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久违的故土与送礼的梅琳娜
在寂静的房间里，安雁才倚着窗台思考着这样的日子，差不多该暂时中止之时菈妮便如心有灵犀般于掌心浮现，注视着他的脸露出嫣然的笑意：
“准备好了吗？”
“谈不上，我都还没完全掌握制造实物的诀窍，这确实比我想象的更难啊，不过....该教的知识点伊蕾娜都说了，剩下我自己慢慢琢磨应该也可以？”
“是这样啊。”菈妮微笑点头，却转而问道：“害怕吗？”
“嗯。”
“想逃走？”
“想，可是....不能这样吧？”他笑着耸了耸肩，掌上少女也跟着露出微笑：“虽然你从性格到人品，几乎无一可取，但唯独这点我还是非常赞赏的。”
“我只是信奉等价交换。”
“那么我或许应该和你谈一谈，你总是在背后说我心眼小的事情了？”
“——我错了！请原谅我！”
“嗯，忘记了，除了信守承诺外，你也就道歉的速度很快了。”
虽然有相当多不满的地方，不过菈妮此刻只是带着好笑的表情，摇着头暂时还是不打算和他计较。
因为....她准备让他回去的时候，通过本体来教训这个一点谈不上老实，还总是想着拿自己取乐的无礼信徒。
而安雁这回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自顾自离开了伊地知家，就这么去军事基地里取了定制版的装备。
随后背着定制火箭筒，带着手枪和装满弹药的背包，来到被移植于军事基地深处的星月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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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本只是回一趟故乡，看看故乡的樱花.....呸，是看看故乡里家族的坟头草有多高，顺便想办法弄个好点的武器。
然而当他通过星月树，再一次展开穿越准备回到故乡里，菈妮已经改造好的星月树时——穿越的过程却出现了来到这和平世界时奇怪偏差体验。
不过....只是一个不算太奇怪的世界。（后续拓展衔接。）
也没有逗留太久，便通过和自称虚饰魔女潘多拉的交易，获得傲慢因子的他便带着些许惆怅留下拟态赐福，便重新折返回真正来到久别的故乡——雾的彼端，世界的中心“交界处”。
然而......
“嗯....我怎么感觉，这和我预期中的场景不太一样？又错了？”印象中一望无际的草原不复存在，映入眼帘的却是荒废的教堂，让安雁满脑袋的问号，而头顶上的菈妮却给出了个像样的解答：“这是赐福的指引，重新折返的褪色者，会被吸引到这不奇怪，所以我们的方向被改变了。”
他茫然的四处张望，四周是历经岁月蹉跎的砖石，地板上是延伸到道路尽头大门的破旧红地毯。
而这明明就是教堂之中，地砖的夹缝里却生长着枯黄的杂草，抬头向上望去，则是破了个大洞的天花板。
从天花板缝隙里透出的光芒，正好洒在教堂深处女性的石雕上，看起来莫名圣洁，却又莫名凄凉。
也就在观察这四周时，他却突然注意到墙角边，还躺着一名似乎死去没有太久的女人。
那女人身穿修女似的深色长袍，身前还写着两行字。
【即使引导早已破碎。】
【也请您当上艾尔登之王。】
“这是.....”安雁茫然的注视着那两行字，心中却是莫名浮现出某种猜想。
“每个褪色者都有自己的女巫，你也应该一样，据说赐福的指引会让两者相会——放眼过去，皆是如此。”菈妮将双手叠加放在膝上，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幽幽的道：
“失去女巫的褪色者和没有褪色者的女巫，两者因为命运没有相见，在现在这个世界，早已是司空见惯的悲剧，或许她就是你的女巫，也可能她只是不幸死在此地的路人，一切都看你如何去理解。”
“......”
他蹲在地上，注视着不幸死亡的女巫，心里莫名有些惆怅。
最终却也只是摇了摇头，便重新站起身来，踏上教堂中心的红地毯，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
在大门打开瞬间，金色的光芒随之大片洒落腐朽的教堂。
巨大到直抵苍穹的黄金树，映入了眼帘。
熟悉的巨物，令他还有了回归故乡的实感，但只是面无表情的低喃了一句：
“....崩毁吧。”
伴随着话音落地声后，教堂轰然塌陷，将里面失去褪色者的女巫掩埋。
而他却头也不回的踏在长满了杂草的地砖上，离开这座建筑一路往下，来到一座二十米有余的木质吊桥之前。
这里明显建于某座山峰之上，每个山峰都以吊桥相连接。
吊桥的末端是个奇怪的开阔地，在穿过拱形大门后便是一处开阔地，尽头则是一座永恒女王玛丽卡的石雕。
而才刚刚踏入那圆形的开口道，天空中就突然落下一个巨大的球状身影，还就这么拦住了他的去路。
仔细打量，这家伙的脸倒是长得十分俊美，可浑身上下却拼接着各种肢体，如扭曲的蜘蛛般长着大量手，其中两只手拿着剑，还有一只手拿着金色盾牌。
面对这样怎么看怎么丑，甚至扭曲非常的怪物，连安雁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传说中的接肢怪物吗？”
“准确说是接肢贵族后裔，或许他就是在这等着你这样的褪色者....杀死然后夺走肢体。”菈妮事不关己般的悠然叙述着：“尽管褪色者能够复活，但他只要不断杀死，那么总有一天褪色者便无法再看到赐福，届时就将迎来真正的死亡，而且.....”
“什么？一次性说完怎么样？”
“现在这个时代距离你离开那会儿，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除了你以外已经没有褪色者能够看到赐福。”
“真的假的？到底多久？？”
“这就由你自己想象吧？希望我们再次相逢时，你能有不错的进步，到时候我再考虑给你什么奖励吧~”
只是留下这么一句话，菈妮便带着轻笑在那接肢贵族后裔冲来之时，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这就是我亲爱的神吗？遇到事情自己竟然先跑？？”关键时刻大腿先撤的状况，令安雁多少有点小郁闷，却也是叹着气张开手来虚握着，令蓝白色的光芒在掌心间汇聚。
对面的接肢贵族一言不发，双手两柄直剑交叉迸发出金色的光芒，就这么笔直朝他冲来。
——呯！！
蓝白色的辉剑同直剑交错，并射出金蓝色的光芒。
这个瞬间，安雁的另一只手对天高举，五把魔力构成的辉剑，组建辉剑阵随之浮现并激射而出，逼的这贵族后裔迅速朝后跳开。
可这却正中了安雁的下怀，猛然践踏大地。
暴风在脚尖汇聚，令他如出炮弹般弹射而出，而他的双手却虚握刀刃，令更是先前的光芒汇聚，构建出数米长的辉剑。
——轰！！！
在暴风掀起的扬尘之中，伴随着五柄辉剑，巨大的光柱一扫而过，长着无数尸体的怪物就此被斩成了两段，令这短暂的冲突就此落下帷幕。
“啊啊....怎么就死了呢，这样我该如何掠夺你的能力？不过不愧是贵族....根本没办法去手下留情。”
通过交易获得的魔女因子，令他获得了傲慢的权能，可以将被彻底蹂躏、无法反抗之人的能力掠夺。
但死了他就没办法了，只能带着遗憾收起这贵族后裔的武器穿过又一个吊桥，来到另一处山峰顶端。
这仿佛被削平的山峰顶端，四周林立着大量石制墓碑，为寻找新出路的他好奇张望四周，甚至不自觉来到边缘往下看去，然后.....
“....唉？”脚下的岩石突然土崩瓦解，连带着令他也在措不及防中，跟着崩解的岩壁落向崖底。
靠着操控风的能力，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安全问题，在落地前驱使的狂风减缓了冲力。
可也是才着陆，都没有来得及观察四周情况，他便——不受控制被传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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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一趟老家，却没能完全回到老家，等安雁的视线重新恢复，四周却是漆黑一片。
“这都叫什么事啊.....”他郁闷的打量周遭，立刻就发现这就是个陌生的地下溶洞。
不远处还有大量空荡荡的石棺，以及一棵两米多高的黄金树幼苗。
他走上前去查看，却非常遗憾的并未发现黄金种子，无奈踏上长长不知为何修建于此的阶梯。
也就在阶梯尽头处，他还发现个圆形的石板。
试探着踩踏机关，石板便在魔力驱动下往上漂浮。
他根本搞不清楚，这些都算是什么情况，但在石板将他送到最上方时抬起一扇30厘米厚，两米宽、三米高，重量至少得有一吨，也不知道是防什么的实心钢门刹那——初始黄金树的光芒，便再次印入他的眼帘。
那黄金树下便是若隐若现的雄伟建筑群，不过实在有些太过遥远，相对近一些的位置倒是隐约能看到一座废弃的残破教堂，除此之外便是一片广阔的大地。
绿色杂草遍地生长，零零散散的发黄树木到处都是，但相对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开阔的草地，风景倒是意外的不错，甚至好的让他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而就在不远处他还注意到了，草地边浮现有一簇摇拽的金色光芒，同时那一簇凝如实质的金光边，还有点点的星光遥遥指向教堂的方向。
不需要有人解释他便明白，那金光正是赐福，可供自己死亡回归的点。
而那赐福散布出的光芒，便是所谓的指引，为褪色者指出该前行的方向。
他也没多想已经触碰了赐福，随即顺着光芒走向下方的绿地。
不过从这高台往下，穿过意外没有什么敌人的草地，抵达那外面刻着艾雷教堂的破败教堂时他倒是发现，这教堂至少荒废有几百年了。
内部长满杂草，失去维护的石壁已经坍塌崩溃，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天花板，整个就一废墟。
但叫他意外的还得在教堂角落，竟有一处篝火以及骨瘦如柴，穿着有点像圣诞老人却又蒙着面的家伙，甚至在看到自己时还不打算攻击自己，只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良久，对方才开口道：“看样子不会攻击我？你是....褪色者吗？”
“你也是？”
“不，可能外表上看不太出来，但我其实是个商人，我叫伽列，现在能碰到个有理智的人是真的不容易啊，如果你手里还有富余没使用的卢恩，要不要考虑从我这买点什么？”
商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即便第一次见面，却依旧想和他做点生意。
而几乎理所当然一般，许多本地人因为一开始就有灵魂和赐福，反而不太清楚卢恩和灵魂、赐福的区别。
实际上卢恩可以是赐福，也可以是灵魂，因为赐福的本质可以算特殊的灵魂力量，虽然灵魂不能算是赐福，但却可以称之卢恩也能强化他。
比如魔法学院制造出的种族白金之子，即便被艾尔登法环唾弃，是没有任何赐福的可悲种族，但是依旧可以稳定收割，获得卢恩....当然就他个人来说称之为灵魂更方便。
而他和商人稍微聊了几句，便看了一眼教堂中心的赐福，上去触碰了一下留下印记，便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教堂，根据赐福的指引而行....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赐福打算把自己引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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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草地来到森林，安雁在明显被许多人踩踏而制造出的泥道上，本还留着一丝希望，认为说不定时间真过去那么久的话，或许可以遇到不少有理智的人。
世界说不定也已经恢复全貌，都不需要他帮菈妮去竞争什么艾尔登之王，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了，在森林中一手拎着火把，一手拎着长剑且身着一边红色、一边绿色的士兵在林中穿行。
安雁想和对方打个招呼，但....对方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二话不说的冲了过来挥剑就要砍他。
“好吧，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停下！”
也不打算浪费体力去对付这样的小兵，他直接发出了王者赦令，令那士兵顿时动弹不得。
接着他便就这么以恶魔之语开始洗脑，于是没有太久....他便知晓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以及他说不清楚的，这块土地上曾流传的故事。
这士兵是半神“葛瑞克”的士兵，而葛瑞克便是初代之王的后代子孙。
根据他个人通过这士兵的话基本可以清楚，虽然葛瑞克身为初代之王的亲儿子半神的“黄金王子葛德文”的后裔，甚至继承有大卢恩，勉强从血脉上可以算半神，可惜由于血脉稀薄实力十分微弱。
因为他甚至都不是黄金王子葛德文的儿子，于是在他的黄金王子葛德文先祖，同父异母的妹妹菈妮主谋策划的“黑刀之夜”后，令本身比起褪色者的不死更加完美，真正能够不死的半神们包括他都可以死亡。
在这名为黑刀之夜的计划中，他的先祖葛德文被杀，黄金一族逐渐没落。
而身为半神后裔也勉强算半神的葛瑞克，就是没有了完美的不死，却依旧一心想要重现黄金一族的荣光，但....自身实力实在太弱小。
在诸位半神对王城发起攻击时，混在女人堆里逃出王城。
之后一直忌惮菈妮的哥哥半神拉塔恩，躲在边上的城里大气都不敢喘。
千年前的战争里还小看了玛莲妮亚，结果输得落花流水并跪地亲吻她的脚表示服从，于是....他走上了“接肢”的道路。
不过由于他本人不太敢出城，这么多年来一只都躲在不远处的史东薇尔城内，真就一步都没往外走，全靠小底下人抓捕褪色者和强者，砍掉肢体给他接上。
美其名曰为坐镇于这片名为“宁姆格福”的区域上，曾经“风暴王”的都城史东薇尔，实际只是想将人类和其他各类物种的肢体截断再接到自己的身上，以此通过嫁接别人的肢体获得力量。
可以说在千年前的碎片战争中，这可怜的半神之耻就被各种蹂躏，只能依靠接肢才能维持生活。
当然这些事情，本来普通士兵不可能知道，但....他们活得太久了，现在几乎也没什么理智。
而且事情也太过广为流传了，几乎就成为了公开的秘密，在史东薇尔城外还有一处剑冢，也如实描述了葛瑞克人菜瘾大造成的“光荣”战绩。
他们这些士兵在这里，也是朦胧中依旧存在着各自阵营，并依旧效忠着自己的君主....即便这个君主实在丢脸到不行，当然他们这些士兵的实力，在诸多势力里也是最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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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很难评呢。”
依靠带路党，将沿途散布在这片区域的十多名士兵，都给囊括于自己的旗下之余，就当是听了个故事的安雁真不知怎么去评价那半神了。
而他之所以要奴役这些士兵，也是因为他需要有人服务，不然....晚上吃什么都需要头疼了。
就这么带着临时纠集起的，一群神志不太清的士兵穿过森林之后，他便看到了一座雄伟的关口，而就在关口的城门前还有数个塌陷的石屋。
崩毁的石屋内甚至长起着小树，从那些石屋崩坏塌陷的样子看，估计也荒废了有几百年，废墟间还搭建着些许帐篷，以及手持长枪与塔盾的士兵。
这让他想都不想就带人冲上前去，将他们——全部收复。
抵达雄伟的关口脚下，边上还就有一处赐福的存在，让他本能的伸手过去触碰，并打算先稍稍休息一下时.....
虚空中突然显现出诸多光点，随后一名穿着黑袍、帽兜拉的极低，只能到下方嘴唇与些许鼻梁，但从少数部分看就给人相当漂亮的女性，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身旁。
“你好....穿越雾前来的人。”在安雁抬手阻止了拔剑的士兵时，那突然打招呼的女性便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般蹲着他的身旁，并且摘下了遮挡面容的帽兜：“我的名字是梅琳娜，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他好奇的打量这来历不明的家伙，总感觉交界处好像能对话的家伙，似乎也不算太少？
而在他面前的女性面容清秀，有着齐肩的栗色卷发，只是不知为何两只眼睛却一睁一闭，紧闭的左眼上却有着奇特的刺青。
那刺青安雁还曾有所耳闻——这女人眼睛上，明显就是三指的印记。
在交界地三是不祥的象征，传说中互相斗争的五指里，胜利的二指代表着生命，而失败的三指被癫火侵蚀，也可能是本来就代表着癫火？代表着死亡与灭绝。
难不成，这家伙也是和癫火有关系？
安雁才想到这些，梅琳娜却自顾自说了下去：“从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癫火的存在，不过程度还不深，你的情况尚且不算严重，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带我到黄金树的树脚。”
“那么条件是？”
“你知道指头女巫吗？她们是侍奉双指，帮助、引导褪色者的人，但现在的你没有女巫在身边，而我可以代替她们将卢恩化作你的力量。”
“啊~不好意思，这个我学过了。”
“是....是这样吗？这倒是.....”
表情一直很淡然的梅琳娜，顿时露出烦恼的神色。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多少褪色者存在，特别在他通过传送阵抵达这附近时，梅琳娜就在暗地里尾随着，并发现他明显可以看到赐福。
而这样的褪色者在这个时代更可谓凤毛麟角，甚至想找出第二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能交易的？”
“这个.....”梅琳娜犹豫着从怀里，取出一枚有着多个小孔的金戒指：“这个戒指是灵马托雷特的哨笛，它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喜欢你，或许是它发现你是现如今唯一能看到赐福的褪色者？”
“灵马？它有什么能力？”
“具体....怎么说好呢？踏空而行？”总感觉自己得拿出点真本领的梅琳娜，犹豫道：“我在灵体塑造方面也有些见解，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帮助你强化托雷特，并且教你如何制造骨灰、然后驱使灵体来作战？”
“——这个不错，听起来就充满邪恶气息！我很喜欢！”
安雁微笑的伸出手，梅琳娜却是带着些许无奈，握住了他的手。
而只是短暂接触，他就发现梅琳娜的手非常的冷，就如同——人偶一般？
“那么事不宜迟，要去圆桌厅堂一趟吗？虽然.....”
“什么？”
“根据某些过于尖锐的话语，过去英雄云集的圆桌厅堂，如今徒留垃圾残渣....若是想看到那里面的二指，或许吞噬掉葛瑞克，从他身上夺取大卢恩会比较好？可即便他甚至不能称之为半神，却依旧存在神性，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听起来挺麻烦的，不过我已经有主意了。”
“那么我先回去思考一下，如何完美制造‘骨灰’，过阵子再来找你吧。”
安雁微笑点头，梅琳娜见状也就不再多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么化为光点消散不见。
而他倒是把玩了一会儿，手上刚刚获得的黄金戒指，也没多想随手就给戴上，便将目光投向了关口后。
关口后的狭长山谷上，二十多米高的岩壁边缘，站着一个骨瘦如柴同时身高却六米有余，背上还背着一柄巨剑的巨人。
而在那巨人下方的通道中，还设置了多个拒马并且有为数不少的士兵，呆呆地伫在那边阻止旁人的靠近。
“这里是暴风关卡，那个是加入黄金阵营的山妖。”就站在他边上一身重甲不同于寻常士兵，手持长枪与厚重塔盾，身着重型铠甲的葛瑞克骑士透过铠甲传出嗡嗡的声音。
所谓山妖，便是娇小的巨人，算是小巨人吧？
只是不管士兵还是山妖，看起来都已经失去了神智，让安雁干脆的走上前去准备试着看看，能不能拿下那半神之耻。
可都还没多走两步，山妖便迅速从断崖上跃下。
——轰！！
在山妖落地刹那，大地猛烈一颤，烟尘随之猛烈扩散开来，连带敌我双方的士兵都跟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明明只能算是个精英兵，看起来倒是意外地强啊.....”
单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他也能做到，可这庞大的身躯不需要任何卸力就能做到，也代表它的身体有多么强大，让他都不自觉露出苦恼的表情。
“总之....上吧。”他没有退缩，直接摆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随着他与他的辉剑一拥而上。
“吼——！！！”毫不示弱的山妖骤然发出撼动大气的咆哮。
仅仅是咆哮掀起半透明的冲击波，令士兵直接被震的被迫停下脚步，甚至不慎跌倒在地。
山妖抓住机会抽出背后巨剑一剑扫出，便扇飞了诸多士兵和骑士，安雁猛然跃起避开，山妖却比起看起来的更加灵敏，反手又是一剑朝他斩去。
真正的战斗，在此刻才真正的展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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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姆格福的夜晚，本应是一片静谧。
因为宁姆格福这片土地，也称得上整个交界处最安全的区域之一，可今夜却因久别的浪子回归，而变得喧嚣异常。
暴风关卡后沙尘大作血雾纷飞，不少士兵甚至直接被拍在地上，变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安雁却也是受了些轻伤，才干掉那不仅有着夸张力量与肌肉强度，还兼具着相当速度的山妖。
这也令他痛定思痛后——直接回了一趟被自己支配的世界。
在他重新回来的时候，肩上又重新出现了一个大背包，如此终而复始的数次，直接给他带回了一批顶尖的军事装备。
之后他还在路边发现了一群骨瘦嶙峋，长相犹如干尸般的怪物，让他干脆也直接将其支配。
随后他就这么带着一群士兵，以及活尸似的丧失理智的人型怪物，带着这群背着单兵核武器，主要还得是用于自爆的家伙，穿过暴风关卡之后的悠长峡谷。
为数不少的葛瑞克士兵与葛瑞克骑士，并未能形成抵抗就被他所支配，跟着一同扛起了包来。
暴风关卡狭长峡谷的尽头处，还长着一棵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黄金树幼苗，幼苗之下则是同样散发着光芒，似乎才结落的黄金种子。
毫不客气的将这一切笑纳后，他带着重新组建的活尸与士兵组成的部队，踏入名为暴风山丘的山丘。
顺着石铺的道路前行，空气中沙尘弥漫，狂风不止，甚至叫人睁不开眼。
同样在这朦胧之中，还能够看到一座雄伟的哥特式城堡，当然只是近似而且比起过去人类世界，已知的要大上了不少。
一路上有不少的士兵在阻碍，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沦为他的傀儡。
直接拿下诸多拦路的士兵，他便轻轻松松的抵达，传说中的史东薇尔城外围入口。
而进入内侧，却还要通过一个仿佛置于山崖顶端的过道。
整个过道两侧都插着各式各样的兵刃，看着就叫人感到莫名的悲凉，同时展现在他面前的宏伟城堡群各处，也仿佛被夸张的力量制造出大小不一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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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果然不太擅长写游戏，这种打怪升级的感觉就很枯燥，莫名就会变成陈述，写着感觉也很难受....所以这很快会结束，甚至都不换卷了，之后会补上Re0的剧情，并衔接上Re0的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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