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代价
谈起间桐雁夜，那脏砚真是对这个不成器的子嗣充满了厌恶。
雁夜却因为无法认同丑陋的虫术与不想成为脏砚的傀儡而毅然挣脱家族的束缚，离开对他来说犹如炼狱的家。
不过就脏砚看来，虽然这个子嗣的魔术回路比起他的兄弟要好上一点，但也没有到必须花上夺取他的自由意志让他成为次代家主的那种程度。
就算放任也无所谓，就算在圣杯战争的开幕前夕归来，间桐脏砚也不指望雁夜能取得圣杯。
原本是打算看着他以背叛者的身分过着悲惨的生活，但雁夜却付出了如此不符合间桐主义的英雄式自我牺牲，因此激起了脏砚的激愤。
作为腐朽之人，脏砚讨厌这种自我牺牲的崇高。
所以渐渐地，脏砚对雁夜的态度从无所谓转变为了厌恶，逐渐的变成了雁夜悲剧的源泉。
当间桐雁夜接受刻印虫改造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掉入了脏砚的圈套中，哪怕最后真的坚持下来也无用。
无论圣杯战争胜利与否，被刻印虫啃食殆尽，这就是间桐脏砚为他安排好的结局。
不过现在这位不成器的子嗣如果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那脏砚也不是不能对他宽容一些。
“雁夜，干掉这个家伙！不然我就把远坂家的小姑娘丢到虫仓里。”
间桐脏砚大声地呵斥道，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泥土所制的光枪。
光枪的魔力引爆了脏砚三分之二的虫躯，那些被轰炸掉落在地上的碎肉，开始缓慢地蠕动了起来。
只听噗噗的声响，一双又一双小巧的翅膀从沾满了血液的碎肉上钻了出来，嗡嗡嗡地扇动着，缓缓地飞在了空中。
原本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死了的间桐脏砚，此刻又重新恢复过来。
此刻间桐脏砚脸上的得意的表情随着碎肉的掉落重组转为了震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雁夜怎么会有胆量背叛自己。
“你怎么敢背叛我！又一次背叛我！我要把那个小姑娘丢到虫仓里。”
此刻就像是无能狂怒那般，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末路的脏砚只能用无力的谩骂与威胁壮胆。
李煌对诸葛孔明骂王朗的话语印象特别深刻。
其中一句“断脊之犬”，此刻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脏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也算是不枉自己刻意花费了一个小时提前找到雁夜对他进行心理辅导。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在接受你的摆布。”
遍布血管的刻印虫在不停舞动，这种往日的痛苦对如今的雁夜而言却是化作趋势他反抗脏砚的动力
在李煌交给了解决这道难题的答案后，雁夜才发觉自己居然是如此的愚蠢。
根本不需要遵从脏砚的要求，比起击败六名手段各异的servant，难道不是直接击败脏砚更加轻松吗？
为什么自己从未如此想过。
是怯懦，自卑，还有他那一点点可笑的私心。
雁夜对自己的力量没有自信所以不敢反抗家族中占有绝对话语权的父亲。
“那之后的事情就由你亲自解决吧。”
见也雁好不容易能下达了如此决心，李煌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接棒那样的将责任交给樱。
虽说他对付这些虫子是没什么压力，但还是不免被虫子的粘液死亡爆出来的恶心到。
脱离战斗之后的李煌嫌弃地抖了抖身体，他感觉自己待会可能需要借用一下间桐家的浴室了。
说起来美露莘怎么还没回来，按照她那种速度，间桐家应该早就被她搜一遍了吧。
见李煌将战场退让给雁夜，间桐脏砚此刻感觉压力倍增。
刚刚berserker的攻击，几乎透过肉体是伤到了他的本源。
间桐脏砚的得意之道，是通过灵魂转生让自己到虫躯之中，再由虫躯拟态成人类的魔术。
间桐脏砚身体里面是虫子聚集体，人类的机能也由虫来运作，他原来的肉体早在很久以前就消亡了。
虫躯不过是他可以随意更换操控的玩具，只要作为本体的那一部分没有损伤，那脏砚就有再度复活的可能。
这种不老不死的特殊方法特化之下，在御主之中他的保命属性几乎是全点满了。
可就在刚刚，berserker投掷的光枪将间桐脏砚的侥幸心理完全剿灭。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雁夜召唤出的berserker居然有能给损伤自己灵魂的攻击手段。
在二者几乎是不同维度的实力差距之下，间桐脏砚几乎是被打得完全没有反抗余力，只是在用无力的言语争辩无意义的结果。
“怎么可能！就凭你这个废物也能趋势从者！”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雁夜这个废物居然有胆量反抗自己，并且还能自如的趋势berserker的行动。
恩奇都这种以宝具当平a的输出手段确实克制老虫子。
抛开本身的强度不谈，恩奇都以自身编制出的宝具再这么说也是象征着人智的结晶，总该有些超度的效果吧？
再说就算没有魔术概念上的超度效果，从恩奇都释放的每一把兵器都是宝具级别的魔力看，极致暴力输出的物理超度那肯定是有了。
再加上恩奇都本身就能沟通地脉连接魔力，其实雁夜这个御主存在与否对它而言都没有影响。
不过最后脏砚质疑的也确实没错，就算是恩奇都在平常没有遇到弓凛的时候脾气收敛了不少，但毕竟是带狂化的berserker。
恩奇都确实不会听从夜雁的命令。
这也是李煌敬佩雁夜的一点了。
在接手转身的时候，李煌发现雁夜手上的令咒少了一划，估计就是用在操纵恩奇都身上了吧。
闹剧结束了，连片刻都未坚持，间桐脏砚的身躯被削减得七零八落，甚至连人形都无法继续维持n。
在身躯与心理的双重破防下，脏砚身躯的糜烂让他痛苦万分，越发接近死亡的恐惧让脏砚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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