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核平史东薇尔·掠夺熔炉骑士的魔法·与菈妮的感人重逢
伫在荒凉的城堡前，打量着远处城堡群之际，安雁都还没有来得及感慨时代的变化和城堡的宏伟，远处却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褪色者啊！受愚昧的野心之火摆弄，妄想得到艾尔登法环，还纠集了一群丧失理智的反贼？”
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高墙的塔楼之上，一阵金光汇聚成三米多高的人影。
那人额头上长着乱七八糟扭曲的角，屁股后面还长着难以形容的怪尾，怎么看怎么畸形，还拄着一柄歪曲权杖。
可就是这样的怪人，却是在高处严肃的凝视着他，最后骤然一跃十多米高，并且从那几十米高的城墙塔楼上跳下，如炮弹般落在他的面前。
“呜哇....奇怪的家伙来了吗？”安雁郁闷的感慨着同时抬手挡在面前，阻挡着随之而来的冲击与烟尘。
对面怪人却是甩手一挥权杖，便缓步上前：“那么现在，连同那阵火在内全部扑灭吧——我，恶兆妖鬼玛尔基特，立刻执行！”
“——等一下！”对面才说完，他连忙抬起手并默默地往退了两步：“既然你能够沟通，那么咱们还是先谈一谈吧？”
“谈一谈？你不是想当艾尔登之王吗？那还有什么好谈？”还是少见，竟然想要谈判的褪色者，令玛尔基特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诧异。
“情况不一样！我只是奉菈妮大人的命令，来这里一趟！”
“你是....月之公主，菈妮的人？？”玛尔基特止住脚步，并皱起眉头。
“我此番前来，也是菈妮大人希望召集各位半神汇聚一堂，共商重振黄金的大计。”
“明明是三位被选中的神人之一，却又连碎片战争都未参加的半神，现在也那个不知躲到哪去的家伙？竟还能有这份心？”
“比起杀死我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你为何不尝试一下？反正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没有意义，我还能看到赐福啊，而我等褪色者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绝不会做出任何欺骗的行为。”
安雁拍着胸口振振有词的，以自己的身份做出肯定回答。
这话倒是不假，褪色者都是战士的后裔，而且若能看到赐福确实不需要太怕死亡，更没有太大必要欺骗自己。
当然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他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光复黄金王朝。
“....杀不杀你确实都无关紧要，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为何来此。”
尽管希望不大，可玛尔基特却还是暂时放弃对付安雁。
安雁却是默默地往后退去，表示有个东西忘记拿，而暂时先离开一下。
只是留了个背着大包的活尸，说包太重就让它先留这，玛尔基特倒是也很有耐心闭上眼睛，就这么在原地闭目养神了起来。
另一边的安雁倒是一路，直接带人彻底撤出史东薇尔城。
“核弹对环境一点都不友好，但是....我如果真能登上艾尔登的王座，或是让菈妮的律法控制这个世界，那么这些问题就不会是问题；如果没有成功，嗯，那这世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确认了一下距离，自己已经在五百米以外，于是他自语着背靠城墙，从口袋取出起爆按钮默默地按了下去。
说到底比起核辐射，这里还有猩红腐败与癫火更危险的东西，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嗯，至少没有完全毁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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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在原地上闭目养神的玛尔基特，还未等到安雁重新折返回来，就莫名感到奇怪而强烈的危机感。
待到他回报本体询问情况，是不是菈妮来袭的刹那，猛然察觉自己上当的玛尔基特再想逃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
一颗小型太阳从他的身旁绽放，比起太阳的光芒更加强烈的是关，瞬间吞没了他的视野，大地也都跟着剧烈颤抖了起来。
而远处的安雁到是从始至终没回头去看，因为一股庞大灵魂涌入身体瞬间，他就知道结果究竟怎么样了。
明显不同于过去获得的灵魂，也不知是因为附带赐福还是怎么回事，在通过菈妮教授的方式完成身躯的强化刹那，便令他感到身体力量、速度都出现了飞跃式的进展，令他喜形于色的派遣活尸去观察。
接着经过几天测试，再顺便去另一个世界搬回了一些东西，他得出结论是——核弹爆炸后残留的辐射，对于活尸和士兵根本没有一点效果。
“这倒和时尚之前用自己和我做的实验结果差不多.....”
想起自己曾经想到要使用核武器后的效果，答应和时尚一起做的实验，以及最后得出的结果，他倒是也很快放下心来，踏入爆炸后的辐射区。
人类的身体对核辐射的抵抗能力非常弱，但帝国的人和交界处的人，身体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类的水平。
甚至经过锻炼的部分人就和水熊虫似的，可以有着相当高的耐性，就算是各种电离辐射、压力与抗打击能力都远强于常人。
小心重返爆炸发生的过道时，过去那个过道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巨大爆炸给掘出的深坑。
至于那位轻信于他的妖鬼，也因为自己取信于人而葬身于那战术核背包2000吨当量的核爆，连带着那可怜的活尸都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但安雁并不打算马上开展，进一步对城堡群的攻击，而是....直接将手下的士兵一个个派出去送死，而他只要后面默默的按下起爆的按钮。
宏伟的城堡群转眼就成为了残垣断壁，大量灵魂涌入他的身体，不断为他带来实力的提升。
然而不等他再派出更多人，去彻底将那城堡群给荡平，一名身着暗红色铠甲、头盔上存在着斧头顶饰的骑士，便猛然从城内废墟之中冲出。
说是骑士，不过实际上他并没有骑马，一手拎着巨剑一手握着长有突刺的盾牌。
“那是侍奉‘初始之王’葛孚雷的熔炉骑士，不过现在只是流浪骑士。”
被安雁“培训”过要说出对方身份的骑士，立刻在边上报出了那骑士的身份。
而熔炉骑士倒是在接近刹那，身后猛然展开由金色光芒构成的光翼，并且就这么一飞冲天，随即华丽地举剑俯冲而来。
若是刚来到这个世界前的状态，面对这样的速度他多少会有些猝不及防，但现在....他轻易的挥刃挑开，令其骤然飞上半空。
熔炉骑士虽失去平衡，却骤然扭转身躯令脊椎部金光汇聚，构成一只巨大尾巴旋转着朝他砸来。
“——太慢了！”
安雁骤然侧身任由尾巴砸在他身旁，溅起碎石拍打着自己脸颊，同时却是张手汇聚光芒，令辉剑在掌心浮现并反手捅向他的腹部。
可这熔炉骑士也是身经百战的家伙，眼疾手快迅速挥盾格挡，然而....边上的诸多被安雁操控的骑士立刻跟着挥出兵刃。
不多时，在安雁与众人的围攻之下，熔炉骑士便不幸的被生擒，给安雁直接按在了地上。
“你翅膀很帅啊，不过现在——是我的了！”他将掌心按在了这熔炉骑士被摘下面罩的脸上，四肢被边上骑士按住的熔炉骑士，全力扭动身躯却也无法挣脱束缚。
暗紫色的光芒从安雁掌心浮现，傲慢的权能开始掠夺骑士赖以生存骄傲。
而当一切被夺去之后，熔炉骑士也跟着失去了生命。
都来不及高兴，对面崩毁的城堡却跟着涌出了一群流浪骑士与各式各样的怪物，似乎面这些小规模核爆忍无可忍了。
这令安雁干脆的甩手一挥，叫身后金光汇聚，化为翼展超过三米的光翼。
“上！”他领头扇动光翼冲了上去，身后诸多俘虏也没有迟疑，跟着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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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史东薇尔城附近的战斗，在夕阳西下时便彻底结束。
大半守城士兵战死，还有一部分则成为了安雁的部下，跟随着他一同深入史东薇尔城的最深处。
城市的最深处，通往城主居住的城堡道路两侧，林立着数不胜数的墓碑，树梢上还挂着一只年幼的龙的尸体，只是不知为何失去了头颅。
可不等他过多去观察，他便注意到尽头处城堡大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身高三米有余，头戴黄金王冠头发枯白，体型看起来却莫名魁梧的老人从中走了出来。
虽然看起来确实魁梧，可若是认真观察就能发现，他的背后长满无数的手臂，连脚上都是不知名的生物肢体汇聚而成，左边没有手臂，取而代之的是年幼的龙的龙头。
右侧的两只手，一柄巨大的黄金战斧，一柄普通的双刃斧。
“区区褪色者，气焰倒是不小啊，朕可是黄金君王！你竟然敢搅乱我的领地，杀死我的部属！现在——跪下吧！”
史东薇尔城的主人“葛瑞克”，虽是半神之耻却依旧给人以强大威压感，在话语的最后猛然将战斧砸在了地上，令大地为止一晃。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剩下的事情，还是由他来和你玩吧！”
不想劳心劳力去战斗的安雁二话不说展开光翼，直接原地朝后飞去。
而他身后诸多士兵，也像是收到某种信号一般跟着转身就逃，麻溜的冲向了城堡的地下室，只留一名活尸朝葛瑞克冲上去。
可葛瑞克倒也非常机敏，本能就察觉到危险的存在，战斧轰然砸在地上，便令大地剧烈颤动，活尸也跟着扑倒在地。
这个瞬间葛瑞克骤然跃起，炮弹般朝着半空中的安雁冲撞而来。
“算了！——大不了就是一起死了！”安雁把心一横，干脆的令双翼护住在自己的身前，同时直接按下起爆开关。
轰隆——！！！！
灼热的光，瞬息包裹了葛瑞克的身影，强悍的冲击波与热浪跟着便迎面拍在安雁的光翼上。
光翼应声破裂，而安雁本人就像被抽打的网球般跟着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身后城墙之上。
强烈的冲击与灼烧，一瞬间令他的视力彻底丧失，眼球似乎都已经被烧融，衣服和头发都跟着消失不见，唯有两个帝具被他连忙藏在身后才幸免于难。
2000吨TNT当量的核弹，在六十米左右的范围，完全就处于冲击波与光辐射（热量）的有效杀伤半径。
正常人肯定死的都不能再死了，甚至直接蒸发了都很可能，葛瑞克更是不足三十米的距离，就算坦克也该坏掉了，但.....
“你这....卑鄙下贱的混蛋！！”
被冲击波拍向远方的葛瑞克，身体明显溶解、崩溃的挺严重，可以说是彻底残了。
只剩一只龙头手，与外部融化大部分肌肉与森森白骨相连接的双腿，可就是这样他依旧怒吼着朝安雁冲了过来。
好嘛....竟然这样都没死？——可以确信自己的皮肤和部分肌肉都烧烂，甚至白骨应该都能看到，浑身上下更是痛到不行，脸部彻底毁容露骨，却通过空气的震动听到的声音，叫他只能佩服半神的神性，似乎就算再弱都比自己强些？
但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守住破碎的艾尔登法环碎片，大卢恩活到现在？
想到这他只能带着无法做出的苦笑，戴上五视万能重新恢复“视力”并唤出辉剑并拖着半残的身体，冲向那同样半死不活的怪物。
重伤褪色者与重残半神的交锋，再一次于此地上演。
不过能够复活的褪色者，对上重伤残废的半神——这结局，却也是注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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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东薇尔城没有太久，便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没能跑远的小弟已经死光，连带着那些核武器都坏掉了，叫重新复活的安雁都止不住感到苦恼。
好不容易存下来的武器，这回又得搬运？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摊开手来，一抹金色的光芒，随之在掌心浮现。
葛瑞克的大卢恩，最容易获得的艾尔登法环碎片，不知道该不该算是轻易的被他取得。
唯一叫他感到可惜的，倒是没能活着掠夺葛瑞克的能力，这法环碎片他好像还用不了？
这令他只能带着些许遗憾自顾自离开这座被自己弄坏的城堡群，吹响戒指令一匹深棕色的马从虚空中浮现，直接钻下去把他带起。
“哦哦，好厉害....虽然冷了点，还长了一对角，但好像和正常的马区别不大？”
在四宫家就学过骑马的安雁，好奇的打量着胯下的灵马，不仅感觉不到体温还发现它长了一对角....总感觉有点像是恶魔了？
但他也不太在意，一边在这荒凉的世界游荡，一边操控着灵马，让它带着自己飞上半空，为自己搜寻有价值的目标，就这么开始了游荡和残破的故乡巡游。
实际上就是躲开看起来很强的家伙，寻找有价值的东西。
偶尔的时候，神出鬼没的梅琳娜便会在他休息时出现，对于讨伐葛瑞克的行为予以肯定，就是.....
“你是我遇到的褪色者里，你是最不走寻常路的一个。”梅琳娜感慨之余却也在教导他，如何使用别人的灵魂制造出骨灰。
简单解释就是不去吸收灵魂，而是用特殊的方法，令其身躯和武器装备一同化作骨灰，叫灵魂寄宿于特殊的骨灰中，需要时将魔力注入骨灰召唤出灵魂，并以有着实体和切实装备的灵体状态参与战斗。
而只要骨灰不被弄坏，就算被打破也没有关系，就是骨灰愿不愿意听你的命令就不好说了。
而且就在教导这些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你杀死的恶兆妖鬼玛尔基特，实际是恶兆王蒙葛特的分身，保护自己亲人的后代留在史东薇尔的分身，你若是正面挑战的打败他，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你那有些不太....好的行为却激怒了他，现在黑夜骑兵正在集合，你最好小心一点。”
“骑兵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们并没有那么简单，每一个都可称为英雄，也是所有战士、骑士，以及英雄的死神，说是骑兵，实际却也是超精英的骑士，在过去夜幕低垂时于大道骑着送葬马的黑夜骑兵，往往都是独行着一对一杀死自己的对手和目标，而且他们对你的手段也已经有了防备，甚至可以说整个交界处都有防备了。”
梅琳娜半蹲在他身旁，苦笑着提醒了他安全黑夜骑兵的危险，还有使用核武器的事情已经暴露。
“嗯？整个交界处？”
“没错，整个交界处，若是你继续使用下去，这种污染大地和大气的武器，怕是会引来更多讨伐；尽管正常时期诸位半神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甚至有的连理智都已经消散，但残存有理智的人都有分派自己的手下观察交界处的情况，而且这里相对世界也非常小，因此您选择的武器，无疑亵渎了大地和天空，足够让人不快了。”
梅琳娜意外认真的予以警告，叫安雁大致明白或许是放射性尘埃污染了空气，虽然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却也让人不快了。
毕竟交界处太小，就好像坐电梯的时候你肆无忌惮的放屁，虽然不会对人造成实质性伤害，但——会恶心到人，遇到暴脾气一不留神就会挨打。
而且要是真放连环屁，挨打概率也会直线上升。
当然猩红腐败和癫火的污染更严重，可依旧没有人去管，这也让他难免感觉有些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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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雁心里些许不满，梅琳娜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只是补充着还告诉了他，双指也因为他使用的武器察觉到他的存在。
甚至不知用什么方式发现，他回来的时候菈妮也跟随在他身旁的事，都已经传遍了整个交界处。
在最后，她总结道：“也就是说....如果你去了圆桌厅堂，可能会遭遇群攻。”
“....那还真是热情好客啊.....”奇怪的处境，叫他都忍不住无语，但也明白自己使用的核弹，大概真恶心到别人了，因此也只能无奈摊手：“不过也不能怪我吧？他们自己这么多年都不把事情解决了，我这不也是想快点完成目标吗？他们不开心了就自己去净化辐射啊。”
“黄金律法的‘回归性原理’，是可以消除所有异常状态、拟态、效果，让一切回归本质的基础面貌，但.....”
梅琳娜没有说完，脸上只是浮现出一抹苦笑，安雁却也明白她的意思是——没人会喜欢去给别人擦屁股。
比起去收拾麻烦，直接收拾制造麻烦的家伙，倒是更符合那些半神的性格。
可他也不在意，反正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转而露出了微笑：“那回归性原理在哪里可以学到？我非常有兴趣！”
“....那种秘法就算我也不太清楚，或许王城的黄金树大教堂里存在。”
梅琳娜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掏出地图给他指出了个位置，顺便贴心的提醒了一下他，那个黄金王朝的王城内部可以说是高手云集....先前和他展开残疾人之间较量的半神之耻，葛瑞克到往常怕也是不用太久就会给人收拾掉。
于是，他非常干脆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就盯着她的左眼，好奇道：“说起来....你和拉妮的眼睛，一人一左一右的不睁开，总感觉图案也点相像？你们不会是姐妹吧？其实你也是个半神？”
“没有那回事，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巫。”梅琳娜漠然摇头。
“....你这样算普通？稍微透露一下吧，你到底和菈妮是什么关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
安雁试图深究，但是梅琳娜却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令他只能被迫改口问道：“你觉得菈妮怎么样？”
“她是位强大而伟大的半神。”
梅琳娜一点不给他抓住话柄的机会，只是留下这句话，便缓缓站几声，化为无数光粒消失不见。
虽有些遗憾，可安雁的旅行也是这么持续的下去。
路途中，他终于远离了那些风景美好的区域，沿途遍地白骨和尸骸，甚至是各种各样难以形容的奇怪怪物。
同时他也非常的不幸遇到了，身着明显残留血迹的漆黑全覆式铠甲，骑着以黑布蒙住头和全身的送葬马的黑夜骑兵。
对方二话不说挥刃斩来，早已今非昔比的安雁倒是毫不畏缩的唤出卡利亚大剑与其正面交锋。
就这么稍微花费了一些功夫，将其与其马匹一同生擒。
夺走送葬马的灵魂给灵马，交给梅琳娜为灵马进行不知第几次的强化，顺便安雁也扒下黑夜骑兵的装备，就这么继续开始游荡。
或许是久违的回归故乡，他的运气倒也是相当不错，才倒霉的遇上黑夜骑兵没几天，就又在踏入蔓延着猩红腐败，整片大地呈赤红色的盖利德地界边，捡到了一柄相当不错的武器——欧赫宝剑。
古代已经灭亡的国度，欧赫所流传的宝剑。
具有红金色的剑身，且经历无数岁月也未曾重新丝毫腐朽，硬度与材质好的夸张，甚至只需将魔力注入其中，便能令其自在舞于空，并且散发出暗红色的魔力激流，大幅度提升贯穿的能力。
“连这种神兵利器都能在路边捡到，这个世界还真凋零的厉害啊。”
坐在路边，不知是谁的白骨上，打量着手中宝剑，还不等去试一试这宝剑的能力，十多名黑夜骑兵突然从四周冒出，甚至就在这些骑兵之前，一阵金色光芒浮现并迅速汇聚成恶兆王的又一分身。
“——受野心之火摆弄之人啊！今日，我便彻底将你这无耻之徒根绝！！”
恶兆妖鬼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其彻底杀死，甚至准备蹲守赐福等他复活就斩，直到他无法复活为止。
而安雁二话不说收剑入鞘，并摸向了香格里拉，然而.....
“咦？空间传送不行了？”空间传送无法启动，令他一瞬就懵逼了。
“上！”事先就封印了周遭空间的恶兆妖鬼也不多废话，挥下权杖令四周骑兵策动送葬马一拥而上。
“糟糕.....”心里拔凉拔凉的安雁迅速挥手一招，腰间欧赫宝剑伴随着暗红魔力就要飞出与其同敌人血战。
可就在这个瞬间，周遭的空气中传来一阵仿佛玻璃破碎的声响，空间封印骤然被破。
淡蓝色光点浮现于安雁身侧，骤然浮现的菈妮本体一把揪住了安雁的后衣领，就这么拽着他一同重新化为光点重新消失不见。
“....这家伙竟真是菈妮的人？”恶兆妖鬼诧异地停下脚步，看着光芒消逝的方向，止不住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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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做好准备的宝剑重新归鞘，安雁也是在一阵天旋地转中，从赤红的大地来到了一座建筑内。
而在他面前的赫然正是，端坐于宝座之上的久别少女....可能也不算久别？
面前的少女比过去，一直待他身边的少女大了不少，依旧是最初似的如人偶般无可挑剔....不对，现在的状态就是人偶。
这就如最初见面时娇小的少女，这么多年依旧没点变化，甚至连着装依旧是曾经那副打扮，还在戴着那宽大的魔女帽，手腕的关节处倒证明这不是放大的菈妮而是本体。
安雁才想感谢一下她的出手相救，却莫名发现她屁股下的椅子，坐的地方是莫名的高，上面还盖着一块白布，令这娇小的少女坐椅子上，甚至比他还高——因而难以避免地给他带来一股熟悉的即视感。
“什么？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就忘记我是谁了？”菈妮面露不快地轻启樱唇，随后却露出一抹浅笑：“让我猜猜，你现在想干什么吧？”
“——真的非常抱歉！我只是想把您身下那块布扒开，看看您下面到底垫了什么，绝对没有想让您蒙羞的想法！”
突然转危为安，还看到熟悉的画面，令他在恍惚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想法，而且过于明白菈妮能够听到，自己对于她的任何想法，因此他想都不想的双手拍合迅速道起歉来。
这坦率的样子，倒是叫菈妮都忍不住想叹气，微微侧头露出不悦的表情：
“一天到晚道歉都没见你改过....你信不信你要敢拉下这白布，我就让你趴在椅子上？代替那块布和下面的书给我当垫子？”
“哈、哈哈~您又开玩笑了呢~”
“不，我是认真的。”
“....真的吗？”
“当....嗯？你看布干什么？等下....你不会真的想拉吧？！”菈妮话没说完就注意到，他的视线莫名落在那布上，叫她短暂错愕后直接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脸，气愤的直接往两边扯：“——你是什么变态吗？就这样还是我的信徒！？”
“啊——误会！绝对是误会！我只是好奇，下面是什么书而已！绝对没有那种奇怪的想法，相信我，我是个正经人！”
“你要是正经人，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不正经的人了！”
“——等、等下！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感动的重逢，让我好好感激一下你，然后咱们再叙叙旧什么的，你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对欺负我？”
安雁仿佛蒙受极大委屈的模样，满脸愤慨的抗议这神祇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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