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想欺负残疾人吗!·恐怖分子中的杂鱼
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杀人不眨眼的少女，可是每次遇到安雁倒是都有点头疼....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你听我狡——不是，听我解释啊！”习惯性用狡辩来解释的，这回真的要解释，反而不小心说错的安雁迅速改口，指着地板上的尸体，再指了指自己打上石膏的左脚，义正词严道：
“你看清楚了，他们这些人明显就是一些恶徒，而我明显就个三好学生！甚至还是个身残志坚的残疾人！！怎么可能和恐怖分子一伙？！还是说你想欺负残疾人吗！？你忍心？你还有良心？”
“....残疾人能躲开机枪扫射？看到尸体还能这么冷静的和人争辩吗？”黑长直的少女，面容冷峻的冷冷反驳回去。
“我心理素质强，而且是强忍的剧痛才躲开了机枪！你自己想想吧，到底要怎么赔偿我！”
“——举起手。”
根本没想过赔偿问题的少女，甚至都不打算再听他瞎扯下去，面无表情的将枪口往前顶了顶。
这让他为了避免滚烫的枪管碰到自己，反射性就这么一拨，将枪管给拨开并抬手一拽枪带。
那速度快到久经训练的少女，都没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突然感到一阵旋转与无法抗拒的拉力。
只是霎那的工夫，本还占据绝对优势的少女就被拖了过去，连手上的枪械都跟着脱手。
明明一开始还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可眨眼....她发现自己竟给人劫持了，临时揣在腰间的手枪，此刻也正顶着自己脑袋。
“哎....？”她茫然的睁大眼睛，想要试着反击，可双手都被安雁一只手抓着反扣在身后，甚至连动弹都没有办法动弹。
将其制伏的安雁也是一脸无奈：“不要挣扎了，我都说了我是好人，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就不会伤害你。”
“去死——！”少女呵斥着猛然一脚往后踢去，想要直取他的命根，然而.....
“危险危险~！”
安雁灵活的侧身，还抬手就抓住了少女的腿弯处，就这么....以奇怪的姿势将身前少女半扛了起来。
两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怪，而指尖触碰到少女大腿时，那柔软且具有弹性的触感，突然就令他感觉挨着上机枪扫射，好像也不是那么亏的事了？
特别是这给人以高冷感的黑长直少女，脸颊涨红的模样更是叫他感到有趣。
可不等他多逗下，不远处同样穿着红色JK制服的少女，以及另一名深蓝色制服的少女，就齐刷刷举枪对准了他：
“你这混蛋！立刻放了泷奈！！”
“快点放了泷奈！我们就不杀你！”
“——你们当我傻啊！那种摆明就是骗人的鬼话，我三岁就不说了！有本事你们就开枪！能打中算你们赢！”
安雁倒是也不客气，还就这么压低身体左右摇晃着脑袋，从少女的左右两侧冒出脸来挑衅对方。
他不知不觉玩到不亦乐乎，甚至都快忘记自己其实真只是路过的无辜者，不小心就带入恐怖分子角色的时....又一柄枪从后面抵上了他的脑袋。
“——你在做什么？来捣乱的吗？”
紧赶慢赶的爬上6层，本想帮助解决事件的千束，看到安雁劫持莉可丽丝还兴致勃勃挑衅另外两个持枪莉可丽丝的的样子，直接给她都整傻眼了。
这也令她就这么掏出手枪，抵上他的后脑勺，甚至还用枪戳着他的脑袋，没好气道：
“你是怎么回事？都在干什么？快点把这孩子放开！”
“不是，你应该先劝她们把枪放下.....”安雁同样回以无奈的笑容：“我只是路过，这孩子竟然用机枪扫我？说出来你信吗？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残暴的孩子？！”
“那还真残忍....不过你这样都能躲过机枪？”
“强忍着剧痛趴在地上。”他随口胡扯着，倒也顺手就放开了那单膝而立的少女，并一溜烟窜到了千束身后。
另外两名少女就要冲上来，千束却连忙张开双手，挡在前面苦笑着劝阻：
“嘛嘛嘛~大家都冷静一点，这家伙真是无关人士，相信我，实在不行就把他抓起来审问一下，但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大概。”
“大概？你怎么证——啊！那家伙逃了！？”
“——快追！”
三名莉可丽丝看安雁从千束后面抄起拐杖就逃，那逃跑速度比正常人还快得多，惊得一个个丢下千束拔腿就追。
然而.....
“人呢？”
“怎么不见了？”
“为什么拄着拐杖还跑得那么快？？”
等她们追出去到下一个转角，却发现安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左顾右盼的连个鬼影都没有，让她们都有些见了鬼的感觉。
毕竟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身手如此矫健的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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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场溜走之后，安雁倒是自顾自的叫人，研究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作为交易物品的一千支枪和大量子弹，几乎全部已经被卖出，不知道都到了哪里去，同时.....
“长官，网上找到了这个图片，您仔细看看左上角。”
商务车内，摆弄着电脑的安雁突然接到了电话，还收到一条链接。
点进去竟是推特的推文，里面则是个女人和男朋友的合影照。
放大图片之后，照片的左上角赫然正是枪械交易现场，只是因为距离以及同时发布到社交平台，图片基本都会被压缩一些，导致图片放大之后十分模糊。
但从那自拍照的周边情况，还有发布时间来判断，应该是在DA发现的前三个小时，刚刚日出的时间拍摄。
可都还没有细看，那条推文就给删除了.....
“怎么办？长官。”
“把那女人抓....不，等等，找一批人过来跟踪那个女人，咱们放长线钓大鱼，没有意外地话她肯定是被那伙人发现并威胁，所以才会突然删除推文，而且那些恐怖分子肯定不会留着原图，一定会找到那个女人让她删干净顺便灭口。”
“明白了，现在就去准备。”电话挂断，车厢内重新回归平静。
安雁不担心四宫别邸出现什么问题，他已经派出精英部队在附近戒备，其它地方基本也有充足的人手，唯有他自己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可以说是完全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甚至还断了腿。
可以说，就是正常绑匪，现在都该忍不住动手了。
“难不成就是太好得手，反而让人不想下手？”
倒在轮椅上，都懒得起身的安雁自语着，还就这么在车上冥想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
从警视厅调来了的五人特警小队，立刻开始跟踪起了照片的主人——名为“篠原沙保里”的女性。
从白天到黑夜，在暗地里跟踪的一行人，倒还真就发现了同样跟踪着篠原沙保里的人。
对方开着一辆面包车，一共四个男人。
都是大半夜开车还带着墨镜，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可疑的样子，安雁甚至都清楚能不能看清路。
而且更夸张的是四个人的发型都非常有趣，一个光头、一个染红、染金，还有一个染白，除此之外都穿着掩人耳目的清洁工制服。
“这是什么托尼老师的聚会吗？不，正常托尼老师也不会染红吧？难道是中二的杀马特聚会？话说....为什么是清洁工的衣服？”
就在那面包车不远处商务车内的安雁，打量着那盯着篠原沙保里四人组的面包车，总感觉想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
他都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当别人傻还是自己白痴？或者他们的老大是白痴？有几个清洁工会去染着这样七彩斑斓？甚至大晚上还都戴着墨镜？他们生怕别人不觉得自己可疑？
就这样还跟踪？这年头当恐怖分子对智商都没有要求了吗？
满肚子吐槽欲望得不到释放的安雁，总感觉一直被别人吐槽的自己，对上那些二傻子都有点挫败感....至少在被人吐槽方面，他们明显更胜了一筹。
便服的特警队长，对此也是颇感无语，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正经的恐怖分子，地上出于职责还是攥紧了突击步枪，询问道：“他们似乎准备抓捕篠原沙保里了，我们动手吗？”
“动手吧~在可能的情况下有活捉，有危险就把他们全杀掉....咳，全击毙也无所谓，反正这些看起来就是些没什么价值的小喽啰。”安雁兴致阑珊的摆手，还不忘叹着气补充道：“....唉，总感觉浪费时间了。”
“——行动！”
尽管感觉安雁的用词有点不太对劲，队长还是拿起无线电低吼了一声。
这无人小道的转角处，顿时冲出了一辆面包车，还猛然撞上对方的车辆。
紧接着，四名便衣特警鱼贯而出，手持步枪的一边冲上前，一边对车上嫌疑人厉声呵斥：
“——不准动！不要轻举妄动！！”
“——把双手举起来！！”
“——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
......
车上四名深夜里戴着墨镜的杀马特清洁工，这些要素过多的人在遭遇撞击那一刻顿时乱作一团。
可注意到对方有枪时，他们倒是立刻就压低身体，本能的就要拔枪负隅顽抗，令一直盯着电脑不知在看什么的安雁直接下达命令：“开火，把他们全部击毙。”
——砰砰砰砰砰砰！！
对于手持枪械的恐怖分子特警们没有迟疑，接受命令的下一个瞬间便扣下扳机。
密集的弹雨眨眼将面包车，连带着里面才想抬手的恐怖分子一同打成了筛子，令他们在弹幕中如触电般浑身颤抖着就这么失去声息。
对于这些小喽啰被干掉，安雁倒是一点不遗憾，因为刚刚他通过街道各处的监控发现....还有一群可疑人正往这里移动。
所以如果想抓活的，还有的是人可以给他抓。
当然这行动对他而言，只能算一场小小的休闲娱乐，真那么想抓活人根本没必要脱裤子放屁的叫特警，一句话就能把所有问题解决了。
但....他也不想什么都事都自己上，那样他不得累死？当然还有就是——太简单也会显得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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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才拿机枪对安雁扫射，被称之为“泷奈”的少女，这会儿倒是与千束一同接受了，保护篠原沙保里的委托。
然而在千束有事暂时离开这会儿，独自护送篠原沙保里回家的她，半道上便发现篠原沙保里口中那群跟踪的可疑人。
同样通过篠原沙保里透露的情报，泷奈怀疑对方就是参与军火交易的恐怖分子，只是.....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突然出现，并且对着面包车一通扫射的武装分子，泷奈脑袋里不由地浮现出内讧一词。
因为日本的警察，极少数的部队使用步枪，一般也不会轻易出动，正常也不会在没交战前直接击毙对方。
而篠原沙保里倒是被吓得，反射性捂住了嘴避免发出尖叫，身体却不受控制瑟瑟发抖。
篠原沙保里没有逃走，不是不想逃，纯粹是腿软了，走不动道，只能脸色惨白的看着泷奈寻求帮助。
可惜这莉可丽丝出身，被训练成杀手的少女却并没有理会，只是小心的盯着那群人便小声的让她自己离开，顺便掏出手机就打算准备呼叫支援。
但还不等拨出电话——千束出现了。
她甚至脚步不停的就朝那群暴徒走去，让泷奈根本没有机会阻止。
可她眼中那群内讧的暴徒，却也没有对千束开枪射击，甚至在注意到对方是个学生，还穿着校服的时候连枪口都没有抬起。
这也令反射性拔枪的千束都愣了下，但——正是她拔出枪的动作，瞬间令那些“暴徒”迅速抬起枪口射击。
当密集的弹雨，在火光中蜂拥而出，悲剧似乎无可避免的就要在这街道上演，然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当街持枪杀人？”
镇定自若的千束一边快步而行，一边以尽可能小的闪避动作，竟完美躲开了所有子弹，仿佛所有人都是在瞄着她身旁射击，陪她演戏一般。
这一幕让安雁与泷奈两人都给看傻眼了，没有想到这看起来没个正形的少女竟还有这样的能力？
但傻眼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整个为了跟踪而选择便衣的特警小队，更可谓是瞠目结舌。
但以极小的动作躲开所有子弹的少女，却是自顾自快步冲上前去，举起手枪令红色的花朵，一朵接一朵在特警们的身上绽放开来。
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并不是血花，纯粹只是某种特殊子弹造成的效果，与安雁事前曾稍微了解过的情况一样，不会造成死亡的特制子弹，甚至连橡胶弹都算不上，只要稍微注意就不会留下任何永久性损伤，可谓人道至极的子弹，据说造价也非常昂贵。
只是和普通莉可丽丝不同，没有安装消音器的手枪，却是令盛大的枪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头不住绽放。
男人吃痛的惨叫声，倒是也跟着持续了好一会儿。
“——这个小鬼！！”
特警队长看到自己的队员一个个倒下，怒骂着丢下打空的步枪，抽出手枪从安雁的防弹商务车后方冲出，一边射击一边冲锋就要拉进距离，依靠近战放倒这名少女......
可压低身体冲来的少女，不仅诡异的避开所有子弹，并在最后不足半米的距离猛然蹿起并将重新更换了弹匣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胸口——开火。
砰！红色的花朵再次浮现，队长跟着踉跄地往后退了数步，千束却是抓住机会，倾斜着枪身再次扣下扳机，一发打中队长的下颚，令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直接就这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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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般轻易击败特警小队之后，似乎比起十年前反倒所有恐怖分子时更强的少女，依旧脚步不停的拔腿就冲上队长身后，让她感觉莫名眼熟的商务车。
可就在她准备直接拿下，这可能存在幕后的黑手的车辆时.....
“....唉？”
才冲上商务车，就看到里面正在嗑瓜子，可以说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安雁时，千束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你是....幕后黑手？”
“你在胡扯什么？我只是个柔弱的普通高中生，比起这个你吃点吗？”
“指使五个武装分子杀人的普通高中生吗？”
尽管自己认识对方，但千束却并没有因此放下警惕，无视了他伸手递过来的瓜子，甚至将枪口直直的对准他。
还在烦恼该给那些特警多少补偿金的他，倒也是不慌不忙的抬手用大拇指向身后：“你可以去他们身上搜搜，他们身上都带着警官证，全部都是警视厅的特警，他们只是在辅助我调查军火贩卖事件，正好发现那些可疑人都手持枪械，还没准备好对人动手，所以我就让他们去阻止了而已。”
“哈啊？”
日本的警察只有极少数的部队使用步枪，正常都不是轻易就能拿出来的，特警倒确实是个例外，但这突然的真相倒让千束大幅度歪着脑袋，总感觉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安雁却自顾自的将笔记本转了个头，令屏幕对准了面前的金发少女：“比起我怎么样，你能先解决一下这些人吗？他们或许都是冲我来的。”
“不、不....等下，你先让我捋一捋.....”
感觉脑袋不太够用的千束，捂着脑袋就想整理好现场情况，泷奈却是跟着一溜烟冲上车，与先前的千束如出一辙般举枪对准了他：“——投....又是你？！”
看清罪魁祸首刹那，泷奈的脸色顿时一沉，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令她忍不住都想直接扣下扳机。
“不要那么怒气冲冲啦。”安雁好笑的摆手：“井上泷奈对吧？我看过你的资料，射击水平在莉可丽丝中排行第一，实战能力也非常强，现场判断能力甚至比现任的首席还强，不过现在被DA开除了？”
“——不是开除！我是调任到莉可莉可和千束学习的。”面无表情的泷奈以极快的语速否定了开除，似乎非常介意这种说法，并且以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口吻，质问：“你现在是不打算投降对吧？”
“....什么我不想投降？你只是想杀我吧？公报私仇这样合适吗？你看看这里啊！我们可是被包围了啊。”
“反正你是罪魁祸首。”泷奈瞥了眼笔记本，上面的监控画面下，正有十多个阿拉伯人打扮的家伙，手持步枪的从各个方向朝着这边过来，可她却也不在意道：“抓住你，他们肯定就投降了。”
“我是警方这边的！千束可以证明！”
“大概是吧？”
跳下车，真就从队长身上找到警官证的千束，摇晃着手里证件之余，脸上表情倒是显得相当精彩。
可泷奈却依旧满脸狐疑：“高中生的警察？”
“又什么不行吗？jk杀手有资格怀疑高中生的警察？”
他理所当然的反驳，令泷奈顿时哑口无言。
千束看着画面里那些人已经包围了自己，甚至都开始布置路障，也不再和他多说就招呼着泷奈，将地上失去战力的特警，一个个连同篠原沙保里都给带上商务车。
不过就在她们打算驾车逃跑的时候，最近连路都懒得走的安雁，却开着轮椅冲下了商务车。
“你在做什么？！快点上来啊！”他奇怪的操作，令千束顿时就急了。
“他们想对付的人是我，如果我跟着他们一定会追击，就让我为你们引开他们吧。”
他一脸的大义凛然，仿佛真要去慷慨赴死。
然而....泷奈却眯起眼睛盯着他：“你不会是想趁机逃走吧？”
“....我在你心里这么可疑吗？”
“当然了。”泷奈想都没有想的回答之余，枪口也本能的上扬些许，令安雁脸上的大义凛然多少有些绷不住。
但想想自己的出场方式，他多少也对自己的可疑性有些了解。
不过千束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如果他的话，应该是有办法把你调回DA。”
“——真的？！”泷奈瞬间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可以吗？”
“嗯~我还活着的话，应该不难？”
“——放心吧，我肯定会保护好你！”
对于回到DA有着强烈执着的少女，态度转眼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让善于见风使舵的安雁都感觉遇到同行了。
千束倒是一边看着笔记本，一边将车停到边上的小巷便直接熄火，再嘱咐了篠原沙保里一下就从车外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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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手机把车辆锁定的安雁，无语的看着两名斗志满满，明显就准备保护他的少女，不由郁闷的直摇头：
“....其实你们两个躲在车上会更安全的，他们的目标只是我，对于别人兴趣不会大。”
“保护市民是莉可丽丝的使命。”泷奈一拉手枪套筒，理所当然般的如此说道。
“刚刚还在拿枪指着我的人，真能说啊.....”
“嘛~毕竟是委托，虹夏也有让我照顾你，直接丢下再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呀。”千束一边换弹匣，一边却是看着他没好气的道：“不过待会儿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我最好给我一一解释，还有....你都做轮椅了，就稍微老实一点吧！”
“啊、嗯，我坐了轮椅来着？”
发现轮椅代步是真方便的安雁，一时倒是真不太想起来，这会儿却也只能甩了下折叠拐杖，便站起身朝边上走去。
手持枪械的泷奈跟在他身旁，一边警惕周遭一边询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总之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剩下的事情交给千束就好。”
“就这样吧。”千束的意见被忽略，泷奈就这么点头认同了这过于简单粗暴的方案，跟着安雁就躲到边上全屋昏暗，似乎没有人住的民宅。
而千束则在庭院里碎碎念的抱怨着，为何自己被单独放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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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户还真就不在家的民宅内。
坐在沙发上的安雁随手把玩着，桌面上的儿童玩具，一旁持枪戒备的少女倒是忍不住时不时，以异样的目光扫向他。
“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你刚刚开那么快，实在不像新手的样子.....”
“我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行吗？”
毕竟不可能解释自己开始的时候，只是胡乱的鼓捣一下，实际靠帝具的他随口胡诌了起来。
“....我觉得开锁和琴棋书画应该没关系。”
尽管泷奈很想将他当成正常人看，但安雁的各类技能令她实在很难不怀疑，这家伙会不会是个惯犯。
可如果是小偷身手又好到夸张，至少她从来听说过哪个小偷能够瞬间制服莉可丽丝。
可现在她也只能尽可能，让自己静下心来，紧握着枪柄小心观察外面的环境。
尽管泷奈是想不明白，安雁怎么还那么冷静在那玩手机，可或许是风雨欲来，这夜幕中的房屋显得无比寂静，弥漫着一股大战将至的压抑与紧张。
就这样紧张等待着，没有太久外部便传来了第一声枪响，令泷奈的心脏跟着发出一声急鸣，额头上也不受控制留下汗珠。
从第一枪开始，外界交错的枪鸣，眨眼就密集到仿佛来到春节的凌晨，让她这身经百战的少女都感到无比的压抑。
尽管外表镇定自若，但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呼吸变得浅而快，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只是在安雁的提醒下，探头、抬手一枪打掉了不远处的无人机后，便重新缩了回来做好负隅顽抗的准备。
安雁倒是察觉到她的紧张，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那么紧张，一切交给千束就好了....顺便一提，如果可以请不要总是用枪指着我。”
“是你不要太放松了！说到底在这种情况下拍着持枪者的肩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是一激动，你的脑袋可就开花了。”泷奈冷淡的瞥了眼他，呵斥了一句便默默地调转枪头，等待着可能出现的闯入者。
经久不息的枪声，很快便停了下来，接着.....
——呯叮！！
“哇啊啊~~！！”客厅的落地玻璃门，突然就被千束怪叫着撞碎。
然而冲进房间的千束，却是第一时间就扑倒了安雁与泷奈，还不等两人询问.......
呼轰——！！
猛烈燃烧的火柱，跟着从破碎的窗户汹涌而入。
漆黑的客厅，转眼被烈焰彻底吞没。
压在他身上的千束，愤愤然地抱怨之余一头就撞向他的太阳穴，带着急切的表情冲他疾呼：“我可没有听说过！他们还有喷火器啊——！！”
“刚刚我们上面有架无人机，我想他们应该是看到你能躲子弹，所以特别准备的喷火器吧？”安雁若有所思的的伸手指了指上方，泷奈却根本不想听这些，眉头紧促的对千束询问：“现在怎么办？！”
“我能躲子弹，但我躲不了喷火器啊！说到底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喷火器啊！”
面对头顶上从窗台喷出的数道火柱，就是千束也不免露出苦涩的信任，实在有些无计可施的味道。
温度急剧攀升的室内，汗如雨下的两人没一会儿还就被烟熏得眼睛生痛，因为氧气减少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正是这样的情况，令安雁就算不太愿意出手了也被迫，推开身上的少女扬起手来。
被烤的都没法睁开眼睛的两名少女，在烟熏作用下错过了，本应此生难忘的画面。
他平举的掌心处聚出了光芒，而那涌动的蓝色光芒却是越聚越多，转眼便汇成了一柄超长巨剑，直接贯穿了整个房间。
接着他只是轻轻地挥手，巨大的光芒便伴随恐怖的风切声，随之摆动——不管是房屋还是火焰，甚至这个世界，似乎都在这光芒下被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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