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辉夜大人!大义灭亲的时候到了!·早坂爱的双赢式背叛
安雁的消失，令四宫辉夜陷入一蹶不振之中。
平日接近暑假的时间，也就意味着升学前的最后一次大考，而这时反正也没什么事做，辉夜都会努力的复习。
但早就被安雁劝说的，没有了太多去死记硬背的想法，觉得基本理解就可以的她本就连复习的书都不太看，连带着现在更是连上学的心情都没有。
即便那个事件距离现在已经过去超过一个月，可发生的一幕幕她至今依旧记得所有细节。
特别是第一枪出现时被平日一点不让她省心，甚至称得上率性而为的哥哥，在关键时刻异常可靠的抱在怀里那个瞬间，没由来的温暖触感便包覆她全身，更是令她至今无法忘怀。
胸口会热，一定是他留下的体温，现在的脸还会发烫，肯定也是来自他的温暖气息——辉夜每每回忆当初的事情，便忍不住如此确信着。
只是当初那离别前最后的话语，牺牲自己也要让她安全逃离的决意，每每回忆起都宛如冷风般让她的身体顿失温暖。
一个人在外面的道路，肯定会比想像得还要辛苦，她无法不这样怀疑，因此最后的邮件她没有忍住泪水。
而现在待在房间里的她或许很轻松，不对....这依旧并不轻松。
自从回到家里，自从家里少了一个人，她便随时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即使被高高的围墙所保护，即便外围安保人员比往常多了许多，心却依旧会被不安紧揪着。
“....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信，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今日才洗漱完毕，在上学之前辉夜便如往常一般路过安雁的房间，并不自觉看向那因为死过人，而惨遭废弃的房间方向，下意识叹了口气似的喃喃自语。
可也正是在叹气中走下楼的过程，忽然有道无法忽视的人声，像是顺着风飘来般从室外的庭院闯入她的耳朵——那里面有安雁的名字。
这令才抵达二层的她反射性停下自己的动作，缓缓把视线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瞬间她看到了，远处下方的围墙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为何趴在围墙上。
怦通——辉夜的心脏，不自觉用力地跳了一下。
但思念又担忧的身影，令她不顾一切的丢下身旁姐妹，就想要冲下去不顾一切地扑入安雁的怀里。
只是还不等她冲下楼，她却注意到了个令大脑陷入彻底的混乱，甚至怀疑眼睛的画面。
跳下围墙的安雁不知为何，把瑞吉儿高高的举了起来。
先前还和他一样，瞬间扭头本能看去的早坂爱，不知为何在此刻却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发出棒读的声音：
“喔~这是举高高呢。”
“......”
“啊、抱住了，脸也在瑞吉儿的头发里，应该是在闻味道，那接下去应该就是亲了吧？”
“哥....哥哥....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不是....不是和萝莉控一样吗？！我明明那么....那么相信你！”
不自觉停下朝楼梯走去的脚步，来到窗台边并且死死捏紧了窗台，发出充满怨气的混乱呢喃。
她在初中时便拿到弓道全国大赛第一水平的握力，甚至令窗框的铝合金出现实质性变形。
这给早坂爱都看的心惊肉跳，只是辉夜自语的内容，倒也令她诧异的扭头看去：
“不是....这方面的话，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吧？”
“早坂....！”辉夜仿佛生锈的机器人般缓缓扭头，以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她：“我现在很危险.....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解说了~~！”
“啊、是.....”
察觉到主人已经开始陷入癫狂，早坂爱明智的闭上了嘴，努力安静的在边上看着，注视着下方安雁看过来时，对辉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对，实际也是有科学依据的转移话题、避重就轻，倒是令她实在没忍住插嘴，甚至下意识做出近似于煽风点火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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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先将辉夜先安抚过去再说，因此安雁才刻意忽略了一些知识点。
可早坂爱这熟练的浇油工艺，倒是一下就给他弄得头疼起来，甚至心里都忍不住感慨，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前只是发生了一些小矛盾，早坂爱竟到现在都喜欢给自己火上浇油？也太记仇了吧？
不过比起日后报复早坂爱的事情....辉夜此刻恐怖的模样，倒是更令他感到切实的生命危险，只得一边在心里寻找措辞，一边一本正经的反驳：
“——早坂！不用特意补充和强调‘喜欢’和‘催产素’也没有关系，催产素这种东西又不是只有女生会出现，只是女生出现的会更多....还有如果你在这个时候能闭嘴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我是在为辉夜大人科普常识。”
“我觉得这不是常识....或许我还应该夸你博学多识？”
“还行还行~”早坂爱带着不知算不算谦虚的微笑虚压双手，随即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接着就重新看向边上的辉夜侃然正色道：“辉夜大人最近经常失眠，要不要也让安雁大人也抱一抱？”
“咦、我？我就.....”先前还是一副厉鬼姿态的少女，以夸张的速度瞬间变得扭捏起来。
“拥抱可以促进催产素是有确凿科学依据的，因为催产素也称为拥抱激素，不仅可以让女生的生育和哺乳更加顺利，同时也可以调节机体的皮质醇水平减轻压力和焦虑，让女孩子感受到安全感与幸福、快乐；如果你们的关系足够好，那么长久的拥抱一下，肯定可以取得确凿的效果，让您获得安稳的睡眠。”
在奇怪的各方面上，知识储量莫名丰富的早坂爱，如数家珍的描述着催产素的好处。
可明明说的是很正常的事情，辉夜却从扭捏的态度，再度出现超大情绪变化，一副羞耻难耐的模样，满脸通红的慌张反驳：
“——生、生育！？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和哥哥可是亲兄妹！怎么可以生孩子！”
“嘿、嘿唉.....？”就算是早坂爱这会儿也傻眼了。
明明只是解释名为催产素的激素，辉夜竟然还能想那么多？难不成注意力都放到‘生育’上面去了？——她心中傻眼咂舌，甚至也有些被辉夜的想象力吓到，不由小心翼翼道：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不生孩子就可以？”
“——怎、怎么可能！那、那是乱....乱、乱伦啊！”
“不过....正常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想那么多吧？”
“是你把我带歪的啊！你都在胡说什么~~！！！”
“请先冷静一点....你这样别人会把你当成奇怪的人的。”
面对认识安雁之后，性格逐渐就变得奇怪的辉夜，早坂爱带着一种明显在嫌麻烦的感觉，无声的叹了口气便带着兴致阑珊地态度，劝说自己这满脸通红的主人。
“没事，现场没有外人。”安雁小心发表自己意见。
但这话一出口，早坂爱就一瞬将辉夜从窗台给拉开，顺便丢下一句“你先站那边不要动，我先帮她重启一下。”就把窗户和窗帘都给关上了。
接着在那二层无人的走道上，头痛欲裂的早坂爱单手扶额的思考片刻，随即直接伸出双手按在辉夜的肩膀上，以仿佛要将辉夜的脑浆都甩出来的力量和速度使命的使劲摇晃。
就这样，在晕头转向的眩晕中，辉夜才被放开就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缓了好一阵才咽了一口唾沫，忍住了恶心和眩晕重新回过头，看向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姐妹，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你做的很好，下次换一种方式吧....我差不多已经想吐了。”
“还没抱就孕吐？”
“——不是~~！！！”
早坂爱简单的一句调侃，瞬间令自己先前的一切努力功亏一篑；辉夜直接狂舞双手的强烈反对了起来，脸颊才冷却的温度也再一次回温。
对于这一切，早坂爱只是一副的欲言又止样子，最终却因不知该怎么去说她，而干脆的放弃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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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本来开开心心吸萝莉的安雁，被辉夜和早坂爱这么一打岔，总感觉兴致都衰减过半了，只能一边撸着瑞吉儿一边感慨：
“明明我还在期待感人的重逢....怎么实际却会奇怪到这种程度？”
“....如果你能稍微正常点，我想感动的重逢还是会有的。”
“你在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非常正常？”
“可以的话，能先停下手上的动作，再说这句话吗？”头发早就给他彻底弄乱的瑞吉儿，面无表情地仰头注视着他，以极为沉稳的态度道出他的问题所在：“如果可能，你稍微收敛一点或许会变得很受欢迎。”
“所以说，你都在说什么呀，我现在可是非常收敛了啊。”
“这样....也算吗？”瑞吉儿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烦恼的轻语：“我们对收敛这一词，有什么理解上的偏差吗？”
“怎么会？我觉得没有问题，现在我只是摸头发，还不算收敛的话，要怎么样才能算收敛啊？”
“......这样啊。”
明明平常是个极度冷静、理性的少女，可瑞吉儿这会儿却轻轻发出小小的叹息，彻底放弃试图理解，不收敛究竟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双手放在小腹位置上，恢复往日端庄淑女模样的辉夜，倒是也没让就这么撸着瑞吉儿回血的安雁也没等上太久，便从建筑转角缓缓朝着他走了过来，尽管看到他这样子眼角微抽，却也努力强作镇定：
“好久不见....哥哥。”
“哦、哦....虽然比刚才的状态好一点，但我觉得正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来个感动的拥抱吗？”
“.......不！我就算了！”辉夜身体稍稍一僵，尽管非常心动也确实在一开始有这样的想法，可在漫长的沉默后还是用力摇头拒绝这一提案。
并且在拒绝后，还忍不住悔恨的直咬牙，并满腹怨念地瞪向边上“好姐妹”....也都是早坂爱的错，害得她现在都没办法保持正常心去和安雁拥抱。
“是吗？那真遗憾，我还一直以为我们再遇的时候，能来个大大的拥抱。”
“没有办法，毕竟就算亲人之间也该讲究基本礼仪，保持合理的社交距离。”
我也非常遗憾~！早坂这个笨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绝交！绝对要绝交了！——悔恨到都要流血泪的辉夜，努力维持表面上的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开始下定决心要和早坂爱绝交。
.....不过只要稍微哄两下，就会和往常一样重新扑过去就是了，因此早就看透了辉夜的早坂爱对于她怨恨的目光，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安雁倒真有点遗憾，期待中感动重逢没能出现，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没有，只得连连摇头：
“....我觉得家人的话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欧洲的家人不仅仅经常拥抱，甚至是亲吻脸颊来着！要不我把你举高高看看？”
“好像也是？那我....不不不！不行！”辉夜一瞬被动摇了，却又用力的摇头并捏着自己的大腿，靠疼痛抵御诱惑并板着脸呵斥道：“那像什么样子！哥哥！作为四宫家的人，你就不能沉稳一点吗？刚刚也是！一回来就做这种事情？被别人知道怎么办？”
“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一回来就这样？我昨天回东京见到伊蕾娜的时候都完全没有这样！”
他想也不想，便以一副义愤填膺的态度，反驳了这无稽之谈，令辉夜在一瞬犹如中了石化魔法般僵那。
....尽管自己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别人胡乱抹黑经常都能够说中，可他这回是真的被冤枉到了，因此就算明白这事实可能让自己倒霉，他也觉得自己不能去忍，否则.....
——下次这样能够理直气壮反驳的机会就很难遇到了！
但老实说没有那样做的原因，完全是担心自己采取起来这样的行动后，怕是才刚刚把伊蕾娜举起来，她就能给自己鼻子上来一拳。
只是现在他虽切实地抓住了，难得能够证明自己清白，而且真就是清白的机会。
可对面辉夜身旁的早坂爱，却已经默默的转身看向远方。
“哥哥....你刚刚说了什么？？”
整个人仿佛都要坏掉似的辉夜，在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时，眼神以夸张的速度失去情感，脑袋再次大幅度侧歪，身后黑发似乎都漂浮起来蠢动、游移着。
四周的空气在此刻似乎都变得冰冷，清晨的风吹过却也没有了先前的温柔，莫名化为冷冽的寒气，让安雁本能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瑞吉儿的身后。
“你、你等等....等一下好吗？先数一数质数？然后深呼......”
“啊啊....是吗？是这样吗？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又是那个女人吗？你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想着都是那个女人~~！”
人格似乎在崩坏的辉夜完全听不进他的声音，一边缓缓走来一边发出莫名沙哑又低沉到恐怖的声音。
这令安雁就是做好了，真男人就得直面惨淡人生的准备，却依旧出现了脚底抹油的冲动：
“——辉夜等一下！回过神！我是你哥！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不、不要过来！冷静、冷静下来.....！！....啊咧？”
他努力的呼喊没有得到了任何回报，辉夜直接扑了上来。
而瑞吉儿却一个侧身就躲开，令他在失去防御的同时被扑倒在地。
这黑长直的少女就这么骑在他身上，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并大幅度俯下身，以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瞳，于超近的距离下凝视着他的眼睛，以宛如与恋人撒娇般细语，道出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
“....我从以前开始就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正好现在你回来了，今天咱们就好好的来聊一聊吧？”
“瑞、瑞吉儿....救我！”他僵着脸努力扭头，对先前才抛弃自己的少女伸出求助的手。
瑞吉儿也就这么双手抱膝地蹲在了边上，仿佛与沉船一同没入海底的清澈眼眸，就这么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会救你的，不过呢，安雁....在此之前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先去找那个人？”
“这是因为.......”他的话他刚刚说出口，辉夜便腾出手来按在了他的脸上，强行把他掰过来与自己对视：
“——这样不行哟，哥哥....！明明现在是我在跟你讲话，你怎么能看着别人？对了~你萝莉控的问题，也趁着现在帮你治疗一下吧？”
“辉夜大人，您想要的是这个一劳永逸的东西？还是这个间歇性进行刺激疗法？”
作为女仆忠诚度有待商议的早坂爱，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手枪和一把电棒，甚至还就这么左右手各拿着一个的伸了过去。
怎么看都像真货的枪和电棒，令安雁嘴角微抽的不自觉赌咒发誓：“小爱同学，相信我，你总是这样火上浇油....总有一天等我掌管四宫家，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乖乖趴在我的腿上，然后把你的屁股抽到肿！叫你明白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
“——果然还是用枪吧，辉夜大人，大义灭亲的时候到了！这是为了世界！”
安雁才说完，早坂爱就直接放弃电击棒并递上手枪，让他坚定了一定要叫这家伙彻底走不动路。
而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本家过来通知，昨夜三兄弟事故的执事突然出现，才终于得以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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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发生的事情，由于被四宫家封锁了消息，自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只是在这别邸被辉夜知道之后，令她止不住惊讶同时却也本能看向了安雁。
尽管三兄弟都说是对方做的，她依旧忍不住怀疑是安雁用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计策....虽然他们四宫家成员的关系好像也不需要挑拨？可就现在的情况看安雁的嫌疑实在大，要不然就是四条家在挑拨离间？
不过真正让辉夜进一步怀疑安雁，还是本家执事在离开前，还说过家主已经决定，要让安雁成为第一继承人。
....毕竟那三兄弟都残了，两个妾生或者说私生的孩子，自然只能选择男性继承家业。
要问为什么女的不行的话....那当然是因为四宫家是封建遗留色彩极重的父权家长制，就算家主都难以改变这点....当然至今为止也没想改变，否则辉夜也不会被管的那么严。
这点对于安雁来说很无关紧要，毕竟全世界都被轻易拿下，就算再顶尖的财阀也只是个财阀罢了。
倒是在执事走了之后，努力恢复冷静的辉夜才重新看向他，欲言又止的小心问道：
“哥哥，兄长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小孩子在长大之前，还是别去接触这些事比较好，这是大人的事情。”
“....我们的年龄明明都差不多。”
他完全就是默认的话，辉夜自然听到懂是什么意思，因此她没有去问安雁是怎么样做到，但对大人和小孩子的说法依旧颇有微词。
可安雁没有多解释，只是微笑着走上前去，轻抚着辉夜的头发，温柔地道：
“也是....不过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了，你的哥哥呀~可比你看起来的更厉害不少哟~”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辉夜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她染红双颊小小地点点头。
“嗯~然后.....嘿咻~”他也没多事，只是轻轻的将辉夜抱在了怀里，轻声道：“抱歉啊，辉夜....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突然被抱住的少女反射性睁大了眼睛，身体也因紧张而本能僵硬起来：“——哥、哥哥？！”
“....怎么了？抱一下表达歉意，也很正常吧？毕竟我们是兄妹呀。”
“虽、虽然确实是这样~~！确实是这样！但是~~~！但是~！！”
但是这样下去！我会支撑不住昏倒的~~！原来真的只是拥抱就会这么让人幸福的吗？！催产素....好厉害！！——顿时变得满脸通红的辉夜结结巴巴地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出合理的借口。
她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安雁，身体这根本不听就只是这样僵着，像只缺水的金鱼似的不断开合着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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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吉儿静静地吃完早餐，重新来到会客厅的时安雁也放开了辉夜，就这么笑呵呵的搓了搓辉夜的脑袋，就说要去睡一觉的离开了这里，留下辉夜一人....直到他离开、早坂爱进来，才露出压抑不住的奇怪笑声。
“糟糕....不仅仅是安雁，这孩子也开始变得奇怪了，这个宅子正常的高中生，果然只剩下我了吗？”
早坂爱一脸亚麻呆住的表情，傻眼的看着怪异的辉夜。
此刻她也切实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产生的恐怖影响，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人格安全。
没能参加先前会谈的她本是想提醒辉夜该上学了，却也在看到这一幕时于傻眼后，默默地重新关上门就这么在门外，转过身注视着天空，思考着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才能拯救自己这杂鱼似的主人。
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个难以忽视的问题，如果先前辉夜的情况还能勉强认为，只是对亲人之间的爱的渴望，那么现在.....
“....不不不，再怎么说正常的兄妹就是遭遇那种事情，也不可能出现那样的感情，辉夜大人肯定只是想管教安雁大人！那事件顶多只是让他们的兄妹情谊进一步加强！嗯！就是这样的！！”
早坂爱连连摇头的还在胸前握了拳头，努力想要说服自己相信这个观点。
但是....她比外面任何人都明白，他们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正常的兄妹。
正常兄妹从小在一起，正常当然不可能从男女的角度上的喜欢，可他们却是最近才认识了一年多些，彼此还都是私生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常的兄妹啊。
“糟糕....真的糟糕....这样下去辉夜大人肯定会误入歧途吧？安雁万一没坚守立场从萝莉控变成....嗯，那个更糟糕？一个犯法一个有悖人伦好像都很糟糕？！——怎么办？！我该怎么拯救他们？？？”
越是去想，就越觉得两人情况都很糟糕，令早坂爱不自觉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都开始抓耳挠腮的寻求，能够拯救两位主人的方式。
....虽然她表面上一点都不喜欢安雁，但实际也没有任何恶感，顶多对他控萝的行为投以冷淡的目光，顺便报复下他过去诬陷自己的行为。
而那枪击事件的过程中，安雁的表现却令她这半个局外人都有些心动，甚至在心里承认了，他才是真正能够代替自己保护辉夜的人。
毕竟她自己只是个叛徒、间谍，不能真正的帮助辉夜，最终即便自己多么不情愿也还是会背叛辉夜。
“....不过，如果我注定要这样，还不如....现在背叛？让安雁改变....？这样安雁也能从正常的角度保护辉夜？把这两个人一起拉回正道的方法，好像只有背叛辉夜这一条路？”
这是....双赢？——深思熟虑的最终，早坂爱心里不自觉出现了这万全之策。噋
然而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的早坂爱并不清楚，门内的辉夜也在冷静下来时脸色逐渐变冷。
“不不不，不对，不对劲....这样不行，哥哥就是哥哥....作为妹妹却嫉妒哥哥和女性关系很好，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么不正常，毕竟对象是孩子的话，如果自己不生气才不正常；因为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哥哥不就成了四宫家的耻辱吗？我只是在努力挽回四宫家的名声，对！就是这样！虽然骑在哥哥身上有点不太检点，但是！但是这也是必要的教育吧！——一时间心乱如麻的辉夜这会儿，在心里也意识到自己对安雁的感情似乎有点太过，只是暂时她也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如果是真的合适哥哥的对象，各方面都足够优秀的话，我也不想....不能考虑........对、对了！太早！现在还太早！都是学生，怎么能够想这种事情呢！”
在脸色惨白的最终辉夜却还是一阵头脑风暴后，在大脑内与自己完成和解，找到了合理的答案，不由开心地自顾自连连点头。
另一边.....
并不知晓两名少女此刻，那过于复杂、过于深沉的心情与脑内大战的安雁从会客厅出去之后，就蹲着了瑞吉儿身旁满怀期待地提出了一起去睡个回笼觉的建议，然而.....
“我差不多要上学了。”瑞吉儿以极为正常的理由，拒绝了这不良少年似的提案。
“上学？”
“我已经完成考试，现在是一年级。”
“....我才回来，你竟然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去上学！？”
“那....不去了吧。”瑞吉儿微微侧头的想了想，倒是意外简单被说服，令安雁喜出望外道：“哦！那一起....！”
“不行，我现在不困。”
想也不想的回答，或许是瑞吉儿对于他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自己的小小惩罚。
这让安雁带着一脸的遗憾，却也只能一路往上来到瑞吉儿的房间，就这么在瑞吉儿的床铺上倒头怒睡。
“明明自己的新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卫生....安雁果然是奇怪的人。”
默默跟在他身后，还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被子弄乱的少女小声抱怨着，却没有要他离开这里的想法，只是安静的坐在窗边的书桌前，静静翻阅起未看完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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