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围攻·一步杀十人·王城之中拿下首席法师
不过是一会儿没看书，就漏掉了这种情况？——看着下方严阵以待的骑士，还有更远处在王城的魔法塔上，蓄势待发的诸多魔法师与调转过来的魔石炮，安雁心里稍微有懵。
状况似乎在不经意间脱离自己的掌控，叫他都有些不太适应。
可他表面上依旧气定神闲，甚至利用恶魔之语怒呵手下那群骑士：
“你们想干什么？！因为一个小丑无凭无据的一句话？你们一个个就不相信我了？你们现在这是想叛国吗？！”
“不、不是的！团长，我们不是相信他，只是.....”
为首骑士脸色一僵，用力地连连摇头否定，却又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尽管他们迷信神龙，甚至不顾新王的阻止在此聚集，可在恶魔之语的作用下，安雁的话语同样有着强大的说服力。
也是在这时人群，却突然让出了一条道路。
作为贤人会代表的老人，麦克罗托夫从人群之中走出，凝视着安雁的眼里，闪烁着利刃般的光芒：
“龙历石上有了新的预言；神龙要求废除本次被操控的王，并指出你是这个国家的祸患，是杀害骑士团长马可仕后，以未知手段将其替代的冒牌货....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一片胡言！我看那龙历石肯定是被这小丑以不知名的方式修改，退一万步说是不是冒牌货，找个有能看破伪装的加护拥有者不就好了？！”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龙历石上说了疑是权能的伪装根本无法看破....说到底龙历石哪有可能被人改？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即便有恶魔之语在印象，但麦克罗托夫明显有什么道具在保护精神根本不为所动，发出苍老却莫名中气十足的怒喝：
“根据我们的调查莱茵哈鲁特和诸多骑士，还都在昨夜被你调到城外对付魔女教，最终却是一无所获，可也就在昨夜王都内出现多起袭击！遇袭对象还都是候选者！今天本都有为王雄心的候选者集体放弃，选举也突然草草了事！你敢说这些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
“当然敢说，这不过只是很正常的情报有误罢了。”安雁很无所谓地摊开双手：“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又能说明什么？退一万步来讲龙历石是真的，恐怕也不过是因为你们知道了库珥修大人想废除盟约，所以想和龙勾结，打算继续让王国成为龙的附属，而你们则继续掌控王国吧？”
反正自己也没留下证据，他直接就反咬一口，指责他们想谋反。
这话也叫现场的骑士们纷纷动摇，毕竟谁也不想对自己朝夕相处的顶头上司动手，特别安雁怎么看都是自己顶头上司，在恶魔之语的作用下说的还真很有道理。
麦克罗托夫将骑士们的动摇映入眼帘，一时之间也是气急：
“——不要血口喷人了！冒牌货！龙历石从未出过错！神龙不可能有那种私心！我们就更不可能了！你只是有着狼子野心的恶徒！逮捕帝国最强的青色雷光，也是想挑拨王国与各国间的关系吧？！”
“不要胡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世界上你才是冒牌货、龙历石也是假的吧！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在这胡言乱语！要制裁我，你至少先把证据拿出来！证据呢？！”
他继续倒打一耙，将脏水泼到了贤人会的身上，还直接伸手说要取证据，给麦克罗托夫气得几乎说不上话。
可他却不管不顾，直接从房间里一跃而下，站在了诸多骑士的面前，厉声道：
“我以前都是怎么训练你们的？你们怎么就愚昧到愿意相信外人？却连我都信不过了！？”
“这、这个.....”
“团长大人.....”
在他的喝问下，骑士团的成员一个个面露窘色，下意识往后退了数步。
而安雁径直就来到麦克罗托夫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脸上浮现出惊惧之色的老人。
“马可仕！你想怎么样！如果你想自证清白就束手就.....”
“——叛徒！！”
伴随着正气凛然的怒吼，他不等声厉内荏的老人说完，便抽剑斜斩而上。
锐利的斩击从老人的左腰没入，右肩延伸而出，直接将这反应不及的老人切成了两半。
只是精湛的斩击过于锋利，导致连被斩到的肉体本身，都有好几秒没能察觉到它，几秒后.....
滚烫的血液才溅到安雁脸上，同时老人身体也终于反应过来，断成两截倒在地上。
甚至都没意识到死亡降临的麦克罗托夫嘴巴大张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唯有鲜血在不断从口中溢出。
............................
............................
突如其来的杀戮，令前一刻还在喧嚣的空气，都跟着变得安静。
现场的气氛似乎也在此刻，因混入鲜血的气息而凝固。
所有人都本能的屏住呼吸，呆呆的看着那倒在泥泞土地上的老人，却都没人上前救援只是注视着，身体断口如喷水池般喷涌的鲜血。
“....团、团长？”
“您、您怎么.....”
.....
在骑士们回过神时麦克罗托夫已经断气，而众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惧。
他却将剑刃指向天空，义正言辞道：
“麦克罗托夫勾结罗兹瓦尔愚弄群臣！意图颠覆王权！按律当斩！现在所有人——给我把罗兹瓦尔干掉！”
“他在——撒谎，这是心——虚杀人——灭口呐！”罗兹瓦尔在半空中摊开双手，否定这虚无缥缈的指控。
可他过往的行为与奇装异服的打扮，令他在骑士和贵族之中评价都非常低，这话说出来根本就没人相信。
也正因为明白自己的情况，罗兹瓦尔先前才保持沉默....就是没想到他竟敢直接动手杀死贤人会的代表，但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罗兹瓦尔期待的。
可同样突然要对王国贵族动手，骑士们却又缺少足够的勇气。
因为他们也是在安雁不知道的时候，被带去看了龙历石上的新预言才敢包围团长的家。
因此他们可谓是进退两难，让他们对贵族动手是不太敢，去干掉怎么看都很正常，说的话也极具说服力的团长却同样不太敢。
面对安雁视线带来的威压，骑士们一个个手足无措的往后退去，倒是让他失望的连连摇头：
“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你们竟然一个个如此懦弱！如此没有担当！我对你们太失望了！”
他摇着头，毫无防备地直接从人群之中穿过。
过程中骑士和士兵，都是左顾右盼寻求新的指引，但....王国最高军事领袖就是骑士团长，现场还真没人敢发出攻击的命令。
甚至连德高望重的几名骑士，都没有得到通知抵达现场。
因为莱茵哈鲁特已经出国去，副团长和其他几人都和候选人有关系，根本不适合叫过来。
也就在麦克罗托夫被斩杀，罗兹瓦尔缺少号召力，众人群龙无首时安雁带着一脸怒容，怒其不争的样子扫视众人，就准备光明正大离开这里的时候，不远处却再次走来了数名贤人会的老人。
为首看起来脑袋光秃秃，唯有眉毛异常旺盛的老人——波尔多倒是在注意到倒下的同伴瞬间暴跳如雷：
“——骑士团在做什么？！你们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团长造反吗？！麦克罗托夫大人可是在你们的面前被杀了啊！就算这样你们也敢自称王国之剑？！”
“这.....”骑士再一次动摇了，这上层的斗争叫他们心底暗暗叫苦。
安雁却是穿过人群，来到那几名贤人会成员面前，凝视最前头的光头老人：
“波尔多大人，还请您老实交代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贤人会为何诬陷我？！我为王国出生入死！你等竟想如此陷害我？就因为陛下想要解除盟约，我想效忠陛下吗？！”
“陛下想废除盟约当然不能接受！但这现在你的事没关系！你这冒——嘎啊？！”
名为波尔多的光头老人都还没说完，一道剑光描绘出白色的轨迹擦过了老人的喉咙，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可波尔多一只手捂着鲜血狂涌的脖子，瞪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另一只颤抖的手却还在指着他。
“你、你不是马可仕！！”
“你是什么人？！”
“马可仕不可能这么残忍！”
...........
贤人会的几人又惊又怒，本能的不住往后退去。
安雁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稍稍踏前一步：“——作为王国的先驱！我不允许你们继续在这里妖言惑众！”
在话音落地同时，不等众人作出反应，他便再一次挥起了凶刃。
剑刃以恐怖的速度狂舞，在斩击的行进路线上，所有身躯都在那锋利的刀下一刀两断。
众人的眼睛都没反应，六名贤人会成员包括为首被割喉的波尔多，便尽数被安雁斩于脚下。
这一幕让现场众人都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心底里跟着蹿起一阵惧意。
“这是蛊惑人心的下场！为了陛下、为了王国必要的杀戮。”
一连杀了数名贤人会的大贵族，安雁却是不以为意的阴沉着脸，踏过血肉就打算直接离开现场。
然而这样的举动，却令远处的魔法师，却是终于按捺不住。
“——这根本不是马可仕团长会做的事情！”
“——发、发射！！！”
伴随着一阵喧嚣声，王城的城墙上大量魔石炮接二连三被激活。
看起来就像是超大型天文望远镜，又有点儿像卫星锅的魔石炮前端，散发出刺眼的白光。
接着一道道粗大白光划过天际，笔直朝他的方向袭来。
“真的是，我又不是对付魔兽和军队，竟然用这种慢吞吞的东西？”
在所有人都朝四周逃跑时，安雁却感到觉得好笑，并且坦然直面那飞驰而来的光芒，即便同一时间天空之中，又是大量火球尾随着倾盆而下。
——轰隆！！！
白色的纯粹魔力光芒与爆散的火焰，一同掀起强大的冲击波，转眼将周边建筑与树木横扫。
转眼工夫，大地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爆散的烟尘几乎将包围四周的骑士与士兵都给覆盖其中，更别说安雁的身影——根本就无法窥见。
然而.....
“——果然还是先解决掉你吧！”
瞬息展开光翼，飞入天空的安雁笔直斩向那天空中，肆意倾泻火力的男人。
“哈——哈哈！彻底暴露了——吧？！”罗兹瓦尔嗤笑着，双手并拢的对准了他：“马可——仕！可不会长翅膀——哟！”
海量火光被浓缩，过于粗大的炎柱就此扩散开来，从天而降封锁他的所有逃跑路线。
“这个我当然知道。”他面不改色的令魔力在剑刃之上汇聚，并以极快的速度膨胀，构建出数米长的巨剑。
并伴随他挥刃，巨剑跟着带起恐怖的风切声。
蓝白色的光芒一扫而上撞上粗大炎柱，硬生生令炎柱被冲中分割开来。
火焰洪流带起恐怖高温，但安雁身旁气流却将一切热量隔绝。
双方第一轮交手，只是瞬息便已经结束。
蓝白色的魔力巨剑切开了恐怖的炎柱，并随着主人的行动，化为一道光芒直冲而上，连带炎柱的主人一同撕成两截....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瞬间，罗兹瓦尔身旁空气震爆，直接向他本人弹出，险之又险的避开那巨剑。
“好——险！”
勉强避开这攻击的罗兹瓦尔身旁，顷刻汇聚起大量冰柱，并无需指挥便如暴雨般朝着目标倾泻。
“无聊！”
安雁在半空中稳住身形，挥手一剑。
狂暴的火焰顺着剑身所向，化为红莲般的爆流，将天际点亮并吞没所有冰柱。
连带着雨水也一同被蒸发。
可原本使用魔法，几乎不需要咏唱的罗兹瓦尔突然咏唱起来，全力驱使庞大的魔力，令魔法以夸张的速度凝聚：
“为时间的波动覆上雪白的冰！让灵魂陷入永久沉睡的远古——魔冰！”
“总感觉这个咒语有点耳熟？啊~福尔图娜的大招吗？”
他将剑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抬眼看去重新飞到高空的罗兹瓦尔。
伴随着咏唱罗兹瓦尔身旁，已经制造出一个前端意外并不锐利，同时相当的大还长到足有三十多米的巨型冰柱。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杀死了贤人——会的成员，你所有努力都将成为无用功！不过现在——去死吧！”
罗兹瓦尔的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容，巨大冰柱随之以夸张的速度朝他砸下。
“真的错了吗？呵！”
能够意识到这个时候躲闪，已经来不及的安雁嗤笑着也不解释，干脆故伎重施唤起火焰一剑斩出。
呯！！
火焰爆散。
整个冰柱也跟着，被足以令金属转眼熔解的烈焰吞没。
然而.....
诡异的远古魔冰只是小了一圈，同时斩入其中的夜与火之剑，竟不小心就嵌入其中被冰给冻住了。
“....啊咧？”
不仅仅是剑刃本身被冻住，连带夜与火之剑的手柄上都让被熔解后留下的水侵蚀，这会儿甚至重新凝结将安雁的手，也都给冻住根本放不开，让他咂舌之余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落入地面。
——轰！！！！！！！
冰柱如陨石般撞上大地，在几乎要撕裂耳膜的巨大轰鸣之中，四周的地面也直接被冲击掀翻，整个王城也都更着激烈震荡。
甚至连王城外的帝都，都能清楚感受到这股巨大的冲击。
许多人在这过于蛮横的冲击波下，立足不稳的跌落在地。
不过他们的心里却已经出现了胜利的喜悦....尽管在那冰柱没入地面的时候，散发出一闪而逝的紫光。
可所有人都只怀疑那是安雁最后的垂死挣扎，毕竟那种情况下再怎么也挡不住，而且都给压下去了怎么可能还能逃走？
............................
............................
看着前端至少十多米都没入地面冰柱边上，土壤都给掀起而形成的陨石坑，连罗兹瓦尔也缓缓降落到了地面。
毕竟安雁也能飞行，速度还一点不比他慢，飞到天空他反而缺少支援，因为魔法师们也很难锁定速度过快的安雁。
而再怎么说挨上这么一击，正常也没人能活下来了。
所以尽管为了安全起见，罗兹瓦尔选择落在远处，可他心里却和众人一样出现胜利的喜悦。
只是就在这个瞬间——他身旁不远处突然浮现紫色的光芒。
猛地回首瞬间，只见紫光浮现之处出现了个穿着漆黑铠甲的身影。
下一刻地砖在暴风中骤然爆裂，那黑骑士的身影跟着消失不见。
那速度快到掀起雷鸣般的音爆，且如瞬移般叫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二者的交错只在一瞬之间。
“——！”
罗兹瓦尔十分勉强的错身，躲过朝自己斩来的剑刃。
然而那剑刃，依旧带起一阵飞溅的血花。
其他人却什么都没能看到，只能窥见王国最强法师的手臂，突然脱离身躯飞上了云霄。
“真是厉害呢，虽然我是打算生擒你，但我还以为这一击至少能让你彻底处于濒死的姿态....看样子你的近战能力也是不容小窥啊。”
沉闷的声音从漆黑的头盔里传出，显得有些遗憾却好像也不是非常遗憾？
这令罗兹瓦尔左右异色的双眸微眯，以阴沉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也是，现在姑且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安雁带着亲切的笑容，将手按在胸口上微微俯身，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司职傲慢——名为亚巴顿。”
“什么？！”
“团长难道是大罪司教？！”
“怎么会.....”
“竟然是....大罪司教？”
..........
尽管安雁在离开一趟之后，就没有再调用马可仕的存在，可所有人都清楚他就是先前的团长，而现在....更是清楚面前的黑骑士，就是杀戮贤人会成员，伪装团长的邪恶冒牌货。
“你这混蛋把团长怎么了！！”
“大罪司教！交出团长！”
“别想活着从王城走出去！！”
群情激愤的骑士们一个接着一个拔出剑来，将其团团包围其中，法师们也再次准备咏唱。
然而.....
“虽然我不想大开杀戒，但你们现在这是要....自寻死路吗？”
成为众矢之的的安雁面无惧色，只是以不带丝毫感情的冷淡视线扫过众人。
也仅仅只是这样，就令他们身体内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冻结，恐怖的气势甚至连基本的战意都无法升起。
恐惧占据了他们身心的全部，连愤怒和仇恨都被压制了下去。
眼见众人露怯，安雁倒是重新看向了罗兹瓦尔：“然后？罗兹瓦尔先生，你是打算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我把你拿下？”
“非常——遗憾，我当然是拒——绝！”因为受创而嘶哑着声音，面孔也因愤怒而扭曲的罗兹瓦尔仅存的单手一翻，便浮现出各色的魔力光球：“不要——小看我四百年的累积！不要以为——我还和过去一样大罪——司教！”
“不好意思，你四百年的累积，似乎还不如别人二十多年的修行，而现在....虽然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么，但就让我结束你的所有愿望吧？”
安雁的脸色浮现出嘲弄的笑意，浓烈的“死亡”跟着气息飘荡与其身周。
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骑士和士兵却还是站了出来。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便作为第一批进攻的人，举起兵刃带着怒吼朝他发起攻击。
伴随着的是各式各样的魔法，都在全力朝着他飞射而来。
“哈——哈！你终究算错了，人——的勇气！”
本都做好孤军奋战打算的罗兹瓦尔，看着群起的人们有些意外地睁大了双眼。
连安雁也在侧身躲开火球之际，反手一刀捅入来人胸口，并止不住摇头：
“为何你们就不能明白，所做一切都毫无意义？”
“——不要小看王国的骑.....！”
试图把握机会冲来的骑士，还未能抵达他的身旁，就见一道弧光闪过。
意识随之断线。
“....还是速战速决吧。”
迎风而上，肆意挥出根本无法被捕捉的极速斩击，带走一条条生命的安雁一步杀数人，且就怎么快步朝罗兹瓦尔的方向而去。
几乎站在魔法顶点的罗兹瓦尔倒也是根本不顾同伴的存在，用压倒性的魔力唤出汹涌的火焰与轻易便能将建筑两段的疾风之刃，叫风雨火同行般朝他奔去。
炽烈的红光与扭曲大气的风，转瞬吞噬了安雁与身旁骑士，然而....
——轰！！
毫发无损的漆黑身影在炸裂的暴风之中，将火焰与风驱散并瞬间加速，以破空之势逼近那受创的男人。
“我的愿——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被你——这样的人终结！！”
几乎连肉眼都可以窥见的澎湃魔力，令海量冰墙与岩壁拔地而起，形成一堵堵坚实墙体挡在了罗兹瓦尔面前。
安雁却没有一刻停歇，一剑斩开冰墙令冰晶四散飞溅，并直接就这么撞碎岩壁令砂石爆散，血色的宝剑也在此刻于无数飞舞的冰晶与砂石的掩护飞至云端。
众人在边上只能看到黑色残影，如炮弹般在飞溅的砂石冰晶中，硬生生凿穿一堵堵岩壁，只是转眼便抵达原先罗兹瓦尔所在区域。
可罗兹瓦尔却已在此刻退出十数米远，如同计划得逞一般露出渗人狞笑。
超高浓度的浓缩火焰以他唯一的手掌作为起点，带着要将安雁彻底焚毁的意念，豁尽了全身魔力在安雁出现瞬间，如喷发的火山般汹涌而出。
“——？！”就连安雁面对那前所未有的热量，也浮现出动摇之色。
汹涌的火焰范围之大，甚至囊括了他所有逃跑的路线，还有狂风在推波助澜的加快移动速度。
而身后被凿除的冰墙、岩壁洞口，却同样也有大量魔法师朝着他倾泻火力，连城墙上的魔炮也再一次绽放光芒。
他已无路可躲更无处可逃。
即便是他硬扛上这一下怕也讨不了好，可也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大量攻击已经临身刹那，他的脚下却突然散发出紫色的光芒。
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太极八卦图短暂浮现，并在下个瞬间带着安雁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愣住了，事前飞上云霄的血色宝剑，却抓住机会旋转而下，从侧后方朝罗兹瓦尔飞去。
“““——大唤岩术！！！”””
诸多早就在防着安雁后手而没有采取行动，一直在戒备的宫廷魔法师整齐一致的抬手，驱动魔力形成高耸岩壁保护罗兹瓦尔。
罗兹瓦尔也下意识回首，在身前制造出多面冰盾。
欧赫宝剑如钻地导弹般“——嘭！！”的钻入岩壁，旋转着带起大量沙尘，还就这么一层层往内奔去。
但明显应该是不太能够贯穿那为数众多的防护，叫众人都本能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也就在众人出现些许松懈的刹那，紫色的光芒却在重重包围之中再次浮现。
光芒再次出现的点，恰巧就是先前的位置——刚刚才转过身的罗兹瓦尔身后十数米的距离。
作为先前群起而攻的位置，各式各样的魔法，将街道整个摧毁殆尽，连空气也因此变得混乱不堪，根本没人能注意到那散乱华光中一抹紫光的浮现。
只有罗兹瓦尔本人察觉到致命危险迫近，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在骤响的音爆之中，安雁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见。
自上而下的锐利的斩击，几乎将他的背整个都给剖开。
那速度快的他甚至都没能察觉到疼痛，反而是安雁骤然停下的瞬间，还在向前冲去的疾风将他的伤口给吹开，叫他的身后伤口直接被拉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猛然一颤。
可都还没有发出惨叫声，欧赫宝剑突然重新飞上半空，并旋转着落到了他的手上，两人脚下也都跟着浮现出紫色的光芒，并随着光芒一同从空气中消失不见。
....安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这王国第一魔法师带离此地。
而街道此刻依旧浓烟滚滚、满目疮痍，残存的人们甚至能闻到肉糜燃烧的味道，然而....事件的主角却不知去了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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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之外，安雁事先用香格里拉标记的区域，一处广阔的平原。
紫色光芒突然浮现，安雁与罗兹瓦尔的身影尽皆浮现。
然而才现身的下一刻，罗兹瓦尔却直接吐了一口血，并立足不稳的倒在了地上。
“躲猫猫的游戏结束了呢。”安雁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伤口，露出丝毫感受不到邪恶气息——却也因此更加恐怖的微笑：“罗兹瓦尔，现在就把你的全部给我吧。”
“呃、啊....！”罗兹瓦尔吃痛呻.吟，尽管还想奋起反抗，却大量内脏损坏，甚至连心脏都给划破，而根本无法挤出一丝力量，只能无力地攥紧手边杂草，带着悲壮表情全力挤出混杂着血的声音：“....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愿望没有....这样死了，一切就真的结束.....!”
“可以结束就结束了吧？现在连唱腔都没有了？你是真的要完了啊？实在是抱歉，我也不希望谁遭遇杀身之祸，但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也早该有报应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觉悟吧？”
在睿智之书上记录改变之前的未来，可以看到罗兹瓦尔委托杀手去杀自己宅邸里的女仆，顺便还屠杀周边村落，因此对于这家伙面对死亡突然这么激动，安雁倒是都忍不住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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