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喜提天泼的睿智之书 劣质版 ·重返王都、袭击候选人
本来安雁都已经差不多放弃了，掠夺碧翠丝的力量。
可他本人根本不认识的碧翠丝，却对于他似乎有着相当的清楚，让他都感到非常不适，甚至有一种是要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
不过碧翠丝倒一点不在意这些，就算感受到明显的杀意，依旧显得十分无所谓，还道出他曾使用过的贤者之石。
看他沉默不语，碧翠丝却是不快的仰头追问：
“你的贤者之石连那个小鬼的角都能修复，对于那种不能算彻底死亡的状态，肯定也能起到效果吧？——请回答贝蒂。”
“....不是，你到底想做什么？”安雁一脸懵逼，郁闷的挠了挠头后，才答道：“如果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那应该是可以恢复的。”
“那么....贝蒂可以和你契约，只要你将贤者之石给贝蒂，贝蒂便将所有给予你，你所期待的全部都可以。”
“这可真是诱人的条件啊....你希望复活的人？是那么重要的人吗？”突然之间给出那么好的条件，都让安雁听着就有点懵，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直接掉自己身上？
而碧翠丝却并未隐瞒，而是坚定的点头：“非常重要的人，不过现在....贝蒂只是希望漫长悠久，而遥远的契约时间能够结束。”
无比期望着能够从达成契约后停滞的时间里，获得解放的碧翠丝言语中透露着难掩的凄凉。
她已经不在意所有的一切，只期盼能借由贤者之石来摆脱，四百多年前如同诅咒般的契约。
可安雁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自己就给出这么好的条件，因而放下手头上还没看完的书，俯视面前小小的少女：
“贤者之石十分宝贵，只能用在有价值的人身上，因此我有义务询问清楚，你到底想要用贤者之石做什么？为什么需要为此付出这样的代价。”
“......”出乎意料的追问，令表现出准备好一切的碧翠丝犹豫片刻，倒还是带着放弃似的表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本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有些麻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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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丝如她自己所言那般坦然，说出自己实际是强欲魔女艾姬多娜的造物，这个交易的起因倒也同样非常简单。
四百多年前她和艾姬多娜达成了一个契约，而维护、管理并守护这书库，就是契约的内容。
这书库里不仅有艾姬多娜的知识，还有大量艾姬多娜搜集来的知识。
而碧翠丝离开这里的条件，是等到“那个人”来到书库，将她从这里带走....如此契约才算结束。
也就是在达成契约没多久，艾姬多娜也就死于忧郁魔人之手，墓穴也就搭建在梅札斯领中的秘密处所。
被名为“迷路之森”的结界保护的森林深处，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克雷马尔堤圣域。
可即便契约对象已经死亡，作为精灵碧翠丝依旧十分看重与艾姬多娜的契约并为此，并在这里承受了四百年的孤独。
但是一直等到今天，契约里的“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书上甚至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再更新关于她的内容，不再指引她的方向，书也不知为何从来就没有，说明过任何“那个人”的事情。
但如果想要知道其他事情书却依旧能够显现，这也就说明.....
“....书没有坏掉，只是书主的未来已经终结了。”
在描述自己的未来时碧翠丝脸上，甚至连自暴自弃都没有，徒留寂寥与空洞。
“那还真是可怜。”
“呵....就算大罪司教也会同情人吗？”
“不要这样说啦，你的母亲不也是有大罪因子的人，你觉得她没有吗？”
“母亲大人当然不一样！”
“简单明了的差别对待呢~”面对少女处于对母亲的偏爱而制造出的双标，他也没法去多说什么，只是颇感遗憾的摊开双手：
“不过你的想法我大概是明白了，你是希望复活被完好保存的艾姬多娜解除契约，或是期待能从她身上寻求指引，来回避‘那个人’出现的条件对吧。”
“....这也是贝蒂现在唯一的方法。”
“不过啊，反正书上和契约都没有说，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那你直接当我是那个人，或随便找个人当那个人不就好了？何必那么执着于真正正确的那个人？”
对于这个执着的孩子，安雁都有些同情她这400多年的执着与等待，忍不住蹲下身来令视线与其齐平：
“换个角度来想，说不定本来就没有真正指定的对象，这一切完全靠你个人决定？”
“——你在胡说什么！母亲大人怎么可能会连个确凿对象都没有！知晓现在和未来！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母亲大人！怎么可能会对给贝蒂这种不确定的契约？！”
安雁随口的猜测，简直是要否定她这些年来的坚持、否定她心目中最为信赖的母亲，叫这小小的少女控制不住内心涌起的感情勃然大怒。
也明白与这种人争论这方面的事情，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意义，因此他很干脆的投降道：
“行吧，就算是我弄错好了，不过你的劣质版睿智之书不完整，所以你可能不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
“其实我只有一颗贤者之石。”
“——哈啊？！”
安雁是很随意的摊开双手，道出真相却是令碧翠丝顿时如遭雷击般，小嘴长大到能塞下一颗鸡蛋。
合着自己说了那么多，这家伙只是当看个热闹？他这是在玩我？——碧翠丝的脑袋无法自控的出现这里的想法。
“你——呃呜？！”在愤怒涌上心头的那一刻，碧翠丝第一个字才刚刚脱口，安雁就从口袋里取出了颗才剥好的鸡蛋，随手塞到她的嘴里给她弄得差点咽气，但他本人却微笑着自顾自说下去：
“你不用那么激动，贤者之石也不是不能制造，虽然制造比较困难，但是有机会还是能造出来的，你就当买个期货，现在先把‘现金’交给我怎么样？啊、顺便一提‘现金’指的是你自己，等我弄到新的贤者之石我第一时间给你如何？”
“呕——！”咽不下鸡蛋，一口吐出的碧翠丝擦着口水、含泪瞪着他：“——谁会做那种傻事啊！愚弄人也得有个底线吧！”
“怎么会是愚弄？我这个人觉得这还算是不错的交易方式。”
“那只是对你自己吧！滚出去！这个混蛋！”
怒气喷薄而出的少女，忍无可忍的抬手释放出一股强烈的冲击，直接将他弹飞出去。
而在他的身体飞出大门时，书库大门也跟着在下个瞬间关闭了。
书库也因为少了一个人，立刻迎来久违的宁静。
“....结果，一切依旧是徒劳的吗？想将最后的终焉结束掉，让贝蒂能够从停滞中解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吗？”
没有去看安雁消失的方向，呆立在原地的碧翠丝只是无力呢喃着，就像是在寻求依靠一样，抱紧了手中漆黑的书籍。
可很快她又像是放弃般闭上双眼，任由书籍从手中滑落。
然而....不等重新找到希望，这希望又瞬间破灭的她悲伤太久，大门却再一次被打开。
少女愣神的抬起头，安雁却顺手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的书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如果不要的话，不如把它给我怎么样？我可以.....”
“——给你就给你！反正这种东西对贝蒂也没有用了！不要再来烦贝蒂了！”
说话间，愤怒的少女还随手就从边上的书堆中，抽出几本书直接丢了过去。
“不用那么生气，就算看在这本书的份上，如果弄到贤者之石我肯定会给你，实在不行我也会想办法帮你问问艾姬多娜....有机会的话。”
将书籍悉数接下的安雁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迅速带着书一同退出房间，还贴心的随手将大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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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书库之后，安雁倒也没白拿书籍，立即找到爱蜜莉雅并劝说与其形影不离的帕克去看看碧翠丝。
随后他才安心的坐在书桌前，翻看起字迹自然浮现而出的睿智之书。
“这是什么？为什么字会自己出现？”本来还在和微精灵交流的爱蜜莉雅，不经意的瞥了眼他的书，倒是越看越觉得眼熟：“这好像是....碧翠丝经常看的书？”
“她送给我。”
“真的吗？她那么喜欢这书，才认识几天就送给你了？”
“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非常受小孩子欢迎。”
“嘿唉~好厉害，不愧是安雁呢~”
爱蜜莉雅并未怀疑，倒是笑容满面的点头。
也是在这个时候，没有关闭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爱蜜莉雅大人，有客人来了。”穿着女仆装的少女——蕾姆，带着和往常差不多缺少情感起伏的声音插入二人的谈话，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安雁身旁的少女：
“是来自王都的使者，现在罗兹瓦尔大人不在，还请您出席迎客。”
“我一个人吗？那个....安雁可以陪我一起吗？”从性格就基本目标，实际并不擅长谈判的爱蜜莉雅不自觉揪住了安雁的衣摆。
“可以哦，我还是挺喜欢交流的。”
“对不起，爱蜜莉雅大人，蕾姆倒是觉得安雁大人出席怕是会得罪对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的反对，让安雁合上书本露出郁闷的表情。
“因为您没接受过贵族的教育，比起礼仪倒是更擅长使用暴力的样子。”
“别看我这样，我曾经也担任过摄政王哦？”
“是什么部落或者什么奇怪地方的摄政王吧？要不然就是通过恐怖政治和武力来实现统治。”
“没有武力一切都是空谈，真理也只在魔法射程的范围。”
“很符合您的恐怖政治呢。”蕾姆带着事务性的微笑，倒也不打算再反驳。
两人之间一点不友好的氛围，让爱蜜莉雅只能强颜欢笑的插入期间，一边当着和事佬一边就拉着安雁，前往会客厅的方向。
而在会客厅内，已经在等待着宅子主人接待的人，却是安雁的熟人——准确说是骑士团长的熟人。
穿着露肩也露背的蓝白色连衣裙与蓝色过膝袜，还有着在亚麻短发，头上长着同色的猫耳的亚人种，可以说是相当可爱的猫耳——少年。
没错，虽然打扮相当地女性化，或者说根本就是女性化，长相也相当的女性化，举手投足同样充满女性魅力，可这猫耳亚人确实就是男性，还是只存在男性的近卫骑士团一员——王选候补库珥修·卡尔斯腾的第一骑士，菲利克斯·阿盖尔。
“喵喵？”菲利克斯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颊，头部微倾的仔细观察安雁，又不自觉在两人的后面找了找：“为什么爱蜜莉雅大人边上是个陌生的男人？罗兹瓦尔大人到哪里去了喵？”
“罗兹瓦尔现在不在，不过你放心吧，所有决定我和爱蜜莉雅都能做。”
虽然安雁是这样说的，可菲利克斯的目光却看向了爱蜜莉雅：“哦呀~这可是....怎么样喵？”
“没事，我非常~信赖着他！”爱蜜莉雅毫不犹豫地点头认同。
“吼吼~那这可真是厉害喵~”自上而下仔细审视安雁最后，菲利克斯还是拍手表达理解。
虽然很想探究一下两人的关系，但毕竟有正经事在菲利克斯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关于接下去马上要开始的，王位候补集体亮相的事情上，还有一些合作事宜的商谈。
老实说就安雁个人而言，可以说是无聊到想打瞌睡了。
不过....重返王都的事项，也就此确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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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
碧翠丝与弗雷德莉卡继续看家，而安雁则与剩下三人一同重返了王都。
只是在夜深爱蜜莉雅也睡着后，安雁却带着拉姆一同离开了宅子。
“....什么？深夜里竟然把淑女从房间里带走？”尽管早早就有被提醒过，但被从床上拖起的拉姆依旧是满脸的不快。
“不要抱怨啦，这是正经事。”他无奈的轻抚拉姆的脑袋，便瞬间令拉姆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嘛、嘛~如果是这样——不、不对！你在做什么？！....可恶！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才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来的拉姆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就要去撞墙靠失忆洗刷屈辱的记忆。
只是还没碰到墙壁，就给他揪住后衣领，直接拖了过来。
“别弄出奇怪的动作，咱们现在是要去夜袭啊！”
“夜袭？怎么听起来就充满了下流的味道？”
“想到下流事情的你才下流吧！”
“还不是因为要去夜袭的对象是您？”
“你好歹是个女仆，稍微尊重一下真正的主人怎么样？”
“是这样吗？不过对象是靠契约才能赢得尊重的杂鱼主人，拉姆已经在最大限度尊重您了呀。”
拉姆掩嘴偷笑。
尽管这些天情绪变化很大，可她依旧在努力维持着倨傲的态度。
这样一点不治愈人心的女仆，也让安雁感觉脑壳疼：“....好奇怪，我明明有让你尊重来着？为什么还是这样。”
“比起这个，还是快点把事情解决掉吧，杂鱼主人。”
“这个时候转移话题？话说你的尊重难道只是加个主人？那还不如没有。”
“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您希望拉姆直接称您为杂鱼比较好？”
“....我说你啊，虽然我确实玩的有点过，但是你不考虑一下自己的言行，所以才让我变成使用那种方式的？而且我还确实帮助了你，为什么最近我甚至都没招惹你，你却比过去还更讨厌我了？”
边上少女赤裸裸的嘲讽，让他一边走着，一边却也是脚步不停的询问，那被自己拖着走的少女。
“.........”
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的心情，拉姆移开目光沉默的完全不打算回答。
因为如果是正常态度，她都不能够肯定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这种话....她如何能够说出口？
可安雁倒是自顾自说了下去：“如果你答应正常一点，我就解除契约里迷恋我的要求....怎么样？”
“可以！”
“....秒答吗？嘛....算了。”
第一次获得如此果断的答复，让他多少有些想吐槽，可还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放弃去在意这些事情。
随后他只是一句话，便解除了对拉姆的约束，令拉姆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然而......
“好~这样就和解了吧？”安雁笑着抓住了拉姆的手，自说自话的上下摇晃了起来。
然而拉姆却不动声色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的别过头去：“....姑且。”
“嗯，好奇怪....总感觉态度还是一般般？”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呃？为什么还生气了？？而且比我还积极？”
“——快点走了！还有，有求于人的时候要叫拉姆大人！”
如此呵斥着，为了掩饰烦躁的内心，拉姆还快步走在了他的起来。
如果要问为什么烦躁，那当然是因为她发现——即便已经解除了这方面要求，但被握住手投以微笑的目光时，心里也莫名的小鹿乱撞，脸颊也不受控制的发烫。
很显然即便解除要求，可这些天累积下来的情感并没有消失，叫她实在心乱如麻。
“....还真是奇怪的遮羞方式，果然我不应该期待对女仆抱有什么奇怪的幻想吗？”
只能追在后面的安雁，望着少女与往常没有如何区别的背影，这会儿也只能带着对治愈系女仆，根本不存在的遗憾止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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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睿智之书的指引安雁几乎掌控着，还未公布的剩余王位候补者们的动向，甚至连她们未来的发言，以及他们手下人大致能力都有所了解。
同时他以之后会全力协助培提奇乌斯为条件，召来了那位疯疯癫癫的怠惰司教。
这样加上拉姆和自己，挨个突袭生擒这些人，并在别人反应前逃离，也根本都不是问题。
至于为什么要生擒....当然是因为需要凑齐五个人，才能开启王位选举。
杀掉之后还得重新找人，那还不如现场直接让她们成为自己的人？
今夜正好有两名候选人在外谈判，只是谈的时候他不打算动手，而她们在驻地也不太好下手，因此分道扬镳时才是他动手的最佳时机。
于是在这深夜，没有行人的街道上，一辆豪华狮虎车正行驶在石铺的大道上时道路前方，却突然出现浑身漆黑的骑士与同样穿上黑袍，却依稀能看出是少女的人。
“——什么人？！”马车上，坐在车夫位置上脸类似于狼，身高超过2米的犬兽人，第一时间就看出这两人不像好人，甚至感到背上一阵恶寒，因此直接将肩上大砍刀直指向了两人：“不要减速！直接碾死他们！”
如同这个世界里由于温厚老实，所以被人奴役的地龙一样，同样是叫人大范围采用的交通工具，体型如大象、速度却和小轿车似的狮虎，顿时遵从命令加速向前，甚至发出了碾杀猎物的吼叫。
体型庞大的怪物，就这么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与大地的细碎震动，眼看就要将他们直接撞飞刹那.....
安雁抽出剑并笔直的一剑斩下。
扭曲的空气顿时脱刃而出，在地面犁出一道深坑，并急速飞向狮虎与身后马车。
庞大的狮虎，在接触瞬间真空斩的刹那，便被从中间一分为二。
血沫霎时间横飞，溅满了大地。
狮虎车上的目标被两名小猫似的兽人保护着，在马车被撕裂时一同跳下车去。
“团长！”狮虎车中第三名猫兽人少年，黑塔罗落入那犬兽人身旁，却不需多言便默契的牵气彼此的手，同时一齐张开口来。
“哇——！”“哈——！！”
两人的声音重叠，成波状扩散的破坏性音波，顿时朝着安雁扩散而去。
“哼！”拉姆上前一步抬手一挥，汇聚压缩的风，笔直命中那冲击波。
霎时间狂风大作，那音波也跟着消失不见。
似乎都比想象中更强的对手，让发起攻击的两人脸色一僵，本能的就想带人暂时先逃走时.....
一直隐藏着附近屋面上的培提奇乌斯，突然发出了瘆人的“欢呼”：
“逃跑是愚昧之举，等同放弃思考！放弃思考，就是——怠惰！！”
早已遍布于天际的无形之手，瞬间抓住猝不及防的三只猫型兽人，以及有着淡紫色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甚至连她肩膀上的白色围巾都给攥在了掌心。
唯有作为王选候补者，安娜塔西亚私人佣兵团的团长，犬人团长里卡多·威尔金在同伴被捉住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突然改变方向才逃离的现状。
只是等他本能逃窜着避开无形攻击，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的刹那却发现....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之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并且悬浮于半空之中。
“什么？！这个....！？”
能够遇上魔女教，然后还能活下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上使用权能的司教更没有幸存的记录。
因此里卡多脸上，只是难以言表的震惊之色，却根本搞不懂都发生了什么事，举目四望时都不知该戒备培提奇乌斯还是安雁和拉姆。
“培提奇乌斯，我吸引注意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一个快点收拾了，待会儿把人都带过去，我还有另一个要解决掉。”
如此说着，不等回应安雁就吹响马哨，顺手拎起拉姆的后衣领，就将其拉到马背上并就这么带着一连串火焰，踏过虚空翻过屋檐消失不见。
对手只剩下一个人，里卡多不禁也松了一口气，横刀摆出架势厉声呵斥：“——把他们全部放了！魔女教徒！！”
然而即便是变成了一对一，培提奇乌斯看着里卡多的眼神，却依旧像是看着待宰羔羊一般，咧嘴露出灿烂过头的笑容：“震撼....脑髓。”
话音落地的刹那，还想要叫出什么的里卡多忽然察觉到什么，纵身一跃却在半空中失去了身影——被看不见的巨手一巴掌扇飞出去。
碾压式的战斗，就此开启了第二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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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虚空却留下火焰的灵马，载着安雁与拉姆穿过屋檐之后，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倒重新落入地面，还就这么穿梭于大街小巷朝另一个目标飞奔。
这个过程之中，坐在安雁身前的拉姆倒意外安静，甚至连安雁都能感觉到面前少女仿佛在紧绷着身体。
“不用那么紧张~对方的实力其实都不咋地，估计把白鲸弄过去都能团灭她们两人手下所有人，不直接袭击也只是在王都得速战速决，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啦。”
“....拉姆才不是在紧张这种事情。”
“那是害羞了吗？明明隔着铠甲耶~”他好奇的用指尖戳着拉姆的脸，却是令拉姆涨红了脸地别过头，这样的态度也叫他大感意外：“你这是什么少女的反应啊，别这样好吗，害得我冷汗直流耶！”
“——拉姆本来就是少女！”忍无可忍的少女，直接一记肘击砸在他的腹部，用力咬着牙道：“说到底现在拉姆只是和讨厌的家伙靠太近！所以生理性厌恶了！不要擅自误会了——非常不愉快！”
“哦、哦....那真是失礼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不喜欢偷袭别人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只是提前摆平竞争对手而已，倒是给你干活，更让拉姆不快！”
“也是~你没那么死脑筋我倒也放心了，嗯，不过如果没有后半句，我肯定会更高兴一些。”
倒也不想去纠结细节上的问题，因此安雁只是耸了耸肩便不再多言。
想想其实也是，在这样混乱的年代，为了争夺王位彼此厮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古代各国王族亲兄弟争夺王位，即便不会在明面上兵戎相见，也会在背地里相互刺杀陷害，甚至可以说每个国家都一样，因为他们是真有王位要继承。
而现在这些王位候选人，别说血缘就连交情几乎都没有，下手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
就这么根据睿智之书指引，他们越过屋檐飞扑般挡住一辆豪华龙车。
踏着火焰而来的黑骑士，令龙车也紧急给刹停了。
龙车上，穿着笔挺燕尾服，满头白发却又带着精悍气息的车夫，一言不发地从驾驶台上，纵身一跃便挡在了最前面。
“你们什么人？报上名来吧！”眼中蕴含浓郁战意的老人，缓缓拔出腰间宝剑。
“剑鬼，威尔海姆·范·阿斯特雷亚吗？你去解决吧，年轻时会更强不少，不过现在....欺负老人应该不需要鬼化吧？”安雁若无其事的翻着书，倒是直接将他交给了拉姆。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拉姆用鼻子吐着气，倒迫不及待似的从马上下去，站在了老人的面前。
一个是“剑鬼”，一个是“鬼神”，鬼之间的对决，实际上倒是....不存在任何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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