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系统装备
最快的速度到了市二院三住大门，修主任、于成、刘丽下车，孙振去找停车位。
一路来到介入手术室，产科医生已经把患者送过来，护士长带着护士正在做术前准备。
刘丽连忙去换衣服，虽然不当班，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要上手帮忙的。
修主任带着于成直奔办公室，一个眼镜男正在忙碌准备着什么。
“医务处的？”修主任霸气凛然。
“您好，修主任。我是医务处的小李，负责法务工作，视频设备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修主任大手一挥，哪里还有因病萎靡的模样。
产科医生开始介绍病情，很简略，并说明现在家属已经消失，患者出现产后大出血待抢救却无人签字的情况。
医务处的眼镜男开始宣读法律条款，并表示出现这种情况，医务处有权利代家属签字。
完成这一切后，修主任也不看眼镜男整理资料，更没有沟通，撂下一句术前交代一会给你，就带着于成直奔手术室。
家属都不在，术前签字这种东西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当然，这只是修主任的一种小特权，要是换一个住院老总来，医务处的人能把他脑浆子都骂出来。
孙振已经一路小跑赶过来，几人一同走进更衣室。
“于成，知道手术入路吧。”修主任问到。
“嗯。”于成应了一声，“栓塞髂内动脉分支子宫动脉。”
“很简单，手要稳，别被其他事情干扰了情绪。”修主任道。
修主任的意识是指手术外的情况，于成了解。
于成点头。
修主任没穿铅衣，大马金刀的坐在操作间的屏幕前。于成和孙振一件件把铅衣穿上，开始洗手，穿无菌手术服。
股动脉穿刺，一针见血。
整个手术的过程没有一丝波折，于成没有被像是在警察局做笔录一般的录像和突发任务所干扰，双手稳如磐石，导致孙振一直抱着膀子站在于成侧后方观台。
穿刺，放血管鞘，粗导管进入，找到髂内动脉，超选子宫动脉，造影，确定出血点后凝胶海绵栓塞。
整个手术一气呵成，给人一种手术太简单的感觉。
一直到孙振走出来，修主任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
“师父，真的没什么好教的。”孙振用无奈的口吻夸奖于成。
虽然栓塞子宫动脉属于介入科最简单的手术之一，但做到于成这种几乎完美的程度，还是很少见。
“只是血管栓塞而已，还有其他手术。”修主任道：“和西华的住院总说一声，要是有急诊，别忘了叫他。”
“好咧。”孙振一口应下来。
至于现在自己在休假，还要等上班，出门诊，收患者，提手术，带于成熟悉西华的介入手术室，认识住院总这一系列的琐碎事情，没有必要在这里和修主任说。
“整个手术用了七分零三十二秒。”孙振见于成已经开始压迫止血，感叹说到：“加压止血需要十五分钟，反而是时间最长的过程。”
“很正常，这面的系统会用吧，去把术前交代写了，让医务处的人在上面签字。”
“师父，我可是二线的老板了。”孙振一边抱怨，一边麻利的坐到电脑前。
这是西华医院或者说是整个西南地区的叫法，内部黑话。
临床小医生在奋斗几年之后，提成住院总，负责所有临床琐碎杂事，被下级医生成为老总。如果顺利，有一篇以上的SCI，影响因子在1.5-2以上，那么恭喜，三年后会升为带组副主任医师。
带组的教授，被称为老板。上面的大主任，被称为大老板。
退休前的修主任，是大老板级别的人物。孙振称呼修主任为师父，是修主任允许的，一般人想这么叫，都没有资格。
于成按压止血，算了一下时间，还真不到一个小时。
系统分配的偏难的工作，在修主任大刀阔斧下，变得简单了许多，最后决定是否完成手术的关键竟然还是落到手术时间上。
叮咚的声音让人身心愉悦，于成看到一个初级宝箱落在空间里。
宝箱里不会有惊喜，于成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要是遇不到五千例手术经验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的时候，蓝瓶根本没用。至于红瓶，于成已经忘记它们的存在了。
他关心的是未知奖励到底是什么。
当初级宝箱出现后，无数的数字像是瀑布一样在于成意识周围流动。与此同时，于成也感觉自己的脑子发热，像是CPU高速运转无法散热。
这种感觉一瞬即逝。
机械女声响起，完成突发任务——良心的拷问，完成度完美。奖励系统装备初级银针一套，可升级。
嗯？有装备？
一套针灸用的银针放在莫名空间里，闪烁着银色光芒。
于成按捺住心里的好奇与渴望，继续压迫止血。
十五分钟过后，给患者换上加压包扎的绷带，抬上手术车，送走之后于成才默默来到更衣室。
莫名空间里的东西能拿出来？这是于成好奇所在。
按照于成的分析，那里应该类似于程序与记忆。但系统竟然能给自己奖励装备，这意味着莫名空间或许是一处空间罅隙。
心念一动，一套崭新的银针出现在于成面前。
手指碰触，冰凉。与此同时，脑海里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每一个宗师，都要有相应的装备，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技术水准。请尽快升级银针，使之达到宗师级。
随后安静下去。
于成心里骂娘，你就不能说清楚点么？升级，用什么升级？
跟那些无良的游戏开发商一样，游戏更多内容需要自行摸索。
不去管什么升级，于成抽出一根银针，针尖随着于成手指肌肉的微微动作不断颤抖。针尖锋利，针身韧性十足。
随着触摸，银针的相应信息也出现在脑海里：
初级针灸针
功效：使用后自动消毒，本身有轻微理气镇定功效。
说明很简单，于成却很开心。
能自动消毒，那就省了自己到处找高压蒸锅。从系统的办事来看，这应该是真的，毕竟连五千例手术经验都能奖励，一个自动消毒也不算什么是。
手腕微微一动，银针顺势而动，逶迤如蛇。于成更是满意。银针体现出来的材质等特质要比自己用的针品质更好。
之前用的针是在帝都一家药店买的，花了足足一百二十四块钱，掏空了于成一个月生活费。在系统装备面前，大路货的银针就微不足道了。
银针还有轻微理气的功效，是不是升级后梳理经络的功能会更强大呢？
“于成，修主任找你。”刘丽在操作间高声喊道。
“知道啦。”于成把一盒银针放到帆布包里，准备回头再研究。脱下铅衣，穿着手术服去找修主任。
“手术做的不错，手术记录你来写。”修主任道。
“好的。”于成回答。
“最近小孙会带你去西华做手术，你做好准备。”
“手术？”
“最开始会以急诊为主。”修主任道：“每个手术医生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能熬夜么？”
于成想到自己每天十点准时睡觉的作息，一颗心碎成无数片。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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