酒窝,虽然外貌上比不上辉夜你,但我觉得很漂亮了。”
“……”
辉夜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房间门道:“出去。”
“诶?”
“妾身让你出去!妾身要换衣服了。”
“那好吧……”陈炎起身,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走了出去。
砰!
障子门被狠狠地拉上,而陈炎这时候也才见到准备好工具和篮子准备出门采药的铃仙,铃仙看到陈炎后挥手道:
“先生!”
铃仙小跑过来:“我还以为公主要和您聊很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您被带走后公主可是生气极了,不过还好您现在没事。”
铃仙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啊哈哈……还好吧,就是不知道怎么辉夜小姐突然生气了。”陈炎讪笑道。
“生气?”铃仙疑惑:“您做什么了?”
陈炎把辉夜和他的对话挑了一部分说出来,只见铃仙汗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先生您难道不知道不要在女孩子面前夸其他女孩子吗?”
“嗯?还有这个说法?是这样子不礼貌吗?”
“哎呀不是不是啦!”
铃仙的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反正就是一般不要太敷衍女孩子就对了,毕竟公主可是……”
说着,铃仙突然感到一股恶寒升起,眼角向辉夜的门口撇去,看到了一只眼睛在门缝里看着她。
盯……
心跳加速——
“哈哈哈……”
铃仙毫无征兆地后退了两步:“突然想起来要赶快去采药了,要不然就要挨师匠骂了,先生您自己想,多想想就知道啦!我先走了!”
说完,铃仙一溜烟就跑不见了影子,只留下陈炎一个人在院子里摸不着头脑,小声嘟囔:
“奇怪,难道说我不懂?可以前每次我说的都是真话啊,出去买衣服她穿起来好看就说好看,吃东西就说好吃,明明就是很好吃啊……”
正当陈炎发呆时,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辉夜的声音。
“陈……”
“嗯?”
陈炎转过身,看到辉夜披着头发将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嘴微微嘟起:“你之前说过要做东西给妾身吃的是吧?
“呃,是的。”陈炎点头,他确实是这么说的,自然不会否认。
辉夜眼睛一亮:“那妾身饿了。”
“可您要吃什么啊?”
“随便,做你最拿手的菜就行,妾身对吃的很随意的。”
“最拿手的菜吗……?”陈炎点了点头,自信地朝着辉夜竖起了大拇指:“我对自己的拿手好菜很有自信的!”
“哼,那妾身就先期待一下吧。”
说罢,辉夜就将头缩了回去,门也重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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