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起感受癫火吧!·当我的走狗如何?
尽管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坏人，或者说在外界而言，确实不是个好人。
但在她心里却绝对不是这样的，而且....亵渎死者这种事情，真的也是母亲会去做的事情吗？
碧翠丝只感觉不可能，甚至怀疑安雁在欺骗自己。
就像她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也不认为艾姬多娜会只是想要看看，她会作出怎么样的选择，随便编了一个“那个人”似的。
如果她遵守契约，去苦等上几百年几千年.....那就遵守吧，就算再怎么辛苦又怎么样，反正艾姬多娜是不在意，艾姬多娜只想看看会怎么选择，会不会和过去一样死守契约的相信自己，过程中的痛苦和绝望就不是艾姬多娜会考虑的问题。
或者说这样也是个不错的乐子，艾姬多娜也对这选择和痛苦有些兴趣....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只是碧翠丝绝对不会怀疑这点，否则也不至于苦等四百多年。
安雁这会儿倒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事情真相：
“这个是有着强欲魔女部分知识和灵魂的琉兹·毕尔玛五位原初复制体之一，也是最初的琉兹·毕尔玛复制体，在亚人战争期间因为敌我不分，而被称之为魔女的斯芬克丝的杰作，嗯....相信你也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和她的行为吧？”
“那家伙....不是因为暴走，才离开这里的原初复制体吗？”
这有理有据，甚至还有历史依据的答案，让碧翠丝面露窘迫，却依旧不相信这和自己的母亲有关系。
“....你在说什么啊，你就没有看过罗兹瓦尔当年，在你的书库里看的都是什么吗？也是....你总是抱着睿智之书想看自己的未来，没有看到罗兹瓦尔也在看的灵魂复写吧？”
“灵魂复写？”
“很久以前艾姬多娜就在秘密实验室里，进行灵魂复写的实验希望达成永生，想让自己的混到别人的身体里以达成永生。”
“那种研究不是早就因失败终止了？”
“不，都说是秘密实验室了吧？而且她早知道自己的结局了，自然不可能放弃，而是想着就是被杀死，只要灵魂在就可以复活，可惜没算好她的灵魂量，实验了之后才发现，无法完全挤入复制体小的身躯，所以才失败了啊。”
他想也不想的道出了，通过潘多拉过去告诉自己的内容，以及罗兹瓦尔的记忆，最终总结出的真相。
不过....碧翠丝却只是难以置信的用力摇头，不断后退的拒绝接受，母亲实际和潘多拉相差无几，也是个真正意义上行为和力量，都是魔女的事实：
“——怎么可能！母亲怎么可能....这都是你胡说的！贝蒂才不会相信你这个大罪司教的胡言乱语！”
“你对自己的母亲，还真是有够信任的啊~明明她是对世界造成更大危害的魔女。”
“这、这个....母亲不一样！”
“真的吗？”
“呜....！”
碧翠丝小嘴一瘪，只是泪汪汪的瞪着他，仿佛遭到欺负的小孩子，实在说不过只能气呼呼的瞪着他。
因为到这种程度她基本也明白，安雁说的并没有错，但是有几个孩子会胳膊肘往外扭，帮理不帮亲去？
“你已经是四百多岁的大孩子了，所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就在边上老老实实的看着我吧~我一定会把你母亲揪出来，好好的修理一番。”
安雁可以理解碧翠丝的想法，却又十分不在意的侃侃而谈。
边上的琉兹倒是忍不住，小声道：“....我觉得你把女孩子弄哭后，又说要教训她母亲，这听起来不知道的人，估计该以为你是什么恶霸了，所有现在还是先道个歉比较好吧？”
“别想了，我可是男女平等主义，别和我讲什么尊老爱幼，既然我没错，就不可能去认错。”他满不在乎的驳回意见，还摆手驱逐起了琉兹：“去去，拉上碧翠丝一边玩去，不然待会碎石溅你一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想干什么？”琉兹不解的问。
“当然是生砸了这个墓啊！——给我上！”
他一声令下，两名尸兵顿时迈开脚步，如履平地般迈过碎石遍地的废墟。
“等——！”
“安静！”
碧翠丝本能想阻止对母亲坟墓的暴力破坏，安雁却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的唤出不可视之手，一把将本能想用魔法阻止尸兵的碧翠丝攥在掌心。
这突然之间的偷袭叫碧翠丝都没能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攥紧，别说手就连嘴巴也都给堵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更无法使用魔法。
“那、那个.....”琉兹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说点什么，安雁微笑看去：“怎么了？你也想体验小蝴蝶被人攥在掌心里的感觉？”
“不、不....什么都没有.....”
尽管安雁看起来浑身都是伤的样子，琉兹却还是理智的没去挑战，连连摇头的乖乖闭上了嘴。
因为作为魔法生物，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安雁身上，那浓郁过头的扭曲魔力，实在很难不怀疑自己反对他，会不会让他对自己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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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代剑圣与八臂斗神，两个仅仅听名号就很强的人物，在安雁清除了阻碍之后各自拔出长剑与大刀，根据命令施展绝技，对着废墟核心区域完好无损的墓室岩壁劈砍上去。
一时之间乱舞的火花，配合墓室浮现出的巨大魔法阵，几乎闪的琉兹眼花。
她甚至都没办法看清楚，它们挥动武器时的模样。
然而当不知疲惫的尸兵停下动作时，却是叫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尸兵的武器都给打烂了，然而普普通通的石壁，倒是两个划痕都没有留下，让本来就觉得这应该很硬，但做好铁杵磨成针准备的安雁，干脆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果然考虑了物理性的攻击，不可能那么就当就突破吗？”
两人的攻击本来就算花岗岩都能和削泥巴似的轻易斩断，可从现在的情况话....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这样一来，似乎只能.....”他摸着下巴，倒是想到了更进一步的手段。
然而不等道出口，身后却传出了拉姆的声音。
“....你还真是百无禁忌啊，连这种东西都用？”拉姆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盯着那两个手上只剩下半截武器的尸兵，一时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你在说什么？这有什么好忌讳的，你杀人的时候还有人在意尸体？”
“不要说的好像现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杀人如麻好吗？”拉姆忍不住给他了个白眼。
“可这甚至都不是我杀的，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要来而已！不死王的圣礼是艾姬多娜自己的技术，这顶多算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只是现在盾更厉害。”
至于潘多拉从哪里弄来....肯定也是从斯芬克丝那边弄来，具体怎么弄来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拉姆盯了他一会儿倒看不出他是不是在撒谎，只能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就算真是你做的，你也会毫不在意的使用吧？”
“如果是我杀的，人都杀了何必假惺惺的，说什么亵渎尸体？”
连灵魂都给夺走，要再顾虑亵渎死者反而可笑，但这方面他是不太想去解释，避免无意义的争论出现。
而他这坦荡的，让拉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而扭头看向还在半空中被攥着的碧翠丝：“....然后？为什么碧翠丝大人是这个样子？”
“因为我们可能有点矛盾，我觉得矛盾这种东西，既然都已经出现了，肯定是得先发制人才行，毕竟我现在可是身受重伤啊。”
“....身受重伤，却能够瞬间制服一名大精灵吗？”
要是安雁自己不说，看他这除了绷带外，就和没事人似的样子，拉姆都差点忘记这家伙真受伤不轻了。
但对于这样的家伙，她也清楚的明白说教毫无意义，而无奈道：“差不多该放下来了吧？不然碧翠丝大人就太可怜了。”
“我倒是觉得自己也很可怜，可你们一个个却没个同情我的.....”
“那你先拿出重伤的模样啊，这样拉姆倒是能考虑同情一下你。”
“是是.....”
他随“手”松开了碧翠丝，而碧翠丝也是在被放开之后，立刻露出了满脸的怒容。
可都还没来得及生气，安雁就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将拉姆护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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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于流畅的动作，叫拉姆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是碧翠丝看着只是叹气却不准备让开的拉姆，忍不住露出仿佛遭遇背叛的表情：
“....拉姆！你竟然要站在这家伙的那边？！亵渎亡者吗？”
“别误会了，拉姆只是站在这里，一切都是这家伙擅自的行为。”
“那为什么不让开，让贝蒂教训他！”
“没有办法，虽然是这样的家伙，但好歹也是主人....拉姆也真是可怜，竟然要为这样的主人擦屁股。”拉姆故意大口的叹气，为自己的遭遇表示由衷的遗憾，可还是没有挪开脚步，而是重新看向碧翠丝：
“碧翠丝大人也冷静一点吧，虽然拉姆没看到情况，但大致上也能猜到是什么事，可现在比起道德和出气的事情，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掉圣域结界才是当务之急，不然蕾姆就得在房间里不断对，睡着的爱蜜莉雅大人释放镇定催眠的魔法。”
“就是呀~你就不要意气用事了，一定要顾全大局啊。”
安雁也在拉姆后面，一副要以大局为重的模样。
这义正辞严的模样，却是叫本来也明白道理，只是突然被人攥在掌心，感觉很丢脸的碧翠丝想找回面子，但好不容易都有了台阶....现在他这一说倒都有些不想忍了。
不过她现在也清楚拉姆的角已经恢复，在宅邸外自己根本没有胜算....甚至在宅里也没什么胜算。
“....你等着！总有一天贝蒂一定会让你后悔！”
“比如说？”
“等你死了！贝蒂就拆了你的墓碑！把你的墓碑当阶梯用！”
“啊....嗯，那真是可爱的报复呢，不过这是想熬死我吗？那确实很厉害，可是我是大罪司教哦？”
“但你仇家多。”
“这倒也是....不过死了的话，我倒觉得无所谓你想怎么样。”
面对势在必得，还自己就在那越想越开心的萝莉，安雁也显得很不在意。
因为他也是真不会在意尸体的事情，就算真死被鞭尸也无所谓，因此很快也就转换了心情，重新盯着陵墓观察。
好半晌后，他的视线却落在了拉姆的身上，给拉姆都看的有些头皮发麻，本能的护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戒备的道：
“干什么？拉姆虽然是女仆，可拉姆不卖艺也不卖身！”
“....那你卖啥？”
“可爱。”拉姆面无表情的反问：“拉姆只是站在这里，就已经在充分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还需要再做什么吗？”
“.....嗯，你说得对，就当是这样吧。”
自恋的人，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这会儿也只能漠然点头，随后指着那不远处，岩石整体都散发着，青色光芒的墓室：“总之你先在那边鬼化并用角去戳那个缝隙吧，我记得鬼是强制性压榨四周魔力，你的话没准能抽空墓室的能量。”
“哈啊？你当拉姆是什么了？”
“抽水机？”
“想死吗？”
“拜托了，拉姆小姐。”
“哼....这还差不多。”拉姆用鼻子哼着气，随后一边数落，一边不紧不慢走上前去：“刚刚是什么态度？那是求人的态度吗？所以才说你是杂鱼主人啊。”
“....拉姆小姐真的是女仆吗？我怎么感觉和资料里的女仆不太一样？”琉兹悄悄地走到安雁边上，低声询问。
“别看我，我也真没见过资料上那种女仆。”说话间他也在心里打定主意，等回去了一定要去女仆咖啡店，享受一下软萌式女仆。
因此现在他也不在意这毒舌女仆，转而问道：“倒是你怎么想的，碧翠丝看起来是很不满，而你作为圣域的管理者倒是很冷静啊。”
“因为我是解放圣域的支持派，毕竟大家在这个巨大的监狱已经待了四百多年，实在有点想看看外面....到时候还拜托领主大人，您多照顾了。”
“吼吼~你到时很懂事呀~不过我这个人倒是比较在意实质的利益，你打算怎么让我照顾你？或者说对此你准备给出怎么样的回报？”
听到这话安雁顿时就来了兴趣，仔细打量起面前这有着可爱端庄的容颜，以及跟外观年龄不相称言行举止的大龄萝莉。
琉兹顿时露出为难表情：“这个....您是领主，老身也没法违抗您的命令，无论是当做抱枕还是暖被窝都任凭差遣。”
“真的吗？我还是第1次见到如此懂事的萝莉！这倒是不得不好好关照关——危险！？”
安雁都还没有说完，才伸出手想摸一下这大龄萝莉，一道巨大的风刃却毫无征兆地撕裂大地笔直袭来，叫他本能往侧边跳开，好险没有直接被砍断伸向大龄萝莉的手。
瞥了一眼地面上突然就出现的巨大沟壑，他就忍不住看向浑身萦绕起狂风，已经彻底鬼化的罪魁祸首，气愤道：“——你在干什么啊！很危险吧！？”
“不好意思，拉姆对这力量的掌控还不是很熟练，一不留神都没能干掉您呢，下次拉姆一定会好好注意。”拉姆皮笑肉不笑的回首看来，脸上倒是真就没有一点歉意。
说出的话，也是乍听起来倒有点像道歉，但认真听——完全就是谋杀。
“这真是道歉吗？！还突然就想弑主？？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看到犯罪分子，一不留神。”
“明显是开玩笑啊！可以不要一直把我当成奇怪的男人吗？”
“那拉姆也是开玩笑的，而且现在拉姆在超努力的工作，能拜托您不要在那边玩吗？真的是....听着就相当不愉快。”
嘴上在努力，表情却是毫无干劲的拉姆，洁白的鬼角倒还在本能的强制榨取周遭，甚至是陵墓里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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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强之鬼，拉姆鬼化的瞬间便叫陵墓外围废墟狂风大作。
龙卷也自然而然成型，将周遭的废墟整个掀起。
当然拉姆没有对安雁外的任何攻击行为，只是一味掠夺索取魔力，就让遍布整个陵墓的魔法阵，都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
毕竟没有攻击它，魔法阵自然都不知道如何去反击....而过去的假想敌也都是魔人、魔女、大罪司教之类的家伙，还真没哪个可以预料到会有人用这种手段突破魔法阵，更不知道鬼族还有这样超规格的存在。
只是没有太久，光芒却重新浮现。
“——别小看人了小鬼，我们就算只剩下灵魂，魔力也不是你一只小鬼可以抽干的....不过我到倒想看看你抽的快，还是我们生成的快！”
伴随着冰冷的女声，回荡在整个陵墓周遭，碧翠丝感动到控制不住落泪，魔女的灵魂却也跟着与拉姆比拼起魔力的吸收、释放和控制。
也是在双方对决展开的刹那，空气盘旋的龙卷风，一瞬在魔力的浪潮之中被打乱了本事的秩序，转瞬便分崩离析的瓦解不见。
肆虐的狂风变得没有规律，朝着四周分散并无差别的袭击周遭，琉兹慌慌张张的想跑回村里，通知村民避难。
碧翠丝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去说，只能跟着前往村里组织避难。
在这风云变色的阶段，自然灾害般的魔力洪流与暴风，叫森林里的大树都被接二连三的卷起。
拉姆也是稍稍回头看向安雁，无言的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应该继续下去，可他却没有说话。
不过他也已经有预感，这样下去只会一直僵持....甚至等边上村子都毁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出现。
这叫他只能被迫沉下心来，以眼神示意拉姆撤退，而他自己却走上前去。
“怎么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还打算来一下？”
“是呢，我这人啊~有时候就是比较执着、比较记仇一点，所以还望你能多多包涵了!”
面对嘲讽的女声，他单手扶额的发出了一声冷声，紧接着....金色的印记在他手心浮现，双手间跟着燃起诡异的金色火焰。
明明是金色，但这火焰却叫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圣洁，甚至看着就让人能够清楚感觉到比起大罪，更加扭曲与癫狂的某种意志。
“一起感受癫火的欢愉吧！！”
——嘭！！！
当他放下手的那一刻，面前的空气散发出如新日般的炫目金光，本应混乱的癫火激流，被约束着形成粗大的金色火焰激流。
宛如实质的金色火焰，如光柱般呈现出扭曲的路线撞向面前结界。
金色的火焰激流，意外的不同于任何攻击魔法，莫名的燃烧起了魔力，甚至是本应坚不可摧的结界，还逐渐朝着内部渗透了进去。
那遍布了整个岩壁的魔法纹路，在持续不断的癫火输出下，跟着出现连续不断的闪烁。
“疼、疼疼！！”
“这是什么鬼东西？！”
“无法瓦解！？这不是魔力、咒术和权能！”
“好难受、好想吐！！”
.........
可能是为了和拉姆抗衡，也可能是想看热闹，总之先前就集中起来在附近的魔女灵魂，一个接一个发出了痛呼声，并如同四散而逃般迅速迅速远离此地。
最终伴随女人们连锁般的悲鸣，只听“呯叮！”的一声，仿佛玻璃碎裂的声响。
整个陵墓的防御结界跟着就彻底瓦解，并且所有纹路的光芒都变得黯淡下来，重新回归最初那岩石构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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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雁的示意下，早就停下吸收魔力并终止了鬼化后，退到了远处的拉姆倒是远远的目睹了事情的全部。
而在注意到陵墓结界崩毁瞬间，她便第一时间重新冲了回来，诧异的看着眼中火光，逐渐黯淡下来的安雁，不自觉蹙起了眉头：“你用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相当危险的样子？”
“....对于精神、灵魂方面，有着很强克制力的技能而已，正好她们的能量主要都来自灵魂和遗体，你吸一下我再打过去，不就是正好了吗？”
“也就是说，都是拉姆的功劳对吧？”
“是是....都是你的功劳。”精神上的疲惫让他眩晕，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踏入先前强欲魔女不让自己踏进去的墓室之中。
“....竟然还真让你这无礼之徒进来了.....”本以为万无一失的防御却遭遇出乎预料的事物突破，甚至精神跟着受创叫艾姬多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都和安雁一样疲惫，还明显变得十分虚弱。
可安雁这会儿却明显得意了起来：“怎么样？艾姬多娜，我就说过任何抵抗都是无意义的，死人是不可能斗过活人吧？”
“不，你没有说过。”
“那我现在说，老老实实听我的，做我的走狗，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如果你拒绝的话，那么我现在....嗯~怎么办？”
“你在侮辱我吗？还有....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和什么人说话？”
“不要在我面前摆什么魔女架子，你们过去的辉煌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最好还是老实一点，这样对彼此都好。”
安雁带着笑容，反驳魔女低沉的恐吓，还就这么自顾自朝着墓室深处走去。
然而在这执行“试炼”的墓室里，还有个通往更里头的门，只是岩石构造的大门却关得紧紧的，明显就没办法通行。
根据罗兹瓦尔的记忆，只要通过了三次试炼，那么这石门就会自动打开，但没有通过试炼强行打开，就会遭遇陵墓结界反噬。
但现在.....
“拉姆，破坏它吧，啊~不过注意弄得细碎一点，不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坏。”
“自己什么都不做，要求还这么多，真的是.....”
拉姆嘴上明显是相当的不悦，可还是走向前去，将手按在了那石门上。
只是稍稍驱动魔力，伴随一阵疾风在墓室内扬起漫天的尘土，目标的石门也跟着被风搅碎成粉末，自动土崩瓦解的消散。
“——等、等一下！我们果然还是好好谈一谈吧！只要通过交流，我们一定能够达成理解....对不对？”艾姬多娜的声音，因为石门的崩溃而出现了些许的慌乱。
可安雁却断然拒绝道：“不好意思，是你先拒绝我的，如果你不能够作为我的走狗，那么你只能在这里灰飞烟灭，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沟通。”
“不愧是你，连魔女压榨起来都一点不留情。”
“这叫什么话，明明就是这家伙先拒绝沟通的，而且....明明都死了竟然还这么狂妄，对我这个领主区别对待，明显就是活该的吧？”
“虽然是抢的领主。”
“不重要，重要我真是领主。”
理直气壮的回怼拉姆一句，他便直接踏入石门之后隐藏的小路，而艾姬多娜这会儿却沉默了。
她不打算答应安雁的无理要求，同时也不准备进行无意义的争论。
只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要么屈服，要么毁灭。
但两种她都无法接受，当然她实际也非常好奇，甚至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安雁这样，有着歹毒却相当恐怖的对灵魂招数，同时还有拉姆这样过去完整版睿智之书，明明应该失去了绝大多数力量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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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先前通往试炼用墓室的道路，要狭窄许多的漆黑小道里，安雁甚至都需要压低身子才能穿过。
但也没有太久他便看到了，比起先前试炼用墓室要小了许多的石室，或者说....这圣域的核心与真正的墓室。
狭窄的墓室正中央，还摆放着一口水晶棺材。
而认真打量就能发现，那根本不是玻璃或者水晶制品，是不知花费多少魔晶石加工制成，纯度高到吓人的魔晶石棺。
棺材的内部，则横陈着一名女性的尸体。
二十多岁的女性看起来不仅拥有出众的美貌，以及如雪般的长发，面颊与脖颈、所有裸露出的肌肤，也全都如初雪一般美丽，身上则穿着反差极大的漆黑礼服。
也就在那水晶棺上还散发着白色光芒，以及大量于虚空中浮现，以棺材为中心、遍布整个陵墓的术式。
仔细观察术式轨迹去探寻，还能发现这极为复杂繁琐的术式，在吸收着来自墓与墓所连接着的大地，甚至是整个圣域、整个森林的魔力。
“不过接下去只要趁着你们，都还被约束在这术式里的时候，直接对术式根源释放癫火，就能让失去肉体的你们彻底被被‘净化’了。”
盯着这不仅仅是保护圣域和陵墓，也在约束魔女灵魂的术式，安雁的嘴角倒是止不住上翘，并且就这么发出最后通牒：
“——快点作出决定吧，你们是想让我为民除害，将你们全部焚毁殆尽，还是说你们愿意改邪归正当我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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