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爱蜜莉雅病娇化·谁在落井下石?·前代剑圣
纵身飞入半空接住了安雁的拉姆，本来还因安雁这恐怖的模样，有些担心他伤的会不会太重了。
但在听到他兴致满满地呢喃时，倒是满脸的黑线只感觉担心他的自己是个白痴。
在落地上刹那直接双手一掀，让他翻滚在地——本来是这样想的。
但在落地时她却也只是绷着一张小脸，无言的瞪着安雁实在不忍心，将重伤的他直接丢在地上，甚至对自己没法落井下石地下狠手感到懊恼不已。
“怎么了？一脸奇怪的表情。”回过神来的安雁抬首看去，拉姆那莫名怪异的表情，倒是忍不住逗了一句：“难道你吃了自己烤的红薯？”
“怎么可能，那种当然是给你吃的，倒是你随便把别人给你的礼物扔掉，还有一点家教吗？”
“不好意思我父母疯得早，我还真没有什么家教，而且你把奇怪的东西塞给别人才让人怀疑家教吧？”
“拉姆的父母死的早，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横抱着他的拉姆一脸纳闷的表情：“....虽然拉姆很想这么说，但你都这样还能兴奋起来，会不会有什么遗传性的精神病吧？”
“别乱说，我在故乡可是最正常的一个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仰望着上方少女，再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处境。
虽然想自己起来，却是在挪动时感受到，如先前受到反噬般的剧痛像闪电窜过全身。
尽管吃痛的本能龇牙咧嘴了，他倒是还能露出严肃的表情，装模作样的问：“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公主抱吗？”
“可惜抱的不是公主，而是个野蛮人。”拉姆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是挺遗憾的，但比起这样说话能先放我下来吗？可以的话请尽可能温柔一点，坦白说我浑身上下都很疼，肌肉大概都伤的很厉害，一段时间大概是不太能自由活动，所以先来个治疗我会很感激的。”
说话时他的目光倒是逐渐就落在了已经走过来的蕾姆身上，因为拉姆的擅长的只是风系魔法，现场除了碧翠丝就蕾姆可靠一些。
“你的要求还真是多啊。”拉姆冷冷的看着他，恨不得直接将他丢地上。
可行动上却还是蹲下身，将他放到被他自己破坏殆尽的台阶上。
蕾姆也是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伸出双手散发出蓝色光芒，对其进行紧急治疗，但.....
“....为什么？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明明已经在全力释放治愈魔法，但是伤口却不见任何好转，叫蕾姆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魔法，安雁倒并没感觉到意外。
“果然强欲魔女在魔法阵里加了私货啊。”
为了对付轻易就能秒杀罗兹瓦尔的忧郁魔人，圣域的术式准备的相当久。
毕竟强欲魔女一行人，几乎是不断被忧郁魔人玩弄似的追杀，但根本就没有余力进行反击，只能不断的进行逃避。
能够做出的对应，也只是驱逐、防御、躲避，不过因为实在不想逃了，所以才想出了圣域的防御结界。
要能对付的了，直接喊帕克一起上不就完了？
之后再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将人和亚人混血集中在这里，通过多年构建出的理论模型，最后再牺牲一名精挑细选出的亚人少女做祭品的“药引子”，才构建出这完美的防御。
本来核心在另一个区域，只是在魔女之墓修建完成之后，倒是转移到了强欲魔女的尸体与六名魔女的灵魂上，否则只要去摧毁实验室的旧核心就可以了。
附带着阻碍魔法治疗的术式，应该也本来是为忧郁魔人准备的，但现在......
“....倒是我先尝了啊，真没想到强欲魔女根本没相信罗兹瓦尔，死后还掌控着结界核心术式，根本没有告诉过罗兹瓦尔，这也算是大意的代价吗？”
没在意两名少女忧虑的表情，他只是抬手看着遍布着裂纹，还在不断流血的手掌，甚至对此状况颇为好奇。
本来想要呵斥他，随意破坏母亲坟墓的碧翠丝看他这样，倒是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这副模样，只是不住摇头的郁闷道：
“你都在做什么？试炼没有成功，自己反而搞成这副鬼样子？”
“不用担心，我没有成功，不是还有你们吗？实在不行还有....嘛~总之，一切还是可控的。”
“就算你躺在地上这样说也没有任何说服力，你本来就是大罪司教竟然还去硬闯，克制你这大罪的东西。”
“凡事都有尝试的必要啊。”
“会死的！”
碧翠丝垂下眼帘，脸上充满了怒容。
“你自己想自杀，竟然还这么在意我的生命，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你该不会....？”
“——绝对没有可能！”
“也是。”他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便将求助的目光看一下拉姆：“如果不麻烦的话，能扶我一下吗？”
“超麻烦！”拉姆想也不想的说出了心里话。
“蕾姆.....”
“不要。”蕾姆冷漠地别过了头。
两姐妹的态度，让他只得郁闷的摇头：“....这个世界，真的缺少治愈人心的女仆啊，不，女仆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人败坏的吧？”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能老实一点吗？”拉姆一脸嫌麻烦的表情，都有些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
“当然不能。”
“....蕾姆都有些佩服你旺盛的精力了。”
蕾姆大口的叹着气，虽然也有想扶他起来的意思，却也不知道该扶哪里比较好。
毕竟他身上在魔力反噬下，看起来就没一处完好的。
安雁也被迫在台阶上躺了好一会儿，还是琉兹从村里取来了绷带，现场配合着蕾姆给他包扎成了木乃伊，才让他恢复基本的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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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阶上等了好一会儿爱蜜莉雅才如同丧家之犬般，低垂着脑袋、缩着身子，眼眶还明显带着哭过的痕迹，甚至带着瑟瑟发抖的感觉快速穿过废墟。
可她却好像都没察觉到外界和来时的不同之处，只是左顾右盼的寻找着什么，并在注意到安雁时就如无助的孩子找到主心骨似的，抿着嘴、带着快哭出来的表情冲了过来，一边释放治愈魔法一边问：
“——安雁！怎么了！为什么你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我倒是有点惊讶，我都被捆成这样了，你竟然都能一眼认出我？而且.....”
怎么感觉比我遭遇的失败更惨似的？——看着明明完好无损，却犹如遭遇更大挫败和心灵创伤的少女，本来还能自得其乐的安雁倒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说好。
倒是一副忍耐着什么的爱蜜莉雅在发现治疗没有效果，也意识到正因没有效果她们才会用绷带后，抓着他的手就将才站起身的他拖向来时方向，难掩恐慌的急切道：“这里果然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离开了吧！？”
“先别急，虽然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在踏入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无法离开此地。”
“....唉？什、什么？”
“来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是混血的牢笼，只要踏入其中，如果不接触结界就不可能出去。”
他是真的忘记了这茬，也不是自己的记忆，自己更不是混血，他一开始自然没想到这个。
爱蜜莉雅闻言却如遭雷击般呆立不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
“不过不用害怕。”将冒出的泪珠却没有流下，而是隐藏到眼睛里头的少女，这恐惧的模样映入眼帘，安雁只能伸手轻抚她的银发，自然地笑道：“至少我还在这里不是吗？”
而感受到那熟悉温暖，爱蜜莉雅的恐慌倒是有所缓解似的，终于放弃了逃离这里手贴胸膛，脸颊微微泛红的，以真挚无比的口吻道：
“说的也是，那些都无所谓，不离开也没有关系，反正你也在这里，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只要你看着我就好！”
“是、是吗？呃....我是想说，你突然之间怎么了？”
有被吓到的安雁本能往后退了一步，可爱蜜莉雅却抓着他的手，一把拉过并就这么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并以湿润眼瞳仰望着他：
“——我最喜欢你了，我想着你，只想你，只要有你，我可以不要其他人，想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爱蜜莉雅？先冷静一点....可以吗？”
“其实我啊，非常~害怕，怕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是不是讨厌我了，所以....不要跑好吗？”
强制性的香玉满怀，还有那充满了依恋的话语，叫安雁都忍不住感到傻眼。
甚至边上的四个人都对此感到了错愕。
虽然过去爱蜜莉雅就很依赖安雁和帕克，但应该还没有到这种夸张的程度才对。
“....因为哥哥不在，让这本来就不成熟的孩子，把所有感情寄托在这家伙身上吗？突然又遭受打击，还放大了这种感情？”
本来还很担心陵墓内情况的碧翠丝，看着那只是不断朝这样撒娇的爱蜜莉雅却是第一个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虽然她认为母亲应该算个大好人，但有时候又会变得十分残忍，特别对于不喜欢的对象....这就导致试炼难度有弱又强。
有的时候很温和，有的时候却又会非常残酷。
就算不会造成身体伤害，却也会造成严重心灵创伤，比如在精神世界遭遇全世界的辱骂....这种事情强欲魔女完全做得出来，而爱蜜莉雅却承受不住，毕竟她本来就非常在意别人的视线。
但爱蜜莉雅和安雁心灵与身体不同的糟糕状态，让众人暂时放弃深究这些，很快离开陵墓重返不远处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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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后的圣域内小村，气氛可以说跟白天没什么不同。
原本就是很是萧条的贫村，入夜后也只备有最低程度的灯火，当然根本不可能存在路灯那种东西。
如果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微弱的蜡烛灯光，基本上在外头走路就只能靠星光，一行人也是暂时在村落里，找了个干净房子先住下就算完事。
本来这是给临时会到这里的拉姆蕾姆居住，而且有睿智之书的罗兹瓦尔事前就预料，自己这一行人会来这里居住，所有特意事前就让人对房间整理到可以居住的程度。
“果然一切都成为为我准备的嫁衣啊~嗯~很棒！”
安雁坐在简陋的餐桌前，观察着这姑且算贫民窟中的豪宅，至少干净的房子止不住点头。
拉姆却是在边上，中间用装有滚烫茶水的茶杯碰了一下他的脸，让他猛的侧移并瞪过去：“你在干什么啊？”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小人得意了，但是现在我们应该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个公主大人的问题吧？”
作为罪魁祸首的拉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指了指他边上这会儿也还在抱着他的手的少女。
爱蜜莉雅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开心的依偎在他的身旁，令他傻眼的忍不住叹气：
“先休息一晚上，好好想想对策，明天再说这些吧。”
“你不会是想趁机趁虚而入吧？”拉姆满脸的怀疑，蕾姆也眯起了眼睛：“然后在今夜，生米煮成熟饭？”
“....你们觉得我现在这样，如何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是尿尿估计都得分叉吧？”
“我不信，除非你现场给拉姆看看。”拉姆的话就和往常一样无情，还让安雁都差点被雷倒：“我敢尿你敢看吗？”
“又不是第1次见你那粗鄙的玩意，有什么不敢的？”
“以前只是意外！话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变态，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变态？竟然想让我大庭广众当个暴露狂？？”此刻他只感到自己因不够变态，而格格不入。
“不，拉姆只是想，如果你真的脱了，就现场.....哼哼~”拉姆比了个剪刀手反复闭合的，露出欣慰的可爱笑容：“看样子你还不是完全的无药可救，至少还保留最后的底线，好好为自己还完整高兴吧！不过你真的想和爱蜜莉雅大人一起睡，最好是拿出被咔嚓的觉悟，顺便一提这是来自世界最可爱女仆的警告~”
“....真是可爱到，我都要感动哭了唉。”
奇怪的戏弄和颇具威慑力的警告，叫他倍感疲惫的只想叹气。
边上的碧翠丝倒已经满脸通红，甚至都不敢去看他和拉姆了。
而琉兹也是红着脸低垂脑袋，干咳着感慨这年头的年轻人，让她这样的老婆婆都搞不懂，现代外界的潮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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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躲开少女们奇怪的关注，安雁倒没在客厅久留，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开溜暂时甩开爱蜜莉雅。
然后选了个房间便关上大门，忍着痛楚躺在床铺上就想先休息下。
可都还没能安分一下，他却莫名感到一股寒气，接着.....
房门被冻结的锁头，突然随着外面的人拧动“砰！”的一声，如冰块般碎裂掉落，房门也被人猛地打开一个缝隙，银发的少女跟着突然探头进来，带着空洞又阴森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找到了~！”
“咦？爱、爱蜜莉雅？”
过去明明还非常可爱的少女，莫名带着有点恐怖片女主的感觉登场，叫安雁都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反差。
“人家好寂寞喔....安雁，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在昏暗的烛光下，有些恍惚却又莫名雀跃的少女，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而视线与言语间充满了幽怨。
“不、不....误会，这是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先躺一下。”
“是这样吗？真的？真的真的？”
“当、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怎么回事？怎么有点黑瞳和瑞吉儿的感觉？——认识的人里最正常的少女，最多就是有一些太过天真的少女突然出现病娇的状况，叫他在猝不及防下只能挤出勉强的笑容。
“那~原谅你了！”爱蜜莉雅歪着脑袋，在脸侧合掌露出欣喜的笑意：“然后——一起睡吧！”
如此说着她便一把掀开被子并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发出虚弱却宛如对恋人吐露思念之情的低喃：“好寂寞....我真的好寂寞....真的好怕，你突然消失什么，如果和以前一样，突然消失半年....帕克又不在，我真的会寂寞的死掉喔！”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除圣域结界，让你离开这然后把帕克那家伙弄出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位少女如此沉重的他嘴角微抽的，忍耐着重压带来的伤口撕裂感，却还是习惯性轻抚上她的头发。
“算了，实在不行，在这里也没有关系，因为~我有你就可以了呀！”在这样压抑状况下爱蜜莉雅却笑了，双手按在他的肩旁，就这么红着脸俯下身来，在听得见彼此呼吸的距离下，真挚无比地凝视着他。
那眼神就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除了此之外一切都已经不在意、不在乎，并且就这么痴痴地注视着，发出裹挟热意的艳丽气息：
“我总是从你那边得到帮助，总是在对你撒娇，现在想想却连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能搞清楚，所有....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吧？让我好好了解你的全部。”
“等一下！这进度跳跃的是不是......”
“进度跳的有点快了？那~我们就结婚吧！只要结婚了，怀了孩子，一切都将顺理成章！这样你也远远不会离开我~！”
“....我突然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没事~我会非常~温柔地引导你！我喜欢你，最喜欢了哟？所以和我永远在一起，永远不要离开我~！”
带着意乱神迷之感的少女，就这么露出魅惑人心的可爱微笑与令人心荡神驰的甜言蜜语，在最后一刻闭上眼睛俯下身躯，将彼此的呼吸声叠加，令粉嫩的唇瓣贴上他的嘴唇。
这到底是什么展开？进度果然有些太夸张吧？这孩子不会真的崩溃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什么小学生式亲吻？——面对实际上格斗技术也非常高的少女，他此刻甚至连推开都做不到，满脑袋的问号还有担心。
但更多是对这奇怪的亲吻方式，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的心情。
而紧张过头的爱蜜莉雅，直到自己快喘不过来时才放开了他，稍稍与他拉开距离并带着微笑，用指尖轻触嘴唇，发出悦耳的笑声：“呵呵~终于有了~真正的‘契约’~”
“是....这样吗？”
只是碰一下是什么契约？——安雁还没想明白，身后大门却被猛地砸开。
突然现身的蕾姆一流星锤，令房门在巨响中化为漫天木屑，随后拉姆飞身而上揪住了爱蜜莉雅的后衣领：
“——爱蜜莉雅大人！失礼了！”
猝不及防的银发少女，就这么给拉姆一把揪了下去放到一旁。
安雁才想擦一下嘴，蕾姆直接丢过了抹布，直接遮蔽了他的视线。
“禽兽！果然在趁虚而入！”拉姆冰冷的视线，就仿佛在看害虫一般。
“....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我被趁虚而入吧？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咳。”
还没能将绝望二字道出，还想要装下受害人的安雁倒是注意到爱蜜莉雅布满阴霾的表情。
这叫才坐起身的他被迫咽回话语，并擦了擦嘴就重新躺下，还给自己拉起被子遮住脑袋，若无其事道：
“今天大家都累了，我也受伤了，还是都先去睡吧。”
“逃避吗？”“逃避呢。”
两姐妹冷淡过头的声音，透过被子传递到了他的耳边，可他却是贯彻了不为所动的理念。
接着边上传来了椅子拖动的声音，爱蜜莉雅也跟着从床角爬到被窝里，开开心心地从边上抱住了他。
他等到四周都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掀开被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就发现....这两鬼少女竟就坐在左右两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们不睡吗？”
“没事，蕾姆和姐姐大人，只是想看护你而已。”
“你不是一直想要治愈人心女仆吗？这样够治愈了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们也能马上帮助你。”
蕾姆面无表情的以相当规矩的姿态端坐，拉姆倒是翘着二郎腿，脸上也是满载着笑容，似乎想看看他打算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睡去。
“....是够治愈的啊.....”
一时也是没了脾气的他摸着身旁，真就完全不在意这些，似乎只要抱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的少女，重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安静闭上眼睛。
....虽然他是很想睡，不过被抱着的他浑身都疼，还真就没法睡着，转而努力思考起破局之法。
尽管是有想试着通过时间回溯摆脱身上的伤，但是....他身上的伤很明显的不仅仅作用于身体，甚至作用于灵魂，就像灵魂契约一样，无法通过时间回溯来逃避。
这或许是避免根据潘多拉所言，同样能够回溯时间的嫉妒魔女定制的攻击，当然....可能也是为潘多拉逆转因果的权能定制，避免嫉妒魔女或者潘多拉帮助忧郁魔人，甚至神龙也一定参与了术式创作也不一定。
如果这样想也难怪，从来不在意别人想法的潘多拉，会因为别人讨厌自己不来圣域。
潘多拉肯定是早就知道，神龙和强欲魔女的设计却没告诉他，叫他多少有点儿郁闷，甚至都想骂娘。
不过现在拥有大罪因子可以长生不死，并且还是个褪色者的他，基本已经有了半个永恒。
受伤、死亡根本无关紧要，最多就是再多花点时间罢了，只要这次不是最后一次死亡，其它问题根本称不上是问题，随便浪也同样是很无所谓的事。
虽然时间回溯可以让爱蜜莉雅变得正常，可是他却不打算这样做，毕竟没事就时间回溯逃避，对于小孩子的成长也不太有利，实在不行等出去了，让帕克好好花点时间引导一下。
因为成长总是伴随着挫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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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安雁是一夜未眠，爱蜜莉雅倒是睡得很香，两名鬼族少女也是在边上打起瞌睡。
这让他立刻抓住机会悄悄地溜了出去，就这么重新返回陵墓，坐在废墟前本是想试着瓦解结界。
不过在那废墟前却已经有两只萝莉肩并肩，呆呆地注视着远处完好的陵墓，连他出现也没有多加理会。
但他也不在意，只是盘腿坐在边上，思考了下破局之法，接着打断碧翠丝对母亲的思念，让她重新打开通往宅邸的门。
门的另一头。
潘多拉依旧和往常一样悠然自得，还捧着一束不知名的白色野花欣赏着。
纯白的少女，搭配洁白的花，看起来倒是充满恬静美好之感，但.....
“这花和你还真是相当不搭啊。”
“是吗？不过和现在的你很搭呀，都是白色了呢~”完全不将他的不悦放在眼里，潘多拉只是微微一笑，便上下打量了下后点头道：“果然她设计了奇怪的术式，连你也无法强行攻破。”
“....早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只是通过对她的了解，大致能够猜到她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防御。”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生气一下？”
“不用那么急，反正你自己也不在意吧？而且我也把想尝试的东西带来了。”潘多拉不以为意的笑着，躲开了他抓向自己脑袋的手，并且轻轻的拍了拍手。
一名红发少女与一名有着八只手的亚人男性，跟着就从屋檐上落下，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潘多拉摊开双手，介绍道：“这是前代剑圣和斗神八臂，尽管实力只有生前的一部分，但作为测试也是足够了，你随便拿去用吧~”
“或许那结界能防御生者，却不能防御死者的攻击吗？”
“正是这个道理，而且他们都不会魔法，只是纯粹的武者。”
“行吧~那这两个就送我了，就当是你让我受伤的补偿。”
他打量了一下两个都曾站在世界顶峰....当然严格意义来说，可能只能算次顶峰的人物，倒也不和潘多拉客气就直接宣布了归属权。
随后接过控制权便直接带着两名，由本身浑浑噩噩的灵魂自己在操控，不需要额外输出就能够自主活动的尸兵，重新穿过大门回到圣域。
然而.....
因为不想看到潘多拉，而故意远离了此地的碧翠丝在看到他折返回来时身后跟着的两个人，难以自控的露出震惊的神情，颇有些颤颤巍巍之感的道：
“为、为什么....你会带回这家伙？”
“你和这女人是熟人？”
“....这是前代剑圣特蕾西亚·范·阿斯特雷亚....她是上代罗兹瓦尔的好友，可是她不应该这么年轻，而且应该已经死了，为什么.....”
曾经来过她这串门，却在十四年前就应该死去了的人，重新恢复年轻时的面貌出现，叫碧翠丝只感到大脑一片混乱。
安雁却很无所谓的摊开双手：“有时候生者无法做到的事情，就得拜托死者去试一试。”
“——死灵术吗？！你竟然研究如此歹毒的咒术！”
操纵尸体的咒术，可谓是禁术中的禁术，也是最叫人不耻和忌讳的东西，让碧翠丝也控制不住对他流露出敌意。
但安雁对亵渎死者，根本没有一点忌讳，甚至一脸无语道出叫她只感到信仰崩塌的话语：
“你误会了，这是不死王的圣礼，准确说....是你的母亲艾姬多娜的研究，而且是有着她的部分灵魂的家伙制造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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